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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章

玫瑰劫 Rhett Dreams 6230 2024-03-05 02:38

  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4:50,馬里蘭,聯邦調查局

  聯邦特工克拉麗絲·史達琳整個上午都有些坐立不安。

  她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星期一早上,東德克薩斯的一個警察發現了第四個連環奸殺案的受害者。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

  她的頂頭上司,傑克·克勞福德,昨天晚上連夜飛抵達拉斯。

  屍體檢驗定於今早9點。

  她正在等屍檢報告。

  第四個受害者的出現,讓史達琳既痛心又興奮。

  她痛心又一個無辜的姑娘遇害。

  但是,作為追捕者,她知道同一個連環凶手,做案越多,留下的线索也就越多,破案也就愈加容易。

  特別是這個案子,如果凶手就此收手,FBI手中現在掌握的线索,根本不足以破案。

  史達琳決定來杯自己最中意的下午茶,放松一下神經。

  印度茶剛剛煮好,正待加入牛奶時,電話鈴突然響了。

  但不是傑克的,而是一個自稱阿爾波特夫人的中年女子。

  史達琳花了一秒鍾,才想起究竟誰是阿爾波特夫人來著。

  “當然啦,阿兒波特夫人,我記得您。蓓絲還好吧?”

  克拉麗絲·史達琳和蓓絲·阿爾波特一起進的佛吉尼亞大學。

  那時候她們可是閨中密友,幾乎無話不談。

  大二的春假,克拉麗絲和蓓絲還有蓓絲的母親,一起在邁阿密的海灘上曬了一個星期的太陽。

  那可是克拉麗絲唯一次穿著三點式逛大街、進餐館!

  也第一次見識了俊男秀女們海灘上游艇上當眾宣淫的瘋狂。

  克拉麗絲從不認為自己象蓓絲那樣漂亮迷人(雖然很多人一直這樣堅持),不過,她並不反感蓓絲周圍總圍繞著大群的男生。

  蓓絲可是個情場老手,言傳身教了史達琳不少談情說愛、特別是戲弄男生的技巧。

  史達琳在這方面從來不是個好學生。

  不過,她還是偶爾從蓓絲的那些追求失敗者中,挑出過一兩個帥哥,陪著自己看看電影、露露營。

  大學的好日子總是轉瞬即逝。

  一畢業她們就各奔東西。

  克拉麗絲因為成績優異,又主修了心理學和犯罪學兩個專業,順利進入聯邦調查局。

  蓓絲當了記者,先在巴爾的摩的一家地方小報,後來又去了佛羅里達的首府塔拉哈西。

  隨著各自事情越來越多,聯系越來越少,兩個人的交情也就逐漸淡化到每年互寄聖誕賀卡了。

  “她失蹤了,”阿爾波特夫人的語調很焦急,“她失蹤一個月了。警察沒有發現任何线索。FBI也無能為力。”

  史達琳問了一系列的問題,語氣平和,有條不紊,直到她大致弄清了來龍去脈。

  蓓絲·阿爾波特在四月二十四號星期五傍晚,離開了新奧爾良的一家酒店。

  她應該開一整夜高速,第二天早上回到未婚夫在坦帕的豪宅。

  但蓓絲就此失蹤,未婚夫霍華德·斯坦尼斯星期六下午就報了警。

  因為佛羅里達警方不能確定她是在新奧爾良,還是佛羅里達,或是中間的什麼地方失蹤的,案子很快就轉給了FBI.但FBI也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阿爾波特夫人聽起來很是憂慮,她相信FBI已經停止了調查,假定蓓絲和什麼男人私奔了。

  “您可以給我負責這個案子的特工名字,阿爾波特夫人,我會打個電話,看看有沒有新的消息。”

  史達琳記下了那個特工的名字,向阿爾波特夫人許諾,一旦有新消息,會立即通知她。

  她打了FBI新奧爾良分局的電話,在那個特工的留言機里通報了自己的身份,請他抽空介紹一下阿爾波特的案子。

  史達琳專門負責跨州的系列謀殺案。

  她很清楚FBI會如何跨州搜尋一個失蹤者。

  一個秘書送來了剛從達拉斯用特快專遞送來的初步驗屍報告。

  傑克·克勞福德已經確定正是那個凶手干的。

  史達琳讀著那些可怕的細節,盡量杜絕任何感情波動。

  同樣三處槍傷,同樣遭到了殘忍的性侵犯。

  報告顯示陰道的槍傷發生在那姑娘死亡以後。

  直接的死因是胸部的點38口徑的槍傷。

  這時,電話鈴響了。

  “基尼·麥耶回您的電話,”帶著南方特有的懶洋洋的口音。

  “謝謝您打電話,麥耶特工。今天下午阿爾波特夫人打電話,說您在負責她女兒的案子,蓓絲妮·阿爾波特。”

  “是的,”他說,“請叫我基尼。”

  “好的,基尼。我叫克拉麗絲。蓓絲是我在大學時的朋友。我想知道現在進展如何。您覺得還有希望發現她嗎?”

