第9章 好觀音
黃土夯實的馳道之上,豪奢馬車徐緩駛向廊腰縵回檐牙高啄的琉璃山莊,頭戴斗笠的車夫安靜駕車前行。
直到距離山莊大門百米處,見有兩名山莊護衛策馬前來,車夫便徐徐勒緊韁繩,呼喚著拉車的兩匹駿馬停下。
兩名護衛縱馬飛馳而來,近前之時忽的勒住馬頭,訓練有素的戰馬略微人立而起,一蹄後撤露出馬背上的騎手。
兩位護衛端正鞍座,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按在腰間配刀上,喝問道:“來者何人?”
喬裝成車夫的高平沒有答話,只是戰戰兢兢地低頭彎腰俯下身子,露出身後的馬車廂門。
當護衛凌厲目光落在廂門上時,裝飾華貴紋繡浮美的門簾被一只臃腫大手掀起,一臉富態的黃富貴露出腦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兩位兄弟,我是安東城婉約閣黃富貴,今日是護送兩名明妃覲見教主。”
當先的那名護衛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笑意,按著刀柄哼道:“新晉明妃?好啊,煩請明妃娘娘下車露個臉,讓我們檢查檢查。”
“這……”黃富貴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後,連忙陪著笑容從懷里掏出兩張銀票,正要走出車廂和兩名護衛攀談一二,卻見對方齊齊把刀身拔出一截,寒光晃眼。
“你想干什麼?”兩名護衛雖是看到黃富貴手中的銀票,卻明知故問,凌厲眼神隨即移向車廂,看樣子是非要見上兩位明妃不可。
就在這時候,車窗的簾布被一只蒼老枯黃的手掀開,古行章冷漠的臉龐從後露出,冷眼看著兩名護衛。
一見到古行章出現,兩名護衛臉色驟變,慌忙滾鞍下馬,俯身叩拜道:“拜見護法大人。”
古行章從鼻孔哼出一團氣,緩緩說道:“怎麼?連老夫的車也要檢查?”
“不敢!不敢!”兩名護衛戰戰兢兢道,“我……小人只是和黃老板開個玩笑。大人請安坐,小人這就回去通稟,開門迎接大人入莊。”
冷冷看了兩個潛身縮首的護衛一眼,古行章慢慢放下窗簾,黃富貴皺了下眉頭,把銀票揣回兜里,跟著回到車內。
高平借著抬頭的時候暗暗記住兩個護衛的樣貌,隨即佝僂著身子呼喝駿馬前進。
直到馬車從身邊經過,兩名護衛才敢起身,手忙腳亂爬上馬鞍,快馬加鞭趕回去報信開門。
馬車內,易容喬裝後化名為林如林琴姐妹倆的安碧如與秦仙兒相視一笑,霓裳公主俏皮吐了吐香舌,輕聲道:“師父,你瞧。若沒有事先擺平了古老頭,我們少不得要受一回輕薄呢。”
安碧如嫵媚一笑,輕輕捏了捏秦仙兒的小手逗趣道:“怎麼?仙兒你好像有些失望呢?”
“師父,你又拿徒兒尋開心。林郎不在,你就知道欺負仙兒。”
高貴美艷的霓裳公主玉頰緋紅,此時就像個小姑娘膩進白蓮聖母的懷里撒嬌。
“師父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倒是你,常常與那外人一起欺負師父。”
安碧如眉宇含春地嬌聲道,字里行間意味頗為深長而旖旎。
秦仙兒羞澀一笑,玉顏春情媚得能滴出水來,那狐媚神色令安碧如看了也覺得意動芳心。
外面駕車的高平略微聽到只言片語,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干癟的耳根子略微發紅,下體卻有點發熱,顯然是想起了一些很美好而又很淫靡的回憶。
老公公的輕微動靜可瞞不過車廂里的兩位絕代佳人,端坐在主位上的師徒二人相視莞爾,美眸中盡是滿滿春水柔情,卻也不再調戲高平,偏過螓首分別向兩眼無神的古行章和黃富貴下達了命令後,才悄聲商量起入莊後的計劃。
須臾,高平駕駛著豪奢馬車在兩列護衛的護送下,徐徐駛入富麗堂皇的山莊大門,饒是以他久居皇城常伴君王左右的眼光看來,竟也對這山莊的格局和布置挑不出一星半點的毛病,可見這紅蓮教的背後勢力會是多麼令人咂舌。
按捺下心中驚詫,高平古井不波地催促駿馬跟在兩名護衛騎手之後,駕車駛過一段距離後,終於在另一座由青石壘塊而成的山門前停了下來。
看到門前戒備森嚴的護衛,高平心知自己只能止步於此,於是停下車駕,佝僂著腰背回身打開車門,聲音沙啞道:“老爺,到了。”
不等里面的黃富貴回話,高平就彎著身子走到地上,跪在車輪旁伏地迎候。
車門簾被兩只白皙凝脂般的纖纖玉手輕輕托起,隨即穿金戴銀的黃富貴當先走了出來,忙不迭下車後,這個體態臃腫的胖子立刻回身朝著車門微低下腦袋,恭聲說道:“恭請古護法。”
車簾被輕輕掛在旁邊的銀鈎上,隨即兩位頭戴帷帽身姿妖嬈的明妃搖曳著水蛇纖腰盈盈走出車廂,然後聯袂回身攙扶著最後走出來的老人古行章。
“拜見護法大人。”
古行章一出現,身邊的護衛立刻下馬叩拜行禮,可見此人在紅蓮教中地位極高。
這時候,青石山門後有一個小童繞了出來,趨步來到古行章身前跪地叩說道:
“請護法安。”
看似老態龍鍾的古行章緩緩掃視了兩邊的護衛一眼,聲音低沉道:“好。”
隨即把目光落在小童身上,老人略微停頓一下,說道:“老夫攜明妃覲見教主。”
小童不敢抬頭,依舊伏地回道:“回稟護法,教主閉關參悟教義。”
古行章眼瞼微動,須臾緩緩點頭道:“既如此,老夫且與兩位明妃住下,等待教主出關。”
然後他轉向身旁的黃富貴,慢慢說道,“你且回去,待老夫見過教主,再行召見。”
“弟子遵命。”
黃富貴臉上閃過失望神色,卻不敢有任何異議,連忙低頭應答。
古行章略微頷首,目光掃過一眾護衛,慢慢抬手點向方才在馳道上攔車叩問的兩個護衛,沉聲道:“你二人,護送他回去。”
被點中的兩個護衛臉色一僵,心中暗暗叫苦,卻不敢忤逆古行章,只得低頭應承道:“屬下遵命。”
吩咐完這一切,古行章慢悠悠地對小童說道:“起來,帶路吧。”
小童這才忙不迭站起來,仍是不敢抬頭,只是小心謹慎對古行章說道:“護法大人與明妃娘娘請隨我來。”
待到古行章與兩位明妃走遠了,黃富貴這才嘆了口氣,慢慢吞吞地爬上馬車。
高平依然低著腦袋,眼角余光不經意掃過周圍,默不作聲地上了車,重新拉起韁繩,駕駛馬車跟在兩個面色不虞的護衛後頭離開琉璃山莊。
按轡徐行地走出山莊,兩名護衛苦著臉回頭看了看慢慢關閉的山莊大門,心里十分煩悶,偶爾看向身後那輛豪奢馬車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真他娘倒了霉。”
方才衝黃富貴問話的護衛往地上啐了一口,哼道,“這時候離開,晚上得在城里過夜了。娘的,本來今晚老子得了妃女垂憐賜福,這回算是坐蠟了。”
紅蓮妃女的姿色,雖比不過服侍教主護法的明妃娘娘,也遠遠好過一般青樓的花魁了。
自然的,所謂的妃女賜福也不乏香艷聲色,著實令山莊內的教徒痴迷不已。
想來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讓這麼多江湖好手甘心為紅蓮教賣命。
一想到被妃女賜福的淫靡情景,護衛眼中淫光一閃即逝,卻更覺郁悶,忍不住罵罵咧咧了好幾句還覺不夠,干脆抬手拔刀揮砍了幾記,發泄心中煩悶。
“誰說不是!”另一個護衛也是滿臉不忿,他雖沒有同袍這麼幸運,能攀上妃女垂憐賜福,但也擔心古護法往後給自己小鞋穿,那可就不是少一兩次妃女賜福的事那麼簡單了。
看同伴惱怒的揮著腰刀,那護衛繼續啐道:“直娘賊,那個胖子剛才故意不說古護法在車里,存心讓咱倆栽跟頭。”
聽他這麼一說,揮刀的護衛臉上閃過一絲戾氣,先是收刀回鞘,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你說得對,老子估計那死胖子就是給咱們下套的。醃臢胖子,總有一天老子要跟他算這筆賬。”
同伴回頭看了看默默跟隨的馬車和那個身形佝僂的老邁車夫,沉聲說道:
“兄弟,那胖子不是普通人,他是聖教在安東城的頭目。”
“娘嘞,難不成咱們這虧白吃了?”護衛忿忿不平地握緊刀柄。
同伴嘴角掀起一絲冷笑道:“不,咱們干脆把事做絕了。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那車夫老頭辦了,再料理那個胖子,把他身上的油水榨干,咱們兄弟倆逍遙快活去。”
“你是說……”揮刀護衛眼中精光閃爍,一時間有些遲疑不定。
同伴壓低聲音,蠱惑道:“兄弟,咱們加入聖教不就圖的錢財和女人,做了這胖子,不就都有了。咱們甚至可以算准日子回山莊,到時候謊稱送他到了地方就離開,後面的事誰能找上咱們。”
揮刀護衛眯著眼睛,手指不住摩挲著佩刀刀柄上的紋路,一時沒有回答。
這時候,兩名護衛身後突然傳來車夫蒼老的聲音:“兩位好漢,我家主人乏了,想去前面的小店休息,順便請兩位好漢喝上一杯水酒,不知尊意如何?”
兩名護衛聞言一愣,抬頭看了看不遠處,在馳道旁邊果真有一處百姓搭建的簡陋小店。
看到小店門口站著一個揮手招攬生意的小孩子,兩名護衛相視一眼,心里有了計較。
“好啊!”揮刀護衛順水推舟道,“那我兄弟二人就多謝黃老板了。”
心生歹意的兩名護衛策馬先行,領著馬車來到小店前,看到這小店除了那個攬客小孩外就剩一個跟車夫同樣老邁昏聵的老頭時,兩人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
兩人翻身下馬,把坐騎栓在門口殘破的木樁上,衝著小孩子吆喝道:“那娃娃,燙壺酒,店里有甚吃食都來點。”
小孩還沒答話,兩名護衛身後就響起駕車馬夫略帶沙啞的聲音:“是了,都來點,請兩位好漢,都在老朽賬上。”
兩名護衛嘿嘿笑著點頭,卻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剛才還在馬車上的老車夫怎麼一下子到了自己身後?
心生警覺的二人剛要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呼嘯掌風,那聲勢迅疾如電,兩人的手剛剛摸著腰間刀柄,後頸就被印了一掌,一股寒氣破體而入,登時令他們失去知覺。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名護衛,面目蒼老但神色冷漠的高平淡淡說道:“小安子,去找兩個身形一樣的孩兒過來。”
“是,阿爹。”
喬裝成尋常孩童的小安子乖巧點點頭,立刻朝店後的小樹林跑去。
高平這才抬眼看向那名慢吞吞邁腿走過店門朝自己躬身行禮的另一個老人,說道:“郭賢弟,這兩個狗雜碎就歸你了。”
“高大哥客氣了,老朽受先皇和娘娘厚恩,死不敢忘。為娘娘和聖上分憂,是老朽的本分。”
同樣看似老態龍鍾的郭公公呵呵一笑,目光落在兩名護衛身上,陰冷說道,“今天有幸能略盡綿薄之力,還是對虧高大哥提攜了。”
“嗯,看身子骨是兩個好手,不知道能在老朽手上走過幾回?”
