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取名秦殤,但並不是關於秦朝的歷史故事,也與名為秦殤的單機游戲無關,只是隨手借用了這個名字而已。
全文情節只是閒暇時節的胡亂構思,由於是第一次寫,言語無序,行文生澀,還望論壇里各位高手指點。
雖然標為另類,但前兩三個章節不涉及另類內容,後面會有的。
深秋,清晨,某市郊,一排排建築零散分布於山林之間。
遠遠望去,琉璃瓦夾雜在稀疏斑駁的黃葉之間。
這里是某市斥巨資打造的山林別墅區,但由於樓市的低迷,只有不到三成售出,有人入住的就更少了。
諸多建築中,其中一座似乎與眾不同,用一句話來描述就是:五層小樓,地上一層!
這個經常出現在相聲段子里的小樓就真實地出現在這里。
當然,開發商是不會建造這種奇葩建築的,完成這一切改造的自然是它的買主。
秦蕭,這間奇葩房子的主人,幾年前還只是生科院一名普通的實驗室負責人,如今卻已然成為矚目的公眾人物,這一切都源於前些年飽受爭議的“屍體工廠”。
屍體工廠即馮·摩爾斯公司。
專門從事生物塑化工作,把屍體制成人體標本,進行永久性保存。
生物塑化這項技術的發明者是馮·摩爾斯,他被譽為世界塑化之父。
從原始標本到成品,需要經過解剖、脫水、冷凍、切片、定型等工序。
最終利用塑化技術,使屍體組織內的液體通過一個特殊的真空過程被活性塑料如環氧樹脂或聚合樹脂置換出來,但人體細胞及人體的本來面貌即使在顯微鏡下觀察都仍舊保持其生前的狀態。
塑化標本干燥、無味,並且可以用手觸摸及抓放。
制作完成的人體塑化模型進行世界巡回展覽,並且已形成一種文化,引起極大轟動。
除人體標本外,很多動物也可做成栩栩如生的標本永久儲存,在科研、裝潢等方面有極大的價值。
在國內,曾經作為摩爾斯學生的一位醫學教師王宏進,在學得所有相關技術之後卻離開自己的導師自立門戶,與馮·摩爾斯公司搶占中國市場。
在這場較量中,商場官場左右逢源的王宏進,把自己的昔日恩師——那位只懂科研,絲毫不懂潛規則為何物的德國老頭打的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
最後師徒倆甚至對簿公堂,但由於王宏進對相關技術做了不少的改進,再加上他平日里在公檢法系統里也砸了不少錢,最終結果——被告方侵權不成立!
德國老頭敗訴,不久便離開中國,自此國內的生物塑化標本市場被王宏進牢牢把握,很快便富甲一方。
但圍繞他的公司,一直有一個謎團:動物標本當然沒什麼問題,那些人體標本的來源究竟是什麼?
似乎沒人過問,問了也白問。
但這種一代的生物塑化技術使用的是較為堅硬的活性塑料,因此被稱為“硬塑”。
雖然標本仍然保持著生時的模樣,但肌肉、韌帶等組織都變得硬邦邦的,關節自然也被鎖死,因此標本只能保持一個姿勢,無法改變。
究竟能不能做到所謂的“軟塑”,很多人都在嘗試,但許久都沒有結果。
四年之後……
在這個三线的小城市,白日的喧囂在午夜到來之前便迅速歸於沉寂。
秦蕭早已習慣了這種沉寂,應該說他很喜歡,這使他可以專注的思考。
此時他正倚坐在床沿,目不轉睛盯著電腦屏幕,努力的想從紛繁的數據中找到他所需要的東西。
樓上隱約傳來的電視聲、窗外偶爾一閃而過的車燈、隔壁的洗手間傳來的嘩嘩水聲,這些似乎都與他無關,他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中……
隔壁的水聲突然停止了,兩分鍾之後,一位披著薄薄浴衣的女孩站在了秦蕭身邊。
看他完全沒什麼反應,女孩便爬上床,跪在秦蕭身後,雙臂環抱在他的胸前,一對小巧的乳房隔著浴衣緊貼在秦蕭後背。
秦蕭的思維瞬間被拉回到現實中,畢竟後背傳來的溫熱感比屏幕里冰冷的數據要真實得多。
他轉過頭,一縷濕潤的發梢拂過臉龐,耳邊傳來的是再熟悉不過的抱怨聲。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剛剛有點頭緒,馬上馬上,你先睡下吧。”
