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白秀就去了做晚飯。想著蔣宥在外需要好好補一下,晚飯做得豐盛了不少。從井里取出存著的獾腿燉湯,又讓蔣丞去撈了條魚。
蔣宥休息了一個時辰,整個人精神了不少。三哥叫他吃飯時,他好好整理了一下。一路風塵仆仆,見大嫂時沒怎麼打理,讓他覺得有些失禮。
好在剛才兩人接觸不多,現在要同桌吃飯了,他得表現得好點。至少別像之前那麼窘迫,說不出話來。
蔣丞擺好碗筷,又擔心燙著她,將端菜的任務也攬下。
這些天他吃得不錯,但看到今晚的飯菜,突然覺得大嫂對剛見面的四弟實在是太好了。
大魚大肉暫且不提,還有白米飯,往常他們只有中午才吃白米飯的。
白秀解開了圍裙,又去打水洗了手才回到廚房。
蔣家兄弟兩已經坐好了正等著她,連忙走過去坐下。
“好餓啊!快吃飯吧!”蔣丞怕他們尷尬開口道。
三人便開始吃飯,兩個小叔子,一個嫂子能說什麼話,只能沉默地從頭吃到尾。
不過,蔣宥緊張之余,還是吃得很不錯,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菜。
娘生他去世,爹借酒澆愁,只比他大五歲的大哥照顧他們,連飯都煮不熟。
後來,三哥大了包攬了做飯的活才好點,但也說不上好吃。
也知道這頓飯是特意為他做得那麼豐盛,感激之余,也為大哥高興要娶這麼好的大嫂。
還有兩天的時間,白秀想著蔣宥不大在家,想先給他做好衣服,正好他回私塾時帶過去。
不好去量尺寸,今晚吃飯的時候,她特意注意了下他的肩寬體長,晚上就選了段符合他的青布,開始裁布制衣。
翌日,天蒙蒙亮,前往大池山的蔣彥回來了。
他左肩扛了只二百斤的野豬,右手提著兩只野兔。騰不出手,只能用腳勾開柵欄門。
經過外院,才把捆好的野豬野兔放下,敲了敲大門。
白秀睡得不沉,聽到敲門聲就醒了,連忙下床披上衣服走出門。
打開門就見那人站在門口,身形高大得讓她不得不仰頭去看,喃喃道:“蔣大哥,你回來了!”
見他眉眼間染上了幾分倦意,胡子也長出來了,連忙偏身到一邊。
蔣彥衝她點頭笑了下,將捆好的野豬野兔提進去,丟到內院,關好門才不用擔心它們跑走或被偷。
做完一切後,目光再次移到她身上,這幾個待在山上,他頭一次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想看看她。
終於回到家了,明天他們就可以成親了。
“我去做飯了。”
白秀被他看得羞得臉紅,細聲說了句話,連忙往廚房走。
蔣彥注視著她那窈窕的倩影直到進了廚房才往自己房間走。
白秀做好了晚飯後,就要去叫還在睡著的兄弟兩。
剛出廚房就聽到一陣嘩嘩的水聲,循聲看過去就見那人背對她站著,光著膀子,身形十分健壯,下身穿著褻褲,被水淋濕後緊貼著大腿。
連忙垂眸跑回廚房,坐下灶膛旁的小凳子上,火光照耀下的臉紅到了耳朵根。
她以前雖然沒怎麼仔細看過外男,但他們在蔣彥面前顯得少了些許男子氣概,他又高又壯實如同山岳般,每次她都要抬頭仰視著他。
蔣丞、蔣宥也聽到了水聲,穿好衣衫,端著盆和臉巾出門打水洗漱。
兩人不約而同地衝蔣彥喊了聲哥。
蔣彥已經洗好了,和兩個弟弟打了招呼後,將木桶拎到一旁,進了屋里換衣服。
再出來時穿著一身灰色的袍子,在房間里收拾整潔了才出門,雖然在她面前多次蓬頭垢面,但還是想留個好印象,所以拾掇得仔細了點。
剛進廚房,老三蔣丞就衝他咧嘴笑著戲謔:“大哥,你這是把過節的衣服都穿上了啊!”
蔣彥睨了他一眼,再看向那人輕淺的笑容,臉上一陣發燙,清咳了下沉聲道:“吃飯吧!”