  “希望總是有的,克拉麗絲,不過這個快沒戲了。星期四蓓絲和凱莉·斯密絲夫人共進了晚餐。據凱莉·斯密絲夫人說,蓓絲那晚的心情很好,話題就沒有離開過她幾個月後的婚禮。旅館的人都記得這女孩,相信我,你的朋友很難讓人忘記。一個前台的家伙記得她要求過晚點兒離開。”

  “我知道星期五她在購物,我們查到6個信用卡記錄,從餐館到商店。晚上7點她退了房。一個小時後,新奧爾良一個路邊吃飯的人看到了她。這是她最後一次出現。此後沒有任何线索。”

  “她是往東走嗎?她回家的方向?”史達琳做著筆記。

  “看起來是。”他表示同意。

  “一路上再也沒有停過?比如說加油?”

  “沒有信用卡記錄。我讓盧易斯安那州和密西西比州查了洲際公路沿路的所有加油站,沒人記得她。9萬美元的奔馳跑車,再加上她的長相,我不相信會有人見到了她而不記得。”

  “沒有車的线索?”

  “沒有。线人告訴我,有一個非常活躍的地下黑車市場。我們一個州一個州地核查同樣型號的奔馳的注冊記錄,但這很花時間。我們根本不知道那輛車是陷在了什麼沼澤地里,還是被偷了,還是她想出走了。”

  “我知道這個女孩,基尼。我不敢想象她會把車賣了。而且凱莉·斯密絲也告訴我們,她對她的未婚夫非常滿意。”

  “我也這樣猜。不過,我得同時考慮所有的可能性。你認識她的未婚夫,霍華德·斯坦尼斯?”

  “不,我從來沒見過他。”

  “我見過。有錢,有型,年紀比她大一倍。他讓她簽了一個婚前協議。不過這說明不了什麼,尤其象他那麼有錢的人。”

  “你對他什麼感覺?”史達琳問。

  “很直率。背景沒有任何問題。總是按時付給前妻生活費,送三個孩子上了大學,其中兩個在讀研究生。社區活動積極。我相信他是真的為這個女孩擔心。昨天還打了電話。”

  “那下一步呢?”

  “嗯,一般來說,我們只能等著。希望她在什麼地方出現,或者找到了那輛車。”

  “但是,”史達琳欲言又止。

  “我有一個很可笑的預感。於是查了最近兩年的記錄,發現了一系列很類似的失蹤,都沒有破案。根據記錄,順著墨西哥灣海岸開名車失蹤的,一共有13起。”

  “好象不少啊。”克拉麗絲說。

  “沒錯。在新英格蘭地區做了同樣的調查,只發現了兩個。西海岸有三個。整個中西部也才2個。”

  “見鬼。”史達琳嘀咕了一句。

  “是呀,”基尼還是那麼懶洋洋的,“9個和阿爾波特的案子還有另一個共同點:都是女子,從18歲到30歲。我正在調取所有的卷宗,希望能找出些聯系。也許會找到以前失蹤的車子。”

  又談了幾分鍾後,史達琳感謝了這個特工,掛上了電話。她知道特工麥耶做了能做的一切,而且相當有洞察力,但她仍然想為蓓絲做些什麼。

  “蓓絲到底怎麼了?”她問自己。

  “那些失蹤的年輕女子們都在哪里?”當她意識到一個可能的答案時,不禁小腹一涼。

  考慮到最壞的可能性,她打電話找一個她在聯邦調查局訓練營受訓時給她上過課的資深特工,問他是否有時間跟她談談。

  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7:15,馬里蘭,聯邦調查局

  “有一個很活躍的販賣年輕女性和少女的地下市場,尤其是白人女子。”頭發花白的特工奎因說,他剛聽完史達琳的故事。

  即使克拉麗絲為對付最瘋狂的系列殺人狂而受過專門訓練,也見識過大量殘忍的凶殺,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墨西哥試圖與我們合作,但收效不大。就在上個月他們襲擊了在CiudadJuarez的一家地下妓院,他們的顧客遍布國境兩側。他們共找到了四個白人姑娘和兩個男孩,都是從北部離家出走,後來被綁架、再越境賣到妓院的。”

  “性奴?”

