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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3章

江山射姬 森破小子 8509 2024-03-05 03:12

  白雲艷、姜憬羊、韓罡、常邵四人也從眩暈與恐慌中慢慢清醒過來,他們用混亂的頭腦理解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四人看向那個爆炸點,當然,在他們心中,那里是天罰降落的地點,地上赫然出現一個冒著煙的大坑,大坑完全截斷了原來的土路,爆炸點周圍的樹木和雜草還在細雨中燃燒著,他們的心肝和靈魂一並顫抖著,皆學著羅賢的樣子,再次跪服在混雜著血水的泥地之中。

  趙禪語和四位侍衛也紛紛站起身來,抬手向施展過神威的聖子行禮,他們心中充滿了敬畏與狂信,眼神緊緊的盯著聖子的背影,甚至流下了淚水,這就是他們服侍的聖子!

  “都起來,跟我回家了。”陳肇冷靜的在細雨中說道,看也不看伏在地上的眾人,慢悠悠的轉身走回了馬車,鑽進幕簾之中,然後,他從馬車的窗口處探出頭來,看向還跪在地上的五人以及他們的少量隨從,道:“白雲艷、姜憬羊、羅賢,你們三個上來,咱們邊走邊說。”

  白雲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她站立起來的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的下體有些溫熱的濕潤,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被嚇尿了褲子,她臉色通紅,幾乎踉踉蹌蹌的撲倒在陳肇的馬車前,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扒著車輪,手指關節因用力而蒼白,她嬌艷白嫩的臉龐因情緒激動而扭曲,她用顫抖的聲音哭訴道:“聖子大人,婢子滿身汙穢,不敢上車,聖子大人大發神威之時,婢子——婢子失禁了……”

  不知道為什麼,白雲艷心中升起了某種向聖子坦白自己一切罪孽的衝動,她曾經的不敬神,她曾經的墮落與陰險,計謀與狡詐,對親情和友情的背叛,甚至連自己剛剛尿了褲子,這種被人知道了會一輩子抬不起頭的事情,都想要告訴坐在馬車上的年輕聖子。

  她好像一個嬰兒,尿了褲子之後尋找她的母親撒嬌一般。

  陳肇並沒有恥笑她,而是看著她說道:“上來吧,聖子與聖父不會嫌棄信徒的肮髒,記住這次失禁,朝向你的信仰,未來的你會更加堅強。”

  白雲艷似乎得到了某種特赦,好像整個生命都有了希望一般,她有些踉蹌的站起來,夾緊大腿,動作笨拙的爬上了馬車,高高在上的聖母早已經不復存在,活下來的白雲艷,已經成為了一名把尊嚴底线都交給了聖子的狂信徒。

  羅賢和姜憬羊也如朝聖一般接近馬車,滿心虔誠的爬了上去,上車的時候,羅賢看著馬車的幕簾,甚至不想用滿是血液和泥巴的雙手撩起車簾,好像這個車簾都是某種聖物一般,他把手在身上反反復復,近乎偏執的擦了半天,才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三人上車的時候,陳肇敏銳的捕捉到了趙禪語臉上的小表情,她剛剛看著失禁後扒拉著車輪哭訴的白雲艷,臉上的表情並非是鄙夷和恥笑,而是某種羨慕與嫉妒,她嫉妒白雲艷分走了照耀在她身上的光輝,她的眼神似乎在說——你是什麼東西?!

  憑什麼在我的主人面前如此撒嬌爭寵?!

  陳肇看了一眼趙禪語,趙禪語的目光與陳肇的目光對上,馬上懺悔般的低下頭來,陳肇笑了笑,把手伸出窗外摸了摸她的頭,趙禪語臉上馬上浮現出病態與羞怯的笑意,剛才的那種嫉妒似乎一下子一掃而空了。

  車隊啟程返回,整體的氣氛竟然與剛才完全不一樣了,所有人都面帶狂熱的圍繞在陳肇的馬車四周,近乎行軍一般的肅穆與莊嚴,陳肇的老部下與新晉信徒,此時此刻都背負上的某種灼熱的信仰。

  車上,陳肇借著馬車頂部的油燈燈光看著手中的書,輕輕點頭示意三人都坐下。

  這三個人都幾乎是半個屁股坐在座位上的狀態,經歷了剛才那樣的震撼心靈的神威,誰敢在聖子面前用懶散的姿勢坐在座位上?

