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黑還是黑打
劉武仁的問題很嚴重,家里搜出來的現金就有一億兩千多萬,很快就移交司法處理。
張澤以行賄罪被捕,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判決。
井然鄉的改造工程重新開始招標,魯嚴領導的碧島集團不出意料拔得頭籌,以二十七億六千萬元中標,比原先泰隆公司的中標價高了一倍多。
另外,碧島集團在改造過程中,把井然鄉民眾作為開發的受益方,不僅前期搬遷有合理補償,而且鄉集體為利益方參與到以後的開發中,可持續的獲得收益。
這一模式很快被省里注意到,下來工作組調研考察,認為是有積極意義的嘗試。
孫教授帶了幾個研究生來月海做了個課題,我提供了全方位的幫助,最後完成了一篇論文發在國家一級刊物上。
孫教授堅持要署上我的名字,我婉言謝絕了。
接下來的工作忙碌又充實,月海市的每一個縣,鄉,村都有我的足跡,我考察調研大量廠礦企業。
市長熱线和市長信箱由秘書處幾個年輕秘書打理匯總,每個星期我都會抽出時間專門處理。
周忠義的夢·空間正式開業了,除了傳統的夜店外,還有一個主題酒店,一家影視公司,投資近十億的影視城和主題公園正在選址規劃。
社會上掀起了一股討論關於休閒娛樂也是生產力的熱潮。
有學者提出粉色經濟的概念,還有人論證對娛樂夜店適度科學的管理,有助於社會的安定和諧,大大降低犯罪率。
當然,也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抨擊這是赤裸裸的道德淪喪,為色情行業大開綠燈。
其中,最為激烈的是晚報的一個專欄,質問是誰為色情行業提供庇護,矛頭直指向我這個新上任的市長。
楊樹詢問要不要約談一下宣傳口的負責人,給報社打個招呼,我一笑置之,既然做了事,就打開胸懷,任人評說。
我出席了幾個有關我市投資環境的研討會,發言鼓勵更加寬松開放的社會環境,鼓勵嘗試,突破陳舊的思維框框。
公安連同文化和衛生部門大力合作,對新興娛樂業采取柔性管理,而不是一味打壓的簡單工作方式。
實際工作之余,結合面臨的問題,也做了一些理論研究和思考。
國有企業在市場中的地位到底是什麼,在什麼程度會扭曲市場配置,這是個難以量化的問題。
今天在考察汽車城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建立模型的方法。
在以前,建立模型需要深厚的數學基礎,正是讓我望而卻步的地方。
現在我好像覺得沒有什麼難得,似乎心里早有了方案,只需要把它論述出來。
難以掩飾內心的喜悅,一下班,我就驅車趕往省城,去見孫教授。
路上我給王動打了電話,告訴他去找孫教授,今晚不回去了。
孫教授家的電話卻沒有人接,我留了言,說晚上就到。但願他沒有去別的城市。不管了,見了面再說,他一定會高興的。
“叮咚”門開了,卻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人,身著簡單的家居服,顯得優雅素淨。
“師母,你回來了?”完全沒有准備,我有些懵了。
“這是我的家,為什麼不能回來?”師母語氣冷淡。“進來吧。他不在。”
我懵懵懂懂跟進去,小心翼翼的坐下。
“你就是小徐吧?”
“是我,師母。”
“給我講講你和老孫之間的事吧。”
自投羅網了,“你都知道了?”我低著頭。
“哼,我知道什麼?”師母冷冷道。哎,看來躲不過去了。
“對不起,我和孫教授發生了一些超越師生關系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勾引孫教授的。”
“哦,是嗎?”師母嘴角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是的,那時我一個人在省城工作,比較寂寞,又加上欽佩教授的學識,就主動勾引他。”
“難道他就沒有責任嗎?”
“不不,請你不要責怪孫教授,都是我的責任,是我耐不住寂寞。”
“虧你還是個堂堂的市長!竟然勾引別人老公。”
我頭垂的更低,“對不起,師母。”
“這次是不是又想趁我不在來偷情?還好被我捉奸在床?”
