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媽媽,為何墮落

第11章 傷痕、裂痕(下)

  從媽媽和莫銘出門旅游直到現在,我已經半個多月沒有看到媽媽了。

  如今終於再見,卻看到她虛弱地靠在床上,額頭上包著一塊紗布,氣色很差。

  見我走近,媽媽對我笑了笑。

  我曾無數次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哭,但看到媽媽的刹那,我才知道我根本做不到。

  我趴在她的身邊大哭了起來。媽媽撫摸著我的頭發,沒有說話,只是撫摸著。

  “媽媽,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嗚嗚啊啊!”我大哭著,滿臉鼻涕和口水。

  “不會的。”

  晚上,哭累的我緊抓著媽媽帶著傷疤的手,趴在她的手臂上睡著了。

  這是我這些天除昏倒之外,第一次真正的睡著,以至於媽媽晃了我好久,我才醒來。

  “小軒,上來睡吧。”媽媽往床的一側挪了挪身體。

  “我坐著睡就行……”

  但是看媽媽還在繼續挪動著,我忙爬上了床。“媽媽,地方夠了,我睡得開。”

  但實際上,病床也就1米寬,真的太小了。

  我平躺,媽媽就必須側著身子。

  所以我只好側過身、背對著媽媽,給她留出大半張床來。

  但我卻睡不著了,就算睡著、也會身體一震馬上醒來,擔心自己隨時會掉下床去。

  不知什麼時候,媽媽把額頭靠在了我的後背上,她用手輕輕按了按我還算結實的手臂,自言自語道:“兒子真的長大了”。

  “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媽媽。”想到這里,我突然哭出聲來。可我越想憋住,抽泣聲就越大,身體也忍不住顫動著。

  媽媽靠著我的後背,也哭了起來。“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我飛快地轉過身,看著媽媽的淚眼。“不!你是我最好的媽媽。”說著,我忍不住把媽媽緊緊摟在了懷中,“永遠都是!”……

  “媽媽,你沒醒的時候,我跟太上老君、上帝、真主許願,只要你平安無事,我願意少活30年。”

  “傻孩子,這種話不能亂說。快呸呸呸。”

  “我不……我還許願,以後我寧願不結婚、不生子,只要媽媽你…你…”我實在太累了,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這段時間太難熬了,現在媽媽就在身旁,所有的擔憂終於煙消雲散。

  然而,身心放松後,生理反應卻接踵而至。

  之前因為神經緊繃,一直沒怎麼吃飯,所以夢里覺得很餓。

  等醒來我吃了很多東西,卻還是覺得餓。

  當喬怡欣出現在我眼前,我瞬間就硬了。

  原來,我有陣子沒有擼過了,上一次自慰還是對著媽媽腿間流著精液的照片,已經過去十幾天了。

  我迫不及待地把喬怡欣拉到床上,脫著彼此的衣服。

  喬怡欣不說話,只是害羞地笑……

  我扶著雞巴,卻一次又一次找不到地方;就算好不容易頂到她的穴口,但稍稍發力,雞巴就會滑開。

  我做愛經驗不足7次,之前幾乎都是小麗姐幫忙扶進去的;而女朋友喬怡欣和我只做過兩次,更是沒經驗,完全幫不上忙……

  我生怕是自己不夠硬,便抱著她的臉和乳房一通親吻,勃起的感覺更強烈了,我繼續一下又一下地嘗試著,卻還是進不去……

  完了,已經控制不住了!

  我扶著雞巴,在“門外”一下下地射了……

  “爽”過之後,我有些尷尬地和喬怡欣聊著天:“還好…第一次的時候不是這種表現…我就說我沒什麼經驗…而且最近壓力太大了……”

  喬怡欣安慰我:“別想那麼多。媽媽出那麼大事兒,你這陣子一定很難熬吧。”

  我竟然哭了起來,“我好怕失去媽媽啊!嗚嗚……這幾天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我想給媽媽報仇,我想把那兩個壞人千刀萬剮!可是,這些話我又不敢對她說,只能裝作沒心沒肺,嗚嗚……”

  喬怡欣小聲安慰著我,“沒事了,沒事了……”

  “我把媽媽的事告訴你了?”

  我望著喬怡欣,“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明明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讓你知道……你那麼單純,不想讓你知道這種可怕的事,嗚嗚……”

  “沒事啦,咱們一起幫媽媽面對呀。”喬怡欣撫摸著我的頭發。

  “嗯……”射過、哭過之後的我,無比輕松,很快睡著了。

  ……

  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我美美地翻身,險些掉下床!我才發現:我依然睡在媽媽的病床上。哪有什麼喬怡欣?!

  我尷尬地摸向自己的腿間。完了,濕乎乎的……我今生第一次做春夢,竟然是在這種場合……

  媽媽正在房間走動。

  我尷尬地看了她一眼,媽媽卻像不知情一般,但依舊神色凝重。

  不知道做春夢的時候,身體有沒有亂動,有沒有“吵”到媽媽……

  “媽媽,我……”

  “你昨晚做噩夢了,半夜哭來著。”媽媽溫柔地說道,“不用那麼擔心我,我沒事了。你去洗個澡吧,是不是這些天都沒洗澡?”