“好吧,我先躺下咯,你別太晚了。”
說著,女孩裹著浴衣便倒在床上。
但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什麼別的緣故,女孩一直沒有睡熟,時不時的翻來覆去。
由於房間太小,床和書桌之間已經容不下一把椅子,秦蕭一直是坐在床沿上,女孩在翻身時,赤裸的小腿有意無意的會踢打在秦蕭的身上。
最後,女孩干脆一翻身,仰面躺下,把右腿掛在了秦蕭的左肩上。
這樣的處境下,秦蕭不能再置之不理了,他再次轉頭,看著女孩故意搭在自己肩頭的小腳丫。
女孩的皮膚異常白皙細嫩,就連腳底都幾乎沒有什麼硬繭,五個光潔的腳趾尖是淡粉色的美甲。
秦蕭忍不住在女孩的拇趾上輕輕咬了一下,清晰地感覺到女孩全身觸電般的一震。
他笑了笑,把女孩的右腿從自己肩膀上托起,目光不自覺的順著向上移動,隱約看到的是浴衣衣襟下的一抹黑色。
兩人的呼吸都漸漸急促起來。
短暫的停頓之後,秦蕭把女孩的腿輕輕放在床上,回過手熟練地保存數據,關閉電腦,之後又從書桌邊的抽屜里取出一個藥瓶……
握著藥瓶,秦蕭爬上床,跪坐在女孩身邊,看到女孩白皙的皮膚已經變得微微潮紅,棕色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枕邊,浴衣的衣帶也被看似隨意地扯松了。
咽下一口口水,秦蕭似乎下了決心:“今天——今天也許可以……”
秦蕭褪去衣褲,慢慢地伏在女孩的身上,兩人鼻息相觸,愈發急促的呼吸將一股股熱浪噴在彼此的臉上。
秦蕭伸出舌頭,試探的撩撥著女孩的紅唇,在稍加遲疑之後,隨即便得到了熱烈的回應,兩人的舌頭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接著,秦蕭將嘴唇向下移向女孩粉嫩的脖頸,同時雙手順勢將薄薄的浴衣衣襟左右分開,隨即把整張臉都埋在女孩的椒乳之間肆意的吮吸。
女孩的乳房並不算大,只能算是B 罩杯,秦蕭用一只手剛好可以滿滿握住。
在持續的輕輕揉搓、吮吸下,粉紅的乳頭逐漸變得堅挺。
秦蕭的攻勢繼續向下開展,在吻遍女孩的乳房、肚腹之後,抵達了雙股間的私密地帶。
他先輕輕的揉弄著陰蒂,女孩的嘴中已經傳出了壓抑不住的哼叫,雙手也緊緊地抓住了床單。
秦蕭又用手指輕輕地分開粉嫩的陰唇,濕漉漉的小穴似乎在熱切的期待著什麼,在小穴深處還能隱約看到鮮艷的處女膜……
秦蕭此時也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挺身坐起,胯下的肉棒早已昂首挺立了許久。
他急切地分開女孩的雙腿,將滾燙的龜頭在女孩的陰唇之間來回摩擦片刻,輕輕的探入小穴。
此時他已能真切的感受到一股溫熱潮濕的感覺包裹著自己,只待用力一挺身,就能突破這道最後的防线,徹底攻占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身體……
就在這片刻之間,女孩的呼吸愈發變得急促,緊握床單的雙手卻漸漸無力,本來潮紅的面龐在數秒之內就變得慘白。
秦蕭在激情之中,時刻不忘關注女孩的表情,當發現這些異變後他立刻停下了下體的動作,從一直緊握在手中的藥瓶里倒出幾粒藥丸送入女孩口中,含在舌下,隨後不斷按壓著女孩的胸部。
幾分鍾後,女孩的臉色恢復了紅潤,秦蕭抱起她,用力將她挪到一旁用被子裹好,隨後將他們身下已經汗濕的床單撤去,然後他自己也鑽進被窩將女孩緊緊擁入懷中:“櫻華,抱歉,以後我不會再做這種傷害你的事了。”
被稱作櫻華的女孩已經恢復了氣色,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許多。
她低下頭,把臉埋在秦蕭的懷里:“可是,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天能把自己完全交給你呢。難道你不想麼?”