  “沒錯,”他說,“這個案子上我們出奇的走運,順著查到了波士頓的一個販賣性奴的據點。全方位的竊聽和監察讓我們能在最佳時機行動,一舉破獲那個據點。十幾個畜生正在一起輪奸兩個被綁架、准備運到南邊的姑娘。其中兩個甚至還在拍輪奸過程的錄像。那些錄像帶在黑市上真的很搶手,能賣上千美元。”

  “真惡心。”史達琳說,她的腦海里不禁閃現了一下那些地下錄像里可能出現的畫面。

  奎因衝著她憐憫地微笑了一下,他很清楚她的專業才是真正的恐怖與惡心。

  “不過,我們無法掐斷所有的线路,”他接著說,“一個有姿色的白人姑娘可以在東南亞或者中東賣到10萬美元以上。如果身份特殊,還能賣得更高。特別在海灣戰爭之後,很多對自由世界恨之入骨的中東人,就對美國少女特別感興趣,似乎摧殘幾個美國姑娘,也是對美國國家利益的打擊。還記得馬里蘭的‘麗姿綁架案’嗎?”

  史達琳沉吟了一下,很快想起了她知道的所有細節。

  三年前,一個剛剛當選馬里蘭州少女選美冠軍的十四歲小姑娘麗姿,在自己家里被兩個蒙面人綁架。

  那姑娘長相甜美,不僅十二歲就成了電視內衣模特兒,還曾在卡內基音樂廳獨奏過鋼琴。

  小麗姿的媽媽也曾經當選過馬里蘭州小姐。

  麗姿綁架案一度成為全國媒體的焦點。罪犯手法非常專業,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嫌疑犯抓了半打,但案子一直也沒有破。

  “她被賣作了性奴?”史達琳問,從心底為那個惹人疼愛的小姑娘惋惜。

  “我們還不能完全確定。罪犯非常大膽,和媒體報道的不一樣,他們實際上在麗姿的臥室里待了半個小時,”奎因不動聲色地講述著事實,“那是兩個罪犯輪奸麗姿的時間,就在麗姿自己的床上,當著她8歲妹妹的面。麗姿那時還是處女,她流了很多血。但罪犯很小心,現場沒有精液,也沒有毛發。麗姿的妹妹後來得了幽閉症,現在還在醫院里。”

  史達琳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覺得自己怒火中燒。

  “我們一直不知道麗姿怎麼樣了,有傳說她被賣到了中東,但是我們沒有證據。直到兩個月前,我們截獲了一段半個小時的錄像帶,拍攝於阿拉伯某個酋長的後宮。一個白人少女和一個東亞女子,衣著華麗。先是在舞台上,白人少女鋼琴獨奏,東亞姑娘小提琴伴奏。接著兩人脫光衣服,在琴凳上相互愛撫、口交,最後用橡膠棒彼此肛交。”

  “我們的電腦百分之九十確認那白人姑娘就是麗姿,她的身體已經發育得很成熟。她們的演奏非常好,是專業水准。如果真是麗姿,那她三年里一定沒有中斷練琴。有消息說,當時她的失蹤在國內炒得太熱,反而激起了許多國際買主的興趣。據說那個酋長為她花了一百萬美元。我們還想把她救出來,不過,國務院不答應,那個酋長對他們太重要了。”

  “狗雜種!”史達琳低低罵了一聲。

  “是呀,我們這個行當真是催人老啊。”奎因摸著自己的白發,也輕輕嘆了口氣。

  “全球性奴市場每年的交易額在10到50億美元。買下麗姿那樣女孩子的妓院通常財大氣粗,總有正當行業做偽裝,當地的警方也和他們狼狽為奸。警察常常免費玩弄那些姑娘,或是男孩,這看他們的胃口了。性奴販子比誰隱藏的都好,甚至比那些大毒梟藏得還安全。每次我們剛一接近,他們就溜掉,拿著瑞士銀行里的大筆存款,跑到加勒比的海灘上舒舒服服地曬太陽去了。”

  史達琳感謝了他,神情有些沮喪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她給蓓絲的母親打了電話,盡力地安慰了傷心的老婦人,告訴她調查正在展開。

  她沒有提起她從奎因那里聽來的恐怖故事。

  然後,她拿起那個驗屍報告,仔細讀了起來。蓓絲的案子已經被她忘掉了。

  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中部時間22:10,南密西西比

  從高速上下來了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平穩地開進了加油站。

  開車的年輕人看著貼滿廉價瓷磚的辦公室。

  他旁邊的紅發女孩子卻極不耐煩,側過身子,狠命地按著喇叭。

  “耐心一點兒,黛。”小伙子說。

  “普賴斯兄弟拖車服務公司,”漂亮女孩讀著加油站的牌子,“這些蠢蛋還想賣油的話,最好快點兒給我滾出來。”

