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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和局長夫人 模子 5219 2024-03-05 03:28

  路旁增添了更多的綠色,剛剛萌生出的小草,黃黃的透著嫩嫩的顏色,楊樹枝上吐出的嫩蕾,在春風中輕輕的搖動,柳樹嫩樹葉兒依然很小,可是處處有些綠意。

  野桃花開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風雨里擺動,好像媚弱的小村女,打扮得簡單而秀美。

  陽光照著已經反了青的麥苗,發出一種刺鼻的麥青香。

  有些春的色彩蹤跡是不容易發現的,除非你細心尋覓。

  天氣是醉人的溫暖,含羞的春陽只輕輕的,從薄雲里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线;地上的人影,樹影都是很微淡的。

  山里彌漫著春色,蓬勃了,蔓延開來了;在向四周伸展開來。

  牛笨在姚媇和姚姁的帶領下,頂著春陽,踏著春意,不知不覺中來到山頂的一個廟前。

  其實這里的山頂是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山頂,這里的山並不高,緩緩的,只有幾個土台階能分辨出高低來,山頂也只是平攤攤的一塊地而已,廟宇就建造在這平地的中央地帶,只是一間紅門灰牆綠瓦的房子,廟門開著一條縫,從外邊可以看見里面只有一個面目猙獰的泥神像。

  姚媇介紹說:“這里平時是沒有人的,只有每年的四月初八那天,這里要唱廟會的,四面八方的人們才會在這里聚集,一別看著戲曲,一別和鄉親們說些閒話。那時我們這里可熱鬧了,我們家里也會來很多的親戚朋友。小伙姑娘談對象也不會放過這一好機會的。”

  牛笨聽到這兒,笑著問姚媇:“那我們的姚媇姑娘談下對象了嗎?”

  姚媇看著牛笨說:“我就知道你會問我的,實話告訴你,我們姊妹二人有個協議,等姐姐有了對象後我才可以找的,牛主任,你說我現在到了找對象的時候了嗎?”

  牛笨明白過來,這小姑娘可不是個尋常的女孩,在這里給我留了一手,我怎麼回答也不是的,只能看著姚姁,可她也看著他,笑吟吟的,一臉的盼望,等著他回答。

  牛笨想了想說:“我想著,今年的四月初八,我們的姚媇姑娘可以找個好小伙了。”

  姚媇一臉驚喜的看了姚姁一眼,對牛笨說:“真的?”

  牛笨說:“當然是真的,明天我們回去,最遲後天我立刻到電視台給姚姁小姐登個征婚廣告,憑姚姁小姐的人才和容貌我敢保證一個月內,一個加強連的小伙要排著對等待姚小姐的檢閱呢,說不定給姚媇也選一個。”

  還沒有等牛笨說完,姚媇就跑過來對著牛笨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下,就快速的跑開了。

  牛笨看著姚媇和姚姁,她們兩站在哪兒哈哈的笑呢,氣的牛笨只能苦笑的看著她們兩。

  姚姁對牛笨說:“誰讓你編排我還捎帶上她,她可是個誰都不怕的,吃虧了吧,我給你說過的,她很會捉弄人的。”

  姚媇看著牛笨說:“這里雖然沒有人,不過可以抽簽的,要不你們抽一簽,看看以後怎樣?”

  姚姁對牛笨說:“那咱們抽一簽,只當玩玩。”

  牛笨想,怎麼女人都這麼迷信,又要抽簽,就當再做個游戲,看看她能抽個什麼簽。

  她們推開廟門,進到廟宇里面,姚媇熟門熟路的找到桌子低下的簽匣子,放在桌子上,看著牛笨和姐姐。

  牛笨是不想抽簽的,就往後讓了讓,讓姚姁站在了簽匣子的前面。

  姚姁看了看牛笨,見他沒有抽簽的意思,就把手伸出去,在簽匣子的上面,摸摸這個,瞧瞧那個,拿不定主意拿那一個,猶豫了半天,最後選中一支和其他顏色略有不同的簽拿了出來,牛笨伸長脖子看到姚姁手中的簽是第56簽,上面寫著:灘小石溪流水響,清風明月貴人忙;路須借問何方去,莫取林中花草香。

  姚姁和姚媇也在心里反復的品味著這幾句話,雖然牛笨和姚姁都是大學生,但這里面真正的含義她們是看不明白的。

  姚媇說:“這個簽我們村里原來有個老頭解釋的很清楚的,說的也很准,可惜這些天他不在家,要等四月初他才可能回來,等回來了我讓他給姐姐破解一下,到時我給你們打電話。”

  姚姁看著牛笨說:“你不想抽一個嗎?”