“想啊,當然想,但現在你的身體……我們還是等你的病治好了再說吧。”
“沒關系的,剛才我也只是頭暈而已,只要含一片藥,稍微堅持一下應該沒問題的。”
秦蕭卻堅持說:“不行,這幾次的症狀雖然不嚴重,但是說不定哪一次就會有危險。再說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兩個人都感到快樂那就沒意義了是不?相信我,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聽了秦蕭的這一番話,櫻華似乎也放下心來,而且經過方才這一番折騰,她已經感到十分疲累,沒多久就在愛人懷里沉沉睡去。
但秦蕭卻久久無法安眠。
秦蕭第一次見到櫻華是在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天班上突然轉入一位新同學。
轉學這種事情並不稀奇,起初大家都沒有太在意,但秦蕭很快就發現這位新同學的異樣。
“你怎麼老是呆在教室里,不出來和大家一起玩啊?”秦蕭借著撿球的機會,隔著窗戶向趴在窗口的櫻華問道。
“醫生不讓我這樣跑,我跑快了就喘不上氣。”
“好吧,那我們去玩啦。”秦蕭心想,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漸漸地,班上的同學發現了更多奇怪的事情:每次班上大掃除,這個新來的女孩總是被分配到最輕松的活;當她回答不上問題或做錯什麼事時,老師也從不嚴厲指責她……關於這些事老師的解釋是新同學身體不好,可她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
同學們議論紛紛,認為這一定是個關系戶的孩子,這才能受到學校的照顧。
秦蕭卻對這個女孩產生了興趣,准確地說一開始他只是想關注女孩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因為他從小就對生物醫學這方面很感興趣。
時間長了,他也了解到了這個神秘女孩的更多的故事。
櫻華是出生第四天的時候被撿到她的好心人送到孤兒院的,從襁褓里的一迭病歷上大家得知這是個患有先天性心髒病而被拋棄的嬰兒。
通過進一步的檢查,確認她的病症為輕微的室間隔缺損和先天性心律失常引發的心動過緩。
簡單地說,前者會導致持續性的供氧不足,但由於缺損處十分微小,醫生的建議是不用手術處理,避免大運動量活動即可,隨著年齡增長缺口是可能自然愈合的。
如果不愈合,成年後再做手術也可以。
但後一種病症就比較麻煩。
這種心律失常不發作的時候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是一旦發作引起心動過緩,心跳頻率就會急劇變慢,泵血能力減弱,這對於本就供氧不足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尤其是大腦,輕則頭暈目眩,重則失去意識甚至有生命危險。
病發時所含的藥片只能起到緩解症狀的作用,無法根治,唯一的根治方法是手術置換心髒竇房結。
但這一手術費用及其昂貴,而且必須等到有合適的心髒竇房結供體。
在漫長的等待中,櫻華要忍受這種症狀的反復發作,好在只要及時服藥,還不至於危及生命。
至於這種心律失常什麼時候會突然發作,誰也不知道。
據醫生說在情緒急劇波動的時候比較容易被誘發,比如極度的喜悅、激動、悲傷、憤怒……還有就是——性高潮的時候。
他們是在大二的時候發現這種症狀的。
那天夜里他們相約在一家賓館,正式交往已有三四年了,今晚他們終於決定將倆人的關系更加“深入”一步。
秦蕭為了這一天早就做足了准備,從女生內衣搭扣的解法到各種調情、實戰的方式。
事情的進展還算順利,在將櫻華的衣物一件件褪盡之後他也不由得驚嘆,即使在愛情動作片中,也不曾見識過這樣膚如凝脂,白皙似玉的女生。
當然,事後他才意識到這是櫻華自小就較少進行室外活動,很少曬太陽的緣故。
秦蕭將櫻華撲倒在床頭,舌尖和十指在櫻華的胴體上肆意游走。
