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宴起身便走,阮綿抬腿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走,“你不准走。”
“腳放下。”
“我不放。”
阮綿耍起賴來沒完沒了,江明宴捏起她的腳踝要拿開,她又八爪魚一樣纏上來,手腳並用抱住江明宴,頭伸進他的襯衫里咬他。
“……嘖,你干什麼!”
“不放就不放,說了會保護我,現在又要走,把我發著高燒仍在這里等死,我看你就是騙人!”阮綿齜牙咧嘴,揪住領子一口咬上江明宴的鎖骨,
“別鬧!”江明宴低聲斥道。
阮綿看見他皺眉吃痛的表情,得意地笑起來,“反正都是你的人了,鬧一鬧你怎麼了?哦,不鬧你,難道你想讓我動真格的?”
她探出舌頭,順著鎖骨往上一厘米,舔在他大動脈的位置,“那我咬這里?”
大動脈破裂,人最多能活三十秒。
“好了好了,別這麼看我,干不過你還不能讓我過過嘴癮了?真小氣。你要回家啊?那你回吧,現在就走。”阮綿七手八腳又從他身上下來,扭頭進了房間。
江明宴看著她從床底下拖出來個行李箱,“你打算出門?”
“對啊,”阮綿抬起頭,頭發往他的方向一甩,“我去你家。”
江明宴:“……”
********************
“浴巾,睡衣,內褲,卸妝油,洗面奶,卷發筒,發圈……”她上躥下跳翻箱倒櫃,沒完沒了地念叨,沒完沒了地往行李箱里塞東西,我要拿這個發夾,“哎,你家有吹風機的吧?”
“肯定有啊,那吹風機可以不帶了!”她把一坨電线從箱子里挖出來,丟回床上,美滋滋地又往里面塞了個眼保姆。
江明宴不知道她又搞哪一出,簡直想什麼來什麼,完全理所當然地,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振振有詞,“禮尚往來懂不懂?你都來過我家了,睡了我的沙發睡了我的人,我去你家住一晚怎麼了?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長這麼大還沒去哪個男人家里做過客呢,啊,我是說,活的男人,死人不算哦,嘻嘻。”
反正怎麼樣她都有道理,仗著兩人臉撕破了話也說開了,索性破罐破摔,徹底隨心所欲了。
但是,過個夜需要一整個行李箱嗎?
江明宴一直以為女生扛包馱重住賓館是段子,結果竟然是真的。
不僅是真的,看架勢阮綿甚至還想倒騰第二個箱子出來。
江明宴再一次地嘆為觀止了。
“你喜歡粉色還是藍色?”阮綿拿著兩只文胸,一手一只舉高到江明宴面前,“嗯?蕾絲還是豹紋?”
江明宴眼神無波,問她,“你累不累?”
“你先回答我,我就告訴你累不累。”
“晚安。”江明宴轉身就走。
“哎哎哎你干嘛,我累了,你站住!江明宴!”
江明宴回頭凌厲地掃她一眼,阮綿被震了一下,聲音不敢吼那麼大了,“知道知道,不叫你名字了。”等江明宴收回目光,她小聲一連串嘀咕,“就叫就叫,江明宴江明宴江明宴。”
“天呐,我好累啊!”阮綿趴下了,往行李箱里一滾,縮成一團躺進去,歪出個腦袋來看著江明宴,“你把我拖走吧,我不想動了哎。”
最終阮綿什麼也沒帶成,趿拉著拖鞋就急匆匆跟上去了,一路追著跑,終於趕在江明宴關門之前擠進了他家。
“你放心,我睡沙發,除非遇到緊急情況,絕對不會來打擾你。”她很自覺地薅走了江明宴的被子,接著又拉開衣櫃拿出一個枕頭,抱在懷里細細地嗅,沒有嗅到女人的香水味,放心了,美滋滋地去了客廳。
“睡了睡了,晚安。”
再怎麼折騰,畢竟還生著病,阮綿往沙發上一躺,都沒關燈,閉上眼睛頭一歪直接就睡著了,頭發亂糟糟的,腦門上還貼著退熱貼。
江明宴靠在牆邊看了她一會兒,過去將人輕輕抱起,進了臥室把她放在床上。
他帶上門,關掉家里所有的燈,抖開一張毯子,躺上沙發閉上了眼睛。
江明宴第二天起得格外早,朦朦朧朧地,有什麼東西壓著他。
他睜開眼睛,看見白花花一道身影,和沉甸甸的一對雪白嫩乳。
阮綿赤身裸體坐在他胯間,細白兩條長腿夾著他粗大的黑陽,正擺腰扭臀,一前一後地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