四人一起吃早飯,蔣彥回來了,白秀心里也安定了下來,不像之前同兩位小叔子話都不敢說,甚至看都不敢看。
“等會兒三弟四弟幫我把家里布置好,白……秀兒好好休息。”
稱謂陡然轉口,男子低沉的聲音難掩柔情,明天她會受累,他想讓她好好休息下。
蔣丞衝蔣丞擠眉弄眼,偷笑著,蔣丞性子內斂,垂下眼簾沒有去理三哥。
白秀聽他這麼喚自己,心尖微顫,輕咬著有些紅潤的唇細聲說:“我也可以幫忙的。”
蔣彥作為長兄向來家里由他拿主意,本來剛要拒絕卻在她那嬌怯的眼神下,話到嘴邊改了口:“好吧!重的活交給我們三就成了。”
白秀笑著嗯了聲,繼續小口小口地吃飯。
用過飯後,兄弟三人開始布置,白秀則拿了剪刀和紅紙剪出一雙鴛鴦戲水,又剪了幾個雙喜字。然後,跑到廚房用面粉煮成漿糊。
將它們貼在門窗上,就要去大門那兒,卻見蔣丞在外面擺了長椅,扶著長椅上去貼對聯,她不認識字,卻看得出這字寫得很好看。
蔣丞站在長椅上聽到腳步聲,低頭見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手中拿著兩張剪紙,遲疑片刻,叫道:“大嫂,給我來貼吧!”
白秀緩緩走到跟前,遞給他,不放心叮囑道:“你小心點。”
蔣丞接過輕笑著說知道,又問她貼在哪兒比較好。
兩人把對聯和剪紙貼好後,蔣彥也回來了,叫上了一個關系不錯的獵戶,讓他幫忙殺豬。
鄉里有規矩,成親前三天不能殺生,所以只能交由別人,然後將豬肚腸送了就行了。
蔣家房子建得山下近,自然離鄉民遠了,胡獵戶在門外百米遠殺的,免得弄髒了屋子。蔣丞則雇了做飯拿手的伙夫來做明天的飯。
一切准備妥當後,已經到了黃昏。
晚上,蔣彥睡在蔣丞那兒,想到明兒就要成親就激動得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連帶著蔣丞也睡不著。
直到夜半才入睡,因而不知道有人回來。
……
第二天大早,白秀醒來,蕭魚早早的起來梳妝打扮,穿上自己繡的精美的大紅嫁衣。
對著鏡中的自己,以往她多穿素衫,便很清麗,如今換上大紅嫁衣更是不可方物。
將頭發綰成婦人發髻,打開蔣彥為她置辦的妝盒,取出香粉撲在瓷白如凝脂的面上,點上淡淡的胭脂,再抹上紅艷的口脂,最後取了描了描眉。
蔣彥父母雙亡,又沒有姐妹,再加上長年打獵與鄉里人來往並不密切。便找來交好的獵戶家的婆娘楊大嬸陪著白秀。
楊柳來時見新娘子已經梳妝打扮好,看著樣貌十里八村挑不出個比得過,心里暗暗贊嘆蔣彥有福氣。
屋外相鄰到齊,敲鑼打鼓聲響起後,緊接著是鞭炮聲響。
楊柳拿了蓋頭替白秀蓋上,扶著她往外走。
蓋頭擋住了視线,白秀只能看到腳下,耳邊是陣陣道喜聲,無比熱鬧。
直到面前出現一雙大腳才停下,然後手中被塞入一段紅綢。
她緊緊的握著如同握住了日後的人生,以後她會和牽著紅綢另一端的男人度過。
“吉時到了,開始拜堂。”村長作為主禮出現在堂上朗聲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拜夫妻!”