郭公公說起話來病懨懨的,但字里行間的寒意卻讓人頭皮發麻。
知曉此人乃是宮中用刑第一人的高平卻不覺絲毫反感,反倒含笑點頭,隨即臉上笑意慢慢淡去,冷然道:“這兩個東西剛剛冒犯了公主殿下和安夫人。賢弟看著辦,把話掏出來即可,死活就不必管了。”
聽到高平的第一句話,郭公公眼里閃過一絲寒意,臉上笑容也蕩然無存,抿著干癟嘴唇道:“老朽曉得了,高大哥先歇息。”
半炷香的時間後,小安子領著兩個和方才那兩名護衛相貌極似服裝一致的人趨步走到默然端坐的高平跟前。
小安子躬身行禮道:“阿爹,兩人全招了,已經處理干淨。”
那兩個喬裝易容後的太監則是伏地叩拜道:“參見公公。”
“起來吧。”
高平淡淡一笑,朝三人擺擺手,接著說道,“都記清楚了?”
“是。”
兩個太監低聲說道,連聲音語氣都與那兩名護衛如出一轍。
“嗯。你們回去後,先摸清山莊布局,再等合適時機與公主殿下和安夫人聯系。然後就好好做你們的護衛,等咱家的消息。”
高平沉聲說道,“記住,見機行事,決不能壞了公主殿下和安夫人的大事。”
“是。”
兩個太監重重點頭。
馳道旁鄉野小店的事,自然不會有外人知曉。
而與此同時,化名林如和林琴的安碧如與秦仙兒正跟著古行章漫步在琉璃山莊的腹地,哪怕是以見慣了皇宮富麗和林府精致的霓裳公主與白蓮聖母看來,琉璃山莊的內部布置也到了令她們驚訝的奢華程度。
整座山莊占地之廣幾如跑馬圈地而成,莊內竟有“一山四水”的規制,顯然是借鑒了皇家園林的規格布置,山上古木參天成林,水畔亭台樓榭疊雙,端的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休憩聖地。
跟在小童和古行章身後趨步來到一處近水閣樓處,二女透過帽裙縫隙看到周圍寧靜秀美的景色,心里頗為滿意,再看那水榭樓台雕梁畫棟窗明檻淨,顯然是有人時時清潔打理。
留意間,二女見庭院內時而有飛鳥臨窗,偶然有跳兔嬉戲,鮮花爛漫,草木生香,芳心自是愈發歡喜。
二女深知進了這琉璃山莊,免不了要與紅蓮教的高層乃至聖門主上虛以為蛇以及曲意逢迎,若是繼續深入探查,自己的嬌軀玉體自然逃不過夜夜交媾白日宣淫的戲碼,但能有如此祥和雅致的休憩之處,她們至少心里也舒坦些。
再想到沒准今晚就會在這等鳥鳴林幽、流觴曲水的隱世之境與各色各樣的臭男人做些荒淫無度的浪蕩事,二女的玉顏不禁浮起淡淡紅霞,嬌軀也有些發熱發軟,兩雙桃花狐狸眼媚得勾魂攝魄。
帶路小童回身請安時,無意間瞥見二女掀起帽裙露出的些許傾國傾城容顏,頓時被姐妹倆的天人姿色所驚呆,半晌心頭一熱回過神來,忍不住開口介紹道:
“兩位娘娘在上,這里是山莊攬月閣,臨近觴曲溪流,稱得上山莊內最為優雅寧靜的居所。”
飛快說完這些話,小童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頓時面紅耳赤,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好在安碧如和秦仙兒都是極為喜愛小孩子的,見小童如此模樣,愈發覺得他可愛,恨不得捧在手里逗弄一番。
但此刻身在敵營,二女須得時時謹慎事事小心,故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帽裙後淡淡一笑,朝著小童微點螓首致意。
旁邊的古行章不置可否地輕咳一聲,慢慢說道:“老夫乏了,你退下吧。”
小童知道這是護法大人下的逐客令,他不敢有任何忤逆,連忙低頭行禮,可轉身時候卻沒來由想到這兩位國色天香的娘娘今晚定然要服侍老態龍鍾的護法大人,小童心里頓覺很不是滋味,好似胸口突然被塞進一塊大石頭,連氣都喘不過來。
這時候,腦海里閃掠而過的紅蓮教義以及教中刑罰令小童身子一顫,略微踉蹌了一小步,年紀尚小的他暗暗嘆了口氣,再也不敢回頭看上一眼,耷拉著腦袋快步走開了。
瞥見小童狼狽離開的身影,帷帽之下的秦仙兒和安碧如芳心微顫,星眸中閃過一絲歉意,然後跟著古行章走進了雅致安靜的攬月閣。
庭院的景致已經令霓裳公主和白蓮聖母甚為滿意,沒曾想入內一見,閣樓內的裝飾布置更令二女驚異不已。
當先入眼的是一張價值連城的大沉香雕螭案,上面設著一尺多高湛青琉璃綠古銅鼎,其上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左邊是鏨金蟒蛟彝,右側是琉璃歡雀樽,對稱擺著兩盆瓔珞柏,乃是世間難見的“婆娑寶瓔珞,放浪玉壺天”。
遍鋪於地的是最奢華的水青色波斯羊絨毯,上面擺著東西主位和兩溜六張金絲楠木太師椅,每張椅子旁各有一對梅花式洋漆小茶幾,上面整齊擺放熏香小鼎和匙箸香盒,椅子扶手搭著鵝絨軟墊,前面各擺著一副精致腳踏。
正中央的對側椅子後頭,還懸著兩幅對聯,是紫檀木連牌鏨金字跡描摹而成,一看竟是先皇帝師顧順章的真跡。
廳堂四角各擺著四張方凳,上擺著小葉紫檀樹樁盆景,居中東西主位的後頭是一張紅蓮降世尊王圖,筆力蒼勁,畫工杜絕,卻難以辨識是出自哪位名家高人之手。
如果說攬月閣的庭院是雅致清幽,那樓里裝潢則是極盡奢靡,然而豪奢中又有不落俗套的尊貴之氣,饒是以秦仙兒和安碧如的眼光,竟也挑不出些許瑕疵。
能有如此財力和這等品味,紅蓮教背後的那名主上,究竟是什麼人?
秦仙兒和安碧如對視一眼,星眸中同樣是一抹詫異和疑惑,白蓮聖母輕搖螓首,喃喃自語道:“縱然是敵非友,但那個自號聖主的家伙也著實令人驚嘆。單從這房間布置來看,此人眼光品味超凡脫俗,身份定然是非富即貴。”
“是啊。”
霓裳公主微微頷首,羞花玉顏上浮現一絲鄭重神色,“這等大手筆,較之皇室也不遑多讓呢。”
說話時,秦仙兒鳳目流轉將房內一應布置盡收眼底,總覺得隱隱約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時之間卻又無從捉摸。
早朝散後,大華皇帝趙錚在一眾侍臣的跟從下返回暖閣歇息,如今他幾近成年,母後肖青璇垂簾聽政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到了今年更是提出如無國政大事,朝會皆由皇帝決斷的懿旨。
朝堂上下皆知,這是太後娘娘意欲讓皇帝親政,苦心孤詣地慢慢引導陛下鍛煉執政能力。
然而,這在旁人看來做夢都會笑醒的好事,卻讓趙錚暗地里十分苦悶。畢竟母後肖青璇不再垂簾聽政的話,他見到母後的機會就更少了。
眼下,年輕的大華皇帝趙錚就帶著這樣一種郁郁不樂的心情回到了暖閣之中,不過令他歡喜的是,自己的弟弟林暄早已在暖閣里等候。
正在欣賞暖閣裝潢的林暄回頭看到大哥趙崢,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笑容:“大哥。”
“二弟,你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可是給了哥哥一個驚喜。”
看到暖閣里嬉皮笑臉的林暄,趙錚再無半分朝堂上的威儀氣度,揮手讓侍臣們退下後,就大笑著和弟弟抱在一起。
“這不是怕影響大哥你的朝會嘛。”
林暄嘿嘿一笑,不著調地說道,“若是母後知道我壞了規矩,少不得又得打我板子。”
聽到林暄說起兒時糗事,趙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須臾卻輕輕嘆息道:
“我倒是懷念兒時讓母後教訓的日子。”
趙錚臉上的失落一閃即逝,卻還是被林暄准確捕捉到了,他劍眉微挑,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著轉移話題道:“可別,哪回母後打你的時候,還不是把我也拖上一起教訓的?你屁股肉厚,我的屁股可禁不起折騰。”
說完,林暄自己也忍不住捧腹起來,趙錚也幾乎笑出眼淚,心里卻覺得暖洋洋的。
見趙錚心情轉好,林暄繼續說道:“大哥,你這暖閣布置得真好啊,華而有實,貴而不俗,是哪位大家的手筆?”
“你居然沒看出來?”趙錚樂呵道,“這是熙弟布置的。”
“啊?是那小子,長本事了啊。”
林暄滿臉意外。
“等你王府落成,就把他拉過去給你干活。”
趙錚轉手就把弟弟蕭熙賣了出去,隨即又問道:“二弟,你今天進宮,可是還約了弟弟妹妹麼一起耍鬧?”
林暄搖搖頭,笑道:“今天倒不是,妹妹們已經回金陵了,弟弟們也被母後和姨娘們安排了課業,正在用功呢。就我機靈,找個由頭溜出來了。”
趙錚眼底里閃過一絲失落,面上依然笑道:“那正好,陪我在宮里轉轉。今天政務不多,我們倆好好聊聊。”
“今兒可能不行,我可是向夏姨娘逃了差事才從學堂逃出來的。”
林暄嬉笑道。
“好你個家伙,夏姨娘的事你也敢耍滑頭,還不快些去辦了?”趙錚一聽,登時笑了起來。
從兩人兒時起,他們就覺著夏雨寒姨娘非同一般,饒是在一眾傾國傾城各有特點的姨娘之中,她也是獨樹一幟般的存在,不僅腦子里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有趣故事,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好玩發明,更是僅憑一己之力就造福了一方百姓,讓整個高麗國為之傾倒的奇女子。
聽趙錚這麼說,林暄咧嘴笑著晃了晃腦袋,說道:“這不趕著過來看看你,我就要去忙活了嘛。”
“哦?來找我什麼事?”趙錚笑著掰起手指頭,開始一件件數落林暄的糗事,“打架你肯定不需要我幫手。詩詞歌賦,凌弟肯定幫襯你。兵法推演,你自己就會了,何況還有翰弟從旁支招。難道是私房錢讓母後或者姨娘們發現了?也不對,如今不是熙弟替你管著銀錢嗎?”
“得得得!哥你快成長舌婦了。”
林暄連忙捂著耳朵,埋怨道,“我特地過來可是為了你的事。”
“哈哈哈,說吧,啥事?”趙錚笑著拉開弟弟的手,隨即板著臉說道,“事先聲明哈,遠征隨軍的事就免提了,母後已經交代過我了。”
林暄撇了撇嘴,沒好氣地哼道:“知道,我耳朵里都快被母後和姨娘們念叨出繭子了。”
頓了頓,林暄頗為不甘地吐了口濁氣,這才說道:“是這樣,母後說你今年生日要在宮里小聚,弟弟妹妹們想給你准備禮物,卻不知道送什麼好,這差事就落到我身上了。這不過來問問你有啥想要的?”