  由於馬車里面的空間狹小,必須是兩兩相對而坐,這就意味著有一個人必須坐在陳肇身邊,最先上來的白雲艷下意識的坐在了陳肇的對面,剛坐下就有點後悔了,現在陳肇身邊已經被姜憬羊霸占了。

  姜憬羊坐在陳肇身邊,望著他臉上的那一滴血汙出神半晌,然後從懷里面掏出一個手帕,慢慢的伸到陳肇面前,想給他擦掉他臉上的血漬,陳肇沒有阻止她,任由她輕輕擦干淨側臉,是的,她怎麼能容忍完美無缺的聖子臉上沾著反叛者的汙穢血跡呢?

  陳肇的眼神從書上收回來,抬起頭來看向緊張無比的三人,用盡量溫和的聲音說道:“不必如此緊張,我是聖子,是來散布救贖的,不是殺人成性的魔鬼,你們的信仰是否虔誠,我心中自有定數,只要你們堅定心中的信仰,本聖子自然帶你們脫離苦海。”

  說罷,陳肇看向姜憬羊和羅賢,道:“你們兩個應該體會到了,在本聖子這里,有一條不容打破的鐵律,這個鐵律就是——權利與責任的對等,想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執掌了多麼大的權力,就必須擔負多麼大的責任;未來你們會成為白蓮教的骨干,管理更多的信徒,這是一種殊榮,同樣是一種負擔,你們何時產生了高高在上的錯覺,何時就要更加徹底的批判自我,這是你們一生一世都要謹記的關鍵。”

  三人都俯首表示謹記聖子教誨。

  “回去之後,你們會收到我白蓮教的教義,好好學習,要把我聖教的教義傳播到世界的每個角落,在此之前,你們跟我說一說你們在西墅鎮的管理組織情況吧。”

  羅賢率先開口,他一五一十的講述了自己堂口下面管理的人數、資金、財產,甚至是人脈等各種隱性資源都一一匯報了出來,顯然,他是做過准備工作的。

  陳肇聽完,又看向白雲艷,白雲艷一時間懊悔不已,她功課沒有像羅賢一樣做的那麼充足,只好謝罪之後大體說明了白蓮教組織的情況。

  現在在西墅鎮方向活動的白蓮教組織已經略成氣候,當然,與此同時也已經引起了官方的關注,他們目前處於隱蔽的活動中,教眾過萬,算上教眾的家屬等,總人數已經超五萬,比陳肇這邊管理的人口多將近五倍,他們對西墅鎮的官方滲透也更進一步,西墅鎮的部分官方官員已經被他們腐化,但是維持現在這個水平,在管理上已經非常吃力,組織膨脹的同時就免不了權力分化,如果不是陳肇這個聖子的出現,白蓮教的內斗已經幾乎不可避免,但是現在出現了全新的曙光。

  陳肇聽著他們報告的情況,默默在心中計算著,如果能完全收編這一部分白蓮教勢力,白蓮教的整體生產力就會上一個台階,陳肇手下太缺人了,本來他已經把算盤打到了下一輩的人口上面,目前在白蓮總部活躍的一萬多人實在是太少了,人口素質也很低,聚集起來還能稍微呈現出一些農業規模,配合上他推廣的科學種植法,解放出來的生產力才勉強湊出來一只三百人的白蓮衛隊,以及不到四百的工人和不到一百的工匠,如果能轉移過來五萬人中的四萬人,就能有更多工人,參與更多的工程建設,某些現在根本不足以實施的建設計劃也能提上日程了。

  總人口五萬,在這個時期的歐洲已經是一個小封建領主管轄的人口數量了,當然,面對此時明朝龐大的人口,別說是明朝,就單單杭州府的二百萬人口,這些人還是太少太少了。

  但是不可否認,這是堅實而又意義重大的一步。

  陳肇當即在馬車上下了指令,他讓這三個領頭人物回去之後,全面暫停原來的活動,一邊布道全新的白蓮教教義,一邊考慮人口轉移,讓他們先將信仰堅定,組織程度比較高的部下悄悄的向著白蓮總部轉移。