當他第一次觸碰到櫻華那粉嫩的陰唇的一瞬間差點走了火,但他總算強忍住沒有早早繳槍停戰。
兩人的四肢糾纏在一起,各自用略顯笨拙的動作熱切的探索對方的身體。
秦蕭將櫻華的雙腿分開舉過肩膀,低下頭仔細欣賞著那片未經開墾的處女地。
整齊的陰毛之下,粉潤的花瓣緊緊地閉合,盡管這樣,還是可以看到有幾滴露珠從花瓣間慢慢滲出。
秦蕭慢慢的用手指逗弄著分開花瓣,幽深之處一覽無余。
他直起身來,將早已滾燙堅挺的肉棒抵住花心,慢慢用力向深處探入。
畢竟是處女的身體,在愛液的滋潤下,秦蕭也頗費了一番周折,才將肉棒擠進了洞口。
最關鍵的時刻終於要到來了,秦蕭已經感覺到了少女下體的溫熱和愛液的潤滑,連那層薄薄的處女膜帶來的阻力也清晰的從龜頭傳來。
就在這關鍵時刻,櫻華突如其來的抽搐和暈厥驚的他從那具誘人的身體上彈了起來。
好在櫻華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將手盡力伸向床頭的提包,秦蕭立刻明白了,將救命的藥片塞進櫻華的嘴里。
折騰了許久,櫻華漸漸恢復過來,而秦蕭積蓄多日的彈藥,已經在方才的忙亂之中不知射向了哪里…………
這就是秦蕭與櫻華那尷尬的初夜。
在這之後,他們也曾小心翼翼地多次嘗試,從相擁、濕吻,愛撫……逐漸的一步步深入。
櫻華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的手和唇仔細地探索,但每到最後關頭都無一例外地失敗了,櫻華那至今未被開墾過的小穴實在太過於敏感,無論怎麼努力轉移注意力也無濟於事。
只要私處被稍加探觸,一種強烈的快感就會從心底釋放,這是她渴望已久的感覺,她就像上癮似的盡情享用這瞬間爆發的高潮以及隨之而來的窒息感。
當這種愉悅漸漸褪去,再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秦蕭慌亂的表情,嘴里是藥片苦澀的味道……
他們的關系就這樣維持了數年,盡管他們是眾人眼中令人艷羨的模范情侶,可到了晚上卻只能簡單地相擁而臥。
偶爾率先打破僵局的往往是櫻華,她既想回味那種直上雲霄的快感,同時也希望能夠滿足自己心愛的男人心底的欲望。
而秦蕭則擔心女友有性命之憂,對櫻華的挑逗往往漠然處之。
“這樣下去你會不會陽痿啊?”櫻華又一次挑逗失敗,失望的搖晃著秦蕭的肩膀。
“可是咱們都試過這麼多次了,老是這樣發病吃藥對身體更不好。”
“可是我想要嘛,說實話,你想不想?”櫻華把小嘴又湊到秦蕭的耳邊。
“想!”這個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要不我含一片藥,你不用管我,只管做就行了,怎麼樣?”
“不行不行,要是有個萬一我可就後悔死了。”
櫻華滿臉失望的躺下,隨即又翻身坐起:“對了,要不咱們試試這樣,我在你電腦里的電影中看到的。”櫻華說著,低頭鑽進被單中,趴在秦蕭身上擺出了69的姿勢。
秦蕭心里一驚,立刻用右臂撐起身體,同時左手掀開了被子。
他不是不知道櫻華要干什麼,只是擔心這冒失的小丫頭把腦袋捂在被子里被悶死。
當被子被掀開的一瞬,櫻華那光潔的臀部映入秦蕭眼里,秦蕭只覺得本已雄起的陰莖更加的堅挺。
這時,一股溫潤濕熱的感覺從下體傳來,他側過頭從櫻華兩條潔白的大腿之間看過去,只見櫻華正努力地張著嘴,卻也只能含住肉棒一半的長度。
櫻華索性用手握住肉棒根部上下撫弄,同時用小嘴含住龜頭輕柔的吮吸,時而用舌頭在肉棒的四周打轉,但動作明顯透著生澀,畢竟口交對她來說是初次體驗。
幾分鍾後,秦蕭生怕櫻華體力不支,趕緊側過身子,兩人側身相對繼續纏綿。
秦蕭一邊享受著櫻華的口交,一邊用雙手揉捏著她的臀部和大腿內側。
他小心地避開了櫻華敏感的私處不去觸碰,但也足以讓櫻華感受到強烈的快感,櫻華那塞得滿滿的小嘴里傳出滿足的哼叫,身體也開始扭動,一對粉嫩的乳房在秦蕭小腹上來回摩擦著。
又過了一會兒,櫻華將身子向後一拱,雙腿蜷起,一雙玉足正好送到秦蕭面前。
女人的腳被稱為第二性器官,秦蕭對女人身體的欣賞除了容貌身材之外,對女人的美腳也情有獨鍾,時而會去給櫻華買各種性感的絲襪或網襪之類的。
