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別哭,大夫來了,大哥身體好著呢,退了高熱就好了。”
男子的安慰聲傳到耳際,是……三弟,回家了嗎?他怎麼在?
“真的會沒事嗎?”
白秀緊咬著唇,淚眼婆娑地問蔣丞,她很怕這個男人出什麼事,除了他是她的天,給了她依靠和支撐,更重要的是她喜歡他,不想他出事。
蔣丞見她滿心滿眼都是擔心大哥,心里擔憂的同時也有些酸澀,但不想看她害怕,重重地點頭:“別怕,大哥絕對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病床上的人開口了:“秀兒,別擔心,別哭,我沒事兒。”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聽在白秀耳里卻好比天籟,白秀的視线移到他身上,見他半睜著眼,笑容蒼白又勉強,吸了吸鼻子:“我都要怕死了,以後你再也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打不過不知道跑嗎?”
蔣彥視线清晰了點,可以看清她皎好的面容,那雙翦水秋瞳中淚光閃閃,讓他有些心疼:“人哪能跑得過大蟲,不降服住就會被它咬死,我身體有多強壯你還不知道嗎,把心揣回肚子里。”
他正高熱著,說話也沒太多理智,完全忘了還在屋內的蔣丞。
白秀心里忐忑不安,倒是沒聽出言外之意,用大夫留下的藥給他腿上的傷口上了藥,有些不熟練地包扎好傷口,便出去給他煎藥了。
蔣彥躺在床上,看著站在不遠處,神色晦暗不明的弟弟:“怎麼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聲,蔣丞堪堪從哥哥嫂子郎情妾意,而他獨自一人的畫面中回過神:“大哥,一起去縣里住吧!二哥的武館招了不少人,他不想請別的師傅,你養好了傷,兄弟兩一起多好,大嫂也能搬過去,咱們一塊兒有個照應。”
蔣彥想起媳婦啜泣的聲音,自己打獵讓她很擔心吧!
“等傷養好就去吧!秀兒……我是說你嫂子她在家沒事吧!”
蔣丞背脊微僵,腦子里滿是樹下自己偷偷親吻睡著的她的畫面,面對著大哥有些心虛了起來。
弟弟這反應,分明是有事,蔣彥急得要起身,腿上傳來的痛意將他的理智拉回。
“大哥,你別動,這傷重著呢!腿都骨折了,得好好修養。”蔣彥快步上前按住他,誰知被趁機抓住了手臂。
“告訴我,你嫂子出什麼事了?”蔣彥握緊他的手臂,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
病人沒什麼力氣,但蔣彥常年練習拳打、又會拉弓射箭,臂力非凡,握得蔣丞手臂生疼,也就是這疼痛讓他勉強從遐思中回神,抿唇道:“劉麻子和春杏串通一氣,想賤淫大嫂,我正好回來趕上了把他教訓了一頓,嫂子……嫂子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
“他娘的,我要去廢了他。”蔣彥聽完,一時怒上心頭,想到他的小姑娘一個人在家竟然遭遇這種事,幾乎都快要控制不住殺人的衝動。
“大哥,你好好養傷,劉麻子我已經廢了,至於春杏也跑不了。”
蔣丞緩緩眯起眼,傷害她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大哥如此對她傷心,她也喜歡大哥,自己那點小心思還是好好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