  薩姆·普賴斯悠閒地溜噠出來,滿眼羨慕地盯著那輛昂貴的跑車,以及車內的那對俊男秀女。

  “加滿油?”他問。

  “是呀,謝謝。”小伙子說。

  “別磨磨蹭蹭的。”女孩加上一句。

  普賴斯發現那大明星般英俊的小伙子剛二十出頭,而他的壞脾氣女伴也幾乎同樣的漂亮,至少他目力所及的上半身如此。

  當他拿著信用卡回到辦公室時,迅速撥通了川特巡邏車的電話。

  “兩個髒袋子,警長,一輛黑色面包往東開。”他說。他們使用簡單暗語,這話的意思是,那是輛白色的或者淺色的跑車。

  “謝謝,薩姆。”警長答道。

  薩姆在一台隱藏在角落里的劃卡機上劃了卡。

  這台機器並沒有聯網,沒有人會查到這筆交易的記錄。

  他慢吞吞回到不耐煩的金童玉女身邊。

  年輕人潦草地簽了字,連收據也沒有要,就嗖地一聲開了出去。

  薩姆目送保時捷在怒吼聲中,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不用客氣,”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普賴斯自言自語著,把收據放進自己的口袋。

  如果川特搞了這輛車,他可得小心消滅一切這對男女來過這里的證據。

  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中部時間22:28,南密西西比

  四英里外,川特攔下了那輛超速的保時捷。

  他從沒有試圖一次收拾兩個人。

  他知道自己可以應付,不過他更清楚,多了一個人,就增加了很多出錯的機會。

  冒這個險不值得。

  當他走向保時捷時,用手電照著車里的兩個年輕人,他決定只是給他們一張罰單。

  “請出示駕照和車照。”他從打開的窗戶往車里說。川特看到年輕人在掏錢包。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副駕駛的門打開了,那個姑娘衝了出來。

  “我們已經晚了,”美麗的碧眼中滿是憤怒,“你就不能趕緊讓我們走!”

  “請回到車里面去,女士。”川特說得一本正經。

  “聽著,屁眼兒,”女孩雙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豐滿的胸脯挺得高高的,死死盯住著車子那邊的警長。

  “我老爸是眾議員,再找我的麻煩,他會讓你連臭條子也干不成!”

  這個被寵壞了的富家千金的惡語,讓川特一下怒不可遏。

  年輕人連忙掏出了各種證件遞給川特,試圖打個圓場,“聽我說,警官,她是有點生氣……”

  “閉嘴,先生,”川特一把抓過駕照和車照,從牙齒縫里冷冷地擠出幾句話來,“下車,現在!”

  年輕人馬上下了車,川特拎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馬路牙子上。

  “這是騷擾公民,你這龜頭!”女孩子尖叫著,“等著,有你的好看的…”

  川特麻利地解開了腰間手槍的皮套,在女孩正在嘶叫的當口,掏出左輪手槍來對准了她的眉心。

  女孩更多惡毒的咒罵,全被眼前烏黑的槍口噎了回去。

  “讓我告訴你該做些什麼,臭婊子,”他冰冷的語氣告訴女孩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你和你倒霉的朋友現在到警車那邊去,坐到後排。現在就去,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嚇呆的年輕人立刻行動起來,把女孩拉到了警車里。

  川特把那對金童玉女關好,立即上了車,發動,向城里開去。

  倒車時輪胎發出刺耳的尖叫。

  普賴斯的拖車迎面而來,注意到了警車閃爍的前燈,那是讓他把保時捷拖走的信號。

  “你個大蠢豬!”川特在路上暗自咒罵著自己,雙手只好用力抓著方向盤出氣。

  這樁買賣太危險,不值得。

  真不應該被那個傻丫頭罵兩句就沉不住氣。

  如果她說的是真話,老爹是個眾議員,一個超大規模的調查就必不可免,差不多會掘地三尺吧。

  他必須盡快處理掉他們。一定要干淨。今後一段時間也得歇歇手,免得頂風作案。他開下高速,上了通向漢茲農莊那條肮髒的小路。

  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東部時間23:45,馬里蘭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聯邦特工史達琳剛剛放下手中的連環奸殺案的卷宗,松開睡袍,走進浴室舒舒服服地衝著熱水澡。

  今天正值經期,她稍微容易疲勞一些。

  她幾乎從來不吃經期止痛藥。

  因為那些藥會降低反應速度和思考能力。

  她的辦法是練瑜珈和洗熱水澡。

  克拉麗絲剛剛把上身塗滿浴液。她抬起右腿,彎下身子,用浴球把浴液從大腿根部仔細塗抹到腳趾尖。

  她的兩條腿筆直修長而又結實有力。

  一絲不掛、全身放松的史達琳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居然這樣就被一個眾議員嬌生慣養的女兒,在不經意間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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