說到這兒,林暄眼珠子轉了轉,壞笑道:“事先聲明哈,逛青樓的事免提了,母後……哎,哥,別打!別拿硯台!我開玩笑的。”
“臭小子,別以為你長壯實我就打不過你。”
趙錚笑罵著放下手里的硯台,虛踢了這個不著調的弟弟一腳,開懷說道,“你們能來我就開心了,讓弟弟妹妹們不要破費了。”
“這哪行,今年可是你冠禮之年。”
林暄搖頭道。
“切,我行冠禮,你不也是?咱倆生日同一天,你八成是自己想要禮物吧?”
兄弟連心,趙錚自然猜到林暄的小九九,“心心念念你那匹汗血寶馬對吧?”
“嘿嘿,我這……”林暄不大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他從小就希望能有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可是玉伽姨娘答應了好幾次,別說寶馬了,馬鬃毛他都沒見著一根。
趙錚輕舒一口氣,喃喃說道:“二弟,其實有件事我也正想和你說。咱倆今年的生日,我想一切從簡,因為母後說她想在京城里辦個抽獎儀式,以為我們慶生的名義。”
聽到這話,林暄臉上的嬉笑神色慢慢褪去,認真聽趙錚說道:“我曾提出讓皇室內庫出資,但母後說她和姨娘自有分寸,我想她們多半是要拿自己的銀錢來用。”
“這幾年國庫消耗很大,母後和姨娘時常用自己的錢補貼府上用度,我不想再讓她們破費。”
林暄抬起手,阻止趙錚繼續說下去:“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唉,母後也是的,都不和我說一聲。我們都已成年,怎能再讓長輩破費,我回去後就與母後說說,這次的用度還是該我們兄弟自己出了。”
“嗯,好,等明日請安,我也再與母後商量。”
趙錚笑著說道,想起明日就能再見到母後肖青璇,他就滿心歡喜,卻是沒察覺到林暄眼中閃掠而過的一絲異彩。
與長兄告別之後,林暄並沒有著急去替夏姨娘跑腿,而是面色如常地回到林府,一路來到母後肖青璇所居住的鳳棲苑,遠遠就看到秀荷姨娘在苑門口朝自己福禮請安。
原來,林暄還未進林府大門,太後娘娘的貼身宮女長秀荷早就接到侍女連番告知,得知晉王殿下徑直來鳳棲苑後,秀荷便返回正屋會客廳向肖小姐稟報。
正在聽取高平匯報情況的肖青璇有些詫異,上午林暄明明跑出了府邸,怎麼這麼快就折返回來,而且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難不成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闖禍了?
亦或是被誰欺負了?
雖然不相信天底下還能有人欺負得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但到底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肖小姐還是讓秀荷先到苑門口等候領著林暄進來,又示意高平長話短說。
這時候,埋首在太後娘娘胸前吸吮乳汁的小安子怯生生抬起頭,松開肖小姐嬌嫩凸起的乳頭,小臉蛋紅彤彤地看著自家主子。
看到小安子可愛的表情,肖小姐輕輕摸了下他的腦袋,柔聲道:“你繼續吸本宮的奶水,今天寶寶吃飽了,本宮漲奶呢。”
小安子乖巧應了一聲,又低頭含住太後娘娘沾滿口水的乳頭,感激地吸吮起來。
感覺到乳汁從乳頭不斷被吸出,肖青璇發出一聲嚶嚀:“嗯……高公公,你的安排已是周全。只是這次我們面對的敵人藏匿之深,手段之奇,滲透之廣都遠超尋常勢力,你務必要保證仙兒和安師叔的安全。”
聽高平將後續的事簡要述說完,肖青璇鄭重其事地囑咐道,“至於朝中大員之事,本宮已有安排,高公公你且看好紅蓮教這一條线。”
“是,老奴遵命。”
身為太後娘娘的心腹,高平深知林府也有獨立的暗查組織,其能力並不弱於自己的皇家諜網,眼下自己身負霓裳宮主和白蓮聖母的安危,自然不應分心別事,於是將匯編好的情報冊子呈送到秀月手中後,就躬身准備離開。
看到高平謹慎恭敬地將冊子交給秀月,肖小姐玉顏上露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傾國笑容,輕輕摟著小安子換了個坐姿,斜靠著軟墊,嫵媚柔聲道:“高公公,以後私下無需與本宮如此生疏。”
一邊說著,肖小姐一邊伸出蔥白玉指在自己另一只乳房上輕輕劃著圈兒。
“啊,這……”高平愣了一下,見慣大風大浪的老太君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為好。
倒是旁邊心思玲瓏又一向心直口快的宮女長秀月嫣然嬌笑道:“高公公,您也是娘娘的入幕之賓了,難道還不明白娘娘的心思?”
“是,老奴糊塗,老奴知罪。”
高平連忙躬身謝罪。
見高平這模樣,肖青璇淡淡一笑,她明白高平雖然不止一次與自己歡愛,但到底心里對皇權的忠誠和敬畏還是根深蒂固,平常的言談舉止自然不敢放開。
若是旁人,肖青璇倒也不會過多理會,但對高平這個忠心耿耿的心腹干將,她多少有些別樣情愫,不過肖小姐也知道欲速不達,便莞爾溫和道:“無妨,本宮也是一時戲言。公公起來吧。”
服侍太後娘娘多年,高平自然也明白肖小姐的心意,心中暗暗感動,摸了摸微潤的眼睛。
見高公公如此神態,肖小姐也不再多說什麼,知道他懂了就點到即止,心中卻不禁幻想著下一次聽匯報時會是什麼情景?
“最近寶寶越發不喜歡喝奶了……”肖小姐俏顏緋紅,看著懷中乖巧吸吮的小安子,美眸中滿是寵溺和喜愛。
隨著小安子幾大口地吞咽下奶水發出的咕嚕聲,肖青璇感覺漲奶的感覺逐漸消失了,心中歡喜的她輕輕低頭吻了吻小安子的腦袋。
小安子茫然抬起頭,注視著微笑的太後娘娘,下意識又吸了一口,惹得肖小姐輕吟一聲。
估摸著晉王殿下也該到門外了,小安子識趣地松開嘴,意猶未盡地替太後娘娘整理好宮裝緞衫,趨步退下,站到高平的身後。
“老奴告退。”
高平朝小安子遞去一個肯定的眼神,父子二人低著頭朝太後娘娘行了一禮,慢慢退出正房。
剛剛抬起身子,兩名大小太監正好遇著剛被秀荷接進鳳棲苑的晉王林暄。
“晉王殿下千歲!”高平連忙躬身行禮,十分恭敬,小安子也一躬到底。
“高公公請起,哈哈,可有好長時間沒見著您老人家了。小安子,又長高了啊,最近吃什麼營養了?”林暄三步並作兩步攙扶住高平,又一手拉起小安子,熱絡笑道。
只是他的隨口一問,卻讓小安子臉蛋脹紅,好在林暄知道這小太監容易害羞,也沒有往別處想,只是對高平說道:“公公的腰疼可好了些?前些日子依蓮姨娘和夏姨娘發明了一種膏藥,對腰疼有奇效,我那兒為您留了些,明兒著人送進宮里。”
高平頓覺心里暖洋洋的,眼眶又有些濕潤,連忙行禮感謝道:“老奴多謝殿下厚恩。”
林暄連忙扶著老公公的雙手不讓他跪下,若無其事地笑道:“公公這就是把暄兒當外人了,小時候我可沒少把您當馬騎著玩,您可別跟我客氣。”
如果說先皇送了高平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那出雲公主在內的林府眾人可以說是給了高平一個家的感覺,這也是他如此死心塌地效忠太後效忠林家的原因。
此時聽林暄如此言說,高平也是緊抿著嘴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林暄開懷一笑,復又隨口問道:“公公您來府里,可是母後有什麼吩咐?我能否幫上忙?”
高平心知林暄十分孝順,但太後娘娘親口囑咐不能流傳六耳,他便搖頭笑道:
“老奴是按例來向娘娘稟報宮里月度之事。”
“哦,原來是這樣,那公公您忙,有空再來敘話。”
林暄熱絡說道。
高平點點頭,帶著小安子轉身離開,兩人都沒注意到林暄多看了自己幾眼。
目送高平從苑門口離開後,林暄這才朝秀荷開口道:“許久不見,高公公身子骨還是那麼硬朗啊。”
秀荷不明白林暄為何這麼說,只能附和道:“公公是宮中高手之一,自然有些根底。”
林暄笑笑沒有回答,跟著秀荷走進正屋會客廳,見到不知為何換了一身寬大鳳袍,正斜倚著軟墊的肖青璇。
看到尊貴美麗的母後,林暄臉上洋溢著溫暖陽光的笑容,徑直走到肖小姐面前,躬身行禮道:“孩兒林暄,向母後請安。”
肖小姐本想訓斥一下這個不務正業總是逃課的兒子,但一看他那像極了夫君林郎的臉龐,好不容易板起來的佯嗔表情立刻就煙消雲散,換作滿堂春生的嫣然慈愛。
心底里輕嘆一聲,肖小姐溫柔地抬起柔荑輕輕招呼林暄近前,柔聲道:“來,讓母後看看你,又黑了,總逃課。”
“母後可冤枉孩兒了,今天真是夏姨娘讓孩兒出門辦事的。”
林暄趕忙又把夏姨娘搬出來當擋箭牌,飛快解釋道,“夏姨娘發明了一種神奇的新玩意兒,說是能解百毒去千蠱。本來她想找安姨娘幫忙來著,可是安姨娘好像出門了,夏姨娘就找我過去,讓我幫忙采買點東西。”
林暄雖然師從寧雨昔修行武藝,但也隨安碧如修習過一點巫蠱之術的皮毛,他這麼一說,夏雨寒找他也在情理之中。
早已派人問過雨寒妹妹的肖青璇自然知道二兒子沒有欺瞞自己,但還是佯嗔著教訓道:“你夏姨娘也沒讓你立刻就去,分明是你想借機逃課。”
知子莫若母,見母後猜中自己心思,林暄只得裝傻地繞著後腦勺,這無賴模樣真是和林三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見林暄這樣耍賴,肖小姐也頗為哭笑不得,只得微嗔薄怒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下不為例。”
“一定一定。”
林暄嬉皮笑臉地回道,也不等母後再嘮叨自己,就鄭重其事地說道,“母後,孩兒方才進宮拜見皇兄,聽他說母後和姨娘們要為我們舉辦慶生抽獎,與民同樂?”