“不是的!”我連忙辯解,“是有學術問題來請教的。”
“哼哼,只怕研究著就上了床吧?”師母繼續嘲諷道,“跟我去學校,找領導說清楚。”
“不不不!”我慌忙乞求,這種事鬧到學校,孫教授立刻就身敗名裂,“都是我的錯,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千萬不要連累教授!”
師母死死盯著我,眼神中透出一絲玩味:“這麼護著他?你就不怕自己身敗名裂,當不成這個市長?”
我面露苦澀:“錯是我造成的,有什麼後果只能我自己承擔。”
“你剛才說怎麼懲罰你都可以,是嗎?”
我抬起頭,鼓起勇氣道:“是的,無論您怎麼處置我都心甘情願,只是您一定要原諒孫教授,他是真正愛你的。”
“那好,你把衣服脫了!”師母輕描淡寫道。
“什麼?”我呆了一下。
“怎麼,反悔了?”師母皺皺眉,不耐道。
無奈中,我咬咬牙,脫去了職業套裝上衣,看了看師母,沒有叫停的意思,只得繼續脫掉了貼身襯衫,赤裸的胸脯頓時暴露出來,兩只圓碩雪白的乳球傲嬌挺聳。
“哼,胸罩都不穿,就這麼真空來見老師,真會勾引人呐!”
我臊的臉紅,卻無言以對,本來就存了來風流快活一番的心思。
我的乳房圓潤碩大,胸型挺拔,不需要胸罩的托襯也能高聳堅挺,所以漸漸地習慣不帶胸罩了。
一卷軟繩扔到面前,“把自己捆上!”師母命令道,聲音有點不自然,好像發顫。
我拿起繩子,遲疑著。
“不會告訴我你不會吧?你們那些花樣可不少!”腔調有些奇怪,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王動他們經常把我捆綁嬉鬧,可是自縛沒有學過啊。
沒辦法,只好憑著記憶中的印象,對應著腦中的畫面,一點點把自己的胸部和上臂纏繞捆緊,再背過手把手腕和小臂捆在一起,可是卻沒法收緊,試了好多次都功虧一簣。
師母終於不耐煩了,在我背後抓住繩頭一扯,頓時把我兩手緊緊捆在一起。
接著她的舉動讓我大吃一驚,從背後抱住我的胸脯,雙手輕柔的撫摸我的乳房。
“師母,這是干什麼?”我慌忙問道,不敢用力掙扎。
師母馮依依不說話,把我翻過身壓在沙發上,吻住我的嘴唇,舌尖靈巧的伸進來在我齒間攪拌。
嗚嗚,說不出話,敏感的胸部被她揉弄,乳尖被手指挑逗得陣陣酥麻,馮依依的柔軟發梢落到我臉上,脖子和胸前,撩地身子癢癢的。
開始的抗拒漸漸松懈,慢慢地身子開始迎合扭動,香舌回吻。
師母的手插進我兩腿之間,隔著薄薄的緊身褲撫摸襠部,纖長的手指把高彈輕薄的褲底擠進兩片敏感肉唇中,又麻又癢。
萬般糾結恍惚間,孫教授開門回來了。師母霍地站起來,指著孫教授道:“好你個孫老師,真有本事啊!”
我茫茫然站起來,嘴角還流淌著晶瑩的唾液,連忙道:“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師母責罰我吧,請不要怪教授。”
孫教授愕然道,“小徐你說什麼呢?怎麼把人家綁起來了,依依?”
師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容易直起腰,“小徐,我是說他有本事遇到你這好紅顏知己,不管不顧自己,反而處處護著他。”
孫教授對著我道:“我們的事情,我都跟依依說了,她沒怪你!”
我神經有些大條了。
師母馮依依還在笑,“不僅不怪你,還感謝你呢!”拉著我的胳膊坐下,一雙嫵媚的大眼睛看著我。
“謝我?什麼?”我懵懵懂懂問道。
“讓我們夫妻重新燃起愛情的火焰哪,也讓我徹底認清自己。”
“是這樣。”
教授解釋道,“那年春節你讓我去國外看依依,告訴了她我們的事。她的性冷淡就奇跡般的好了,熱情得很,人也變年輕了。其實……”
師母接口道:“其實我呀,心里有個難以啟齒的念頭,就是對同為女性的身體越來越向往,不敢跟人說,只好逃避的遠遠的。後來孫老師來看我,跟我坦陳了你們的事情,我也說出了我的心里隱秘。”
師母叫著孫老師,愛意流露,大概是那段美好的師生戀留下的回憶吧。
孫教授挽著馮依依坐下,深情看愛妻一眼,道:“心理學上依依這叫雙性戀。聽了你的事以後,依依在那邊就待不住了,嚷嚷要回來。”
師母挽著我的手,“還不是感受到你這妖精級美女的威脅?”
