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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章 角落

法客信條 三俗黨總書記 5123 2024-03-05 02:34

  馬東現在也在研究著,到底自己應該怎麼研究著脫身。

  如果要是想脫身的話,首先就是要擁有一個強勁的體魄。

  原本還可以指望著靠著類固醇類的藥物讓自己堅持,如果靠這個的話能讓自己有記憶中牛強的戰斗力的話,那麼殺出重圍也就不成問題了。

  但是現在停了類固醇類的藥劑了,如果要是自己真的想要達到牛強的戰斗力的話,那麼自己所付出的可就是要比服用類固醇類藥劑多得多。

  其實馬東並不知道,服用類固醇類藥劑的副作用,除了導致不孕不育之外,還有影響了反應力。

  所謂影響反應力,主要就是牛強的戰斗力是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的,而馬東的戰斗力是靠藥物堆積起來的。

  而牛強的戰斗特點最主要的就是隨機應變,有著天馬行空一樣的隨意性。

  而馬東卻不一樣,馬東並沒有經歷多少實戰經驗,完全的經驗不足的菜鳥選手。

  如果要馬東擁有牛強一樣的反應能力的話,並不只是靠著身體的發達和強健就可以做到的。

  如果要是馬東想要提升戰斗力的話,那麼首要的就是積累大量的實戰經驗。

  只有大量的實戰經驗的積累,反應能力逐步的提高,這才是提升戰斗力的主要渠道。

  所以此時無論是酒井咲,又或者是馬東,都完全的忽略了這一點。

  所以此時無論是馬東還是酒井咲,都迷信於體力就是決定勝敗的最重要的因素。

  所以完全的陷入了死角里面,根本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

  牛強敢於叫板任何體力比他強大的對手,就是因為戰斗經驗的積累,只有長期的積累才可以達到難以想象的巔峰。

  又是一個陰霾的早晨,馬東拖著疲憊的身體想要罵娘。

  不說別的,就是這種高強度的體力訓練來說,如果沒有類固醇類藥劑頂著的話,自己根本就罩不住。

  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酸疼的厲害,兩天的高強度的鍛煉下來,簡直都扒掉了自己一層皮了。

  現在不說別的,就是站起來都是搖搖晃晃的。

  馬東站起來的時候就像是腳底踩著棉花一樣,渾身上下酸疼的難受不說,而且根本的就使不上勁。

  勉強的穿上鞋子之後,向前邁了一步之後,就覺得膝蓋一酸,然後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馬東就覺得渾身上下一點的力氣也使不出來,完完全全的就像是癱瘓了一樣的趴在了地上。

  而且就算能動手指腳趾的,但是卻根本的沒辦法動其他的部位。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沒有力氣,渾身上下還都有直覺,能感覺到冰冷的水泥地面傳來的涼氣。

  現在馬東更多的不是難受,而是恐懼。

  畢竟影視劇里的石井細菌部隊的作為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尤其是馬東作為一個本土的哈爾濱人來說,也看過不少的真實的東西。

  小學開始就組織去原動力區的烈士陵園,還有南崗區與道外區交界的東北革命烈士紀念館,又或者平房區的731細菌部隊的遺址。

  (石井細菌部隊的編號是731。)

  各種慘絕人寰的真相看的多了之後,馬東不由得就產生了各種的聯想,尤其是每次活體試驗之前都是用乙醚之類的麻藥直接把馬路大(試驗品的意思。)

  給放翻了,然後開始各種的活體試驗。

  而自己現在還有知覺還有神志來說,可能就是現在日本鬼子的新型麻藥了,估計可以通過表情和呻吟聲來確定被實驗的馬路大的反應。

  所以馬東在充斥著恐懼的時候,壓根就不敢呼救,可能呼救呼喚來的不是來救命的天使,有可能是來索命的惡鬼。

  所以明明沒有喪失語言能力的馬東只能放棄了語言的能力,一步步艱難的向門口爬行著,就為了能把門給鎖上。

  明知道現在就算鎖上門也是飲鴆止渴,但是此時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人都是為了生存而活著,就算是有些人放棄了生存的權利,選擇了自殺,那也是因為生存和自己生存的期望完全的不符所造成的。

  所以此時的馬東強烈的求生欲的支持下,義無反顧的向門口爬去。

  此時的馬東明知道現在的體力根本就支撐不住,但是為了活下去就要試試。

  胖胖的雙手支持著冰冷的水泥地,艱難的向前一點點的移動著。

  但是肥胖的身軀根本就是最大的負擔,平日里缺乏鍛煉的馬東根本就不可能像是牛強一樣的駕馭自己的身體,於是在好不容易支撐起來的時候又狠狠地摔在水泥地上。

  當肥胖的臉頰貼著冰冷的地面的時候,馬東差點失聲痛哭出來。

  尤其是這種面臨著死亡,面臨著可能死掉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種危機感的時候。

  馬東的眼淚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沒到生死存亡的時候。

  在重大的生死的抉擇的時候,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成為烈士。

  就算是烈士在那種時候不恐懼嗎?

