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紀曉嵐？”趙濤的歷史常識還是比較超人的。

　　腦子飛快的一轉也沒想出認識的人中有誰配得上現代紀曉嵐這個稱號。

　　不過他忽然想到幾年之後有一個姓衣的副部級高官落馬，形象、地位、人設、才能都跟紀曉嵐頗為相似。

　　如果他是斜陽流水的話趙濤會毫不驚訝於他的神通廣大，畢竟那個級別的干部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但是，絕不是他。

　　因為中了鎖情咒的女人有可能跟施咒者同歸於盡，絕不會毀他前途。

　　“是啊……現代的紀曉嵐……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實現他的理想……”沈智妍美麗的鳳眼看向了天花板，一臉悠悠回憶的樣子。

　　她這副模樣仿佛一瞬間恢復了長輩的姿態，也不管還赤身裸體的被趙濤壓在身下。

　　“哦？他……是……是你前男友嗎？”趙濤艱澀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他心里已經閃過了一些念頭，只是他還不確定，或者說不敢相信。

　　“呃……”沈智妍忽然捧著他的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得他有點發毛。

　　“怎麼？”趙濤道。

　　“我們說的真是同一個人嗎？”沈智妍忽然道。

　　趙濤一想也對。斜陽流水不過是一個網名，看樣子她說的那個人已經許久未見只停留在回憶里，她怎麼能確定是她想的那個人？

　　“額……這個……”趙濤一時語塞。

　　“呵呵……傻孩子，肯定是一個人啦……”她真如長輩般的嫣然一笑，親了趙濤一口道。

　　趙濤忽然感到了一種熟女的醇香和丈母娘的關愛，讓他不禁兩條膀胱經一酸，渾身都一哆嗦。

　　“你……”趙濤不知怎的忽然有種小時候被大姐姐們愚弄的感覺，讓他也不禁像個小男孩似的扭了沈智妍一下乳頭。

　　“誒呀……疼……”沈智妍輕輕拍了他腦袋一下，蹙眉道。

　　她那兩彎又濃又黑又長的眉毛蹙起來很好看。

　　“你不是最下賤的大破鞋麼？剛才抽你臭屁股都直喊爽，現在怎麼疼了？”趙濤故意反擊道，有點像小男孩賭氣。

　　“剛才是剛才……誰讓我已經太久沒碰過男人了……讓你欺負我這個可憐人……”沈智妍忽然自怨自艾的道，然後抱緊趙濤，按下他的頭用臉頰磨蹭著趙濤耳鬢。

　　趙濤馬上不再淘氣繼續聽她陷入回憶。

　　“有多久？”趙濤輕捏著她圓碩的美乳。

　　“好久，好久，好像都過了半輩子……”她的手一緩緩摩挲著趙濤後腦。

　　“那……是真的很久了，是為了他嗎？”趙濤心念急轉的問道。看來真的是她前男友。

　　“嗯……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她幽幽的道。

　　聽到這話趙濤心里咯噔一聲，看來事情真的朝他想的那樣發生了。

　　“敢斗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個孩子，比你還小……嗯……那時候我也才跟你現在差不多大……他是一個很憨厚的孩子，還沒到我胸口，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叫我，跟著我屁股找我下象棋……”沈智妍在回憶中娓娓道來。

　　“嗯？他也很喜歡下象棋？”趙濤問道。

　　“你不知道？呵呵，也許他現在早就不下了。”沈智妍反問，她哪里知道趙濤根本不知道斜陽流水到底長什麼樣。

　　“這個……呃……”趙濤含糊著。

　　“我也喜歡跟他下象棋，但是我每次都想逗逗他，說我有事忙著。那時候我剛剛參加工作，正好有借口。我特別喜歡看他為了討好我陪他下棋而腦筋急轉的蠢樣子，雖然丑丑的，但特別可愛。”趙濤雖然沒看見她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她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他忽然有點嫉妒，他已經把沈智妍當成了自己女人，收個丈母娘進入房中他已經頗有經驗了。

