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依姐姐,醒醒,快醒醒!”
“嗯?”
睡夢中的晴依感覺被一雙小手不停搖晃著,睡眼惺忪的醒來。
“千千,怎麼了?”看著窗外朦朧的月光,顯然此時還是深夜,一旁的千千神色焦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房間里有一種說不上的異樣,不知道是因為被吵醒還是別的什麼,晴依感覺身上有些莫名的難受。
見晴依醒來,千千反而又遲疑了起來,吞吞吐吐的說道:“晴依姐姐,你……你好像尿床了……”
“啊?”
晴依聞言一愣,隨後回過神來,這才感覺自己渾身燥熱,身上香汗淋漓,股間更是濕潤無比,連床單都被浸濕了幾層。
“這……”
(難道自己做春夢了?)
晴依一時間呆住了,她一點也不記得夢到了什麼,只是眼下的情況似乎只有這一個解釋。
見晴依如此,千千懂事的安慰道:“沒事的,晴依姐姐,我有時候也會尿床。不過晴依姐姐你尿床怎麼會這麼香啊?”
聽到千千的話,晴依有些哭笑不得,鼻尖輕嗅,確實滿屋的異香,正是自己動情時下體所散發出的獨特味道,一時間俏臉紅的發燙。
慌忙下床想要點燈,不想動作間雙股摩擦竟帶來私密處陣陣的酥麻,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看起來很是奇怪。
油燈的光芒緩緩擴散在房間里,一眼看去,床單凌亂,上面還有大片的濕痕,晴依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再看坐在床上的千千,此時她裹著被子,正好奇的打量著床單上的水漬,瓊鼻微動,像是在探查那股香味的由來。
這下讓晴依更尷尬了,忙喊到:“千千,你……別看了,快下來,讓我把床單換一下。”
“哦。”千千乖巧的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只見她穿著繡著小兔子的絲質長裙,一個肩膀的吊帶滑落在胳膊上,露出光淨的肩膀和半個未發育完成的小饅頭,一張小臉紅彤彤的,下床時竟也和晴依一般夾緊著雙腿。
“千千,你怎麼了?”晴依看出她的異樣不由問道。
千千有些不敢看晴依,低著頭結巴道:“晴依姐姐,你……你剛才做夢的時候還摸我了。”
“什麼!?”
千千扭捏著,然後指向自己露出小半的乳肉道:“你摸我這里,還有……還有下面,不知道為什麼,你摸的我好難受,我都差點尿床了,你看。”
說著,千千轉過身撅起自己的小屁股,飽滿挺翹的臀肉在半透明的長裙下若隱若現,臀縫下方清晰可見的一小片水印。
“怎麼……會這樣?我還做什麼了?”晴依一臉的茫然無措。
“沒有了。”千千搖著頭,有些緊張,仿佛做錯事的是她一樣。
千千其實知道這並不是尿床,但懵懂的她並不明白如何表達,曾經千爸和晴依在她身旁發生的事情,她都聽見了,雖然不懂那是什麼,但對於男女之事的本能讓她知道這是一件很羞人的事。
晴依一時有些語塞,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懷著歉意安慰千千自己不是故意的。
兩女懷著羞恥難言的心情,以最快的速度更換了床單和衣物,並在這個深夜就將其洗滌干淨,隨後開著窗戶才重新躺到了床上。
沒一會兒,千千發出輕微的鼾聲再度入睡,不時還“吧唧”著小嘴。晴依則是輾轉難眠,再度陷入自己是否淫蕩的自我懷疑中去。
(只是做了個春夢,應該是正常的吧?蟬哥也快到七層了……哎呀,我真是……)
想到這里,晴依暗罵一聲自己不知廉恥,但一想到以後會和夏蟬做那種事,私密處卻是不受控制的又有些濕潤。
當下趕緊摒棄雜念,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著。
她沒看到的是,在她閉眼時的瞬間,眼底一縷粉紅一閃而過……
……
太陽初升,洗漱完的晴依剛打開房門,便看見夏蟬在院子里伸著懶腰。
“早啊,晴依。”夏蟬見到晴依,很自然的伸手將其拉到懷里,溫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嗯……早。”晴依像只溫順的小貓靠在夏蟬的懷抱里,突然又想到昨晚的事,羞得不敢看他。
夏蟬只覺可愛,兩人在一起已有月余,晴依還如此害羞。
“冷月還沒回來嘛?”晴依問道。
“還沒有,不管她了,你收拾好了嗎?我們准備出發了。”
晴依點頭,這時小花也從房里出來,身上背著大包小包,看到夏蟬二人你儂我儂的樣子,不滿道:“你們就顧著談戀愛,每次都讓我當苦力。”
晴依小臉一紅,趕忙推開了夏蟬。
“什麼叫苦力啊?這是修行,修行懂嗎?你現在的道行恐怕連千千都打不過。”夏蟬老氣橫秋的訓責道。
小花剛想辯駁……
“夏蟬哥哥,小花哥哥,早上好啊!我和晴依姐姐的東西也有點多,能幫忙提一下嗎?”
