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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章 處斬

夜魔君 語夜姬 4486 2024-03-05 03:09

  在馬蹄聲奔跑匆忙踏行過長長野草的道路往這方向而來時…

  枝葉掩蔭下的湖水邊,僅有男人如野獸求歡般的需索和強壯臂膀下女子嬌弱疲憊的迎合。一旁快至熄滅的火源燃動下,材木已快燃燒殆盡…

  染飛煙感覺體力已沒時,被他抱著喂食干糧和雞肉,補充體力度過渾渾厄厄的一夜……

  跟著這一晚殷切狂亂……

  等到鞭撻的馬蹄聲來到時,已是晨時天空發白。

  樹蔭下,她趴在下面,男人長發散置在寬闊肩膀,一條手臂和粗壯的大腿橫跨過她雪白嬌小的身軀壓在上面抱著她。上頭,樹間鳥語啁啾。

  黝黑寬厚大手指節牽住白嫩的小手,晨光已從樹葉間隙灑落。

  “稟報,敵兵已全數殲滅。”

  離著這里樹蔭外圍約十公尺的方向,策馬而來的軍士恭敬跪在地上,不敢逾越前方一步。“請親王速速回城。”

  等待至正午,卻不見有動靜,這名拱手作揖的軍士才不好意思悄悄將目光往前望去。

  原來樹下掩蓋的一對人影,經過一夜狂亂縱欲後已經沉沉睡去,毫無形象的橫躺在那里。

  迷蒙中,染飛煙好像聽到有人聲傳來,在男人臂彎里想挪動自己,羞憤被外人瞧見自己的裸體,可是男人沉甸甸的重量壓著她,令她本能只能往他身下躲隱。

  那粗壯手臂順勢攬住她的嬌軀,更是跨腳將她的身子夾轉於身下,忌於恭親王霸氣的威嚴,那位軍士也不敢上前一步。

  “怎麼,害羞呀?”

  在她上面,低低的嗓音帶著溫暖氣息籠罩下來,突然又令她面孔一陣潮紅起來。

  這男人精力真有如野獸,經過昨晚體力徹底的耗盡,還能馬上醒過來。

  染飛煙覺得全身筋骨酸疼得要死,趴在地面不能面對他容顏蒼白冒著冷汗,由於使用過度亢奮的身子虛退後,肩上的傷更是痛烈。

  “誰…誰害羞啊?”

  要不是藉於自己有七年武學底子,不然真的會被他操死,不過女人的身體也不是這麼用的,每晚都來這個…十個也有九個會被他搞死。

  一想到昨晚自己放蕩的行為,蒼白的面容又熱紅起來。

  男人將她細細的肩膀扶起,眼神溫和關切撫視那已經快紅腫發膿的傷邊。

  “真的很痛吧,你真的是不會撒嬌的女人。”

  誰…誰要對他撒嬌啊?愈講愈是讓她雙頰發紅,她都已經快氣若游絲了、昏昏欲死,還聽到他輕輕嘆氣。

  “而且還不擅長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感情,你真是個十足倔強又悶騷、外表冷若冰霜實際卻熱情如火的女孩。”

  像是有什麼射中染飛煙的心坎,憑什麼…還沒熟識他就可以說中她,像是被掀開長久隱藏的面紗讓她氣憤…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敵對的大魔頭,嘴里用著哀怨的語氣說出。

  若不是被他囹圄、生龍活虎的她早就跳起來往他的頭打下去,發覺他抱起她坐了起來,將她正面重要部位遮在胸前,輕柔的舉動像視她為珍寶似的令她心髒又呯跳起來。

  “不…不要管我…我是水月門的人,你不趁這時殺我…讓我抓到機會…就會做掉你。”

  不需要再矯情,露出真面目的染飛煙氣虛嚇戒,即使重傷在身仍不屈不撓不匍匐在敵淫之下的態度令恭親王相當欣賞。

  他不只對她身體凌辱,連心也被凌辱了,令她覺得愈來愈可怕。

  “王爺,屬下已帶來衣服。”

  這位下屬還很有經驗似的丟來一堆衣服。

  在疼痛中,染飛煙勉強把目光往那軍士望去。

  剛才這人說什麼敵兵已殲滅!原本還希望那些蠻子契丹能追過來,替她做掉這個像惡魔般的男人好讓她逃出去,看來是希望沒了。

  “女孩子講話文雅點,太粗魯會沒人要。”

  眼看她快不行了,嬌柔的胴體攤在他腿膝前,他溫厚的大掌輕柔的替她套上衣服。

  這似向對小女孩說話的語氣又讓她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窘憤。

  “下士,你還有這種酒嗎?”