  牛笨說:“我是不信的,也從來沒有抽過。”

  姚姁說:“那我們回去把,時間也不早了,爸爸應該快回來了吧。”

  回到家里,姚姁爸爸已經回來一會了,看見牛笨她們進了院子,站起來迎了上來說:“你們回來了,快坐坐。”

  牛笨看姚姁爸爸大概有50歲左右,個子大約有170左右,不是很胖,但比起姚姁家的其他人,算是胖子了,臉龐大大,大眼睛,面色白白淨淨。

  細看起來姚姁與爸爸是很想的,這時,牛笨看見姚姁爸爸伸出一手來,急忙也伸出手和姚姁爸爸握了一下說:“叔叔,你坐,剛回來吧。”

  姚姁爸爸說:“我回來一會了,聽她媽說你們出去轉了,可惜我們這兒沒有什麼好玩的。”

  牛笨說:“其實這里很好的,山清水秀,在這里住,空氣清新,很好的。”

  姚姁媽媽說:“你們坐下說吧,不要站著了。”

  姚姁爸爸說:“哦,看我只顧說話了,牛主任,回家里坐下咱們再聊。”

  坐下後,姚姁爸爸和牛笨聊起天來,姚姁媽媽、姚姁和妹妹都坐在一別聽他們兩人說話。

  姚姁爸爸問:“牛主任是小姁的領導吧?”

  牛笨說:“我們一塊工作,我也是才接手公司的,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姚姁爸爸問:“聽說小姁公司里出了事是嗎?問題大嗎?不知道小姁的工作怎樣?”

  牛笨說:“是的,公司出了一些事,都已經查明了,正等待檢察機關的處理呢,姚姁是個好姑娘,工作很認真,很負責的。”

  姚姁爸爸問:“小姁才24歲,還很小,聽說被你抬舉到負責了,不知道能不能拿下來,以後你可要多多的幫助小姁,千萬不能出問題啊,像我們單位,每一分錢都必須算清楚,不然工人門就不依了。”

  姚姁說:“爸,我們單位和你們不同的。”

  姚姁爸爸說:“有啥不同,都是算帳的,小姁,你可不能馬虎了。”

  牛笨說:“叔,你放心吧,姚姁很精明的,這次到北京出差,對我也幫助很大的,我們是同事,以後會互相幫忙的。”

  姚姁爸爸取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遞給牛笨,牛笨忙推辭說:“叔,我不會抽煙,你抽吧。”

  姚姁爸爸把那支煙又插回煙盒說:“我也不習慣抽這煙的,平時我抽卷煙的。”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皺皺疤疤是卷煙來,點上一支,吸了一口,馬上就咳嗽起來。

  姚姁媽媽說:“你就不要抽了,咳嗽成那樣,還抽,那有啥好抽的。”

  姚姁爸爸對牛笨感慨的說:“你看,我也知道抽煙不好,可就是戒不了,每次從井里上來,抽一支煙,很減乏的。”

  牛笨說:“叔,煙還是少抽點好,你們的工作很忙吧?”

  姚姁爸爸說:“我們是3班倒,已經習慣了,姁她媽,一會給我們拾惴二個菜,我和牛主任喝點酒。”

  牛笨說:“叔,別麻煩了,我不會喝酒的。”

  姚姁爸爸說:“那有領導來了不喝酒的道理,咱們少喝一點。”

  姚姁媽媽默默的起來到廚房做菜去了,姚姁和妹妹手拉著手坐在沙發上悄悄的說著她倆女孩的體己話。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屋里的櫃子、桌子的顏色慢慢的變深了,和灰色有點分辨不清了,姚姁爸爸正在吸的煙頭一閃一滅的,映的姚姁爸爸的臉有了顏色,紅紅的。

  姚姁爸爸看著牛笨若有所思的問:“牛主任,你今年多大了?”