端坐主位軟墊的肖青璇正輕抬玉手拿起一盞出自皇家汝窯的天清水色青瓷茶盞,咋聽到林暄的話,腦海中閃掠過抽獎儀式的真實意圖,芳心微微一顫,淡黃色茶水面上泛起點點漣漪,好在沒有濺落出來。
迅速平復下心緒,恢復端莊從容的肖小姐微笑頷首,溫柔而憐愛地說道:
“是的,這幾日母後忙於事務,都來不及告知你。”
林暄不疑有他,很是歡喜而感恩道:“是孩兒些許小事,讓母後勞心費神了。”
肖小姐輕抿一口香茗,招呼林暄近前後撫摸著二兒子的腦袋,憐愛說道:
“暄兒,你的事對於母後來說,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了。”
林暄心里感動之情有如潮涌,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母後,這次的抽獎儀式,孩兒也想出一份力。”
看著自己的兒子能有這般想法,肖青璇心中自然感到欣慰和歡喜,但還是輕搖螓首道:“無妨,這一次是你和錚兒成年及冠的大禮,該讓我們做長輩的好好安排才是。”
“那……儀式所需銀錢就由我們出吧。”
林暄換了個方向找突破口。
見兒子如此熱情主動,肖青璇掩嘴輕笑道:“傻孩子,你們的零花錢能用多少呢?好好存著吧,說不定你心心念念的汗血寶馬,還得花錢向你玉伽姨娘買呢。”
林家誰不會強制管教孩子,但在錢財用度上卻十分嚴格,所以肖青璇料算到兒子林暄縱然節省下些許銀錢,數量定然也不多。
但孩子有這份心意和擔當,她就感覺心滿意足了。
凝視著母後無意間流露出的淡淡嫵媚風情,縱使林暄城府頗深,也禁不住有些神搖志奪,好不容易收攝住激動的心神,他努力回想起母後方才說的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隨口問道:“孩兒多謝母後,若有什麼孩兒能幫上忙的,還望母後告知。”
“嗯。”
肖小姐憐愛地捏了捏林暄的臉頰,柔聲道,“你放心,府上不日就會有大筆銀錢進賬了。”
乍聽到這一句話,林暄心頭一動,露出一張童真笑臉,若無其事地問道:
“方才進苑子時見到高公公呢,肯定是他帶來了好消息。”
肖青璇所想的正是要在兒子們生日前將紅蓮教和背後聖門鏟除干淨,到時候抄沒的銀錢贓物,多半補充朝廷用度,小部分就拿出來讓家人安安心心地歡聚一回。
思及此處,她聞言含笑道:“暄兒果然聰明,確實與高公公有關。”
略微停頓一下,肖小姐繼續說道:“雖然暫時未能圓滿,但也無需多久了。”
林暄興奮地點點頭,明亮大眼睛里滿是歡喜和期待,卻沒發覺自己的母後那寬大鳳袍下的嬌軀不為人覺地顫抖一下,但玉顏上卻絲毫看不出任何變化,連一絲紅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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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遍布著舉世聞名的青山綠水,也有不少官宦豪奢之家得蒙聖上恩庇,得以在這些風景名勝之地覓得一處山清水秀之所,興建亭台樓閣,作為休沐出游或是頤養天年之所。
在這一帶世外桃源中,坐落於西郊臥佛山下的大華第一寺……相國寺,則是其中最為獨特的存在。
傳說上古時期有天女紅螺降臨此地,驅凶獸而御水火,開清泉而沃原田,教化萬民,祈禳天恩,於是百姓自發臥佛山下立碑建寺,寺名紅螺。
輾轉千余年,列國紛爭,紅螺寺也日漸凋敝,廟宇損毀,後有佛教無名高僧途經此地,得紅螺天女感召,入寺傳授佛法,下山度化世人,興建相國寺,香火再次大盛,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如今的相國寺已是聲名鼎盛,實乃大興大盛之際,京城周邊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官吏豪紳都會慕名前去拜佛求簽,更有無數佛教信眾千里迢迢只為入寺隨喜添香,以求得平安富貴,就連皇親國戚乃至當朝皇帝陛下與太後娘娘也曾駕臨相國寺,為百姓祈福。
今日晌午將至,但相國寺中依然人頭攢動川流不息,幾個從鄰近州縣趕來的信徒氣喘吁吁地走過千百級青石台階,終於看到了那古香古色卻又肅穆莊嚴的山寺大門。
幾個人精疲力盡地喘了口氣,正打開水囊封口打算喝上幾口,抬頭卻看到另一條山道上正有一眾寶相莊嚴的高僧引著一架由一整隊騎兵以及二三十名家丁簇擁的馬車徐徐駛入相國寺。
“這……這是哪家的貴人啊?”信徒自然知曉如此排場的定然是高門大戶,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阿彌陀佛。”
山門前的迎客小沙彌口誦佛號,雙掌合十平靜說道,“施主有所不知,此乃大華大將軍林大人府上誥命,一等國夫人。”
“哎呀,原來是這樣。”
信徒們連連感嘆道,“也只有拓土封疆的林將軍府上,能當得上這樣的陣仗啊。”
小沙彌微微頷首,不再多說什麼,正打算指引信徒進入山寺前去禮佛,忽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蒼老莊嚴的佛號。
“阿彌陀佛,如惠師侄。”
法號如惠的小沙彌轉身看到自己的師叔,相國寺戒律慧心高僧信步走來,他連忙合十行禮:“拜見慧心師叔。”
頭發黑白參半面容嚴肅的慧心微微頷首,繼續說道:“今日要為林府誥命前來還願,須得你去。”
聽到這句話,年紀輕輕的如惠身子輕輕一顫,心中閃過一絲歡喜,卻及時醒悟,默誦真經降服心神,這才行禮道:“謹遵方丈法旨。”
說罷,如惠轉身向幾個信徒行禮告罪後,讓旁邊的同門幫忙接引,這才隨同慧心高僧前往山寺腹地。
一路走來,如惠一直默念心經,沒有半分失態神色,如此表現落在慧心高僧的眼中,自然令他很是滿意。
一老一少快步走過山寺腹地,徑直來到後山僧侶們修行之處,遠遠就看到一座座佛塔列成的塔林中間,坐落著一間朴實無華的廂房。
目光落在那間廂房之上,如惠的心髒險些漏跳一拍,腳步都變得略顯輕浮。
領路的慧心高僧察覺到身後弟子的失態,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身為戒律院首座的他也曾親身經歷過這等考驗,自然明白廂房內即將發生的事是何等淫靡而亂心,故而也不會苛責一個已經堅持到此地才露相的弟子。
“阿彌陀佛,如惠,進去吧。”
走到廂房門前,慧心高僧駐足回身,對已經臉紅心跳的如惠說道。
“是。”
恭恭敬敬地朝慧心合十行禮後,如惠顫抖著雙手按在木門上,遲疑片刻後輕輕推開。
隨著厚重的廂房木門被緩緩推開一條縫隙,縷縷檀香梵香之氣徐徐溢出,清淡宜神,沁人心脾。
雖然廂房四周窗戶緊閉,但牆邊角落燃著長明不滅燈,燭火搖曳中仍能清晰看到房中的景象。
首先進入如惠視线中的,是正對著木門的一尊藍田水蒼玉觀音坐像,如意坐姿,左手持玉淨瓶,右手掐慈悲印。
幾乎與人齊高的觀音玉像乃是無價之寶,世間只有三尊,一尊在大華太後娘娘宮中,一尊在林府之內,還有一尊便是這間廂房內所供奉的。
說來三尊觀音玉像乃是同源,都是出自皇家工匠宗師之手,這一尊是新相國寺禮成之時,虔誠禮佛的林府夫人郭君怡所贈,其後一直被供奉在此,專為蕭夫人禮佛參拜。
觀音玉像端端正正供奉在一張大紫檀香案上,兩旁染著由東海龍涎香和天竺菩提梵香調和而成的熏香,香氣縈繞而上,顯得莊嚴肅穆。
香案前擺著一團八寶紫金紅紋錦蒲團,一位身著鵝黃色華服裹身緞衫和蔥綠浣花軟煙襦裙的女人。
她的衣領以五彩絲线刺繡彩雀喚春圖樣,裙裾褶褶如同雪夜極光傾瀉於地,沿著蒲團四周均勻挽迤。
三千如瀑青絲用藏青色絹帶綰起,斜插一根黑檀蝴蝶簪,挽了個簡單素雅的雲髻,露出线條優美的玉頸,削肩纖腰目視可見,豐乳玉臀有感自知,寬服素裙絲毫無法掩飾這位美艷少婦豐腴柔美的嬌軀,肅穆凝重的禪房更是難以掩蓋這位豪門貴婦端莊嫵媚的氣質。
從如惠的視角看去,貴婦雙膝跪在蒲團上,雙足墊於豐臀之下,只從素雅裙裾露出小巧秀麗的繡鞋尖,儀態頗為端莊虔誠。
如惠知道,眼前這位虔誠禮佛的貴婦人就是曾經的金陵蕭夫人,如今的一等國夫人林府郭君怡,而她的左側站立著的那名寶相莊嚴的相國寺主持方丈,則是自己的師父慧空大師。
察覺到房門被推開,誠心誦經的慧空方丈慢慢睜開眼睛,看向慢慢走進屋內的小沙彌,慈眉善目地說道:“如惠,且進來。”
“弟子如惠拜見師父,誥命蕭……林夫人。”
如惠雙手合十,恭敬平靜地說道,只是談及蕭夫人時有了些許躊躇,心里頭更是百感交集,年輕的眼眶中隱隱浮現淚光。
“阿彌陀佛。”
慧空方丈口誦佛號,含笑說道,“質本潔來還潔去。如惠,郭檀越抱你上山時,她是蕭夫人,你當可如此稱呼,無需介懷。”
“方丈所言……嗯,甚是。”
蒲團之上,蕭夫人依然端坐禮佛,聲音溫柔婉轉,呼吸卻有些急促,語調也有些顫抖,許是上山乘車顛簸所致,“如惠師父還是……唔,喚妾身蕭夫人吧。”
“是,蕭夫人。”
如惠這才低頭行了一禮,借機抹掉眼角淚珠,隨後端正持禮,面露感激地注視著這位把自己救下後送入相國寺的貴婦人。
這時候,房門被慧心大師從外面關上,禪房里只有兩男一女默不作聲,女子禮佛,男人肅立,氣氛凝重中帶著一絲旖旎。
慧空方丈淡淡看了如惠一眼,隨後繼續雙掌合十口誦佛號。
只是他每念誦完一段佛經,老方丈的右腳就會輕輕踏一下腳下的木地板,每當這時候,端坐蒲團之上態度虔誠的蕭夫人嬌軀就會微微顫抖,禪房里也會隱約響起微不可聞的嬌喘聲。
除卻慧空方丈和小沙彌如惠,禪房中能發出如此嬌媚喘息的,也只有端坐禮佛的蕭夫人了。
聽到這隱隱約約的嬌喘聲,小沙彌如惠臉蛋慢慢紅了起來,呼吸也有了些起伏,他趕緊默念般若心經,但目光卻不受控制地落在蕭夫人的身上,從螓首到玉頸,從香肩到纖腰,最後到那素裙遮掩下的豐臀玉足。