  在這個時代,人口大規模遷移是嚴格受到控制的,人們也大多懷著安土重遷的傳統思維,明朝官方最怕流民,人口一旦流動起來,思想傳播就會加快,甚至產生不安定因素。

  一生一世扎根在土地上的農民才是他們最樂意見到的,但是現在卻又恰好是個歷史的窗口期,白銀的貨幣化正在加快,社會生產力正在無時無刻成長著,不斷成長的社會生產力要求統一的貨幣,要求人員的流動,要求商業的繁榮,掌權的張居正很清楚這是不可阻止的時代浪潮,所以他必須要改革,順應社會生產力變化所產生的需求。

  所以現在當下的人口轉移,並不像明朝初期那樣限制的如此嚴格,有一些能夠進行人口轉移的條件,陳肇並沒有說明白白雲艷如何領導,在不引起明朝警覺的前提下進行轉移人口,他現在只負責給出指令,而具體的操作細節,需要白雲艷等幾位管理層自己開動腦筋,隱蔽的,細水長流的把人轉移過來。

  陳肇跟三人聊了一段時間,車隊回到白蓮總部石瀨鎮,陳肇啪的一聲合上書本,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下車,白蓮教的原始信徒們在幾位香主的帶領下在街道兩旁迎接,每人都舉著火把迎接聖子回歸,他們統一抬手行禮,聲勢頗為浩大壯觀。

  陳肇回禮,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回去休息,領著白雲艷等人進入剛剛建成不久的議會廳,議會廳自然燈火通明——而且是現代電燈,至此,羅賢口中的“可醫人白骨,可威震天下,可引天雷地動,可布萬世之光”,已經全部展示了一遍。

  羅賢睜大眼睛看著刺眼的燈光,試圖想看清楚是什麼發出了如此熾烈如太陽的光輝,但是他很快被晃的眼睛一黑,不住的流下眼淚。

  陳肇坐在首席,趙禪語等高層人員自然而然的坐在他的左手一側,白雲艷等人在光芒遍布的會議廳中不敢隨意落座,甚至膝蓋軟的想繼續下跪,陳肇皺了皺眉道:“坐下吧,怎麼如此沒有骨氣!”

  白雲艷等人趕忙落座。

  陳肇點頭示意,很快有人帶著全新的白蓮教教義分發給白雲艷一眾,陳肇道:“拿回去之後好好學習教義,布道的時候依然要注意隱蔽,我們的活動仍然是地下活動,現在貿然與明朝對立,遭殃的是我白蓮教的信徒,你們回去之後,只能在曾經已經鞏固了的勢力范圍之內傳教,不要越界。”

  白雲艷馬上跪下應諾,陳肇又說:“起來,跟著趙禪語堂主學習一下我白蓮教的新禮節,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了,下跪是個非常沒有效率的禮節,等你們趴下去,磕個頭,再站起來,太浪費時間了。”

  隨後,陳肇補充了一些行動細節,偽白蓮教本身保管的各類財產,暫時不必上繳總部,先由白雲艷以傳統的方式繼續管轄,至於不動產資源,例如田地,房屋等等也用不著換成銀子,西墅鎮早晚會成為白蓮教的地盤,但是不是現在,陳肇還介紹了目前白蓮總部這邊正在進行的各項工程,並且承諾明天讓各位香主帶著他們參觀一下白蓮總部。

  “以後這里就是你們新的家園,等你們完成我白蓮教的人口遷移指標,就是回歸家園的時刻,你們出門在外,我要給你們一件能隨時隨地聯系的上我的東西,可以粗俗的理解為千里傳音。”陳肇隨手兌換了一台電台,然後轉頭對趙禪語說道,“我會把這個電台調整好,以讓這台電台能夠聯系上總台,電台的使用、維護、術語標准,趙禪語堂主負責給他們講解一下。”

  趙禪語抬手行禮領命。

  然後陳肇站起身來,端著電台向前走,一路走過白雲艷,在羅賢面前停了下來,他看著白雲艷說道:“從現在起,白雲艷接受羅賢的領導,西墅鎮地區的總體事務由羅賢來負責,之所以現在調整上下級權力關系,我也得給你們一個理由,理由就是剛才在馬車上的情況匯報,羅賢整理的領地情況非常詳細,有多少銀子都能精確到十位數,人口的結構也相當清楚,而白雲艷你只能說個大概,羅賢顯然在管理上比你更有心得,你先跟著他學一陣子吧。”

  說罷,陳肇把電台交給羅賢,羅賢激動的站起身來,有樣學樣的並緊腳跟抬手行禮,白雲艷心中懊悔不已,但是她很明白聖子說的是事實,自己天天在玩弄權術把戲,哪能對白蓮教的情況如此了如指掌呢?

