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到達平遠
世界上再沒有人有這麼一雙眼睛,白羽櫻呼吸滯住,看面前這人摘下面具露出記憶里美麗又熟悉的容顏,不會錯,不會錯,這就是她們一直在找的人!
在西河以為她要閉過氣的時候,白羽櫻長長舒了口氣,眼中滿是驚嘆。
“天啊河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的臉……”
西河見她沒有懷疑的樣子,心底也是松了大半,不需要廢太多功夫自然好。
“青綿欠我一個人情,這是他回報我的方式。”她說的籠統,但她相信白羽櫻會明白。
白羽櫻立刻捂住了嘴巴,“天啊!是那個天古第一神醫青綿?!”
見西河沒有否認,白羽櫻欣喜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太好了!河兒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那樣難尋的絕世高手都被你遇到,又恢復了容貌,真好!”
西河沒有掙脫她,她的唇角也被白羽櫻感染微微有了些弧度。
“好了說說你,你怎麼會在這?”
白羽櫻這才將自己的事娓娓道來,原來他們幾人這幾年一直都在追尋她的下落,因為全部系心於她,當初帝都有變他們也都沒有插手,後來才知道涼安被囚涼介被迫入了平遠的事,由於凰盟發展在重要階段抽不出人手,一方面還在尋找她所以也就沒有去救他們。
再到後來一年前有消息傳出赤練宮宮主新寵的模樣與她太過相似幾人商議之後便由白羽櫻混入赤練宮伺機接近新寵看是不是她,那時候的西河正在海島上被月狐追逐這邊白羽櫻自然一無所獲,只知道她之前確實在這里待過,還被暮千夜極為重視,後來她突然失蹤,暮千夜就此發狂,不知過了多久發現了偷偷摸摸的小陽,發現他是個啞巴不知怎麼的就又哭又笑將他帶在了身邊,之後就一直這樣了。
他們看暮千夜當時的樣子就有不好的預感,後來再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傳出,漸漸的大家都有些灰心了,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又出現在白羽櫻面前,簡直是天大的驚喜。
聽她說完,西河淡淡瞟她一眼,“話說確認個消息你也能在這耗一年……”
果然,白羽櫻立刻臉紅地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了。
轉而她突然又喜道:“小陽心心念念的姐姐不就是你麼!你還沒死還出現在他面前這個消息我得趕緊告訴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看她立刻就要走,西河皺眉,“站住!”
白羽櫻瞬間就頓住了步伐。
西河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還沒說你和小陽是怎麼回事呢?不怕死麼,暮千夜的人你也敢搶。”
被她看得發毛,白羽櫻低下了腦袋,聲音壓得低低的。
“你還不知道麼……暮千夜喜歡的是你又不是小陽,小陽只是個替代品,他都沒對小陽有過什麼好臉色,小陽他多可憐啊,我說過要陪他帶他走的,盟里現在也穩定下來了,我只是偶爾來看他幾次……”
西河把她說的聽得清清楚楚,她承認自己現在很開心,暮千夜沒有多在意小陽,顯然小陽也不喜歡他,這很好,可是轉念一想卻又矛盾了,即便如此又如何呢,難道她還能回去不成,光月狐那一邊她已經做了承諾,她這個人不輕易許諾,說出口了就必定要負責的。
忍著心里的刺痛,西河揉了揉太陽穴,“帶走他這事慢慢來,現在不行,我現在有事情要交代給你。”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們訂的房間在二樓,西河剛剛上樓,就看到倚在牆壁上直打盹的傾歡。
這家伙竟然還沒有去睡!
她剛剛近前,傾歡已經警醒地朝她看來,看到她的瞬間又松了口氣。
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揮揮手,“去睡吧,我的事已經辦完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傾歡點點頭,這回倒是沒有停留,直接就進屋了。
這邊西河精力也已經透支,回了屋子甫一碰觸到床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沉。
第二天兩人牽著喂飽的馬繼續去往平遠帝都。
七日後的這日,是平遠帝都最為熱鬧的日子,這一日是他們敬仰的長公主的大喜之日,整個帝都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明明是駙馬入贅,卻仍然是十里紅妝,由此也可見長公主對駙馬的喜愛。
長公主在宮外的府邸早已是鑼鼓喧天,因為小皇帝的親臨,更是多了許多大內侍衛混跡在人群中。
駙馬早在一年前就來到平遠一直住在長公主府,今日的成親也是在這里,考慮到駙馬的心情,因此免去了以往的巡街習俗,只等吉時一到直接拜堂。
今日的長公主府因為賓客的眾多並沒有往日那般守衛森嚴,進進出出的侍從更是不計其數。
西河一身公主府侍衛服窩在樹上,看著下方廳堂里坐著的人。
她與傾歡三日前已經進了城,在城西租了個小院後就一直在等待時機。
前幾日她都在府外觀察,但沒想到安語嫣竟然用了那麼多兵力來守衛,護衛之間換崗時間根本無法鑽空子,甚至連一些邊邊角角都安排了人,害她只等靜靜等待。
終於到了今天,安語嫣大概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出漏子,防范也松懈了些,讓她可以扮成侍衛輕松混了進來。
前院人來人往,但都不見正主,西河就摸索著來到了後院,沒想到不多時就見一身吉服的安語嫣匆匆往一邊去,她便悄悄尾隨在後面,果然涼介在這里。
底下的人一身黑袍,在今天這個日子里顯得更加壓抑,再看他身邊放著的吉服和腳底下跪著的兩個侍女,問題已經很明顯了。
安語嫣揮了揮手,兩個侍女急忙跑了出去,只剩兩人的屋子里氣氛頓時凝滯了。
“吉時已經要到了,你快把衣服換了吧。”
頓了頓,還是安語嫣先開口。
憑心而論,安語嫣是個極美麗的女子,她長相嬌美,但眉宇間卻還有股英氣,再加上久居高位養成的一身尊貴氣度,換了他人做駙馬都是要樂死的,但偏偏,她挑中了鄰國的皇子,而且還是個心有所屬的對她沒有好臉色的男人。
男人還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像座山一般,冰山萬頃,人畜俱滅。
良久,他才輕啟薄唇,卻是看都不看安語嫣一眼。
“你要我來我已經來了,可是已經一年了,你卻從不曾讓我見河兒一眼,我很懷疑河兒是不是在你手里!”
聽他還是這句,安語嫣眼中的猙獰一閃而過,下一刻還是笑著,語氣里卻多了絲得意。
“在不在我手里我也不知道,可是你敢賭麼,你可以現在就走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