  牛笨說:“叔,我30了,你還是叫我小牛吧,其實我不是什麼官的。”

  姚姁爸爸說:“是科級還是處級?”

  牛笨說:“算個小小的科級。”

  姚姁接著說:“馬上就是我們局的副局長了,是處級。”

  姚姁爸爸說:“哦,這麼年輕,就到了這個位置,以後前途很大的,好好干,說不定能當上鄉長和書記呢。”

  姚姁笑著對爸爸說:“人家現在就比鄉長大了,應該當縣長和縣委書記才算平級。”

  牛笨看著姚姁笑著說:“姚姁,不要寒顫我了,我算哪門子的縣長。”

  姚姁說:“只怕以後給你個縣長你還不要呢。”

  姚姁爸爸聽了女兒和牛笨的對話後說:“縣長可牛著呢,怎麼不要呢?”

  姚姁對爸爸說:“現在局里的工作也很好,管著100多人呢,又在市上,比縣長還好呢。”

  姚姁爸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

  牛笨問:“叔,你們單位有多少職工?”

  姚姁爸爸說:“那多了,成百上千的工人呢。”

  姚姁媽媽從廚房探出頭來問:“飯熟了,你們聊聊再吃還是現在吃?”

  姚姁爸爸把手里的煙頭滅吊,站起來招呼牛笨說:“天黑了,你也餓了,咱們吃了飯再聊。”

  晚飯是面條和炒菜,姚姁曾給牛笨介紹說她們這里主食多是面食,一天不吃一次面像少了啥似的。

  姚姁媽媽給牛笨滿滿的撈了一大碗面,看著這盆子一樣的大碗,牛笨嚇得只說,吃不了,姚姁媽媽和爸爸都熱情的說,小伙子,能吃了。

  牛笨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姚姁,姚姁笑著取來一個小碗,把牛笨面前大碗里的面條給小碗里倒了些,牛笨仍然覺得很多,自己吃完很費勁的,可面對如此盛情的招待,只能硬著頭皮,放開肚皮的吃了。

  吃飯時,牛笨才感覺著什麼叫香了,這香不是他吃著飯香,其實面條的味道還是比較好的,他是看著姚姁爸爸他們吃飯時的吱吱有聲那樣的香美感覺。

  和牛笨一樣的大碗,姚姁爸爸一連三碗,吃到最後依然吃的美孜孜的,連點湯都沒有剩下。

  就連姚媇一個姑娘家,也是吃了一大碗還加了一小碗。

  只有牛笨吃的慢慢的,姚姁像是陪著牛笨,也吃的慢條斯理的。

  那一大碗面條吃完了,牛笨的肚子圓圓的,站起來和走路都有點費力氣了,姚姁幫著媽媽和妹妹收拾桌子。

  姚姁爸爸招呼牛笨說:“晚上天氣涼,咱們到里面去,坐在炕上,放個小桌子,咱倆喝一口。”

  牛笨挺著一個大肚在,到外面去了一次,回來後,碗筷收拾完了,小桌子已經放在里屋的炕上,桌上擺滿了菜碟,姚媇從櫃子了拿來了一瓶蘆洲老窖來,放在桌上,只等他上炕入席了。

  在一凡謙讓中,牛笨和姚姁爸爸一塊坐到炕的中間,姚姁和媽媽坐到炕上的一角,姚姁斜躺在媽媽的懷里,手握著媽媽的手,用溫順的眼神看著媽媽。

  姚媇打開地下櫃子上的電視,中央台的新聞聯播剛剛結束,正在播天氣預報前的廣告。

  姚姁爸爸打開酒瓶,為牛笨和他各倒了滿滿一杯子的酒,姚媇站在地下,把筷子一人一雙的給他們放在面前,然後也默默的上了炕,依偎在姐姐的身旁,手里拿著玩具小狗,笑吟吟的看著。

  姚姁爸爸端起酒杯向牛笨說:“家里條件簡陋,你就將就點,咱倆先喝一杯吧。”說著和牛笨端起來的酒杯碰了一下,一仰脖子,一飲而盡,接著是一陣激烈的咳嗽。

  姚姁媽媽說:“她爸,你慢點。”