“禮成,送入洞房。”
白秀又被扶著折返回蔣彥的屋里,坐在床上後,過了一會兒,喜稱將蓋頭緩緩掀起,燭光照耀下的男人的臉緩緩呈現在她面前。
同樣是大紅吉服,越發襯得男人體魄強健,劍眉星目,漆黑深邃的眼眸喜悅滿得幾乎要溢出……
白秀手指絞在一起,緊張得眸光不斷閃爍,最終在那人的注視下垂下眼簾。
看著面前明艷動人的女子,她低頭時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讓他心頭一陣火熱。
楊柳連連夸贊新娘子貌美,與新郎般配,蔣彥聽著薄唇勾起,神色越發愉悅,給了她一封紅包。
楊柳接過後,端著合卺酒到兩人跟前。
蔣彥拿了一杯,遞與白秀。
白秀伸手接過,待他拿了另一杯才伸手,兩臂相交,將酒飲下。
喝酒的過程蔣彥一直注視著她,目光灼灼,半點不放過。
白秀被他看得面紅耳赤,頭都快低到胸口,還好蔣丞在外面叫他出來陪酒,蔣彥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白秀第一回如此緊張糾結,他看她時她不敢看,他出去了,她又盯著門口。
燭光搖曳,她緩緩起身拿過剪刀到燭台處將燭芯剪短,聽著外面的喧鬧聲,莞爾一笑。
阿娘,女兒嫁人了,他是個很好的人。
從此她終於徹底遠離了父親、繼母,成為蔣彥的妻,他兒子的娘了。
蔣家三兄弟也在幫著陪酒,昨天半夜老二蔣珉回到家,因為趕了好幾天路睡到大上午才醒,還是被鑼鼓聲吵醒的。
他向來不大搭理這些事,但這是兄長的人生大事,還是要盡禮數只得爬起床穿戴好。
雖然與鄉親說道不行,但喝酒還是可以的。
因而,兄弟三人替老大擋了大半的酒。
終於入夜,相鄰回去,蔣彥才回到屋里。他沒喝多少酒,卻腳步發飄,俊朗的臉上滿是喜悅,終於娶到了她。
輕輕推開門,像是怕驚擾到她般,連走路都是輕的。
然而,還是被聽到,那雙動人的水眸落在自己身上瞬間點燃了火,越走近便越發看清她精致艷麗的面容。
蔣彥走到床邊坐下,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自從那日救她,他還沒像今夜這樣看她,她總是怕羞。
就連現在也羞得低垂著頭,一直沒跟女人接觸,他不得法,只是順著心思緩緩摟住她:“秀兒,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
白秀身子一顫,抬眸眼波流轉,忍著羞澀順勢埋入他懷中:“我相信你,我也會照顧好你。”
蔣彥聽著她的話,心里一喜,低頭在那白嫩的小耳垂上輕輕嘬了口,然後將她壓在床上。
大紅嫁衣、褻衣從床上一一拋出,緊接著男子的吉服。
蔣彥再次看到女人專門穿的小衣,不是他買的那兩件,而是大紅色繡著鴛鴦的,她穿著這個緊閉著眼,身子不斷地顫抖,柔弱可憐卻讓他心頭的火越燒越旺。
低頭親了親那紅潤的小嘴,只覺得軟軟的,他不得章法,只能自行摸索。
親了親她的嘴又往下親她的脖子,大手開始撫摸她的柔軟的身子,有些粗礪的指腹從小衣下往里探。
肌膚被觸碰,白秀輕哼了聲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顆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的肌膚真嫩,摸起來異常的舒服,蔣彥順著腰线蜿蜒而上,最終覆蓋住那團豐盈,微微用力一捏就聽到她細微的哼聲。
他雖然沒有過女人但聽山里的獵戶說過女人渾身都是寶,尤其上下兩張嘴和一對奶子。
好軟,捏起來好舒服,他越發得勁揉捏起來,甚至嫌不夠另一只手去姐她頸後的結。
終於脫下小衣,看到那對小胖兔,下腹一緊。幽幽的燭光透過紗帳,身下物體橫射,任他采擷。
蔣彥只覺得這是他二十多年來最快樂的一天,肆意揉捏著那對酥軟的小胖兔兒,耳邊盡是她細碎軟糯的輕哼聲。
支起身子目光向下移,同時騰出手解開褻褲的結繩,褪去她身上最後的防護。
白秀的心仿佛懸到了嗓子眼,赤裸的雙腿緊閉著,僅僅在他的目光下,腿間就有些濕了。
蔣彥雙手撫摸著這雙白皙修長的玉腿,忍不住吞咽了下,喉結滾動,握住她的腳踝微微用力便拉開了。他想細看,可有人不讓了。
白秀連忙睜開眼,邊扭動邊叫著:“不要……不要看。”
蔣彥抬眸見她滿是羞澀,甚至伸手去擋住自己的視线,知道她放不開,自己今夜是看不到了。
又壓下身,將雙腿擠入她腿間,親吻著她的唇,柔聲安撫:“我不看。”他不看,他用做的。
白秀稍微安心了,卻還是有些害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暗想:這樣他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