  她聽到身前的男人對一旁的屬下問道,企圖減輕她的疼痛、貼心她的狀況。

  “我不要喝…不要喝…”

  果然是那酒的問題?染飛煙似乎是夢囈著猛搖頭撒賴,不想再讓自己想起昨晚無恥的行徑拒抗著。

  裹撫她嫩白燒燙的額,恭親王查覺她發始發燒。“替我叫所有的軍醫過來。”

  整理衣裝跨上馬,他帶著懷里的染飛煙離開。

  晉安城邊外,擴達連綿數千哩的城填、漠原連著綠州的山川,只要是外敵蠻族涉足攻打入的邊境,皆是殘破被洗劫的現象,路上均無人士敢逗留,沿邊烽火殘桓中是一片死氣沉沉的遠景,僅見一隊隊有紀律的軍卒蹣跚緩慢步入城中。

  雖然驅除韃虜顯示暫時的寧靜,內城仍一片戒備嚴森的景向,她被十幾個軍醫七手八腳取出箭頭,敷藥止血包扎,不醒人事不知昏睡多久…

  等到她微微醒來,從底下的巔搖中,發覺自己被放進馬車里,正運送往不知名的途徑。

  這…是要將她送到哪里?

  她輕輕扯動手腕想往前爬,這才查覺所躺的大床非常寬闊舒適。

  巔搖的馬車霍然停頓下來,依稀中,她好似聽到簾幔外有人商談的聲量傳來。

  “王上…”

  濕泥小石的路徑道,是一排行軍壯觀浩大的排場。

  豪華轎座的珠簾外,身穿戰甲的將士單膝跪在一身皇袍武裝打扮的王儲面前稟報。“誠皇已經注意親王移駕回西京,並帶回一位女子……”

  僅見頂上尊貴又俊美的男人眼光一直注視轎里的女子,對這位將士所言一點反應也沒,充耳不聞勸戒。

  “誠皇龍顏大怒,親王棄軍遣逃一事,是和這名女子有關系,親王若執意回京丟下嚴守的晉安,恐怕會更引起誠皇的注意,到時我怕誠皇會發現這位姑娘的秘密。”

  號令武將第二的督尉小聲言談,似乎怕會傷害到誰似的…

  恭親王目光一直落在轎里,根本沒聽進這下屬的話。

  深色瞳眸只是關注凝望看不出任何波動,卻是沉沉走掠過思緒…

  哼!

  那個弱不禁風成天只會發號施令的老哥,若不是他在晉安城四點設下埋伏狙殺蠻兵,才機警脫離他的圈套,他壓根兒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料不到…

  那晚居然忍不住…害得他差點暴斃,幸好沿路有她。思及此,目不轉睛的眼眸轉變成柔和。

  “我心意已決,別廢話。”

  所起的手勢一揮,停頓的行軍又開始移動,只留下那位下跪的參將無奈回頭。

  這是在說她嗎?

  恍惚中…染飛煙搖搖晃晃想著。

  從晉安到西京,僅是三天路程,從淮南晉安為首塞,沿著西南方荒漠邊疆為反方向來到洛郡西部的都京。

  她在馬車上被妥善照顧,時而被軍醫敷藥,時而被一雙熟悉的大手扶住喝藥。

  這幾天,他倒是沒有再碰她,讓她適時充分得到休養。

  等到化膿的傷稍稍好運,她可以起來看看外面的狀況,行軍的馬車已將她運行到一處地方…

  四面寬闊的頃地,看不見遠方的牆,零落的園林和拾級而上壯觀的階級是遠遠觀去建造別有神韻、雅致細麗的宮廷樓台。

  掀開簾幔的她定睛,視著這從沒見過的地方,這該不會是傳說中恭親王在西京的宮邸。

  得到一時的粉飾太平,這幫行軍竟是凱旋回歸。幽籬宮是皇帝封爵加賜領地為恭親王所建造的宮殿,也就是他所居住之地。

  這個男人,明明是棄戰而逃,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擊退外犯的敵軍,暫時解決外患侵襲的困擾。

  宮城的頂方,看著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從大門進入,頭戴鳳冠身著金黃色錦絲外袍的老婦柱立一根碧綠色梟鳳頭拐杖,用著眼角浮出細微皺紋的雙眼靜默掃視加蓋華美軟轎的馬車里傳聞可能藏匿的女子。

  此人正是先皇第二任妃子,現為孝母皇太後,正為延續王都香火、憂心洛郡領土後繼無人而心力憔悴…尤其咸昌國由兩位皇子分裂為二的土地…更令她感到憂心如焚…

  恭親王已年過三十五,雖然已成家立室,後宮妃嬪多如江鯽,卻因他這些年性情丕變,有的嬪妃不是被蹂躪至死或是被睡到有孕,不是被迫墮胎打到流產流放到海外就是釘在外牢被關到瘋癲更慘者是犒賞慰勞成為軍妓。

  沒有一個得到他的青睞寵幸,他對待那些女人花招百出只耽於逸樂,不准她們死在宮廷汙穢所居的地方,手段盡是個個不同極為殘忍,何況有些是被抓回來侍寢的婢女小妾…

  孝母皇太後實在不敢想下去…她知道他是怕這些女人以懷有龍種之名為虎作倀或是爬到他頭上要求名分,可是對付有心機的侍妾也沒有必要用如此殘暴不人道的方式對待,幸得她能留存幾名其貌不揚的婢妾隨侍身邊,後宮妃嬪也所剩無幾。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大肆迎接一位女子回宮?