  烈士一定恐懼,只不過當時做出艱難的選擇的時候,人必須要選擇。

  一面是自己的信仰,一面是自己的生命。

  要麼碌碌無為的像是一只螻蟻一樣的虛度一生,要麼就舍棄生存的權利……

  掉了幾滴眼淚的馬東因為貼在水泥地面上,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那咔嗒咔嗒的高跟鞋的聲音讓馬東一下子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馬東在猶豫了三分之一秒之後馬上的就決定了,必須把門鎖上,能拖一分鍾是一分鍾,誰也不會嫌自己命長的。

  所以此時的馬東就像是一只狂奔的蝸牛一樣的向前挪動著,那肥胖的身軀和水泥地面不斷的接觸著,甚至手肘的部位也都已經被蹭破了,已經見血了。

  但是此時的馬東根本就顧不得這些了,如果要是自己把生命扔在了這里的話,那麼就完了。

  本來自己成為第十六號,而自己之前的十五個到底是怎麼死掉的?

  這一直是縈繞在馬東腦子里的念頭,早知道日本鬼子不會就這麼的和自己耗下去的。

  如果自己是日本鬼子的話,一定會研究一下的。

  而研究不明白的話,那麼最後只有拆開看看內部構造才成。

  尤其是從他們的眼神中能看出來,前十五個試驗品基本上都是死於非命的,都是死在那冰冷可怕的不鏽鋼的床上的。

  而自己卻堅持到了現在,話說作為一個人的本能來說,在軟件上找不到原因的話,那麼一定會拆機之後,在硬件上檢查原因。

  有可能是自己在硬盤(大腦。)

  的兼容性好,也有可能自己的主板(身體的骨骼血液什麼的。)

  比較好,所以必須要拆下來看一看。

  所以此時的馬東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的害怕,就怕自己被強行的拆機了,這不像是電腦,拆機以後重新組裝上就可以了。

  這要是給自己拆機了的話,那麼自己基本上就徹底的玩完了。

  如果要生存,就必須要自己爭取生存的權利。

  從自己床前的位置,走到門口,就這麼的幾步的距離。

  但是就這麼幾步的距離,卻是那麼的遙遠,漫長的距離是那麼的艱難,每向前移動一厘米都是要付出無數的堅持和痛苦。

  伴隨著門外的腳步聲不斷的傳來,馬東更加的焦急了起來,加快了自己爬行的速度。

  但是無論馬東怎麼加快速度,哪怕馬東的心都快滴出血來了似的,但是還是和門口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

  一直到馬東再一次的力竭的趴在了地上,此時的馬東終於深深的體會到了牛強在上一次的心情了。

  這種委屈和不甘瞬間的涌上心頭了的時候,馬東幾乎是要徹底的放棄了。

  放棄吧!

  人生就是這樣,所謂成熟的標准無非就是懂得珍惜,學會放棄。

  而這個標准到了最後也無非就是取舍二字而已。

  馬東此時放開了喉嚨,突然間想要大哭出來。

  自己活的太憋屈了,一個八零後的試驗品。

  自己從出生以來就是被打上了試驗品的標記,本來就是朝廷用來玩弄的家伙。

  失敗的人生,失敗的一切,眼瞅著就奔三的人了,還沒有正兒八經的體會一下愛情的滋味。

  這種郁悶的心境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更可悲的則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抓到了日本鬼子的試驗基地里來,莫名其妙的就要面對著生與死的抉擇。

  不甘是正常的,但是此時根本也不給你不甘的時間了。

  緊接著就響起了推門的聲音,馬東此時淚眼朦朧的看到一雙修長的雙腿。

  日本人里不應該有這樣修長的雙腿的,自己印象中,日本女人應該都是短粗的雙腿才正常的。

  但是此時眼前的這雙裹在牛仔褲里的修長的雙腿還是展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用向上看就知道來的人是酒井咲了。

  末日來臨了,馬東突然眼淚停止了。

  死就是死,既然已經別無選擇了,那麼死就死吧。

  就算要死也要死的光棍一些,不要死後還要成為眼前的這些人的笑柄,在茶余飯後的時候拿出自己哭泣求饒的時候的對白作為笑料。

  此時的馬東不自覺的竟然笑了起來,從嘴角上揚的微笑逐漸轉變成了開懷大笑,甚至到最後幾乎是笑出眼淚了的狂笑了。

  而馬東的笑聲也讓酒井咲一下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呆呆的看著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的男人。

  覺得自己已經笑的累了,上氣不接下氣的馬東喘息著說道:“別看了,可以動手了,要殺要剮隨便你了。當然你可以叫上你的同伙過來,我這個體格你是搬不動的。無論是把我解剖,又或者摘下我的器官泡在福爾馬林的瓶子里,都隨便你們吧!我累了……”

  馬東的話說的不快,卻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說的酒井咲不自覺的被眼前的肥胖的男人給震懾住了。

  酒井咲突然間就有種話被哽在嗓子里的感覺,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完全的被眼前的這個肥胖的男人給引導著思路了。

  所以此時的酒井咲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了,憋了半晌才說出一句:“你怎麼了?”