我坐直身體,甩甩頭發:“師母你真得不怪我?嚇死我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
我吐吐舌頭,“教授說你性冷淡,在我腦子里就形成了一個刻板,嚴厲的女人形象。”
教授呵呵道:“誰說性冷淡就是刻板嚴厲,依依有時候像個小女孩。其實依依是女同心理,我誤以為是冷淡呢。”
我趁機坐到依依身邊,靠著她的手臂,“姐,我可不敢跟你搶老公,教授心里愛的永遠是你。”
“你真會說話!你們談事情吧,我給你們做飯去。”
“姐,我來吧。”我搶著要進廚房,被師母按在沙發上,“別想我給你松綁,老實待著吧。”
我無奈的坐下,跟孫教授談起了我的想法。
孫教授看我一眼,搖頭笑道:“這讓我們怎麼談事嘛?”
“咯咯”馮依依嬌笑道,“赤裸女學生酥胸怒挺,雙臂反綁,禽獸教師授業解惑,深入淺出。”
進廚房前雙手在我乳頭上摳捏幾下,弄得我心里癢癢的。
“教授,我們開始吧,學生有幾個問題請教呢。”
我定了定神,笑吟吟道,然後將這段日子一些思考講出來,請教授幫我分析。
綁就綁著吧,不難受,也不影響交流。
孫教授大感興趣,一邊撫摸我的大腿,一邊仔細傾聽,在關鍵幾處提問,促使我更加深入地思考。
師母叫我們吃飯的時候,一個理論雛形已經在我腦海里形成。
進了餐廳,馮依依高叫一聲:“主菜來了!”
看著空空的大桌子,我傻傻的問了一句:“主菜在哪里?”
馮依依推著我的胳膊到桌子跟前,笑道:“你就是主菜啊,我的美女市長大人!”
欲哭無淚,躺在餐桌上,看著胸前肚子上鋪滿了蔬菜水果還有各種醬料,我心中吐槽不已。
“哎呀!”乳頭被筷子夾住,我忍不住輕聲驚呼。
“對不起啊,還以為是櫻桃呢!”師母眼中露出捉狹的笑意。
晚飯後,我謝絕教授和師母的挽留,以第二天有常委會作借口,連夜驅車回了月海。
路上想起剛才種種荒誕旖旎,忍不住笑出聲來。
同為女伴,比起卓慧的青春火熱,師母馮依依卻輕熟嫵媚,另有一番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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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不久,發生一起緊急事件。
數百名市民圍堵在市政府門前,要求兌現政府擔保的債券。
與大多數城市一樣,月海市在這些年的城市建設中投入了巨量的資金,這些資金大多來自土地,同時,市政府牽頭成立了融資公司,向社會發行債券。
由於建設攤子鋪得太大,資金一直吃緊。
最近有傳言資金聯斷裂,引發市民恐慌,紛紛要求提前兌現手中的債券。
一旦發生擠兌,後果不堪設想。作為現任市長,我責無旁貸。
召集有關負責人緊急開會,責成市財政調用可支配資金,滿足儲戶的取款要求,同時安撫大額儲戶,承諾他們一定期限。
看到能取出錢來,人們情緒漸漸穩定。
而我卻不能松懈。市里資金告急,我不得不向企業借款。
首先拜訪了輝煌集團,這是一家超大國有企業,是我在開發區主持工作的時候,重點引進的。
“徐市長,歡迎指導工作。”程光裕董事長熱情地與我握手。
寒暄過後,我挑明來意。
程光裕沉吟半響,“看在徐市長的面子,盡我所能。就像當年我來月海投資,也全是因為你在開發區啊。”
我笑道:“你來開發區投資,是因為我們提供的軟硬件環境好,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也是你程董事長的英明決策,事實證明你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順利借到了三千萬,這道難關暫時化解。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我走遍了全市各個縣區,深入調研。
秘書楊樹陪我坐在車里,司機小王開著車,窗外下起了雨。
我眉頭微皺,擔憂的看著車外的風雨。
“掉頭,小王,”我吩咐道,“去看看玉龍灣小學。”
“徐市長,”秘書楊樹道,“你都奔波一天了,要不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去。”
我搖搖頭,“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學校的一個女學生劉芳芳給我寫信,她們的校舍可危險了,一下雨刮風就搖晃。”
“記得,”楊樹道,“我還記得你當時給裕隆鎮吳發鎮長打電話,責成他立刻派人檢查修繕。”
到了學校,陳舊的木結構校舍在風雨中搖曳,發出瘮人的聲音,情況大大不妙。
我打開車門跑出去,楊樹拿著雨傘快步跟上。
“情況危險,快讓孩子們疏散!”話音未落,“咔嚓!”傳來大梁的斷裂聲。孩子們開始撤離。
“快!”