小沙彌難以自持地想象這衣裙之下令人血脈噴張的完美胴體,平日里寧心安神的佛經也漸漸不起作用。
隨著慧空方丈念誦經文,腳踏木板,蒲團之上蕭夫人的嬌軀愈發顫抖得厲害,而那本來被壓抑在檀口中的嬌喘呻吟也終於按捺不住,從夫人緊抿的紅潤雙唇間斷斷續續地溢出,宛如綿綿白雪化作潺潺春水,涓流出青山綠澗。
“嗯……嗯……唔……唔……”女子嬌喘連連,鶯啼婉轉,嬌軀如鮮花輕顫。
“舍利子,樂依般若波羅蜜多者,謙持此咒曰……”高僧誦經不斷,寶相莊嚴,身形似青松入定。
小沙彌在蕭夫人身後,耳聽得嫵媚呻吟,目視見玉體搖曳,童稚小臉漲得通紅,下體煩惱根已然充血勃起,將僧袍頂起一個帳篷。
終於在般若心經中卷最後一句吟誦完畢後,慧空方丈右腳重重踩踏地板,隨之響起的是蕭夫人從緊咬紅唇的貝齒間發出的媚入骨髓的嚶嚀,以及那如遭電擊隨後頹然癱坐的嬌軀。
耳聞目睹端莊溫柔的蕭夫人如此嫵媚誘人的一幕,小沙彌如惠渾身劇顫,好在最後一刻,他繃緊全身咬緊牙關,以大毅力硬生生鎖緊了精關,才沒在嬌吟灌耳嬌軀搖曳的聲色情景中失卻佛元精種,只是龜頭馬眼溢出了些許先走汁,沾濕了僧袍下的底褲。
看到松了口氣的小沙彌,慧空方丈微笑頷首,慢慢說道:“如惠,你能穩守佛元,甚好。此番蕭夫人前來還願,須得童貞僧人的佛元度化,稍後就由你為夫人舍大功德。”
“弟子謹遵方丈法旨。”
如惠緊抿著嘴唇保持鎮定,但聲音仍有些微微發顫,將內心的激動表露無遺。
慧空方丈也不在意弟子的失態,轉而看向癱坐蒲團嬌喘的蕭夫人,溫和說道:
“夫人,般若心經中卷已念誦完成,夫人虔誠向佛,誠心祈禱,我佛必會護佑夫人及家人。”
“謝方丈為妾身誦經。”
蕭夫人白雪凝脂的柔荑輕輕合十行禮,俏臉飄紅地輕點著螓首,一滴晶瑩香汗隨之從秀麗下頜滴落在襦裙之上,眉宇含春的嬌媚姿態好似剛剛經歷了巫山雲雨般嫵媚誘人。
“阿彌陀佛。”
慧空方丈再次送念佛號,伸出一掌虛請道,“夫人請起,老衲再為您念誦下卷心經,祈佑夫人心願得償,子孫滿堂。”
聽到方丈的最後一句話,玉顏紅潮稍褪的蕭夫人再度泛起淡淡紅霞,美眸流轉間點點媚意有如春水流波,也不知道是被老僧人說中了什麼羞人事。
如山黛眉輕輕一顫,秋水凝眸淡淡一瞥,蕭夫人溫柔地輕點一下螓首,卻沒有立刻站起身子,而是雙手放在裙裾之上,輕輕捏著裙角緩緩向上提起。
看到蕭夫人的舉動,如惠連忙趨步上前,單膝跪地幫著蕭夫人提起身後的裙擺。
“有勞師父了。”
察覺到身後的響動,蕭夫人微偏螓首看向如惠,秀美溫婉的嘴角掀起一絲淡淡笑意,溫柔說道。
看到常在午夜夢回時見到的救命恩人那美麗溫柔的臉龐,如惠身體一顫,連忙低下頭回道:“舉手之勞,夫人切莫掛心。”
蕭夫人淡雅一笑,面向那尊藍田玉觀音像,眼神清澈虔誠而俏顏含春吐媚,雙手繼續向上提起裙裾。
隨著兩人的動作,長長的素雅裙擺慢慢抬起,緊緊盯著蕭夫人下體的如惠,雙眼也跟著越瞪越大,一邊咽著唾沫一邊呆若木雞地看著裙裾下泄出的旖旎春光。
失去素裙的遮掩,暴露在如惠眼中的是一個光溜溜白嫩嫩,珠圓玉潤有如羊脂玉般的豐腴美臀,整個肥美肉臀顏色有如去殼蛋白,形狀好似掛空圓月,乍看之下就像是剛剛洗過的水蜜桃般光潔潤麗,而分開的臀瓣中間那一道迷人的股溝中還有一朵害羞待放的粉嫩雛菊,淡褐色的後庭菊口隨著主人的呼吸而微微開合,令人口舌生津陽具大動。
不消說,這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就是蕭夫人裙下不著一縷的玉臀春光。
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蕭夫人兩瓣乳白臀肉沿著誘人的乳溝徐徐向兩側掰開,直至壓扁在只穿著繡鞋的玉足之上,而秀美的玉足同樣分開,足弓中間夾著兩顆形似男人睾丸的黑色銅球,銅球上端還有一小截微微露出的黑色,多被隱匿在那兩瓣粉嫩的陰阜軟肉中,軟肉的周圍還有稀疏的卷曲黑亮的陰毛。
烏黑的銅球已經被晶瑩粘稠的液體沾濕地水潤發亮,連帶著周圍的陰毛也被黏在軟肉上,那些略帶一絲咸濕香氣的液體正是從兩顆銅球上方那一圈被黑色物體完全撐圓的肥美多汁的粉色肉圈中緩緩溢出。
隨著蕭夫人輕輕抬起玉臀,那黑色物體也緩緩離開粉色肉圈,原來在那對吸人眼球的臀瓣中間,是一根兒臂粗細的棒狀物,盡根插入蕭夫人臀溝盡處的那一抹粉嫩玉穴中。
不知有多長的假陽具將蕭夫人緊窄的肉縫完全撐圓,連肥厚的陰唇也被擠向旁邊,緊緊貼著玉腿胯部。
而那黝黑的假陽具根部,則是穿過有個缺口的蒲團固定在木地板上,原來方才隨著慧空方丈每一次踩踏地板,內力傳出的震動都會傳遞到這根假陽具上,隨即通過深入屄穴陰道的棒身和龜頭,直接震動蕭夫人的花徑,就好似有人用假陽具一下一下撞擊著花徑深處。
這是極其淫穢的畫面,誰能想到誠心向佛的蕭夫人在禮佛之時,下體蜜穴居然插著這麼淫靡粗大的假陽具,而且還在旁邊高僧的幫助下不斷用陽具刺激自己的泥濘花徑。
激動地看著眼前的淫靡春色,小沙彌如惠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他知道待會兒自己也可以享受眼前這具豐腴完美的肉體,也能像那根假陽具般盡根插入救命恩人同時也是夢中情人的蕭夫人體內。
惟一的區別是,假陽具的插入只能讓蕭夫人呻吟著流出淫露,而自己則可以盡情抽插之後在她的玉體中留下佛元精種。
“如惠,替蕭夫人整理好衣裳。”
沉浸在幻想中的如惠被慧空方丈的低語喚回神,他連忙提起蕭夫人的裙裾將之輕輕塞入夫人腰間的絲綢系帶中。
如此一來,端莊素雅的蕭夫人保持著虔誠而淫靡的姿態,用風流穴含著一根假陽具跪坐在蒲團之上,絲毫不在意自己已然徹底暴露出赤條條的下體春色。
“阿彌陀佛。”
慧空方丈面色平靜地看著眼前荒淫的美色,緩步走到蕭夫人面前,擋在她和觀音玉像之間,沉聲說道,“夫人,請吧。”
玉顏飄紅的蕭夫人按捺下芳心春意,微微點了下螓首,輕抬玉手放在慧空方丈的僧袍上將其往兩邊輕輕撥開,露出里面同樣赤裸的下體以及一根早已昂然勃起的紫紅色粗長陽具。
飽含敬意地注視著眼前這根硬挺的粗長陽具以及那微微張開流出一滴先走汁的紅脹龜頭,蕭夫人美眸蕩波,春心漾起點點漣漪,心思仿佛回到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時的自己一如眼下,在另一處專供女檀越禮佛的禪房中誦經拜佛,有所不同的是,當時的自己心緒煩亂,迷失在與林三的情感糾葛當中。
林三既闖入了蕭夫人平靜已久的生活,更撞開了她封閉已久的心房。對於這個既是家丁、又是恩人、更是女婿的男人,蕭夫人情愫萬千。
因此,當林三正是向她表白,請求蕭夫人嫁給自己為妻時,這位風韻猶存的未亡人又驚又喜,卻也猶豫擔心。
特別是當蕭夫人得知了玉德仙坊的存在並且聽說了眾位林家夫人包括自己的兩個女兒也入坊成為仙子後,她更是躊躇不前。
於是,帶著對林三的情,對女兒的愛,對亡夫的忠貞,對蕭家的擔當,誠心向佛蕭夫人獨自一人來到相國寺禮佛,希望能得到佛祖的開釋與啟迪。
也就是在那時候,蕭夫人的自言自語被聽力出眾的慧空方丈無意間聽到了。
由於擔心蕭夫人獨自一人在禪房中待得太久,趕來查看的慧空方丈聽到了蕭夫人的竊竊私語,本著出家人慈悲為懷的大宏願,慧空方丈毫不避嫌地開解了陷入迷茫的蕭夫人。
之後,心結得以解開的蕭夫人如願以償嫁入林府,也心甘情願為了林三入主玉德仙坊,成為壯大林府維系朝廷的玉蘭仙子。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為了應對西洋宗教對大華境內的滲透,林三不得不拉攏佛教和道教兩大本土宗教,而作為大華佛教魁首的相國寺方丈慧空大師,則接到了玉蘭仙子蕭夫人親自送來的銀牌。
一切意料之外,皆是情理之中。
那一夜,慧空方丈為眾生再入凡塵,玉蘭仙子為百姓演化觀音。
“蕭夫人。”
思緒翻涌中的蕭夫人耳邊響起慧空方丈的輕聲呼喚,她恍然回神,略帶一絲羞澀道:“妾身失態,讓大師見笑了。”
“阿彌陀佛。”
慧空再誦佛號,平靜道,“夫人塵緣未盡,自有諸業纏身,無需介懷。”
聽到慧空的禪語,蕭夫人芳心一動,微抬螓首溫柔看向面容枯瘦卻站定如松的方丈,美眸中閃爍粼粼春水波光,凝脂柔荑悄然握住高僧昂揚的陽具,柔聲道:
“請方丈大師點化妾身,消解業力。”
“善哉。”
慧空方丈沉聲一句,隨即長舒一口氣,卻是猝不及防間,自己的肉棒龜頭已經被蕭夫人的紅唇檀口緊緊包裹住。
蕭夫人到底是風韻猶存的未亡之人,加上再嫁新夫入主仙坊,幾年被翻紅浪的雲雨生活下來,已然是翩然風月技藝出眾的美艷婦人。
此時她無需任何前戲,就直接將慧空方丈近乎尺長的陽具整根吞入口穴之中,來了個十成十的深喉口交,這等技巧即便許多勾欄娼妓也難以做到,但對端莊溫婉的蕭夫人來說卻是輕而易舉。
她端端正正地跪坐在蒲團上,兩條不著片縷的美腿緊緊並攏夾住那根假陽具,那飽滿圓翹的肉臀向著兩顆黑色銅球深深坐下,棒狀物將粉嫩濕潤的肉縫兒撐得更圓,愈發像一個熟透開裂的水蜜桃。
蕭夫人雙手搭在慧空枯瘦的大腿兩側,慢慢聳動玉頸,那紅潤的朱唇,包裹著老僧人的肉棒大口的吞吐舔弄,隨著她舔舐的速度加快,一些帶著氣泡的濃稠口水,慢慢從夫人紅嫩的嘴角滲了出來,順著雪白秀麗的下頜掛下來。
感受著夫人的嬌嫩紅唇緊緊箍住自己的陽具根部,溫潤唇瓣直接吻在胯部和睾丸之上,瑤鼻甚至抵住自己扭曲的陰毛輕輕摩挲,饒是慧空方丈已是得道高僧,也抑制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聽到方丈的低語,蕭夫人芳心一喜,自己這般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不僅能吸引董青山、李武陵、洛遠那些年紀輕輕的持牌人,就連慧空方丈這樣半生修佛的高僧都無法抗拒,身為女人的她如何不歡喜?