  而酒井咲的話完全的刺激了馬東,馬東幾乎是一邊笑一邊擦著眼淚的回答道:“你覺得我怎麼了?趴在地上起不來了能怎麼了?難道不是你們給我下藥了?別在這里裝好人了,直接把你的人叫進來,弄死我得了,橫豎也是死,給老子一個痛快點的……”

  聽到馬東說出他動不了了,酒井咲也一下子就麻爪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麼處理才好。

  馬東可不是可以隨意屠殺掉的馬路大,馬東對於基地,對於日本,甚至對於未來戰爭的走向都是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一個人,馬東的關鍵性甚至可以左右一個泱泱大國的未來!

  所以由不得酒井咲去考慮什麼了。

  在短暫的沉思之後,酒井咲還是做出了決定,此時絕對是自己和馬東拉近距離的一個最佳的時機。

  於是酒井咲輕聲的對馬東說道:“別害怕,其實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我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臥底,我一定把你活著帶出去的……”

  馬東此時還是對酒井咲的話有一定的顧慮,於是馬東馬上的就說道:“呵呵,我拿什麼相信你?就僅僅憑你一句話嗎?”

  酒井咲卻皺著眉頭的說道:“我覺得現在不是解釋的時間,整個基地都是被攝像頭還有錄音設備所監控著。你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是有多麼重大的意義,這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的,不管你信不信得過我……”

  話沒說完,酒井咲就直接的轉身出去了,把馬東一個人的扔在了這里。

  突然間馬東感覺到了一絲的恐懼,一絲的孤獨。

  誰知道酒井咲出去是干什麼去了,如果要是真的是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那麼自己這次可死定了。

  但是人都是有著求生的本能的,尤其是面對著生死的時候,更多人的選擇就是這樣。

  哪怕有一线生機,就算是明知道是謊言,但是也會相信。

  所以此時的馬東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安靜的像是一只巴西龜一樣的趴在水泥地面上。

  感受著冰冷的水泥地面傳來的陣陣寒氣,還有就是剛才因為匍匐前進所造成的四肢上的擦傷,那破皮了的火辣辣的感覺就像是火燒一樣。

  但是此時已經不是自己抱怨的時候了,眼前的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的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如果人生要是沒有了希望的話,那麼就徹底的完蛋了。

  而馬東現在僅僅就是追求著生存下去,雖然人早晚有一死,但是自己可不想死在這里。

  在等待了有一會之後,就看見酒井咲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伙進來了,並且酒井咲還推著一台輪椅。

  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伙把馬東抬起來,放在輪椅的上面,馬東馬上就想起來趙本山在歷年的春晚上留下的經典。

  自己連拐都沒用上,直接上輪椅了。

  看來弄不好擔架都省了,直接就要了自己的命了也說不准了。

  此時的馬東不由得悲從中來,都有點淚眼朦朧的架勢了。

  不過上了輪椅之後,酒井咲就像是變戲法一樣的不知道在哪變出了個小藥箱,在里面翻出雙氧水和脫脂棉,用脫脂棉沾著雙氧水開始清理著自己的傷口。

  那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的感覺,小時候自己淘氣,摔破了膝蓋或者肘尖的時候,姥姥耐心的給自己清理著傷口。

  除了埋怨自己太淘氣之外,什麼也不說。

  而此時的酒井咲就是留給了自己這種感覺,什麼也不說的,默默地清理著傷口,就連雙氧水接觸傷口的時候那種刺痛都已經無所謂了。

  甚至馬東都忘記了疼痛,姥姥離開的太早了。

  自己剛剛九歲的時候,姥姥就病逝了。

  於是乎從那時候開始自己就必須要學著照顧自己,再也沒有夏天的雪糕,也沒有冬天在放學之後熱氣騰騰的飯菜了,剩下的只有心里那空蕩蕩的角落。

  馬東一直認為如果要是將來娶妻的話,一定要找一個像是姥姥一樣的女人。

  溫暖,且平淡,那種不用你考慮任何事,你要什麼就給你准備好了的人。

  那種全身心都投入到你的身上,把所有的關愛都集中在你的身上的女人。

  但是姥姥只有一個,並且此時已經逝去了好多年了……

  所以此時的酒井咲的關懷,酒井咲的這種溫暖,一下子就讓馬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原本對酒井咲的感情僅限於對於美女的那種心動,僅僅是好感的一種本能。

  但是現在的這種淡淡的憂傷的感覺,卻徹底的擊垮了馬東。

  一個男人的生命中,能有幾次這樣的感動?

  所以說酒井咲此時已經不知不覺之中就占據了馬東心中最柔軟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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