  “哦,是啊。”我聞了聞身上,果然汗味很重。但是,我卻不那麼尷尬了。

  ……

  “小軒,我問過大夫,可以出院了。咱們回家吧?”媽媽告訴我。

  “媽媽,那……莫銘怎麼辦?他還在外面。”我不想提起,但又不得不問。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還以為他先回去了。那你讓他也回去吧。”

  “……一起嗎?”

  “不行!”

  “好……”

  ……

  我只好轉告莫銘,媽媽暫時不願理他,但也沒有真的恨他。

  他把媽媽置於險境、以至於受到凌辱,以及他抽打媽媽的事情,其實我也不能原諒。

  甚至,我覺得他應該跟那兩個畜生拼命、死守住洞口;如果他們想侵犯媽媽,那必須從他的屍體上踩過去才行,而不是被人打了一頓、被推搡進山洞,就像一個帶路的叛徒。

  只是看他的樣子已經被打得很慘,想象他看著媽媽受辱卻無能為力,一定也痛苦萬分,精神隨時可能崩潰。

  於心不忍,我開始學著溫和,不再埋怨、不再懟他。

  告別了不堪回首的G市,回家。

  距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但我卻對升學這件事沒什麼興趣。

  我只在乎兩件事:一是媽媽的生活回歸正常,不是非要原諒莫銘才行,只是總要有個人來陪。

  二是盼著警方能早點兒抓住那兩個禽獸,最好能關他們一輩子。

  但我卻失望極了。

  媽媽遲遲沒有原諒莫銘的意思,而莫銘也沒有主動道歉的打算。

  而犯人自然更難抓到,G市有500萬人,僅憑模糊的樣子和聲音,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能做的,只有不提起這段痛苦的經歷,但決不是不在乎;我能做的,無非帶喬怡欣回家,和她一起多陪陪媽媽,但誰都不會告訴她發生過什麼。

  晚上,喬怡欣陪媽媽睡覺,免得媽媽一個人會怕。

  至於我,真的怕再做春夢。

  幾天後的早上,我和喬怡欣出門買東西。喬怡欣剛到樓下就忍不住大哭,把我嚇了一跳,忙問她出了什麼事。

  “我昨晚發現,嗚嗚嗚嗚……媽媽的背上,好多傷痕啊!誰打的啊?為什麼啊?嗚嗚嗚……”

  我忙抱住她:“對不起,怪我,是我沒保護好她。”

  “誰打的?莫老師嗎?”喬怡欣抽泣著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他們之間有些誤會……”

  “誤會?不管怎樣也不能打人啊!”喬怡欣哭著,生氣地問我,“媽媽被打成這樣,你卻這樣說。宋軒,你什麼時候這麼軟弱了?”

  “……”

  “我要去找莫銘!讓他道歉!”

  “……你別去。我去。”我安撫著喬怡欣,“但你聽著,不能當著媽媽的面哭,這件事也不要提,記住了嗎?”

  想起媽媽無辜被打的畫面,我怒從心起。已經過去一陣子了,我對莫銘的“於心不忍”也不是沒有限度的。剛好,我有很多事要去問他。

  ……

  “老莫,後來到底發生什麼?視頻里我看到媽媽被欺負,但是媽媽為什麼受了那麼重的傷、昏迷了那麼久?”我認真地問道。

  “……”莫銘沉默很久,說道:“我昏過去了,不知道。”

  “我不信!我求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我可以幫你。”

  “不用你幫,這件事我不想提。”

  “你們這樣下去,還打算結婚嗎?”我問。

  “……”莫銘沒有說話。

  “好,我去問我媽媽!”我故意這樣說道。

  “你瘋了?!”莫銘暴怒,大吼道:“不要問!不要問!你們為什麼逼我啊!”莫銘吼完,無力地坐下,抱頭痛哭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當面見到他哭。

  媽媽出事以來,他好像一直在忍耐沒有哭過,現在終於爆發了。

  我知道很殘忍,但還是扯開他的手,追問著:“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像個男人一樣!你說啊!”

  莫銘卻只是哭,什麼都不說。

  在我感到絕望之際,莫銘突然開了口:“我說,我真不是個男人。”……

  ……媽媽被禿頭和干瘦男凌辱幾番之後,兩個禽獸終於累了,而天也快亮了。莫銘以為這痛苦的一夜終於要熬過去了,可能媽媽也這樣覺得。

  但干瘦男的一句話,卻把他們最後的希望也打破了。

  “他們可能看到我的臉了,要不要滅口?”干瘦男突然問禿頭。

  “操,你不說我都忘了!”禿頭拍了拍腦袋,“到底看到沒?”

  “我也不確定,這女的抓我臉的時候露了下。不過當時這女的正閉著眼亂抓,男的當時也暈了,也可能他們都沒看到。要不算了?”

  禿頭朝莫銘這邊走過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怎麼能隨便算了?”