櫻華也樂在其中,對女人來說有心愛的人欣賞自己的身體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同時她也開始刻意的做一些足部護理,本就白嫩的雙腳更變得如嬰兒般的光潔。
此時秦蕭正一手握著櫻華那纖細的腳踝,舌尖從趾縫和腳心輕輕地滑過。
一直以來櫻華很少做體力活,也不會進行長距離的步行,因此腳上幾乎沒有汗液的味道,反而帶有一股少女的沁香。
秦蕭索性把整個足尖含入嘴中細細評味,這種愉悅的刺激對櫻華來說恰到好處,既能帶來快感又不會給脆弱的心髒產生負擔。
櫻華的肩膀開始微微地顫抖,嘴和手漸漸加快了動作,隨著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秦蕭滾燙的肉棒也一次次的衝擊著櫻華的咽喉深處。
20多分鍾後,秦蕭終於抵達了愉悅的巔峰,初試口交的櫻華毫無防備,臉上和嘴里都沾上了黏黏的精液。
她低聲驚叫一聲,探頭到床邊干嘔起來。
秦蕭翻身坐起,用紙巾給櫻華擦拭干淨,又去倒了一杯漱口的溫水。
兩人把戰場清理干淨,重又相擁著躺在溫馨的小窩里。
從此兩人的生活中算是比以往多了一絲樂趣,白天秦蕭去生科院上班,櫻華則在家照看著花店的生意——櫻華由於身體的緣故,畢業後求職屢屢碰壁,索性借錢開了一間小小的鮮花店,平日里照顧生意也不算累,還能有些收入。
等到華燈初上,倆人來了興致,櫻華便會用她的櫻桃小嘴或纖纖玉足幫秦蕭解決那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一段時間下來,櫻華的口技大有長進,舌頭和腳趾的動作也變得更加靈活。
但這些還遠遠不夠,倆人打心底還是熱切地希望能夠得到更多,他們也堅信一定能做到……
這一天,秦蕭一如既往的在單位忙碌著,到了午休時間,同事們吃完飯都去休息了,他又和往常一樣回到辦公桌前翻閱著文獻和數據。
幾年來,櫻華的病情一直像塊石頭壓在他的心頭,既要等待合適的手術機會,還要籌備昂貴的手術費用。
這筆費用靠他們現在的收入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找到額外的收入來源。
秦蕭雖然現在只是個普通的實驗室負責人,但他的學識、技能都不遜於他人,只是在這個按資排輩的單位才遲遲未能晉升。
秦蕭對此也不抱什麼指望,因為即使晉升了職稱,想憑借工資收入負擔櫻華的手術費根本不可能,他心里自有別的打算。
早在當初摩爾斯的“屍體工廠”聲名鵲起的時候,秦蕭就以他生物領域專業人士的眼光敏銳地察覺了其中的商機:摩爾斯的研究成果給生物標本領域打開了一扇大門,只要能從技術上從“硬塑”突破到“軟塑”,生物標本的應用將得到極大的擴展,前景極為廣闊,關鍵看誰能第一個做到並取得相關技術的專利。
秦蕭覺得現在他已經非常接近最終目標了,如何將生物組織內的液體置換出來的技術他已經改進的十分成熟,現在就差尋找一種合適的材料填充進去。
秦蕭嘗試了許多材料,結果都不能讓他滿意。
午休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一股強烈的倦意席卷而來,最近他越來越抵擋不住櫻華身體的誘惑了。
以前為了櫻華身體著想,他從不主動要求纏綿,可昨晚看見佳人穿著薄紗睡衣和連體黑絲躺在床上,他居然按捺不住撲了上去。
秦蕭心里暗暗告誡自己“克制,一定要克制。千萬不可為一時衝動釀成遺憾。”不過這也怪不得他,櫻華的身體在他眼里簡直是完美,如果硬要挑毛病的話,就是那B 罩杯的胸略顯小巧了些。
櫻華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前幾天還為此抱怨過。
“親愛的,你說我去豐胸好不好啊?”櫻華趴在秦蕭耳邊輕輕地說。
“為什麼?好好的怎麼忽然想豐胸了?”秦蕭覺得這小丫頭最近的古怪想法越來越多了。
“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波濤洶涌的女生麼?你難道不想擁有一個大波妹子麼?說說看,想不想?想不想?”