　　“有我可愛嗎？”趙濤問道。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發現自己怎麼就變得這麼幼稚。

　　“你？嗯……你比他可愛……滋……啵兒……你更會弄我……”她咬著趙濤耳廓吸了一口然後又抓了一下他卵蛋道。

　　“哼，這還差不多。這方面我很有信心。”趙濤也把雞巴往蜜穴里捅一捅道。她小穴里還塞著粗布棉襪，這一下刺激可不輕。

　　“誒呀……小壞蛋……”沈智妍狠捏了趙濤屁股一把。

　　“我才不小哩！”趙濤又頂了頂，一語雙關道。

　　“好……你不小你不小……可是敢斗那時候真很小……小男人，我們就這樣天天在一起下棋就在一起了……我是他第一個女人，他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象棋……女人下象棋有點怪……”趙濤道。

　　“怪嗎？我棋下得很好的，我爸從小不許我舞刀弄槍，要我修身養性，逼著我學的童子功，那時候正是象棋熱圍棋熱的時代，我甚至一度以為我會成為一名女子大師呢！真是造物弄人……”沈智妍道。

　　“所以……你才讓小敏學擊劍和空手道？就是為了滿足你的遺憾？”趙濤忽然想到。

　　“呃……算是吧，也不算……”

　　到此，趙濤停頓了一下，硬著頭皮問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他主動追的你？”

　　“他？嗯……你和小敏是誰追的誰？”沈智妍反問道。

　　“呃……”趙濤剛想脫口而出是李超敏追他，但話到嘴邊忽然覺得沈智妍這曖昧的一問並不簡單，“你應該知道吧，是她主動追的我……”趙濤想了想稍微委婉的道。

　　“呵呵，那也是我先追的敢斗。”她哂笑道。這種語氣讓趙濤感覺很不好。

　　“怎麼追的……”趙濤聲音有些顫抖。

　　“就是跟小敏追你差不多嘍！”沈智妍道。

　　“嘶……”

　　“一開始，我會穿一套的確涼襯衫跟他下棋，里面只有背心……”

　　“這……”

　　“可是他好像很不解風情，只會專心下棋。但是啊，他小胖臉憋得通紅怎麼能瞞過我的眼睛……呵…… ”

　　“……”

　　呵就跟你的剛才一樣。她頓了頓，後來我就干脆只穿一條背心“你這麼漂亮，他應該受不了了吧？”趙濤問。

　　“小敏沒勾引過你嗎？你答應了嗎？”

　　“她……是直接向我表白了……”

　　“那她不漂亮嗎？你也不是第一次就接受了吧？”沈智妍戲謔的道，仿佛看穿了趙濤的心思。

　　“我……那是自慚形穢……覺得配不上小敏……”趙濤厚著臉皮道。

　　“嗯…………”沈智妍用第四聲拉了長音，“所以我覺得敢斗當時也是跟你一樣，一模一樣……”她戲謔的口吻終於讓趙濤受不住了，干脆問道：“你快點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

　　“我跟他打賭，被我吃掉一個子就要讓我親一口～～～～”

　　“啊？！那，他吃你子呢？”

　　“當然是他親我一口嘍！”

　　“啊？？？你不是說他也和我一樣嗎？他肯親你了？”

　　“嗯，他不肯。所以我也不難為他，我第一步棋就用炮打掉了他一匹馬，然後就親上去，把他撲倒在我床上。他那時可沒有你這麼有勁兒，被我壓在下面肉乎乎的，那根壞東西硬起來才到我肚臍眼兒……呵呵……”沈智妍輕笑道。

　　“然後你們的第一次就發生了？”

　　“嗯！”

　　趙濤能腦補到，在一個悶熱的夏天，一個狹小的臥室內，一個身高一米八的豐滿貌美大姐姐壓著一個身高只到她胸口的憨厚臭弟弟，雪白的大長腿耷拉在床下亂蹬，彈軟酥胸夾著一張憨厚老實的小胖臉。

　　兩人生澀的完成生命的大和諧，窗外的鳴蟬好像是她們的配樂。

　　啊……是多麼美好啊！

　　雖然趙濤沒有這樣讓他情竇初開的大姐姐，確有那個明艷活潑的初戀，他們也曾在鳴蟬的夏日在狹小的房間里這麼嘗試……他一陣恍然……等從回憶中回來，趙濤終於不得不面對那個事實——斜陽流水是用鎖情咒鎖住了沈智妍後兩人才在一起的。

