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相片,三人坐來起來,牛笨問肖雪:“有男朋友了沒有?”
肖雪笑呵呵的說:“我媽說我大大咧咧的,沒有心計,所以我要等我成熟了再找對象。”
姚姁拉著肖雪的手笑著說:“實話實說吧,不讓我就把你的老底全揭了出來。”
肖雪大方的說:“你隨便說吧,我能有什麼秘密,不像有的人,神神密密的,別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姚姁把肖雪推倒在床上,壓在她的身上說:“我讓你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肖雪笑著說:“姚姁姐,我不說了,我說錯了,你是好姑娘,看你以後給我找個啥樣的姐夫。”
姚姁扶著肖雪坐起來說:“我不結婚,一輩子一個人過。”
牛笨笑著說:“別啊,這麼俊的女子,不結婚,多麼可惜,是社會的一大損失,為了減少這種損失,為社會做點貢獻,你還是結婚吧。”
姚姁聽了牛笨的話,羞澀的推了他一下說:“你也不是好人,盡說些聽不入耳壞話。”
肖雪指著姚姁說:“牛主任,姚姁可說你的壞話呢,這是不尊重領導,你得好好管教管教,最好罰點錢,我拿著請你吃飯。”
牛笨看著姚姁笑著說:“我可舍不得罰這麼漂亮的姑娘,要是你能給咱兩勒索點銀子,我倒樂意配合你。”
肖雪說:“牛主任說話就是有水平,我好意給你打個報告,你卻裝了好人,讓我作惡人,我才不呢,姚姁姐對我這麼好,我還想認成親姐姐呐,是不,姚姁姐。”
姚姁向肖雪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肖雪聽了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姚姁說:“我看你兩個才是一對,牛主任,她又說你壞話了。”
牛笨看著姚姁說:“說我什麼壞話了?老實交待。”
姚姁笑著說:“我給肖雪做媒了,她不感謝我,反而恩將仇報。”
牛笨說:“給肖雪做媒是好事,怎麼的恩將仇報了?”
肖雪俏臉微紅的說:“她說我和你,你們都不是好人,盡捉弄我。”
牛笨說:“說我和你,對啊,我是我,你是你,怎麼了?”
姚姁抿嘴笑著說:“真的,我看你倆有點般配。”
肖雪急著說:“我看你倆才般配呢。”
牛笨看著姚姁笑著問:“姚姁,我兩般配嗎?”
姚姁紅著臉說:“你應該幫著我啊,怎麼幫起肖雪了。”
牛笨說:“誰好我幫誰。”
肖雪說:“就是,我是好人,就應該幫我。”
牛笨笑著說:“肖雪是個好姑娘,以後一定能找個很好的對象啊。”
姚姁說:“那肖雪是好人,我就是壞人了。”
牛笨說:“你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是個女人。”
姚姁想了一下說:“對,我是女人。”
肖雪說:“我也是女人啊。”
牛笨說:“准確的說,你是女孩。”
姚姁說:“也不是很准確,肖雪的男朋友是個很帥的小伙子,這幾天去出差了,不然你今天哪能見到她。”
牛笨說:“是不,沒看出來,肖雪深藏不露啊。”
肖雪謙虛的說:“牛主任夸獎了,我是個直性子,有啥都藏不住。”
姚姁說:“是啊,和肖雪交往,不用害怕什麼,惱了就哭,高興了就笑。”
肖雪說:“你胡說,我那天哭了。”
姚姁說:“前幾天和劉劍鋒吵架了,回來直流眼淚的是誰?”