我一個箭步衝進教室,一個女學生正在收拾書包,頭頂的木梁搖搖欲墜。
想也不想,我飛身撲過去,將女孩壓在身下,“砰!”
沉重的大梁重重地砸在背上,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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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我努力坐起來,腦袋還有點沉重。
“徐市長,你醒了,”秘書楊樹神情擔憂,“你休息,別動,我去叫醫生。”
我叫住他,“孩子們怎麼樣?”
“都安全撤離了,沒有孩子受傷。你最後救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劉芳芳,她的文具盒是媽媽新買的,她想要收拾好拿走,沒想到差點出大禍。”
我的心終於放下了。
“市里的領導都來看你了,宣傳口的劉副市長正在組織人寫宣傳稿,突出女市長舍己救人的感人事跡。”
我面容一沉,低聲道:“胡鬧!”扯開被單,翻身下床,“走,去市里。”
“徐市長,”楊樹急忙阻攔,“醫生讓你靜養幾天。”
“我沒事。”
回到市里,我立刻召開了會議,要求徹查全市范圍內的學校建築,投入專項資金,危險校舍即可修繕或重建,同時建立檢查制度,由各地一把手負責,杜絕事故的再次發生。
最關鍵還是資金問題啊,這些年投入巨資進行市容市貌改造,項目集中在道路,橋梁,機場等,而縣鄉一級學校有所忽略。
這樣的歷史欠債不能再拖了。
宣傳口的同志還想把宣傳稿發出去,被我強行制止。
這本來是政府的失職,險釀大禍,卻要被妙筆生花,變壞事為好事。
不過,這種風格也不一兩天形成的,不易操之過急。
會上我公開點名裕隆鎮吳發鎮長責成檢討,並行政記過。對於工作不作為,只報成績,隱瞞問題的干部,我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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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改革鋪開快有一年了,各項調查數據反映出經濟運行良好,一些措施開始初步顯示成果,民意調查顯示居民大部分是有信心的。
我和我的伙伴們也深受鼓舞。
在春天的兩會上,我如願當選為月海市長,去掉了代理兩字。
現在我的職務是月海市市長,市委常委,市委副書記。
在全市范圍內開展政務政風整頓工作,務實工作作風,提高工作效率。
尤其針對工商,稅務等窗口部門,端正態度,擯棄許多不必要的過時的繁瑣章程,為百姓辦實事。
周忠義的夢·空間終於落成了,新穎的創意,規范貼心的管理,標准化的服務,一時間成為月海的中心話題,很多外地客人慕名而來。
然而樹大招風,一個月後我接到周忠義的緊急電話,他的場所被公安,文化部門聯合執法查封了。我讓他沉住氣,待我查明後處理。
原來是本地一個老牌夜店大佬見生意大減,憤恨之下動用政府內部關系打壓新晉的競爭對手。
深查之下這家夜店涉及本地黑社會,涉嫌強迫婦女賣淫,高利貸,以及在場內縱容販毒吸毒。
市公安局的一些領導為這個組織提供了保護傘,大肆進行權錢交易。
得知情況後,我立刻招公安局白寶山局長談話,闡明情況,要他明確表態。
白局長擦著額頭的汗水,保證立即采取行動,首先把內部幾個涉案領導控制起來,然後從別的縣區抽調精兵強將,對那家夜總會突擊搜查,抓獲負案在逃人員四名,繳獲大量非法武器和毒品。
周忠義的夢·空間再次開業,生意比以前更好。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
“這個叫夏小青的記者太過分了。”楊樹憤憤道,“徐市長,我給她們報社陳社長打個電話。”
月海晚報一篇文章,題目就叫“打黑還是黑打”,質疑政府的行動打壓異己,扶持親信。
我淡淡一笑,“由她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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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大事迫在眉睫,必須抓緊,我把秘書楊樹叫進辦公室。
“徐市長,有什麼事?”
