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天氣不錯,白秀又在樹下繡起了衣服,她在附近不認識什麼人,以前會在鎮上的繡莊那兒領了活做,給家里賺點錢貼補家用。
如今嫁為人婦,鐵定不能拋頭露面,蔣家情況不錯,也不缺她賺的那點錢,只能給兄弟幾個搭理點衣服。
畢竟她是長嫂,幾個弟弟又沒娶親。
蔣家沒有長輩,她這個做大嫂的理應擔待點,如果真的搬到了城里,得托媒人打聽打聽,給他們三兄弟各自找個好姑娘,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白秀邊想著,手上的動作慢了不少,再加上夏日容易困乏,沒一會美眸輕輕闔上,漸漸睡沉了。
蔣丞從外邊辦完事回來,一踏入院子里就見到樹下靜臥的睡美人,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推促著他走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她的面容是不是與夢中那般美好,肌膚如夢中那般絲滑細膩……
黑子匍匐在她腳邊,聽到動靜,耳朵抬了抬,鼻子嗅了嗅是熟悉的味道,便放下了警覺。
只是主人的弟弟越走越近,那它覺得有些不對勁,哼哼了兩聲。
腳步頓住,蔣丞鬼使神差地噓了聲,示意黑子離開。
黑子聽著熟悉的噓聲,掀開眼皮,站起身抖了抖便走了。
蔣丞已經近在跟前,緩緩俯下身,幾乎可以數清多少根睫毛。
畢竟是夏天,雖然是上午,天氣也有些熱,她的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鬢發都有些被汗水打濕,服帖在額角,小臉泛起淡淡的紅暈。
蔣丞遲疑了片刻,輕輕用衣角替她拭去汗珠,動作輕得不可思議,像是對待名貴的珍寶般。
擦拭完汗水,他的手指隔著一層空氣,在那在明媚的臉上描摹。
她在夢里太過撩人,現實中卻又嫻靜溫和,如此鮮明的對比卻反而讓他忍不住想,如若他對她做了夢中的事,她會不會也為他展現那般妖媚的風情?
腦中諸多想法,唇已附在那粉嫩的唇瓣上,蔣丞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是他的大嫂,現在青天白日的也不是在做夢,他卻很想將她抱到帳子里去顛龍倒鳳。
明明知道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不該做出這般行為,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