肖雪說:“那是那家伙氣我,我和家伙大吵了一架。”
牛笨說:“男人就得好好調理,讓他知道女人的厲害。”
肖雪得意的說:“本姑娘是誰,敢惹我,我讓他一個星期不准來找我。”
姚姁笑著說:“得了吧,人家劉劍鋒遵守你的諾言了,可你屁顛屁顛的去找人家了。”
肖雪說:“那是本姑娘不生氣了唄。”
牛笨看了一下時間說:“時間不早了,我得要走了,打擾兩位姑娘了。”
姚姁說:“好吧,我也得出去買點饃,明天早上吃。”
肖雪說:“你們都走,留下我一個了。”
姚姁說:“我一會就回來。”
肖雪說:“不,我和你一塊去,也買點小吃。”
牛笨看了姚姁一眼說:“好吧,咱們一塊出去。”
姚姁和肖雪都穿上外套,來到街上,雖然是春末,夜里還有點涼,街上人來人往的很多。牛笨提議,咱們隨便轉轉。
肖雪對姚姁說:“好啊,每天呆在家里很悶,今天就讓領導陪咱倆逛逛,我好久沒有去城中廣場了,去哪兒怎樣?”
姚姁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牛笨,牛笨說:“只是到那里很遠,要坐公交車啊。”
姚姁說:“附近的百姓超市旁邊也有一個廣場,那里好像天天在鬧秧歌,不如去那里看看。”
牛笨說:“好吧,咱們就去那里轉轉。”
肖雪套著姚姁的胳膊,牛笨和她兩個沿著馬路外邊的河堤上慢慢的向百姓超市方向走去。
春天的夜晚,月牙高高的懸在黑黝黝的天空,河邊的燈光朦朦朧朧的,河岸上的婆娑多姿的弱柳條,隨風輕輕的擺動,潔白的柳絮像翻飛的蝴蝶飄飄蕩蕩,或落在行人的肩膀上,或落在綠綠的青草上,毛茸茸的。
有風兒拂過臉頰,帶著陣陣泥土的清香,掠起長發,偷看姑娘的俏臉。
春意當算是最美妙精致了,有如青春少女含羞帶嬌般的呤唱,縈繞在輕柔的風身上,傳遞著春暖花開的蓬勃生機。
牛笨想起一首兒歌似的詩句: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
看著身邊的兩個姑娘,相依相偎的走著,臉色都恬然平靜。
牛笨覺得,肖雪是一個直爽漂亮的女孩,也十分嬌柔可愛。
可自己看著,心理沒有任何的情感上的邪念。
可一想緊挨著自己身邊的姚姁,他不由得思緒萬千,心情激蕩。
牛笨感覺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一種情感的漩渦中不能自拔,像今天下午,他不用思考,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姚姁的住處,雖然有肖雪在家,他倆不能盡情的抒發心意,即使和她聊些無關緊要的話語,心理也是暖暖的,除了那個姚姁和那孩子的照片以外自己的心緒一直很亢奮。
就是那張相片,他還不知道他是姚姁怎樣的哥哥,姚姁也沒有刻意的給他解釋,他相信,姚姁是清純無暇的。
現在他倆一塊走著,雖然不能手拉著手,但可以肩靠著肩,准確的說,是姚姁的肩靠著他的胳膊,他不時的碰一下她的小手,在她手心里撓撓,她也配合的將手提在腰間,保持和他的手時刻在接觸的距離之內。
夜色里,肖雪一邊走著,一邊嘰嘰喳喳的和姚姁和牛笨說些她工作和生活中的瑣事和笑話,沒有注意牛笨姚姁的肢體親熱。
這為牛笨和姚姁的情感交流創造了很多暗中機會。
姚姁偶爾抬頭看牛笨一眼,眼睛里滿含甜蜜的話語。
牛笨說:“姚姁,你現在想啥呢?”
姚姁說:“想……不想啥。”
牛笨說:“不會吧,我看你在想一個人。”
肖雪說:“姚姁姐,你想誰,告訴我,我給你保密。”
姚姁看了一眼牛笨說:“牛主任胡猜測,我沒有想人,到是想一只小狗。”
肖雪問:“什麼小狗。”
姚姁笑著說:“就是我床上的那只玩具小狗。”
牛笨以為姚姁說的小狗是自己,很想報復姚姁一下,正准備在姚姁的手心掐掐她,剛想使勁,聽著姚姁這麼的說,雖然想小狗和想自己是一回事,可又有點下不了手了,只在她的手心里輕輕的刮了一下,接著說:“姚姁,你說那只小狗有什麼好的,還不如想一個人呢?”
