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我輕輕打開門,客廳的燈還是亮著的,媽媽坐在沙發上,好像是背靠著沙發睡著了。
我放輕腳步走近,觀察了一下媽媽,媽媽一身職業裝還沒有換下,雙手叉抱在胸前,使得本就豐滿的胸部視覺上看起來更加的碩大,下半身依舊是西裙配肉絲,右腳在上翹著一個二趟腿,腳上的拖鞋已經掉落,露出了白皙幼嫩的小腳丫。
媽媽的頭發向後盤起,美若天仙的臉頰完美無瑕,眉頭微蹙,雙眼緊閉,兩片朱紅色的薄唇微微張開,時不時發出輕微的鼻鼾聲,即使是在睡覺,依然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我看得心動,喚了一聲,
“媽媽?”
沒有得到回應,我將玫瑰花放在茶幾上,看著媽媽熟睡的臉和那兩片薄唇,我的心里癢癢的,我很想對著薄唇親一下,可心里又實在糾結,既害怕被媽媽發現被打死,心里又有些跨不去那道坎。
算了,死就死了!我壯著膽子,挺著頭彎腰慢慢靠近媽媽的臉,看著這氣質無窮的臉越來越近,我心跳加快,快速的,輕輕的吻了一下。
盡管只是親吻了一下,根本沒感到什麼實質性的感覺,我還是激動無比,不停砸吧著嘴回味著剛剛的感覺。
不一會,媽媽的柳眉動了動,我趕緊拿起桌子上的玫瑰花藏在身後。
“你杵這干什麼呢?”
媽媽醒來後看著我站在旁邊,蹙著眉不悅問道。
“我回來見您睡著了,喊你也沒回我,就想等你醒過來。”我有些心虛,畢竟剛剛才親了媽媽。
“是嗎?”
媽媽整理了一下衣容,又看了一眼手表,對著我訓斥道: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絲毫不在意媽媽的訓斥,一屁股坐在媽媽旁邊,左手拉著媽媽的胳膊,右手將玫瑰花藏著身後的沙發上,諂媚道:
“媽,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什麼什麼日子?”
媽媽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今天七月初七情人節呀!”我高興的說著,媽媽臉色不變,語氣依舊冰冷,
“情人節和你有什麼關系,小小年紀關心什麼情人節?”
“嗯……和我是關系不大,但是和媽媽您有關系啊。”
我沒有注意到媽媽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
“都說每個女人都希望在情人節這天收到玫瑰花,我爸在外地送不了,但肯定也給你打電話……”
這時,我發現媽媽的表情越來越陰沉,甚至看起來有些難過,我這才反應過來,爸爸和媽媽雖然相敬如賓,但畢竟都結婚這麼多年了,爸爸肯定把這茬給忘了。
我頓時轉移話題,
“媽,你閉上眼,我給你個驚喜。”
媽媽狐疑的看著我,語氣冰冷的說道:
“干什麼?”
“你把眼睛閉上就知道了,”媽媽不為所動,不悅道:
“有事就說事,別繞彎子。”
“你閉上,你把眼睛閉上嘛~”我不停地搖著媽媽的手臂哀求著,媽媽見拗不過我,只好閉上了眼睛。
“搞快點,神神秘秘的,”
我將玫瑰拿在手里,雙手拿住玫瑰面向著媽媽,
“好了,可以睜開了。”
媽媽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我連忙大聲說:
“祝媽媽情人節快樂,希望媽媽永遠年輕漂亮!”
媽媽愣了半餉,隨後伸出一只玉手輕輕的拍了我一下,教訓道:
“怪不得你學習成績不好,原來一天心思都花在這些事情上了。”
我沒感覺到痛,而且媽媽的語氣聽起來也不生氣,“嘿嘿”笑了兩聲,
“媽,話也不能這麼說對吧,今天日子比較特殊,而且我這朵玫瑰是開過光的,收到的人可以永葆青春,我這才想著送給你嘛。”
我滿嘴胡話,媽媽的表情明顯不相信,但還是接過了玫瑰花,
“行了行了,一天嬉皮笑臉的,快去洗個澡睡覺了,一聲汗味。”
“遵命!”
我咧嘴一笑,走的時候發現媽媽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我的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
“這道題,期末考試肯定會考,我只講一遍……”
數學課上,班主任王老師重復了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的話後,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講課,聽了一會,覺得有些枯燥無味,便開始想些有的沒的。
高中生活就是這樣,枯燥乏味卻又充滿著激情與汗水,終於熬到了晚自習放學,我打了個車到小區旁的一家牛肉粉館吃了碗牛肉粉准備回家。
當我過人行道的時候,一道刺眼燈光閃開,我想要閃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尼瑪……我暗罵一聲,失去了意識。
當我緩緩睜開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病床上,我轉頭望去,一個人趴在床邊,緊緊握住我的手,而這婀娜多姿的身影不是媽媽還能是誰?
“媽……”
我輕輕的喚了一聲,媽媽撐起身來,臉色憔悴,眼睛紅紅的,見我醒來,露出了一絲驚喜。
“你……你終於醒了,想要嚇死媽媽啊!”
媽媽又驚又喜,我剛想安慰她,醫生走了進來,
“哪個是方小宇的家人?”
“我,我。”
媽媽站起身走到了醫生面前,語氣有些低下,
“醫生,我兒子他……沒什麼事吧?”
“輕微腦震蕩,多處擦傷,沒什麼大事,但還要住院觀察一晚上。”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聽著媽媽有些低下的語氣,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平時媽媽都是高高在上的,為了我卻願意放下身段,可我,還對媽媽產生了齷齪的想法……
“你說你,放學了不回家在街上閒逛什麼?要不是好心人給你打120,你非死在大馬路上不可。”
媽媽坐下身來,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嚴厲,對我訓斥著,
“其實吧,我不回家這個事情還真不能怪我。”
“不怪你難道怪我?”
“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家牛肉粉太好吃了,忍不住啊!”
聽著我胡扯,媽媽白了一眼,但可能看我是傷員,就沒再訓斥我了,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小宇,今後過馬路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能一輩子把你栓在我褲腰帶上。”
媽媽的語氣有些溫柔,我心暖之余,腹誹著我倒是想被您栓在褲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