  她也站起來抬手行禮表示領命。

  陳肇看向羅賢,嚴肅的說道:“還記得我的原則嗎?”

  “屬下記得!權利與責任對等,手中掌握的權力有多少,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在完成聖子下達的任務過程中如果出了問題,屬下是第一責任人!”羅賢面色嚴肅的回答道。

  陳肇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趙禪語和幾位香主說道:“趙禪語堂主,從今天起,羅賢跟你平級,李立文、羅玉等幾位香主,白雲艷、姜憬羊,還有那兩位——叫什麼來著?哦,韓罡和常邵,他們四位跟你們平級,我之所以強調一遍,是為了讓你們分清楚上下級關系,我這個人比較務實,很討厭勾心斗角的那一套……”說道這里,他看了一眼白雲艷,白雲艷雙腿一抖,差點又尿了褲子。

  “有什麼難以處理的職權關系,直接向我反映,我欣賞的是光明磊落,有話直說的人,即便是認為我的領導有錯誤,也要明確的對我說明白,有任何執行的難度,覺得任務棘手,也別給我大包大攬,打空頭承諾,那樣沒意義,解決不了實際問題,隱著瞞著對誰都沒好處,有問題就問,能力不夠是笨,但是笨可以學,可以提升,可以進步;但是能力不夠還要裝能力夠,那就是蠢,就是壞,就是沒有自知之明,蠢人是不值得拯救的,我也希望你們盡量不要搞明爭暗斗那一套,當然,是人總少不了斗爭的,我也很清楚你們會在未來的關系處理中會遇到問題,總會有明里暗里的斗爭,但是記住——你們都是白蓮教的人,心中有著同樣的信仰,在根本上,你們的目的是相通的,永遠不要忘記這一點。”

  陳肇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未來我會給你們上更多的政治教育課程,能否真正的領會其中的精神,並且在工作中貫徹這些精神,是你們是否能夠留在權力中心的重點,我開誠布公的講權力,未來我們組成的權力中心,會覆蓋明朝控制的大陸,甚至影響力會傳遍全世界,能否把握住名流青史的機會,能否執掌那足以影響全世界,影響每一個人的權力,就全看你們自己了。”

  白雲艷等新人都一臉驚訝的看向面前的這位聖子,他們從沒聽過如此坦誠、直白的政治宣講,而趙禪語等人早已熟悉——開誠布公,有話直說,把問題激化成矛盾之前就捅在桌面上,大家一起商討解決辦法,已經是他們的共識。

  而陳肇口中隱隱表達出的一統天下的宣言,大家反而沒有覺得多麼有震撼性,親眼目睹過聖子的神力之後,沒有人懷疑眼前的這位聖子就是天命之人。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李立文,你給他們安排一下衣食住行,明天他們按照什麼順序參觀我們的白蓮總部,你跟其他幾位香主溝通一下,安排好行程,趙禪語留下,散會吧。”陳肇擺了擺手,眾人馬上站起來抬手行禮,陳肇簡單的回禮。

  眾人正准備抬腳出門,卻又聽到身後陳肇的聲音:“哦對了,忘記說一聲,你們的鴻門宴計策不錯,是個很好的選擇,回去之後把該處理該收尾的,都處理收尾,能不濫殺,自然是不要濫殺,但是有些時候,冒險用一些強硬的手段,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自己拿捏吧。”

  眾人抬手領命。

  不一會兒,人走光了,會客廳中只剩下了趙禪語,只有在兩人獨處的時候,趙禪語才會表現出小女人略顯嬌柔的扭捏,她眼神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心中也有一些忐忑,今天晚上她狠狠的吃了白雲艷的醋,而且自己吃醋的樣子還被聖子大人看到了,是因為這件事自己才被留下的嗎?