千千蹦躂著從房間里跳出來,小丫頭出落的愈發動人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靈氣十足。
“好的好的,我來。”見到千千,夏蟬馬上換上另一副面孔,寵溺的滿口答應,引得小花不滿的嘟囔個不停。
此時距離“稻邊事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冰山忍者冷月也在那天離去至今未回,恰逢千千學校休學放假,夏蟬幾人簡單商討便達成共識——前往探尋千千母親的下落。
一行四人收拾妥當便出發了,最高興的自然是千千,帶頭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跑著。
據千爸所說,夜靈失蹤的地方叫千山,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巨大山脈,故此得名。
而他們隱居且生下千千的山谷也在千山之中,一路被追殺逃命也沒走出山脈,可見千山之大。
千山所在距西京足有數千里,其中還要跨越山川海峽,千爸當初帶千千來時整整走了一個月。
好在如今時代不同了,西京也有了特有的交通工具——巨蝸獸。
不過即使乘坐巨蝸獸也要數天才能抵達,因此夏蟬等人為了能讓旅途舒適一些,打算租一只價格比較昂貴的掛房型巨蝸獸。
“什麼!?租十天要一枚金錢?騎師還要另付?搶錢啊你們!?”
夏蟬朝著租售巨蝸獸的商販情緒激動的喊著,口水都濺到了那個小老頭的臉上。
小老頭淡定的抹了抹臉,不溫不火的表示一直都是這個價格,概不還價,一副你愛租不租的樣子。
此時的流國通用貨幣分為金、銀、銅三種錢幣,而一枚金錢的購買力足夠百鬼屋一個月的生活所需,這也難怪夏蟬會如此激動。
他那點賣藥的勾當做到今天,也不過存了四枚金錢,如今租一只巨蝸獸就要一枚,不肉疼是不可能的。
“我們可以不要騎師自己駕馭嗎?”晴依出言問道。
小老頭一看是位氣質出眾的少女,語氣也柔和了一些:“也可以,巨蝸獸性情溫順,極易駕馭。不過如果你們不要騎師,我需要額外收取十枚金錢的押金。”
“十枚!?你這巨蝸獸是金子做的啊!?”夏蟬又炸毛了。
“不然你們騎跑了我找誰去?你知道這一只有多珍貴嗎!?”小老頭也不甘示弱,和夏蟬針鋒相對。
晴依忙拉住夏蟬勸慰道:“不然我們還是租輛馬車吧?顛簸點就顛簸點,忍忍就到了。”
到底是晴依善解人意,可是夏蟬卻不忍心讓她受罪,何況隊伍里還有千千和小花兩個孩子。
“沒事,我再砍砍價。”夏蟬對晴依語氣溫柔,然而說完轉頭又接著和小老頭互噴著唾沫星子。
晴依無奈搖頭。
正在夏蟬和小老頭唇槍舌戰之際,遠處有幾人聞聲而來。
“喂!怎麼回事?”