肖雪也跟著牛笨起哄說:“就是,女孩到了咱們這個年齡,不想人才怪了。”
姚姁低著頭說:“就是想人也不敢說啊。”
肖雪慷慨的說:“那有啥啊,你不敢說,有我呢,想誰,告訴我,我給你們撮合一下,做個媒人,怎樣?”
姚姁笑著對肖雪說:“好,肖大俠,等我那天真的想誰了,就告訴你。”
牛笨說:“肖雪,就你也做媒人?”
肖雪拍拍胸脯說:“牛主任還不相信本姑娘的勢力,等那天我有空了,也給你做個媒。”
牛笨笑著說:“那好啊,我正愁找不下個伴,有你這個大俠幫忙,再好不過了,你說,那天我們見面。”
姚姁向肖雪說:“這下吹牛了吧,牛主任可心急的要你約著見面呢。”
姚姁說著不知不覺中緊緊的握住牛笨的手。
肖雪急忙說:“我說的是真的,我有一個同學心很高,談了好幾個對象,都不滿意,前幾天,剛和一個男朋友分手,現在正一個人,那天見了面我給牛主任說說。”
姚姁掐了一下牛笨的手心說:“我看你的這個同學,到和咱們牛主任有些緣分,只是不知道她長得怎麼樣?”
肖雪說:“就是長得漂亮,在學校時,很多人追呢,每個周末都有人在樓下等呢。”
牛笨說:“那這個女孩應該交了不少的女朋友了吧。”
肖雪說:“她心氣太高了,每個男朋友沒有交往幾天就嫌棄人家不深沉、或是嫌棄人家不寬厚,就把人家炒魷魚了。”
姚姁看著牛笨說:“我看牛主任再合適不過了,人深沉而且寬厚,又是領導,很符合條件啊。”
牛笨說:“經你這麼一說,我有點急不可待的了,不過我害怕又被炒了魷魚,不如那天見面你陪我去,我的底氣好充足些。”
姚姁說:“好,我陪你去,順便給你把把關。”
肖雪說:“好,我和姚姁姐一塊去,給你助威。”
姚姁說:“那就這麼的定了,不需反悔啊,誰要是反悔了就是小狗。”
牛笨說:“那咱們現在就去。”
肖雪說:“我的先和人家說說啊,怎麼這麼的心急。”
牛笨說:“我說現在去超市里轉轉,咱們到超市了。”
姚姁說:“你不是這個意思的,今天回去恐怕都急的睡不著覺了。”
牛笨說:“睡不著覺我就找你們倆。”
姚姁說:“半夜三更的,你不害怕?”