  “趙禪語,來,坐吧。”陳肇隨便挑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用手拍了拍身邊一張椅子的扶手說道。

  趙禪語邁著腳步走到椅子面前坐下,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沒脫下來蓑衣,身上還有隱隱約約的風塵氣息,她開始注意自己的儀表,發梢被雨水打濕了還黏在臉上,會不會顯得特別丑?

  “趙禪語,我們的進度需要加快。”陳肇開門見山的說。

  聽到這句話,趙禪語不知為何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原來還是工作上的事情。

  “白蓮醫院的建設,以現在的進度,還是不夠快,我們的產婆隊伍已經召集齊了,培訓也已經進行了相當一段的時日了,我要親自檢驗她們的接生水平,醫師方面,我也有了一些門路,可以初步召集一些醫師來白蓮醫院坐診,藥材的購買與儲備,診療器械的准備,我心里都有數,很快就能全部上馬,問題是醫院,現在醫院的建設速度還是不夠快,我們人手還是不夠……我們還能找出更多的人參與建設嗎?”陳肇看著她問道。

  趙禪語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筆記,看了看之後說道:“聖子大人,現在播種已經接近尾聲了,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有不少勞動力空閒出來,但是聖子大人,我們這片區域換工成風,不像其他地區的習俗,自己家忙自己家的田地,大家都是集中力量幫著一家一天之內處理一片田地,然後挨家挨戶輪流來,這樣的好處是每天可以在太陽最烈的時間之前就能處理完一片田地,效率更高,但是壞處也顯而易見,在所有的田地種完之前,所有的勞動力都不會輕易外出打工,而是去幫助其他的家庭……”

  “嗯,這倒是個好習俗,鄉親鄰里互幫互助,家里面勞動力短缺的,也能一天把地種完,保證了整體的收成……要不這樣吧,你派人去看看附近,也就是非白蓮教信仰的地區,能不能招收一些額外的短工?他們來到咱們這兒可能要個半天時日,但是這幾天的短工也能賺些銀子,我們開的工價又不低。”

  趙禪語有些為難的說道:“那咱們是給這些外地人開半天的工錢,還是一天的工錢?開一天的工錢,本地的勞力要不滿意了,開半天的工錢,他們寧可在他們本地打一天的工啊,若是能解決他們的食宿問題還好說,讓他們暫時住在咱們這里,但是咱們白蓮教的信徒們都特別排外,根本不怎麼接納外地人……”

  “讓他們住咱們剛剛建成的總部如何?”

  “聖子大人,這是您居住的地方,怎麼能讓這些人——”

  “這樣吧,我從本家那邊帶一些人過來,就讓他們住這里,這些人都是我陳家的人,早就習慣住在一起了,我們那邊的農忙還沒開始呢,人手應當多一些,這樣你沒意見了吧?”

  趙禪語沉吟良久,點了點頭,顯然,讓這些工人住在聖子住的地方,還是讓她心懷不滿。

  “行,這個問題就先這樣安排,還有一件事,你覺得新來的這幾個,怎麼樣?”陳肇盯著趙禪語的側臉問道。

  趙禪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沉吟起來,陳肇鼓勵著說道:“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畢竟你跟這幫人相處過一段時間。”

  “聖子大人,我能不能不談他們的忠誠問題?”趙禪語有些為難的說道。

  “為什麼?”陳肇笑眯眯的追問。

  “因為……因為在婢子眼里,沒有人比得上婢子對聖子大人的忠心,他們也許因為怕聖子大人,而不得不忠心;他們也許信仰堅定,所以對聖子大人忠心;他們也許渴望權力,所以對聖子大人忠心,但是——婢子整個人都是您的,本就是您的,如何去談什麼忠心呢?”

  趙禪語越說越動情,眼神熱烈的看向陳肇。

  陳肇苦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我不是剛剛強調過,不要跟你的這些同事勾心斗角嗎?要不是我知道你剛才這番話是出自真心,在外人耳朵中聽來,就是黨同伐異的標准發言了。”

  “可是這些都是真心話,就算聖子大人不高興了,要奪了婢子的職位,只要能陪伴在您身邊,那婢子也願意!”

  陳肇摸了摸趙禪語的頭,笑道:“你這個愛吃醋的小東西!”