思及此處,蕭夫人愈發賣力的舔弄起慧空的陽具,丁香小舌宛如一條靈蛇不停在口腔中游動,舔舐著棒身的每一寸表皮和每一條青筋。
而她的螓首更是開始上下左右的搖動,好像勾欄女子承歡之時搖動下體迎合男人陽具的抽插似的,螓首的搖擺帶動口穴旋轉,整個檀口猶如活物一般從四面八方緊緊裹住慧空的肉棒不住研磨,咽喉口和食道嫩肉也有節奏地收縮放松,宛如肉穴般包裹著深入其中的龜頭和棒身,好似一只嬰兒小手攏住方丈的龜頭,慢慢旋轉慢慢握緊。
隨著蕭夫人賣力的吞吐舔弄,寶相莊嚴般的慧空方丈,臉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好似不波古井突然因滴落的春雨泛起漣漪,老僧人長嘆一聲,合十雙手慢慢分開,輕輕按在蕭夫人的螓首青絲上,感受三千煩惱絲的愛欲情迷。
“夫人……夫人……”老僧人一聲聲低沉嘆息。
“唔……唔……嘔……咳咳……”貴婦人一次次深喉榨取。
感覺到蕭夫人食道腔肉傳來的強烈吸吮力,慧空方丈忍不住分開雙腿,虛扎起馬步但依然沒用聳動下體,而是沉聲道:“夫人,請用敝寺降魔杵。”
“嗯哼……”
聽到這句話的蕭夫人嬌軀輕顫,抑制不住地從紅唇和肉棒交合處擠出一聲輕吟,微微閉合的美眸驟然睜開閃爍著淫靡的情欲光芒卻又帶著一絲絲膽怯,隨即雙眸慢慢合上,香腮卻已紅霞滿布。
嬌吟聲落,蕭夫人雙手緊緊抓住慧空方丈干瘦的雙腿,好似借此助力支撐住嬌軀,隨即在一老一少兩個僧人的火熱目光注視下,慢慢抬起自己的玉臀。
隨著那水蜜桃般的肥美肉臀抬起,那根盡根插入蕭夫人肉穴的黑色棒狀物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只見那是一根兩寸粗壯,周身爬滿蟠龍的銅鑄陽具。
隨著肉臀越抬越高,從撐圓的軟肉洞口露出的棒身也越來越長,直到那棱角分明的堅硬冠狀溝從蕭夫人的陰阜間露出一角時,其下的棒身已經有一尺長短,而那深藏在花徑中把風流穴撐得鼓脹起來的龜頭,卻不知究竟有多大。
“嗯……哦……唔……唔……”
銅鑄的龜頭冠狀溝慢慢刮蹭過陰道腔穴,更是隨著自己抬起臀部的動作扯開柔弱的陰阜,正在專心吞吐陽具的蕭夫人也受到刺激,發出聲聲嬌媚呻吟。
就在如惠看著露出嫩穴口的龜頭越來越大即將完全脫離陰阜時,慧空大師卻輕誦一聲佛號。
咋聽到這聲佛號,蕭夫人嬌軀一緊,可長年累月的配合下已經養成條件反射的她不由自主將自己的肉臀重重往下一沉,猛然壓下的玉臀頓時帶動嫩穴將連同大半龜頭在內的整根銅鑄假陽具全部吞入,陰阜軟肉頓時緊緊貼合在銅鑄睾丸上,而玉臀砸落在蒲團之上也蕩漾起陣陣肉浪,晃得如惠頭昏腦漲,下體冒汁。
瞬間吞沒陽具而帶出的淫水也從肉穴與棒身的交合處溢出,點點滴滴從銅球表面滑落,潤濕了旁邊的蒲團和下面的地板。
“唔……哼……”
驟然把整根兒臂粗細的尺長陽具吞入花徑中,饒是蕭夫人也有些吃力,嬌軀繃緊顫動的同時卻還得繼續用力吸吮嘴里的陽具。
但是沒等刺激消退,慧空方丈再一次念誦起般若心經的下卷,蕭夫人只得抱緊高僧的雙腿,把螓首深深邁入老僧人的雙腿胯部中,隨著佛經的一字一句開始飛快抬起落下自己的玉臀,用嬌弱柔嫩的花徑一次次吞吐那根銅鑄蟠龍降魔杵。
在身前老僧身後沙彌的注視下,蕭夫人婀娜地上下搖動豐腴成熟的嬌軀,肥美臀部蕩漾起陣陣雪白晃眼的性感肉浪,淺褐色菊花隨著嫩穴每次吞吐降魔杵發出細微的噗嗤聲而一開一合,周圍花瓣狀的褶皺有規律的收縮律動著,宛如一只妖艷美眸勾引著如惠的神志,渾身上下端莊氣質逐漸隱去,充斥著一股騷媚入骨的韻味。
花徑腔穴分泌的淫水在連續抽插刮蹭中隨著玉臀嫩穴的上下起落溢出肉縫,流淌過銅球和蒲團,使得房間里有了一股略帶清香的咸濕味道。
降魔杵上的蟠龍紋路不停刮蹭著蕭夫人花徑的每一處嫩肉和每一道褶皺,堅硬碩大的龜頭更是一次次撞擊在夫人嬌嫩的花心上,而身前虛扎馬步的慧空方丈則按住她的螓首,開始隨著佛經的誦讀一句一下地挺動下體,用胯部撞擊蕭夫人的香腮,用陽具抽插蕭夫人的口穴,用龜頭頂穿蕭夫人的咽喉,更會在夫人沉下玉臀時,用力按下她的螓首嬌軀,讓夫人以更加迅猛的力道吞沒整根銅鑄陽具。
那情景就像是上古佛門羅漢在降服九天魔域的赤裸妖女。
如此悖德淫亂的一幕以及那鼻翼間飄過的淫水香氣,令小沙彌如惠渾身血脈噴張,心潮澎湃,全身的熱血宛如江湖入海般涌向下體。
手忙腳亂地脫掉身上僧袍底褲,如惠面色激動地站在原地,稚嫩童貞的肉棒堅硬地抬頭挺起,粉色的龜頭也完全頂開包皮露出全貌,強烈的膨脹感難受得幾乎讓他要張口叫嚷起來,口鼻中發出怒漢般的呼氣聲。
聽到弟子抑制不住的沉重呼吸聲,慧空方丈緩緩睜開雙眼,頷首沉聲道:
“如惠,近前來。”
“師父!”聽到召喚的如惠大喜過望,迫不及待地走到蕭夫人身後,痴迷地看著蕭夫人不斷起落的肥美肉臀和因為降魔杵不停插入拔出而翻卷的軟肉、流淌的淫水,最後看著慧空方丈,眼神中滿是期待和懇求。
“如惠,蕭夫人今日還願納元,你可插入夫人後庭玉道,為夫人灌注佛種,也斬卻自身煩惱。”
慧空大師一邊挺動下體陽具,一邊面容莊嚴地說道,“夫人,請掰開玉臀,讓如惠助你還願。”
“嗯……哼……”
蕭夫人把螓首用力往前一探,再一次將老僧人的粗長肉棒全部吞入檀口中,用食道腔肉包裹壓榨了一會兒,才倏然後抬螓首,撲哧一聲把慧空的陽具才紅唇中扯了出來,還牽著一條長長的口水絲线連接著龜頭和嬌唇。
注視著眼前這沾滿自己津液的火熱陽具,蕭夫人眼神里飽含著深情,輕輕吻了吻龜頭馬眼,這才轉過螓首對身後的如惠柔聲說道:“如惠師父,讓你的童貞元陽交給君怡這樣的蒲柳之姿,還……還是注入後庭腸道里,妾身實在是慚愧莫名。”
“不過妾身自小喜好潔淨,就……就是後庭腸道也日日清潔,請師父……勿要擔心。”
嘴上如是說著羞恥淫蕩的話語,情動的蕭夫人卻將玉手繞至身後玉臀上,蔥白十指抓住兩瓣凝脂臀肉,毫不顧忌廉恥地將自己的臀瓣沿著股溝慢慢掰開,露出那朵淺褐色含苞待放的雛菊口,只見那窄小粉嫩的後庭花已經被腸液潤濕,羞澀地開合著,向身後的小沙彌發出淫亂的邀請。
“不!”看到平日里端莊典雅的蕭夫人自己掰開肉臀暴露出後庭菊口,如惠再也無法克制住內心的欲念,急切地抱住蕭夫人的玉臀,上身壓在夫人玉背上,從後面不斷親吻夫人的玉頸和青絲,吸聞夫人身上的香氣,下體的細長陽具更是頂在蕭夫人的股溝中間上下磨蹭。
“夫人!夫人!如惠喜歡您!如惠願意!如惠做夢都想把童貞給您!”如惠痴迷地吻著蕭夫人的玉頸,雙手摟著她的纖腰和胸脯,隔著衣裳感受夫人嬌軀的柔軟和豐腴,“只要是給夫人的,不管是射在哪里,不管要多少,如惠都願意!如惠都給你!”