牛笨說:“我在夢中找你啊。”
姚姁悄悄的說:“你壞死了,我才不讓你在夢中找我。”
牛笨說:“那你可管不著。”
好像姚姁對牛笨已經了如指掌了,牛笨真的被她說中了,回到家里,躺著床上,反反復復的睡不著,想下午組織部的會,想劉副部長的好心叮囑,想晚上和姚姁一塊吃飯和逛街。
什麼都想,可想到每一個具體的點上,又想不深入,只是膚淺的想一些表面的現象。
明天自己的人生有一個大的轉折,成為一個局級(處級)領導了,這是他以前特別是上學時沒有想到的,那時他的理想是當一個人民教師,一個農村長大的孩子,每天坐在教室里上課,老師就是他接觸最多的公家人,所以,他的理想是走出農村成為一個公家人,自然而然他的第一個想做一個人民教師。
這種理想在他上大學時慢慢有所改變,他的大學時代正是國內高速發展的黃金時期,國內經濟在那幾年以每年兩位數的速度在飛速前進,社會的各個行業都在以經濟建設為當中心,在那種大環境下,他想到投身到這種經濟建設的大潮中,到沿海城市里發展一番。
可是由於他學習的是漢語言古代文學專業,這在當時的招聘會上是個冷門專業,經濟行業里根本無人問津,他試著到一些公司的招聘台去咨詢做文秘,他自信自己的文學功底,做一個秘書,對他來說綽綽有余,可人家說,公司的文秘需要的多是女孩,他不在人家的招聘范圍之內。
到了最後,除了教育和考古工作以外他無從選擇。
當時,他在一次次的招聘會上被冷落後,逐漸的心灰意冷,思想重新回到自己原來的理想道路上,自我調節的想,做一個老師也是不錯的,最少是找到一個工作,可以照顧自己年邁的父母了。
在這種想法的指導下他和他們縣教育局簽了就業協議。
這一切對他來說好像已經有了結果,他也安下心來繼續完成他還有少半年的學業。
然而,人們的生活往往被一些意外所驚擾,他在一次新聞聯播上看到,他們所屬的那個市那一年正在進行體制改革,從社會上公開招聘政府公務員,但必須經過國家公務員正式考試。
看到這則消息,讓他多了一個職業選擇,他幾經周折,他報考了那年的公務員,經過筆試,面試等層層必須的程序,最後他有幸被市政府正式錄取,被安排到現在的這個局工作。
剛到局里時,現在的楊局長還是副職,老局長還在位,根據他所學的專業,他被安排在局辦公室工作,每天處理文字性的資料工作,這對於他來說得心應手,毫不費力。
他從農村出來,在艱苦中長大,從小就養成吃苦耐勞的為人處世品質,他在工作中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性格內向所形成的話少嘴嚴,使他很受領導的賞識,很快在單位了站穩腳跟,在單位里人緣也很好。
老局長退下來,楊局長升任正職後對他非常青睞,把他從一般工作人員一步步提拔為辦公室主任。
雖然也是正科級,可這些都是單位內部職位,在本單位內有效。
現在終於成為局里的局級領導,是經過公開競聘,市里任命的,成為名副其實的“領導”了,所以他今天特別的興奮,想著,如果爸爸和媽媽現在還健在,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也會很高興的,高興自己生了這麼一個有出息的兒子。
在農村而言,這是跳了龍門了,當了官了。
人在痛苦中,往往想著向別人傾訴,宣泄一下自己的憂愁,可在高興中也想著能給知心的人說一說,一個人放在心理面,也是很別扭的。
此時,牛笨多麼想,如果有一個知心愛人睡在自己的身邊,也能分享到自己的這一份喜悅啊。
於是他想到他的前妻以及黃小娟、劉燕和姚姁。
前妻背叛了他,她是沒有來享受這種喜悅的資格的,此時他也不願意想過去那些痛苦的往事。
黃小娟和劉燕早已經知道了他的這個好消息,今天上午,黃小娟還來告訴他這個確切的消息,對黃小娟而言,他的職位升遷,她應該很高興,可也很憂心,她擔心自己成為副局長後忘了她,明確的說是他成為副局長後,可能會有很多女孩成為他的選擇對象,其中不乏佼佼者,從而擔心他娶了劉燕以外的媳婦,當然也包括忘了她。
這在她上午於他的辦公室里說的明明白白。
牛笨想,他在心理還是非常喜歡黃小娟的,最少現在他沒有放棄黃小娟的想法。
可現實里出現了矛盾,有了黃小娟,姚姁怎麼辦呢,想到姚姁,他的心理癢癢的、暖暖的。
下午,組織部的會後,他興奮的到了姚姁那兒,就是想第一時間的告訴她他的心願心情,他可以看出來,她也是非常的高興,晚上有肖雪在一塊時,她沒有過多的表示。
他回到家,看見手機里來了姚姁的好幾條消息,說的都是為他高興和祝福的內心感言,他看了樂的身體都輕飄飄的。
他取過一個枕頭摟在懷里,模仿成姚姁,摸索著,向她訴說著他現在的幸福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