  “我什麼都沒看到!”莫銘慌忙地解釋,“我當時真的暈過去了!”

  干瘦男蹲在媽媽身邊,“美女,那你看到了嗎?”

  媽媽沒有說話,只是把頭扭到了一邊。“阿瑜,快說話啊!快說你沒看到!”莫銘對著媽媽喊叫著。

  干瘦男站起身,說道:“人家是一對鴛鴦,一起辦了得了。”

  “吼,你他媽為了爽這麼幾下,就想背兩條人命?”禿頭拿出一把刀子,遞給干瘦男,“來,你來。到時候你自己擔著,跟我無關。”

  “大哥,那你說怎麼辦吧?”

  “老規矩,二選一。上次不就是這麼干的嗎?”禿頭漫不經心地說道,每一個字卻都透滿了殘忍。

  “那好說,辦這個男的,美女太可惜了。”干瘦男說道。

  “也是哈。不過還是問問本人意見吧。”禿頭從干瘦男手中接過刀子,用它拍了拍莫銘的臉,“喂,小伙子,送你上路?”

  “求你!求求你…我真的沒看到…放了我們吧……我們一定不報警!”莫銘崩潰地大哭起來,求饒著。

  “噓,我就問你,想不想死?”

  “不想……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好,那就饒了你,辦那女的。”

  “不,不要啊!求求你們也放了她!”

  “不能這麼貪心哈。”禿頭晃了晃刀子,“只能選一個。”

  干瘦男不耐煩地說道:“跟他囉嗦什麼?就一刀子的事兒。”

  禿頭讓干瘦男安靜,繼續對莫銘說:“我看你挺年輕的,確實也有點兒可惜啊。不過我也不跟你多廢話,再聊天都亮了。就問你最後一句:是放她,還是放你?選一個吧。”

  “……”不等莫銘說什麼,禿頭直接把刀子按在了莫銘脖子上,說道:“這樣吧,你就只用說:放你,還是不放你?我給你三個數,要是不說話,你以後也就不用說話了。1!……2!……”

  “……放我。”莫銘顫抖地說出了這兩個字,然後繼續大哭。

  “沒聽清,大聲點兒。”禿頭把耳朵靠過去。

  “放我!放我!”莫銘大聲哭喊著。

  “哈哈哈哈,好!特別好!”禿頭男特別滿意地大笑著。“真是”患難見真情“啊!真男人!”說著,吐了莫銘一臉口水。

  干瘦男也笑著:“我去,果然……這次打賭大哥又贏了。我他媽真是太瞧得起這兄弟了……沒想到也是個懦夫!”說著,又給了莫銘一腳。

  “行了,咱們走吧。找老大交差去。”禿頭男示意快走。

  但兩人沒有再碰媽媽,只是帶著搶來的財物,徑直走出了山洞。

  媽媽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聽到莫銘那句“放我”的時候,她的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流下。

  “阿瑜,你聽我解釋。我只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如果他們真敢害你,我出去後一定給你報仇!”莫銘對著媽媽叫著。

  “快幫我解開,我們馬上去報警!”

  “你快起來啊!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但無論莫銘如何呼喊、如何解釋,媽媽都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媽媽終於艱難地爬起了身。

  但是,她沒有去幫莫銘解繩子,甚至沒有看莫銘一眼,只是拿起殘缺不全的一些衣服,慢慢穿上,再整理著自己的頭發。

  她終於看了莫銘一眼。

  然後,一頭撞向石壁……

  …………

  “我沒想到會這樣!我只是不想死!”

  莫銘對我哭著、吼著:“我在山洞里一直叫、一直叫,可是叫不醒她。我慢慢也暈了過去……後來我醒了,聽到附近有動靜,我用盡力氣大聲喊救命,才終於得救……”

  我早已握緊拳頭,指甲扎進手心里,卻不覺得疼。

  但心卻很疼。

  莫銘講述的時候,我的拳頭無數次想打在這個貪生怕死的人臉上。

  但是,我終究沒有再和莫銘打在一起。

  我突然釋懷了。

  憑什麼要求別人犧牲自己呢?

  哪有人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就算是愛情,也遠遠沒有生命珍貴,不是嗎?

  媽媽,難道你不懂這個道理嗎?

  你真的太傻了,媽媽。

  我沉默地走出莫銘的家,卻覺得這樣不夠禮貌。

  “謝謝您,莫老師。多虧了您的求救,我媽媽才被及時搶救回來。”我轉頭對他說道。

  我覺得這樣仍然不夠誠意。我跪下來,衝他叩首,一下、兩下……

  莫銘呆站在原地。他那麼聰明,應該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緣盡於此。

  ……

  我擦干了眼淚,努力笑了笑,推開了自己的家門。

  媽媽正和喬怡欣有說有笑,聊著我在學校時候的搞笑事。

  仿佛媽媽從來沒有經歷過任何不好的事情,而喬怡欣也什麼都不知道。

  那麼,我也可以。

  “媽媽,別聽她胡說~我給你講講喬怡欣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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