　　在此之前他還有一絲僥幸的幻想著也許那時候斜陽流水還沒會鎖情咒。

　　當然，這是自欺欺人的。

　　回頭看來，沈智妍一直在暗示自己她中了鎖情咒，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

　　那麼，就代表沈智妍對鎖情咒的事起碼是知道的……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輪到他捧起了沈智妍的臉仔細的看，半晌開口問道：“你跟沈慧珠是什麼關系？”

　　“慧珠？你認識慧珠？”

　　“額……我干爺爺的干女兒……是我的干姑姑……”

　　“干爺爺？是黃初真人對吧？呵呵！真巧，小壞蛋，我是慧珠的堂姐，你說我是應該叫你准女婿好呢還是大侄子好呢？”沈智妍嫵媚的道。

　　趙濤有種說不出的感慨。

　　“你隨意吧，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哈哈，智妍、慧珠，呵呵，這顯然是一對姐妹的名字啊！我怎麼早就沒想到？呵呵，你們其實長得還挺像呢！都又高又白，臉蛋也好看……”趙濤一陣感慨。

　　他萬萬沒想到他與李超敏還能有這種淵源，說起來李超敏算是他干表姐了……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對噢，你現在能想到也不容易呢！”

　　“嗯……也是，畢竟美女都長得差不多……”趙濤發自內心的感慨。

　　他擁有了現在這麼多後宮佳麗，著實發現美女之間的容貌差異真的比普通人之間小很多。

　　“好了，你不想聽和他之後的事了嗎？”

　　“呵呵，你先別說，我猜猜……EMMM……後來你們就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了，戀奸情熱，你非常非常的愛他，甚至想把一切都給他……他……嗯……應該也很愛你，每天你們都膩在一起……哦，對了，我忘記問你們為什麼可以在你家里下棋了？”趙濤道。

　　“哦，他爸和我爸是老戰友，把他托付到我家的，我家房子大也能住得下。”沈智妍補充道。

　　“哦……那就更明確了。你們在一個屋檐下偷情，背著大人不知道玩得熱火朝天，後來被家里發現把他趕走，再強迫你嫁做人婦，對不對？”趙濤一想到他當年與方彤彤的故事心里就一陣酸楚。

　　但，他還是漏了幾點。

　　“我不是被迫嫁給李革輝的。”沈智妍道。

　　“什麼？？？”這顛覆了趙濤的認知，“難道李革輝就是你說的敢斗？不對，年紀對不上，李革輝比你歲數還大……”

　　“是因為小敏……”沈智妍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語氣里淡淡的哀傷。

　　“小敏？啊！！你是說……你是說……你跟斜陽流水……他……懷了李超敏？？！！她不是李革輝的親生女兒？”趙濤震驚的道。

　　這個信息太過震撼讓趙濤腦子一時短路。

　　在他的思維里他這種人差不多都該斷子絕孫，根本想不到孩子這碼事。

　　不過他旋即冷靜了下來，也許斜陽流水是下八咒的可以生孩子。

　　但……劉維民好像也沒孩子……

　　“嗯……那時候我們天天都在一起，不久我就懷孕了……”

　　“所以……他年齡還太小你才嫁給李革輝的？”趙濤顫聲道……

　　“你難道真的想不明白來龍去脈嗎？如果換做是你的女人她會因此離開你嗎？”沈智妍幽幽的道。

　　“我……她們不會……”趙濤被噎了一下。

　　趙濤的聲音低沉、苦澀，好像吃了一個生柿子，悲從中來。

　　“對呀……我們約好一起去北海道隱居，其實我圍棋下得也不錯，到日本當一名女子棋手足夠養家糊口了。那時候我們最大的願望就是一起來看札幌的白色燈樹。做一對神仙眷侶……呵呵……我家里條件很好的，我爸也很疼我，他也會寄錢給我的……那時候我們跟日本真的好啊……敢斗說我的腿最好看，希望到了日本我能買一雙皮靴穿給他看，就像《追捕》里的真由美……”沈智妍陷入了更深的回憶，但趙濤聽了只有兔死狐悲的哀傷。