“不要!咱們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治好你的病,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再多加折騰了。”
“我在電影里看到,有那些大波美女,可以用胸部夾住男人的那里做愛噢,我要是豐胸了,你也可以試試呢。”
“不行不行,豐胸畢竟對身體有損傷。等你的病治好了,咱們有了孩子,女人懷小孩的時候乳房還會發育的。”看著櫻華不情願的表情,秦蕭又費了半天口舌,總算暫時打消了她這個念想。
此時秦蕭正趴在辦公桌上迷迷糊糊地打盹,腦子里不知怎麼又回想起了幾天前的這一幕——“豐胸”,現在的美容技術越來越先進了,只要塞兩塊硅膠就可以讓“太平公主”也擁有傲人的身姿。
不過這種方法也有缺陷,硅膠畢竟只是植入皮下,稍有不慎就會發生移位。
要是能把硅膠植入深層組織甚至植入細胞內就完美了…………
秦蕭猛地直起腰來,似乎想到了什麼——豐胸、硅膠、植入細胞……這個想法值得試一試。
離下午上班還有一段時間,秦蕭打車直奔本市最大的一家整形醫院。
他讓接待的女醫生把所有規格的豐胸用硅膠假體每樣拿了一個出來,然後用手挨個地摸摸捏捏,去尋找能夠與動物肌肉組織的軟硬程度最接近的那個。
旁邊的醫生護士不明就里,紛紛露出鄙夷的神情看著他,仿佛他臉上寫著“傻逼”兩個字。
很快,他找出了一種比較滿意的假體。
“我要這種型號的,多少錢?”
“一對3200. ”
“我只要一個。”
“……………………”
刷卡交錢,秦蕭迅速離開了整形醫院,身後的護士們議論紛紛。
“這哪來的奇葩?”
“肯定是個純屌絲,沒有妹子陪,買個假胸晚上回家暗爽。”
“看他衣服上的工牌,好像是生科院研究所的,我還以為那里的人都是高材生呢。”
“什麼高材生,告訴你,越是學歷高的人越容易變態。聽說那個研究所還有個怪人,天天去市場買一小塊肉,還非要最新鮮的。買回去用各種藥水泡著,泡幾天就扔了……”
“天啦!那里的人都這麼變態麼?我嬸的朋友還說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就是那里工作的,讓我周末去見一面,我還是趕快找個借口推掉吧。”
“那個研究所總共才幾十個人就出了兩個變態,這變態率也太高了吧。”
“……………………”
最後,接待秦蕭的那位醫生針對研究所的工作人員變態率的問題做了總結:“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她並不知道,她們口中所議論的那兩個變態,其實是同一個人……
秦蕭回到實驗室,安排完了下午的工作,便開始著手實施自己的構想。
硅膠這種物質,隨著添加劑的不同和大分子間孔隙的大小,會呈現出不同的質感。
雖然產品說明書上不會寫這些詳細的數據,但既然買來了樣品,分析出它的分子結構參數對於專業技術人員來說並不困難。
接下來就是設計出合適的反應條件,能夠使得較小的單體分子在滲入細胞取代水分的位置後能夠再聚合成大的硅膠分子,而且其硬度和彈性都要符合要求。
這一步比較麻煩,但也難不住秦蕭,畢竟這方面的工作前面已經積累了很多。
幾天之後,試驗所需的數據和材料都准備齊全,秦蕭從試劑瓶里取出一小塊經過脫水處理的牛肉——這是今天一早從市場買來的——把它和各種材料依次放進試驗容器,剩下的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終於到了見分曉的時候,秦蕭從反應釜中取出那塊牛肉仔細觀察,牛肉已不再是剛買來時的軟趴趴的樣子,摸上去感覺很有彈性,就像活的動物身上的肌肉一般,而且連肌肉旁邊的脂肪組織也恢復了原來飽滿的樣子。
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悅,現在說成功還為時尚早,後面還有一些必須的檢測。
秦蕭取一小粒牛肉切片,用高倍顯微鏡仔細觀察,肌肉、筋膜、韌帶、脂肪等細胞均被硅膠均勻的滲入,恢復了活細胞時的飽滿的形態。
少數深層組織的滲入還不均勻,不過沒關系,只要對反應條件進行微調就可以了。
接著他把牛肉分成幾塊,在上面接種了幾種常見的細菌和真菌,分別放進不同溫度、濕度的保溫箱中。
這次他耐著性子足足等了三個星期,如果是新鮮牛肉的話早就腐爛發臭了。
可這幾塊實驗品依舊完好如初,接下來的耐酸鹼,浸油等一系列測試也順利通過。
秦蕭對目前的進展非常滿意,為了不泄露技術秘密,他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收拾好試驗用品,像往常一樣下班回家,他已經等不及要和櫻華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了。
十分鍾後,秦蕭回到了這條熟悉的街道,遠遠就看見櫻華正蹲在花店門口發呆。
他們現在就租住在這排臨街的三層小樓里——這里的一樓都是商鋪,其中一間就是櫻華的花店;他們住在二樓;而三樓的樓頂是一片天台——秦蕭連忙趕上前去,看看這小丫頭出了什麼事。
走到近前,秦蕭看見小丫頭正呆呆地看著地上的一只小野鴨。
秦蕭想起來了,幾個月前兩只野鴨遷徙過來在三樓平台上搭了窩,這幾個星期正在孵蛋,這小鴨子看來就是剛出殼不久,怎麼會摔在地上?