聽到小沙彌的表白,看著這個自己救下的孩童如此迷戀自己的身子,蕭夫人玉顏浮起一絲愛憐,主動回首獻上自己的雙唇,一邊回應如惠的熱吻一邊更加用力把自己的臀肉朝兩側掰開,讓小沙彌的火熱肉棒深深陷入自己股溝中,然後才按住臀肉朝股溝壓緊,用臀肉夾住如惠的陽具慢慢摩擦。
“哦……啊……好爽,夫人……夫人的屁股……好爽,把我的肉棒全夾住了。”
毫無半點交媾經驗的如惠怎麼能抵擋如此妖嬈成熟的女人,迫不及待地趴在蕭夫人背上聳動起下體,兩只腳不停的蹬著地板發出咚咚聲響,就像一只發情的小公狗。
“阿彌陀佛。”
看到弟子這般急色,慧空方丈卻不以為忤,沉聲說道,“如惠,切莫浪費童貞佛元,時值晌午,陽氣鼎盛,快些插入夫人後庭。”
“是!師父!”如惠戀戀不舍地松開蕭夫人的紅唇,屈膝蹲地將下體陽具對准蕭夫人的後庭,在夫人熱切而嫵媚的目光注視下,慢慢用自己的粉紅色龜頭頂開窄小的後庭口。
“哦……好緊!好熱!夫人,你夾得好緊啊!”龜頭剛剛擠進蕭夫人的後庭,如惠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自己的龜頭剛進入一小截就被四面八方的嫩肉包裹住,好像有個軟套子包裹住整個龜頭,濕熱的嫩肉好像一張張小嘴吻住龜頭表皮,吻住冠狀溝,吻住馬眼,有節奏地一吸一吸,把黏稠的腸液塗滿整個龜頭。
更有一股莫名的吸力把陽具往里面吸拽,迫不及待要把後面的棒身也扯進腸道中。
繃緊身體的如惠勉力用雙腳支撐住身體,想把硬挺的細長肉棒全部插入蕭夫人的後庭腸穴中,然而屁穴實在太緊了,初經人事的他如何能抵擋這般強烈的榨取和包裹,堪堪把龜頭和一小截棒身擠進後庭中,如惠就忍不住雙腿顫抖,雙手緊緊抓住蕭夫人的胸脯靠著感受玉乳的豐滿來分散源源不斷從龜頭陽具的快感和刺激。
“阿彌陀佛。”
眼看弟子堅持不住,關鍵時刻還是慧空方丈開口道,“夫人貴為我佛觀音,還請演化布施之相,助我佛弟子一臂之力。”
“妾身曉得。”
蕭夫人香腮浮起妖艷的緋紅,美眸中春水潺潺,臉上媚態奪人心神,整個人的氣質隨著慧空方丈的念誦的佛經而悄然變化,端莊優雅之氣盡褪,完全變成了一位用嬌顏玉體魅惑眾生啖精蝕髓的紅粉佳人。
“如惠師父,且請忍耐。”
蕭夫人微偏螓首在如惠的耳邊吐氣如蘭地說道,跟著輕輕吻了吻小沙彌頭上的結疤,隨即雙手柔荑從後面抱住如惠的臀部,然後嬌軀微微前傾讓小沙彌靠在自己玉背上將他托舉而起,緊緊並攏夾住降魔杵的雙腿也慢慢分開,玉碗般的膝蓋頂在柔軟蒲團上,粉嫩玉白的後臀微微抬起,讓降魔杵暫時抽出一小截的同時使得如惠的下體更有發力的空間。
感覺到蕭夫人的玉手有力托住自己的屁股,如惠的臉蛋更加潮紅,他正打算再度借力向上衝頂,卻聽到蕭夫人柔聲說道:“如惠師父,請抱緊妾身的胸腰,將雙腳掛在妾身的腿胯上。”
不明所以的如惠下意識應了一聲,照著蕭夫人的指示摟住她的豐滿乳房,竹竿似的雙腿從夫人的腰部穿過纏繞在玉腿上,整個人就像一只被母猴背著的小猴子般掛在蕭夫人玉臀上。
“夫人,我……小僧弄好了。”
如惠怯生生說了句。
蕭夫人嫵媚一笑,刹那風情令小沙彌眼睛都直了,心想著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艷迷人的女子。
然而還未等如惠從蕭夫人的展顏一笑中回神,他就感覺抓住自己的柔嫩玉手忽然緊握住自己的屁股肉,隨即用力把自己的下身向上托舉,就像按壓面團般按向蕭夫人自己的玉臀,而蕭夫人的嬌軀也同時用力往蒲團重重坐了下去,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嫩穴中還插著一根兒臂粗細周身蟠龍的降魔杵。
一瞬間,如惠的細長陽具就被蕭夫人親手托舉著擠入她那緊窄濕熱的後庭腸穴里,而那根可怕磨人的降魔杵也再一次被蕭夫人盡根吞入嫩穴花徑里。
“哦……”
“唔……”
在蕭夫人用力舉起如惠,重重下壓自己臀部的同時,一大一小兩聲壓抑到極點卻又舒暢到極樂的呻吟同時響徹禪房。
如惠雙眼圓睜,四肢就像八爪魚緊緊纏住蕭夫人的嬌軀,瘦小的身體緊貼住這個豐腴貴婦不住顫抖著,忍不住隔著衣服咬住蕭夫人的香肩,發泄著腸穴壓迫肉棒而傳來的強烈刺激。
而蕭夫人也在降魔杵和孩童陽具的雙重刺激下,攀上了新一輪的性愛高峰,抑制不住地仰起螓首伸長玉頸,檀口微張著發出一聲壓抑的嬌喘,在快感的刺激下不住收縮嫩穴和腸穴的腔肉,壓榨插入自己體內的兩根外來異物,似乎要把它們從蜜穴里擠出去,又好似要逼迫它們吐出濃稠腥臭的精汁填補自己的飢渴平復嬌軀的欲望。
一男一女,一少年一貴婦,就這麼繃緊身子靠著盡根插入腸穴的肉棒緊貼在一起,又靠著那根固定在地板上的粗長降魔杵僵立在蒲團上,宛如一尊絕美而淫穢的歡喜雕像。
誰也不知道夫人和孩童的交媾處經歷著怎樣的顫動和摩擦,誰也不知道貴婦和沙彌的性器官在宣泄著怎樣的歡愉和體液。
“阿彌陀佛。”
許久,當深深交媾在一起的蕭夫人和如惠停止輕微顫栗後,面上無悲無喜的慧空方丈才沉聲念誦佛號,隨即伸手撫摸著如惠的光頭,慈祥頷首道:“善哉,善哉。”
如惠嘆息一聲,意猶未盡地吻了吻蕭夫人的玉頸,這才壯著膽子說道:“夫人,師父,弟子忍住了。”
慧空方丈沒有回答,只是默然點頭,蕭夫人則是眉宇含春地嫣然一笑,轉過螓首向伸長脖子的如惠獻上鼓勵的一吻,柔聲道:“恭喜如惠師父,童貞……斬卻了。”
“夫人,謝謝您收了我的童貞。”
如惠深情地吻著蕭夫人的香腮,“這是如惠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
看出小沙彌眼中對自己的迷戀,蕭夫人美眸中柔情似水,含情脈脈道:“傻孩子,你……”她本想開解如惠對自己的迷戀,然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從眼前孩童的純真目光中,她能看出他對自己的愛戀,從那深入自己後庭腸道的火熱肉棒中,她更能感受到如惠對自己的痴迷和情欲。
“罷了,我既然成了佛門觀音,以後有機會……多陪陪如惠參悟佛法便是。”
蕭夫人心緒繾綣,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出那個送自己入佛門的男人。
“林三,我知道你本無意讓我牽涉進來,只是我與佛門有緣……唯有這麼做,才能保我們一家平安。為了玉若玉霜,為了你,為了熙兒芷蘭芷菡……佛祖保佑。”
腦海里閃過一張張親人的笑臉,蕭夫人芳心微顫,玉顏上的嫵媚之色愈發妖艷誘人。
她輕輕轉過螓首,抬頭看著眼前的慧空方丈,香舌不由自主地舔過紅唇,溫順地魅聲道:“方丈大師,妾身為您服侍煩惱根。”
“阿彌陀佛,大善。”
低頭看著蕭夫人嫵媚神色和妖嬈姿態,饒是大徹大悟的慧空方丈難免刹那失神,深吸一口氣頷首道,“有勞觀音助老衲修行。”
蕭夫人溫婉一笑,輕啟嬌唇將老僧人硬挺火熱的陽具含入檀口,朱唇包裹住紫紅色龜頭用力一嘬。
遠勝方才的吸吮力和濕熱感令慧空方丈枯瘦身子一抖,連忙伸手按住蕭夫人的螓首,沉聲挺動下體,把陽具一插到底,龜頭馬眼頂開咽喉軟肉徑直捅入蕭夫人的食道里。
“唔……”
被慧空方丈突然深喉插入,蕭夫人顫抖著嬌軀發出一聲嚶嚀,雙手依然緊緊托舉著掛在玉臀下的如惠,螓首隨著慧空的按動徐徐重復前探後縮的動作,溫柔吞吐著老僧人的火熱陽具。
“夫人,勿忘了降魔杵和如惠的煩惱根。”
慧空肅容閉目,享受著蕭夫人的口舌服務,仍不忘提醒被自己肆意肏弄口穴的女子繼續起落玉臀,壓榨身下的降魔杵和孩童肉棒。
“唔……妾身……明……明白。”
蕭夫人勉力從唇齒間發出含糊不清的回應,反手摟抱著小沙彌的屁股,好似背負幼崽的母猴般不住地上下晃動豐滿臀部。
“嗯……嗯……唔……唔……哼哼……嗯哼……”
在世人面前端莊優雅的蕭夫人,此刻卻隨著老僧人抽插檀口的頻率,不住起落著自己的豐臀,用撐圓如杯口的嫩穴吞吐著座下的銅鑄降魔杵,玉手更是托舉著小沙彌的屁股,壓迫對方的陽具在自己腸液四溢的後庭里進進出出。
伴隨著每一聲嬌吟,慧空方丈的陽具都會頂過蕭夫人的咽喉軟肉,蟠龍降魔杵也會頂開剛要閉合的嫩穴腔肉衝頂在成熟的子宮頸口,而小沙彌如惠則是借助夫人的按壓聳動自己的下體,用細長稚嫩的肉棒摩擦緊緊箍住自己的腸道嫩肉,感受腸穴的濕熱和腸液的粘稠,享受著褶皺撩撥棒身的快感,體味腔肉包裹吸吮龜頭的刺激。
“啊……好爽……師父!夫人!好爽啊!”初經人事的如惠宛如波濤中輕舟隨著蕭夫人玉臀的起起落落挺動著自己的腰部和胯下,如同做夢般在自己救命恩人的腸穴里肆意進進出出,用龜頭的撞擊述說著對蕭夫人的愛戀,用肉棒的膨脹傾述著對蜜穴的痴迷。
“嗯……如惠師父……用力……妾……唔,妾身好……好舒服……嗯……”
回應如惠的是蕭夫人斷斷續續媚入骨髓的呻吟,此時的她已不再是人前貴婦,而是肉身布施眾生的紅粉觀音,縱然搖臀擺乳吞屌納棍的她如何淫蕩妖嬈,身上卻依然散發著虔誠端莊的氣質和韻味,那春水流波的美眸中還帶著淡淡的溫婉和柔情,好似真的在用肉身玉體消解老少僧人體內的情欲業力。
嬌媚的呻吟,溫柔的夾裹,柔嫩的肌膚,誘人的體香,重重刺激叫第一次享受女人玉體的小沙彌如惠如何抵擋?
更何況性愛交媾的對象還是他一直愛慕迷戀的,如同熟透蜜桃般的蕭夫人。
在如惠火熱的目光注視下,這位端莊溫婉的貴婦人正用嬌艷紅唇賣力舔吮著師父的陽具,而那雙曾經抱著自己的柔荑則緊緊抓著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用力把自己的下體按向她的後庭,讓自己細長硬挺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在她那濕熱柔嫩如同暖壺肉套的腸穴里進進出出,隨著節奏律動縮緊的腸穴腔肉不斷用一道道褶皺廝磨自己的棒身,用全方位包裹的嫩肉吮吸他的龜頭馬眼,帶著腸穴體溫的腸液在腔肉的縮脹下不斷涌向他的龜頭,漫過馬眼從微張的尿道口流入,與小沙彌的先走汁混合在一起,好似最強烈的春藥勾引著陽具根部的兩個脹滿的肉球貢獻出童貞佛元。
如此強烈的刺激和如此欲仙欲死的快感,令如惠如登仙境,下體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蕭夫人都只能把他的下體緊緊按在自己的玉臀下,讓小沙彌小幅度的快速聳動,才不至於讓如惠跌落下去。
然而這種激烈交媾也僅僅持續了片刻,如惠就忍不住大叫一聲,感到腰眼發酸的小沙彌緊緊摟抱住這位貴婦人,瘦弱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夫人!我來了!我射了!啊!”
聽到小沙彌的喊叫,蕭夫人嬌軀倏然繃緊,與此同時慧空大師則是用力按住蕭夫人的螓首,把陽具盡根插入她的口穴之中,然後後退一步往地板跪坐下去。
受到慧空方丈的牽引,蕭夫人也被迫向前傾瀉嬌軀想把跪坐的姿勢改為趴臥的姿勢,然而她的玉穴中仍然插著那根粗長的蟠龍降魔杵,要想趴下就必須把降魔杵拔出嫩穴。
正在這時候,肉棒早已被後庭玉道壓榨到極限的如惠再也忍耐不住,由下往上用盡全力撞擊蕭夫人的肉臀,肉浪翻滾的刹那間,如惠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呻吟喊叫,身體開始劇烈打起擺子,一股股灼熱的童貞精種在蕭夫人柔弱嬌嫩的腸穴里徹底爆發。
“啊……”
不知是被孩童精種的熱度熨燙到,還是被小沙彌那直搗黃龍的肉棒頂撞到,蕭夫人繃緊嬌軀的同時向前猛然一傾,倏然縮緊的嬌嫩玉穴居然緊緊箍住降魔杵上的蟠龍紋路,因為高潮快感而縮緊的腔穴嫩肉宛如一只只小手用力握住整根降魔杵,隨著蕭夫人嬌軀前傾,居然把整根銅鑄降魔杵從木地板上拔了起來。
看到蕭夫人居然用肉穴將整根銅鑄降魔杵從地板上拔起,慧空方丈贊嘆一聲,十指插入蕭夫人青絲之中按住螓首,雙膝跪地開始用力挺動下體,毫不顧忌身下女子能否忍受自己的陽具搗弄食道,肆意享受口穴的包裹和濕滑。
“嗚嗚……嗚嗚……唔……嘔嘔……”
蕭夫人趴臥在蒲團之上,玉臀高高向後翹起,用豐腴臀肉托起正在自己腸道內持續灌注精種的如惠,藕臂柔荑則撐在地板上,指節微微彎曲發白,抵御著慧空方丈的深喉衝擊,嬌嫩的肉穴更是緊緊箍住沉重的降魔杵,忍受著腔穴嫩肉與蟠龍紋路的強烈廝磨,緊緊夾住這根可怕的假陽具。
“夫人!老衲來了!”如此抽插了蕭夫人的口穴片刻,慧空方丈終於按捺不住腰眼的酸脹感,低低喝了一聲。
“唔!嗯哼!嗯哼!”