  讓生為母親的老婦瞠目結舌,原本冀望會是個出身名門的千金,或是個蠻族公主迷住這個兒子的心神…

  怎麼會是個不知哪里來的女人…而且根據消息指出,還是個偷遍淮南千里的飛賊!也就個小偷?而且還是個行刺她兒子專門殺寇首的刺客!

  老婦臉孔微微發青,徒俱威嚴尊貴的身形抖動一下。

  這幾年心靈可真被這兒子摧殘夠了,不知這個兒子到底在想什麼?

  經過十幾天,西城宮座里緩緩流動一種詭異的氣氛,私底下,不管是負責膳食廚房的宦廚仆役或是修剪園圃的仆差負責端盅湯補品待候主子的婢奴,這些下人口耳相傳他們的王帶回的女子身分,懸殊的待遇令人起疑竇…最主要的是他們的王自從帶回這女人後就不再半夜找其它女子過夜,…令孝母皇太後臉色十分鐵青,他們都知道她不喜歡這個女子,可是沒人敢說得太招搖…在這里,人人都懾懼頂端上那位文武全才行徑卻十分殘酷的男子而噤口不提…若無其事的表面卻隱隱凝結一股奇怪沉悶的氛圍。

  孝母皇太後位居東廂座,沿著斜對面的西廂閣樓里,染飛煙不知自己已成眾矢之的,經過大半個月的休養,她傷勢好了泰半,端望屋中無人,才踏著腳邊一雙金絲織成的繡鞋跨出門坎。

  挽起雙邊繡著花邊的長袖,她一身華美衣服,她觀看自己的打扮,頭上插著玉金鳳釵,這是什麼情形…即使傷重躺在床上被照料也不用穿著這樣吧,走到附近的池水一看,她被自己那一臉珠圓玉潤、容光換發又顯得些雍容華貴的形貌嚇一跳。

  一向過慣粗茶淡飯無拘束的俠女生活,雖然藍衣布褸是貧瘠了點,倒是逍遙自在愜意,一下子這麼多人侍候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真覺不習慣。

  她仰頭看著天上,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樣,天上有些許星星…

  幾天沒見到他了?她又和這些天一樣在有思緒時又發愣起來。

  他明明對待她可以像以前對待那些女人一樣,把她當泄欲的器具,強要她強暴她到死,為何又似怕傷到她萬般疼惜,難道只志在尋求肉體交歡的樂趣?

  可是這麼久了,他玩膩了大可扔掉她換別的女人玩樂,為什麼仍要強留下她。

  想著想著,染飛煙的面頰又一陣燒燙…頓時心亂如麻…

  可是這是不對的,恍惚了好久,她猛然潑自己一桶冷水,一股罪惡感由心中不斷升起,她不斷向佛祖懺悔,自己的思想何時變得如此不干淨,想當初,師父應該讓她剃度為尼,才不會讓她有太多塵世俗念,讓那男人一再淫亂她…不僅是她的人,連她的心、思維都淫亂了…

  他一定又在戲弄她,眼見此時正是逃出去的大好機會,她才不屑留在此地任他戲耍、任他魚肉宰割。

  眼見頭頂閣牆的高度,環視一周均高過她頭頂一丈,她勾不到、端望幽籬宮的邊牆竟是如此之高,好不容易瞄到旁邊有個石井讓她踏上去勾攀檐壁,她想抬起一只美腿勾上瓦檐,蟬絲般美麗的衣服長長的裙擺絆礙到她,她嗚咽著…好不容易扯開那麻煩的衣服露出雪白大腿,用兩只手疲累支撐…

  一邊沮喪的低罵那鎖住她功體的男人,她何時變得這麼軟弱,連攀個牆也力氣全無,要是以前隨便施展個輕功即可輕易飛離這里,師父的輕功在江湖上可算絕頂,傳到她手上竟成汙辱。

  就在她想一舉爬上檐頂,忽然身子被一把從後抱了起來。

  “不要,放開我!放我下來!…”

  緊張繃緊的神經驀然受到驚嚇,她在那人手中極力掙扎,直到腳跟落地。

  “唉,你面對我還是只會說,不要、放開我,或是咒我死之類的話嗎?”

  熟悉的氣味鑽進她鼻間,這令她心跳加速的聲音、同時也令她氣得無措尷尬的哀怨語調響在她耳膜間。

  她怒目瞪視過去…

  這…這可惡的男人,真想掄過去一拳將他捶死算了。

  什麼時候不出來,偏偏這時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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