“小楊,准備一下,我們現在動身去上海。”我吩咐道。
“是。”他略為猶豫一下,“現在出發是不是有點緊張了?到了那邊就是深夜了。”
“來不及了,我剛剛得到消息,莊星河博士和他的團隊正在上海考察,我們時間不多了,一定要把他們爭取到月海來。”
“莊博士?就是那個研發出新材料超級電池的人,最近全世界都在報道他的成果。”
我點點頭,“就是他!這可是改變世界的了不起創造,如果能落戶到我們月海,將會極大的提升我們的產業層次。”
“聽說國內的幾個超大城市都在積極爭取他呢,我們有希望嗎?”
我笑笑:“所以我們才要抓緊時間跟他會面。”
辦公室里常備著一個精巧的紅色旅行箱,裝著一些必備用品和簡單衣物,就是預備這種緊急的出差。
楊樹駕車,駛上了通往上海的國道高速公路。
遇上塞車,一路四個多小時,趕到上海已經是夜里了。
不幸的是,酒店根本訂不到,都客滿了。
楊樹急得冒汗,我寬慰他道:“別急,一定會有的。”
終於,電話里有一家酒店有空客房,欣喜中,我們立刻驅車前往。
“什麼?只有一間?”楊樹急了,聲音提高不少。
女服務員委屈道:“我們也沒有辦法,現在是旺季,到處都客滿。”
“那怎麼行?”楊樹不滿道。
女服務員小聲道:“一間房,你和你女朋友不正好嗎?”
“不是的……”楊樹急忙辯解。
“算了。”我插話道,“就這里吧,很晚了,別再折騰了。”訂下房間,拿了門卡,我們兩人拖著旅行箱,進了客房。
楊樹還沒從剛才的尷尬里恢復,幫我把行李放好,站到一邊,“徐市長,你早點兒休息。”轉身要出去。
我叫住他:“你去哪兒呀?”
他臉有些紅,“我去車里躺一宿,沒事兒的。你快點兒休息吧,市長。”
我笑了笑:“車里怎麼能休息好?你今天開車這麼長時間,辛苦了,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不休息好怎麼行呢?”
楊樹還要說話,我制止了他,“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了。去洗個澡,睡吧。”見他不情願的,我故意板起臉,“快去,服從命令。”
楊樹只好無可奈何的進了浴室,等他關了門,我微微一笑,真是個老實的男孩子。
取出筆記本電腦,我坐到寫字台前,打開燈,准備連夜做出計劃。
楊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穿得居然整整齊齊,見我開始工作,愕然道:“徐市長,你還不睡覺?”
“楊樹,你先睡吧,我先衝個澡再說。”
好舒服的一個熱水澡,洗去了一路的辛勞。
換上攜帶的便裝,我把沒有干透的一頭秀發披灑下來,“哎,小楊,你怎麼在沙發上?那怎麼休息的好?”