　　“那……那……後來，是爺爺找到了你嗎？”趙濤顫聲打斷了她的回憶。

　　“對，是黃真人找到了我。打碎了我幸福的幻想，他說我必須離開敢斗，要不然會死……呵呵，只要有敢斗在，死，我是不怕的……可是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跟我一起死……”沈智妍的聲音里也充滿了苦澀無奈，那種哀戚與趙濤產生了共鳴。

　　彤彤！我的彤彤！

　　趙濤一閉眼，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

　　他終於想起方彤彤的表弟說她死的時候也已經懷了孕……

　　他們本來也應該在一起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的，但現在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

　　沈智妍的劇本幾乎跟他和方彤彤的如出一轍，就連黃初老道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都是那麼相似……

　　只是，沈智妍選擇了聽人勸吃飽飯，而他的彤彤選擇了為愛情殉葬。

　　為什麼？

　　這是為什麼？

　　哪里出了問題？

　　為什麼？

　　趙濤不理解，他好想放聲呐喊，可是他又覺得自己沒資格，是他害死了方彤彤，他不如斜陽流水……

　　“你……那時候就相信了爺爺的話？”半晌，趙濤悲戚的問道。

　　“嗯，怎麼能不信？你應該知道吧，慧珠從小就有先天性心髒病，後來到了日本我才知道那叫‘歌舞伎綜合症’，5歲時還不會說話，是黃真人治好了她的病……”沈智妍娓娓道來。

　　八十年代初正處在全國氣功熱、武術熱之中，在那個全民練氣功武術的時代像黃初老道這樣有真材實料的神棍甚至比一個中央委員影響力都大。

　　而比起來普通老百姓，那些高官，尤其是軍隊里的高干對氣功大師們更加追捧。

　　坐他們做過的椅子、喝他們剩下的茶水、穿他們穿過的衣服等等等……這些現在看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在當年都會被人們津津樂道。

　　沈智妍的家里也不例外，他們認識黃老道時黃老道已經頗有名氣，是了不起的世外高人，同時還有老兵和知識分子兩個光環背書，受追捧程度可想而知。

　　當然，讓沈家對老道言聽計從的還是他成功的治好了瀕死的沈慧珠開始的。

　　沈智妍是親眼見到了老道的神跡，她不得不相信老道的實力。

　　沈慧珠的先天病全世界的大夫都沒什麼好辦法，但遇到黃初老道很快便痊愈，唯一副作用就是不能嫁人了。

　　小蘿莉愛上了道士大叔。

　　不過沈家人對此都沒太多異議，氣功大師的名頭可不是假的，搞搞女人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何況人家是真有本事。

　　老道要求沈智妍必須遠走高飛，離開中國，離開她心愛的敢斗弟弟，這樣才能保住大小兩條性命。

　　沈家對老道的話深信不疑感激涕零，接著當時跟日本的熱乎勁兒給她開了一家外貿公司專跑日本生意。

　　在當地大學的青年才俊里挑選了一個自願背鍋的背鍋俠與她結為夫婦負責公司中國這邊的業務。那個背鍋俠就是李革輝。

　　“那……這些年，你跟李革輝都是假夫妻嘍？”趙濤問。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是吧，還能怎樣？我對他提不起一點興趣。”沈智妍的大手緊了一下道。

　　“爺爺把我們的事也都告訴你了？”趙濤問。

　　“呵呵，我的性子其實跟小敏一模一樣，不給我一個能夠讓我信服的說法我是不會走的。離開敢斗的那種煎熬你永遠不會懂的，我的胸口永遠是緊的，好像血液從這里很難的流出來……”沈智妍把手伸進了乳溝中。

　　“是嗎……”

　　“剛開始的時候甚至會一直頭暈，看什麼都懵懵的，眼前好像有一層霧……無論什麼場合都會忽然慌神， …… ……”

　　想到敢斗不知不覺的眼淚就會流下來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就像那首歌說的，相思是一種病沈智妍幽幽道，十足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