聽到方丈的話,蕭夫人發出一聲嬌媚而飢渴的呻吟,嬌軀三處蜜穴再度縮緊,口穴緊緊包裹住方丈不斷跳動的陽具,嫩穴死死箍住慢慢下滑的降魔杵,腸穴則狠狠勒緊了剛剛射出最後一股精種的孩童肉棒。
仿佛佛祖靜觀三界,又好似觀音垂憐眾生,禪房里一時間安靜得出奇,只有那趴臥蒲團之上的蕭夫人玉體內傳出咕嘟咕嘟的體液流淌聲,以及她的身前身後一老一少兩個和尚胯下那兩對肉球鼓脹泵送精種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禪房里忽然想起一老一少兩個僧人的嘆息聲,隨即是女人嬌媚的呻吟,最後則是一個沉悶的響動,好似什麼鐵塊重物砸落在木板上。
看著身下嬌軀微顫的蕭夫人,感受著肉體貼合處傳來的臀肉細微顫動,剛剛在夫人腸道內徹底射光精種的如惠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夫人的玉頸,戀戀不舍地從女人豐腴挺翹的玉臀上爬了下來,下體疲軟的陽具也在腸液和精種的潤滑下慢慢滑出後庭玉道,軟綿綿地耷拉在小沙彌的胯下。
痴迷地把軟軟的細長陽具在蕭夫人的股溝和臀瓣上磨蹭了幾下,把龜頭和棒身沾染的黏液塗抹在因為香汗而變得水潤亮麗的臀肉上,看著閃爍光澤的玉臀,小沙彌如惠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馬。
但是這時候,剛剛把粗長陽具從蕭夫人檀口紅唇間拔出來的慧空方丈沉聲道:
“如惠,今日緣盡,不可褻瀆觀音。”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如惠還是按捺住心中欲火和情愫,雙掌合十低首道:
“弟子遵命。”
剛剛獲得一絲自由的蕭夫人輕咳幾聲,不顧蟠龍降魔杵的大龜頭依然插在玉穴中撐開自己的陰阜軟肉,勉強咽下檀口中反涌上來的精種後,她輕輕拭掉鬢間香汗,回首柔聲道:“如惠師傅,改日妾身再與你……交流佛法。”
聽到蕭夫人的話,如惠欣喜抬頭,臉上滿是激動神色,看著溫婉嫵媚的蕭夫人那香汗點點的熟美容顏,小沙彌重重點了點頭,只覺如聞佛音。
慧空方丈並沒有怪罪弟子的失態,反而含笑頷首道:“如惠,且為夫人封閉後庭,如此當可采納佛元,方得圓滿。”
“是!”如惠恍然大悟,不顧腳步輕浮小跑著到供桌上觀音玉像的底座下取出一只八寶錦盒,打開一看,里面是一顆好似佛珠的黃銅色圓球,似銅非銅,似骨非骨。
看到如惠捧著那枚佛骨舍利走向自己,蕭夫人紅潤的俏顏愈發美艷,吃力地將降魔杵的龜頭從下體玉穴中拔出擺在一旁。
羞怯地不敢去看那造型可怖沾滿自己淫水的銅鑄假陽具,蕭夫人虔誠看著供桌上的觀音玉像,柔荑輕抬慢慢解開自己的緞衫羅裙,將這些身外之物整齊擺放在另一邊,這才赤裸著嬌軀虔誠溫順地趴伏在蒲團上,高高翹起自己的豐腴玉臀,藕臂玉手繞至身後掰開兩瓣臀肉,羞澀而堅定地說道:“如惠師父,請為妾身封閉後庭。”
“嗯。”
如惠痴迷地注視著蕭夫人玉臀中間那朵剛剛榨取了自己童貞精種的淺褐色後庭花,看著那迷人的蜜穴微微開合,展示著腸道腔穴內紅艷艷粉嫩嫩又糊滿了白濁黏液的嫩肉,他的下體又隱隱有抬頭之勢。
但他到底修行佛法漸深,關鍵時刻還是收攝自身七情六欲,緊抿著嘴唇俯身伸手,將那枚鎮寺之寶佛骨舍利輕輕抵在蕭夫人的後庭口,緩緩摁入淺褐色菊花中。
“嗯……”感覺到溫熱的佛骨舍利被擠入後庭菊穴,蕭夫人媚眼如絲地凝視著觀音玉像,檀口中發出絲絲嬌吟,後庭嫩肉逐漸放松,任由如惠的手指抵著舍利插入自己的菊穴腸道,沿著道道敏感褶皺不斷前行,直到整根手指都插入後庭被溫熱的嫩肉包裹住,而那枚舍利也在接觸到腸穴中的精種後散發出一股股溫熱暖流。
嘆息著拔出手指,如惠默默回味著蕭夫人後庭玉道中的濕熱柔嫩,耳聽得師父慧空方丈說道:“夫人,舍利可助你采納童貞佛元,妙用無窮,更可屏障業力,不沾因果。”
“謝方丈大師,謝如惠師父。”
蕭夫人緩緩抬起螓首,虔誠注視著觀音玉像說道。
“善哉。”
慧空方丈頷首低吟,然後對小沙彌說道,“如惠,你先退下。”
“是,弟子告退。”
如惠靈台中莫名有一絲清明,最後看了赤裸體的蕭夫人一眼,眼中的戀戀不舍愈發淡然,緩緩拉開一线房門,側身走出禪房,然後平靜地關上厚重木門。
看著慢慢閉合的木門,慧空方丈嘆息一聲,早在蕭夫人抱著這孩童上山之時,他就感悟了二人間的因緣糾葛,想到蕭夫人尚有一劫應在如惠身上,慧空方丈就暗自嘆息。
“林施主,你氣運已是盛極一時,子孫後代卻還要占盡天下氣運,卻不知有多少人因你們……唉,緣起緣滅緣終盡。”
暫時按捺思緒,方丈大師看著蕭夫人,緩緩說道:“夫人,此子曾立宏願,以佛身換汝身,此乃緣定,你無需再介懷。”
蕭夫人美眸中閃過一絲憂色,喃喃道:“大師,如惠他……您不是說他破了童身,就不能修佛麼?”
“本該如此,然而他此生只修你的禪,方才歡喜之間,他卻是明悟了。”
慧空方丈長嘆一聲,“夫人,如惠因你入佛門,為你參佛理,自當為你成佛。”
看到蕭夫人憂心忡忡的神色,慧空方丈寬慰道:“夫人莫要憂心,如惠深具慧根,想來自有福緣。”
“謝大師開解。”
蕭夫人虔誠信佛,自然明白求而不得的道理,輕嘆一聲溫柔道,“妾身會時常前來,若是如惠師父還有需要,大師盡可言明。”
說著,蕭夫人目光清幽地看了慧空方丈一眼,優雅溫柔地展顏道:“若是方丈大師也有需要,妾身也不推辭。”
注意到蕭夫人玉顏上尚未退怯的淡淡春意濃情,慧空方丈由衷感嘆道:“無俗念,好觀音。”
看著面色平靜的慧空方丈,蕭夫人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不由得回憶起成為佛門觀音後肉身布施眾僧,共參歡喜佛法的淫靡情景。
每每念起相國寺高僧們在床笫纏綿時表現出的強悍而嫻熟的技巧,蕭夫人體內就萌生出難以言狀的情欲。
曾幾何時,當林三在其他姊妹苑中過夜時,當自己在午夜夢回情難自持時,她就會請相國寺高僧入府為自己誦經念佛,在肉體交媾和佛經念誦中,蕭夫人總能得到心靈的寧靜和肉體的歡愉。
往日淫靡而難忘的回憶涌上心頭,令剛剛落下情欲高峰的蕭夫人再度感覺嬌軀火熱,好似有無數蟻蟲在濕潤的蜜穴中爬過,啃食著肉穴中的每一處敏感褶皺。
察覺到蕭夫人的氣質變化,慧空方丈淡淡看向蒲團上的赤裸貴婦,卻見她施施然用柔荑撐著嬌軀,後仰著躺在寬大的蒲團之上,抬高分開令人愛不釋手的豐腴美腿,將下體蜜穴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豐滿肉臀好似一顆蜜桃正好陷入蒲團中的缺口處。
陷入其中的貴婦人秋波流轉,貝齒輕咬紅唇,嘴角掀起一絲春情漣漪,柔荑緩緩撫摸過自己的玉頸、美乳、小腹直至那陰毛卷卷泥濘不堪的淺褐色肉縫,兩只蔥白玉指伸直擋在肉縫中間,輕輕撥弄陰阜軟肉朝兩側分開,露出里面粉紅色的鮮艷嫩穴口。
“方丈大師,您不日即將入宮宣講佛法,可要好生表現,莫要讓那西洋宗教得寸進尺。”
蕭夫人輕輕撩撥自己的淺褐色陰唇,粉嫩穴口隨著呼吸微微開合,仿佛情人小嘴朝面前的得道高僧發出難以抗拒的邀請。
慧空知道此行意義重大,西洋宗教日漸滲透大華,不僅對朝廷不利,更是侵蝕了佛門根基,他身為佛教魁首自有當仁不讓之理。
面色平靜地頷首行禮,慧空方丈緩緩說道:“請諸位夫人放心,老衲自當竭盡全力,還大華百姓一片清淨自在天。”
“只是,老衲最近聽聞,民間出現一伙名為紅蓮教的歪門邪道,許是曾經的白蓮余孽,夫人和林大人不可不提防。”
慧空方丈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蕭夫人。
“謝大師提醒,妾身回去就說與相公聽。”
林三秘密離京的事,蕭夫人自然不會告訴外人,哪怕是慧空方丈也不例外。
老僧人緩緩點頭,此時的他距離蒲團只有一步之遙,仍是寶相莊嚴般說道:
“老衲及寺中同門亦會關注此事,若尋得蛛絲馬跡,我佛門弟子自當為民除害。”
“如此,就讓妾身再助大師一屄之力……”蕭夫人秋波繾綣地輕吟道,“前日禮佛請願後,妾身帶回的佛元,府上姊妹……特別是妾身的女兒們都很喜歡,今日……還請大師不吝賜福。”
聽到蕭夫人的吳儂軟語,慧空方丈再也按捺不住,沉沉吐出一口濁氣,身上僧袍盡落,露出枯瘦身子,熱切目光注視著蒲團上不著片縷的蕭夫人,俯下身輕輕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