  趙禪語被陳肇親昵的語氣哄的滿臉通紅,也為剛才自己的表白心跳不已。

  “行,那就不談忠誠度,其他方面呢?”

  “白雲艷對人際關系的把握能力很強,她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暗藏禍心,誰跟誰關系親密,誰跟誰涇渭分明,也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能看明白,她對氣氛的感知很敏銳,是善於推波助瀾從中獲利的類型;羅賢很厲害,長袖善舞,心思縝密,考慮周到,是能給您出主意的不二人選,同時他行事大膽,雷厲風行,他野心很大,在位高權重的位子上可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也可能闖出大禍;韓罡是個膽小如鼠之人,有些時候不夠果決,但是這也不完全是缺點,因為膽小,他行事總是非常小心,萬事之前總要計劃很多,考慮很多,也許您能讓他負責安全相關的問題;莊燁是書香家族出身,本身也是個落榜秀才,他有些文化,在有些問題上非常保守,容易固執己見,同樣,固執己見也不一定完全是缺點,他毅力很強,只要認定了目標就會非常踏實專注的工作,是個能沉的下心的人。”

  趙禪語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陳肇有些驚愕的看著她,沒想到趙禪語在對人的認識上,居然如此透徹。

  “說的真不錯啊,看來你早就看透他們了!”

  “聖子大人,看透還談不上,只是與他們共事過一段時間,略有了解。”趙禪語被夸了一下,有些害羞的低下頭來。

  “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人無完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和優點,而有些時候,缺點又會在某些特定的場景下轉換為優點,這是辯證法思想,沒想到你已經有所體會了,我的工作,就是把他們安排在最能發揮他們特點的位置上,我會檢驗他們一段時間,好好考慮這幫人應當在哪些位置。”

  說罷,陳肇看向已經進入柔情狀態的趙禪語,他知道今天工作上的談話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比如某個人,特別的愛吃醋,總是想讓聖子大人注視著她,爭起寵來毫不退縮,這樣一個人,到底適合什麼位子呢?”陳肇意有所指的笑道。

  趙禪語耳朵和臉頰羞的通紅,卻還是鼓起勇氣低聲說道:“這人最適合當聖子大人的愛奴!”

  陳肇把趙禪語一把橫著抱了起來,抱著她往里屋走去,趙禪語驚呼一聲,道:“聖子大人,婢子剛出門回來,還未洗漱呢——”

  “一起一起。”陳肇笑著簡明扼要的說道。

  白蓮總部在陳肇的指導修建下,專門建了一間浴室,修了個挺大的澡堂,純木質結構,完全是權宜之計,未經熱冷槽加工和化學防腐處理的木頭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熱水泡爛,但是沒辦法,目前還沒有條件,只能先建好了用著。

  趙禪語這個人心理有一些病態,陳肇是知道的,她會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害羞,比如陳肇的甜言蜜語,又會在一些地方完全沒有羞恥心,比如在陳肇面前赤身裸體。

  也許在她心中,在聖子面前展示裸體,勾起聖子的性欲,對她來說是一種無上的成就。

  趙禪語干脆利落的在浴室門口脫下全部衣服,赤身裸體的跪在陳肇身邊,幫他脫下褲子,眼神還極其狂熱的盯著陳肇的性器官看。

  陳肇也脫光衣服,把趙禪語柔軟的裸體摟在懷里,走進浴室,兩人泡進溫度偏熱的澡堂中,趙禪語一臉幸福的摟著陳肇健壯的手臂,伸出手向著陳肇的胯下摸索過去,有些迫不及待的輕輕撫摸著他已經堅硬起來的陰莖。

  “是哪個醋壇子說要先洗干淨來著?”陳肇摟著趙禪語柔軟的肩膀問道。

  “婢子正給聖子大人清洗身體呢,沒有做什麼別的事。”趙禪語把頭埋到陳肇的胸前,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也讓本聖子給他的小愛奴洗洗身體吧。”陳肇在水中站起來,堅挺的陰莖一下子跳出水面,他按著坐在水中的趙禪語的雙肩,挺著陰莖,把龜頭頂在她柔軟的雙乳上蹭來蹭去。

  趙禪語一臉溫柔的看著陳肇,任由他在自己的身體上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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