  姚姁和姚媇也抬起頭來,關切的看著爸爸。

  牛笨爸杯中的酒喝了下去,他感覺著,姚姁爸爸平時是不喝酒的,剛才喝的太猛,所以身體適應不了,就說:“叔,其實我真的不會喝酒的,咱們少喝一點,慢慢喝吧。”

  姚姁爸爸說:“好吧,我原來能喝一點,現在老了,喝不動了,來吃菜。”

  牛笨拿起筷子來說:“阿姨、姚姁、姚媇姁你們也來吃啊。”

  姚姁媽媽說:“你們吃,我們說說話。”

  姚姁爸爸說:“咱們倆吃吧,讓她們娘三嘮叨去。”

  牛笨看著姚姁,她把身子全部的圈在媽媽懷里,媽媽一邊摸索著她的頭發,一邊用慈祥的眼神看著她,問她些生活中的問題,吃的怎樣,睡的好不,受人家的氣不,錢夠用嗎等等。

  姚姁一只手玩弄著自己的一縷發絲,耐心的給媽媽回答著。

  妹妹姚媇也一改下午的頑皮嬉鬧,靜靜的坐在姐姐的身邊,伏在姐姐的身上,溫馨的看著姐姐和媽媽。

  姚姁爸爸說:“來咱們不要只坐著了,吃菜,吃菜。”

  牛笨說:“叔,你們這里的經濟收入怎樣?”

  姚姁爸爸說:“還可以吧,主要是種包谷,秋季賣了,成本也是很高的,要種子、化肥、請人犁地、澆水,一年下來每年可以收入萬兒八千的,我在單位略好點,除了家里的收入,每月還有一千來塊的貼補,就是小姁她媽家里家外的很忙。”說完感激的看了姚姁媽媽一眼。

  對於他倆的說話,姚姁她們沒有多注意,只顧自己說了。

  牛笨說:“下午到村口看見有一個工廠,是租你們村子的地吧,應該給你們村增加一些收入啊。”

  姚姁爸爸說:“那個說不成,是給了一些錢,可那是村長家的地,別人是沒有份的。”

  牛笨說:“你們村里人多麼?”

  姚姁爸爸說:“有一千多口,都分散居住著,你們老家是那里的?”

  牛笨說:“是我們市里一個縣的農村的。”

  姚姁爸爸問:“家里還有些什麼人。”

  牛笨說:“我爸爸和媽媽都去世,沒有兄弟姊妹,就我一人。”

  姚姁媽媽問:“聽小姁說你還有一個女兒,幾歲了?”

  牛笨說:“過年4歲了,叫潁潁。”

  姚姁媽媽問:“很可愛吧,有時間帶過來也玩玩。”

  牛笨說:“很聽話,跟她媽媽一塊生活。”

  姚姁媽媽問:“你們啥時間離婚的,過的好好的,孩子都有了,因為啥啊?”

  牛笨說:“前年離的,我們的感情出了問題,一句話說不清的。”

  姚姁媽媽問:“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牛笨說:“還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姚姁爸爸說:“你看咱們只顧說話了,菜都涼了,媇兒給咱熱熱去。”

  姚媇坐正身子,准備下炕去熱菜,牛笨說:“不用了,叔,咱們就這麼的說說話,剛才吃的飽飽的,已經吃不下了。”

  姚姁也坐起來說:“爸爸,不用了,咱們說說話,牛哥也不喝酒的。”

  姚姁爸爸說:“好,咱們再喝一杯吧。”說著倒了酒就要喝,牛笨說:“叔,你隨意少喝點,我的酒量很小的,也不能多喝的。”

  姚姁爸爸說:“好,隨意喝一點。”說著抿了一小口,牛笨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姚姁爸爸接著說:“你們這次出差到了北京吧,我去過石家莊的,離北京很近了。”

  牛笨說:“是的,我們倒北京了,只是時間短,沒有好好轉一轉。”

  姚媇站了起來,要過姐姐的手機,湊到爸爸的身邊,一只胳膊輕輕的撐在爸爸的腿上,一張張的給爸爸翻看姐姐在北京拍的照片,一邊還給爸爸做著說明,好像自己去過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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