櫻華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走近,連忙轉過頭來,告訴秦蕭剛才的事情。
今天一早小鴨子剛剛出殼,鴨子這類飛禽有個天生的本能:出殼後看見的第一個大型移動的物體就會認作親娘,然後排好隊緊緊跟著不放。
如果第一眼看見的是貓狗或是人也會一直跟著,一步不落。
到了下午,小鴨子的絨毛干了,母鴨會帶小鴨去附近的池塘覓食。
平時鴨子的窩都會搭在池塘邊的平地,可這次的窩在三樓平台,不會飛的小鴨子排著隊,義無反顧地跟著媽媽跳下了三樓……
櫻華當時正在門口送走幾個顧客,第一只小鴨從天而降摔在她面前。
櫻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隨即抬頭,第二只撲棱著翅膀迎面撲來,她趕忙用手接住,然後一只只地接下了所有的小鴨放在地上。
又護送這一隊鴨子過了馬路奔池塘去了。
櫻華回到店門口,看著門口摔死的第一只小鴨子黯然傷神。
由於自小身體有病,她對生命有著更加深刻的感悟。
每當見到生命消逝,無論是人還是寵物,都會觸動她那脆弱的神經,總是控制不住會去胡思亂想,想到死去之後被燒成灰,或是埋入地下慢慢腐爛,生時的一切痕跡都被抹去,就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秦蕭想到了一個安慰的辦法:“誰說死了之後就毫無痕跡了。我現在有一種方法,雖然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可以讓它像活著一樣留在這個世界上。”
櫻華嘆口氣說:“不就是做標本麼,我早就知道,硬邦邦的,毫無生氣。”
“這次可不一樣哦,我可以讓它象活著的時候一樣。”
“真的?難道你研究的東西成功了麼?”
“嗯嗯,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還沒用完整的動物嘗試過,這次我就用這只鴨子試試看。”
幾天之後,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鴨放在櫻華手心里。
櫻華小心翼翼地捏弄著它的翅膀,果然像秦蕭所說的,關節活動自如,甚至可以把它隨意地擺成各種姿勢,肌肉也很有彈性,除了那對沒有了生機的眼珠,真的和活著一樣。
櫻華欣喜的問秦蕭:“你的研究成功了,接下來呢?”
“我打算利用這些技術開公司賺錢,攢夠你的手術費。”
“聽說我這種手術要很多錢的,靠做這種標本可以賺到這麼多錢麼?”
“這個你放心,硬塑標本都已經引發很大的轟動和市場效應了,我完成的這個突破一定能成功。我已經想好了,先申請專利保護,然後從小作坊慢慢起步積累起步資金。”
“那你打算做什麼樣的標本呢?難道你為了做標本要去殺死那些動物嗎?”櫻華這小丫頭就是太過於單純善良,她甚至都不願意看到別的任何生命受到傷害。
“我打算做的是寵物標本,不過我不會去傷害寵物。現在喜歡養寵物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對陪伴自己多年的寵物都有了感情,希望寵物能一直陪著自己,一旦寵物死了他們就會感到非常失落。我可以幫他們把寵物制成軟塑標本繼續陪在他們身邊,雖然這些標本沒有生命,但也算是一個感情寄托。尤其是那些養名貴寵物的有錢人,他們一定會舍得在這方面花錢的。等賺到足夠的錢,想辦治好你的病。然後,就可以繼續我們的幸福生活了。”
“嘿嘿,還有性福生活……”小丫頭眯著眼露出色色的樣子,臉上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