一道中氣十足的詢問聲傳來,夏蟬回頭一看,竟然是熟人。
“嘉利隊長?”
來人正是嘉利隊長及他的兩位隊員,七七和瀧。
“夏兄弟,還有晴依小姐,哦?小花兄弟和千千也在,好巧啊,你們這是怎麼了?”
嘉利隊長見是夏蟬等人,爽朗一笑,雙方都是相熟之人,熱情的互相打著招呼。
被熟人撞見自己的砍價時刻,夏蟬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後硬著頭皮將情況說明了下。
“……沒想到還驚動了護衛隊,真是抱歉。”說完,尷尬的抓了抓頭。
“哈哈哈,今天恰好是我們值班,我還以為這邊發生大戰了呢,沒事,這個好辦。”
嘉利隊長笑完,轉身對著小老頭說道:“吉原伯,這幾位是我的摯友,我給他們作保,替他們把押金免了可以吧?”
被叫做吉原伯的小老頭見是嘉利隊長,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忙點頭同意:“好說好說,既然是護衛隊的朋友,自然不用付押金了,這本就是護衛隊的產業,是小老兒我眼拙,切勿怪罪啊。”
說完趕緊跑去牽巨蝸獸了。
“嘉利隊長,巨蝸獸是護衛隊的產業嗎?”夏蟬不解問道。
“怎麼?眾所周知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嗎?看來夏兄弟修煉認真到不問世事了啊。”嘉利隊長打趣道。
“慚愧慚愧。”
“我畢竟只是個小隊長,權限僅僅如此了,租金方面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能免除押金就已經很好了,多謝。”夏蟬拱手道謝,嘉利隊長則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
在嘉利隊長的擔保下,夏蟬幾人順利辦了租借手續,不知道是不是吉原伯為了討好嘉利隊長,特意拉來了一只體型格外龐大的巨蝸獸,兩側掛著的小屋也比普通的要精致許多,獸鞍上還有一個雨棚,可以為騎手擋風遮雨。
夏蟬等人甚是滿意,小花和千千更是迫不及待的爬上去東摸摸西看看的。
和嘉利隊長三人寒暄片刻,夏蟬一行也與他們揮手告別,正式開啟了這趟“尋親之旅”。
而在城外遠處一個雜草叢生的土坡上,有幾道人影正在鬼鬼祟祟的觀察著夏蟬等人。
“他們要出城了!”
其中一名男子眼中光芒閃爍,似是施展了某種秘法,隔著數里也能看清城門處的景象,只見他凝視一會兒接著道:“沒錯,是銀護法畫中的女子。”
“好,終於等到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另一名男子詢問著,目光卻是瞟向身後。
“呵呵~”身後之人發出風鈴般動聽的笑聲,“急什麼嘛,好不容易出來,我要和他們好好玩玩,呵呵呵~”
只見說話之人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杏面桃腮,一雙狐媚眼春意蕩漾,勾人魂魄。
身上只穿著一襲薄薄的黑紗,幾近透明,內里卻是不著片縷,婀娜胴體一覽無余。
突兀的是她細長光潔的玉頸上卻套著一個項圈,上面還掛著一截斷掉的銀鏈。
“是……全聽少堂主吩咐。”此等少女不論是誰看了只怕都會贊嘆一聲“尤物”,但那幾名男子卻是噤若寒蟬,顯得很懼怕一般。
“呵呵~你們這麼怕我干嘛?真沒勁,我連玩你們的興趣都沒了。走啦,別跟丟了。”
說完,少女身姿搖曳的朝著夏蟬等人離開的方向走去,身後的男人們仿佛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隨後趕緊快步跟上。
此時,夏蟬一行人興高采烈的如同郊游一般,絲毫不知前方會有怎樣的艱險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