“徐市長,你睡床上吧,我在沙發上挺好的。”楊樹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我。
“楊樹,別墨跡了,這床歸你了。我還有些事要做,你先睡吧。”我擺起官威,楊樹難為情的爬上了床,卻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理解他在女上司面前的緊張,笑了笑,“來,我給你按摩一下,要不然,你一晚上也睡不著了,盯著我看,怪嚇人的。”
不管他願不願意,將他翻過身,趴在床上,十指輕柔,按摩他腦後,頸側和肩部幾處穴位,心念暗動,一道平和安神的能量輸入進去,不一會兒,楊樹酣然睡去。
回到電腦前,搜尋有關莊博士的研究成果的文章。
莊博士在新電池的研究上取得了令人難以置信的革命性突破,將電池的能量儲存能力提高百倍以上。
他的新電池使用一種全新的晶元矩陣結構,實現了瞬間充電,超長時間工作。
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新電池,可以供現在的手機持續使用一個月以上。
如果用於電動汽車上,不過書本大小的晶元組電池可供行駛三千公里,而在專用充電柱上只需二十秒即可充滿,在普通的插座上也不過十分鍾。
這樣的產品一旦投入市場,將會徹底的改變游戲規則。一定要把它爭取到月海市來,我暗下決心。
“嘀嘀嘀”有人在網上聯絡我。
“蕭公子,明天的活動安排好了嗎?”我打字問到。
“時間表我現在發給你。競爭很激烈,好幾個重要城市的領導都會出現,還有魔都的副市長韓智明也會到場,規格很高,你要小心。”
魔都上海是全國經濟文化中心,副市長就是正部級干部,比我高了兩級。
“謝謝你的信息,莊博士的情報你有嗎?”
“有了,我一並發給你。莊博士是個搞學術的人,人很簡單正派,但我得到消息,他背後的投資人非常強大,有可能是真正的決定者。”
“噢?你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嗎?”
“只知道是境外一家投資公司,近年來在資本市場作了幾單大手筆,手法高明,隱約聽說有國內高層背景。”
結束了通話,我繼續在網上搜尋有關新發明的文章。
我連進了國際學術論文和期刊的數據庫,莊博士有好幾篇重要的論文發表在這里,還有國際同行對這項成果的評價,我仔細的瀏覽一遍,對這種新型儲能結構有了更深的理解。
真是革命性的突破啊!我心里感慨,把它引進到月海市的決心愈加堅定。
天色已經發白,我站起身來,舒舒服服得伸個懶腰,一夜的疲憊盡去。
望一眼床上,楊樹還得沉沉酣睡。目光落在被子中間,一個小小的帳篷支起來。
哧!我輕輕一笑,這家伙在做春夢呢!隨即心中一跳,不會是夢到我了吧?
怎麼可以?他是我的下屬秘書呢!心里異樣的感覺不能平復,索性到浴室里衝個涼水澡。
涼涼的水衝刷在光潔的肌膚上,驟然一緊,乳頭立刻硬了。
衝了一會兒,小腹中那團躁火漸漸降了下去,我將水溫調到溫熱,又衝了幾分鍾,雪白的肌膚透出粉色,誘人之極。
要是王動王歡兄弟在,恐怕要被就地正法了吧,我羞羞地想。
吹干了頭發,披上寬大的浴袍,腰帶輕輕一扎,剛一出浴室門,正巧楊樹在床上翻了個身。
不好,楊樹快醒了,看到我這樣子可不太好吧。畢竟我是他的上司,趕緊換上了正裝。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打電話叫了早餐,楊樹也在這時候醒了。
“徐市長,你一直沒睡啊?”楊樹滿臉歉然,“不知怎麼地,我睡得這麼死,什麼都不知道。”
“我休息好了,精神著呢。早餐馬上就送來了,今天的任務可不輕。”
用過早餐,楊樹開著車,載著我到了莊博士團隊下榻的酒店,我們的會面就安排在這里。
一個西裝筆挺的干練男子接過我的名片,“哦,徐市長!你和莊博士的會面安排在十點半,之前和之後都有其他省市的招商代表要與莊博士會面,所以你們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
“啊!?那好吧,謝謝你的安排。”我和楊樹相視一眼,競爭還真是激烈啊。
等待的時間里我仔細觀察,共有十個地方的招商團,其中包括四個省會城市,一個中央直轄市,大多是由當地一把手帶隊。
相比之下,我和楊樹顯得有些人單勢薄。
楊樹憂心道:“徐市長,我們有希望嗎?”
“當然!”
我信心十足道,這個時候決不能自己氣短,決不能讓自己和身邊的人泄氣。
“我們得到消息是晚了一點,但准備還是充分的,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