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媽,我要吃
“帥哥美女!來拍張我們仝族的情侶照吧!”
一個戴著菱角粽子樣頭飾的小哥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壓抑,那喜慶的樣子倒是讓兩人之間輕松了幾分,煩惱暫時退卻。
他熱情兜攬起來:“哎呀你們顏值這麼高,不留個念太可惜了!”
沈瓊瑛順著他的指引看向他所在的店鋪,只見店鋪里掛滿了仝族服飾,各式各樣非常吸睛,女裝都是由一種油量的黑色土布和彩虹色披掛組成,綴滿了鈴鐺和流蘇,男裝是箭袖斜襟和短裙,搭配著獸牙項鏈和腰刀,看起來很有幾分原始的野性。
沈瓊瑛被那鮮明民族色彩的服飾吸引了一瞬,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兜攬生意的小哥趁機宣傳:“我們仝族的服裝可是雲海特色獨一份呢!這展示的只是拿出來售賣的日常服飾,你們拍洞房婚照的話,更好看呢!”
原本無精打采興致缺缺的沈隱停住了腳步,攬住了沈瓊瑛的肩膀,看向沈瓊瑛的懇求眼神還有著剛才未褪盡的脆弱,讓她無法拒絕:“那就拍一張吧?”
拍照布景是一個古色古香的竹架子床,床頭床沿掛滿了寓意美好的刺繡喜聯。
沈瓊瑛穿著大紅色的仝族新娘華服,頭戴一頂小巧的鸞鳥插梳小銀冠,坐在床上,而旁邊的沈隱穿上了匹配的婚服,桀驁中難掩情意,正為她輕輕撩起頭冠遮眼的流蘇,窺見芳容。
就像是洞房花燭夜的阿哥和阿妹,一個嬌羞,一個愛重。
隨著數碼相機的定格,這張照片的成圖效果驚艷了眾人。
仝族多山,族中的阿妹大多皮膚較黑,嬌俏的倒不少見,但是能稱得上仙姿玉色的可沒有。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把山地服飾穿得跟女媧似的。
而搭配的少年也是與眾不同,就看那身短裙同樣穿在拉客小哥身上,還略顯滑稽矮小,而那把腰刀,在仝族文化里也僅僅是柴刀。
可他卻硬是撐出了山歌中“上山能打虎,彎弓能射雕”的不馴。
沈隱正選定了照片准備付款。
而趁著沈瓊瑛去拆卸麻煩的頭飾,店里的老板和攝影師都輪番來勸,希望他能同意讓這張照片能留在店里做廣告,並提出費用全免,且贈送仝族日常服飾各一套,甚至還要主動給出報酬。
這對男女的外貌太出色了,跟大明星似的,尤其是女孩子,美得都快要不真實。
女孩子一般害羞矜持,他們沒有把握勸定對方,就特意通過沈隱這邊突破。
本以為很難獲得首肯,沒想到男孩略一思索就同意了!只要了情侶裝,卻沒要報酬。
沈隱知道,過了今晚,他和她之間大約就沒有以後了。一償心願的幸福背後是無力的現實。
無論是林俏還是紀蘭亭的出現,都帶給他強烈的不安。他迫切地需要留下點什麼痕跡,以此證明他和她真的在一起過。
就像林俏說的那樣,他是她所謂的男朋友只是個自欺欺人誰也不會當真的玩笑,就像紀蘭亭說的那樣,他們之間的禁忌沒有未來,見不得光,甚至只是他的單向索求……
正因為如此,他越發渴望以另一種方式公之於眾,大大方方。
而沒有什麼比這樣一張cos民俗照更合適——即使認識的人看到了,誰又能說什麼?
在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店留下點什麼,有這樣一張能偶爾被人隨緣見證的“婚照”對他已經足夠。
也許那些旅人驚艷之余會猜測他們是真正的情侶、會祝福他們永遠在一起……
那算不算是在某種維度,他和她已經圓滿?
回到了公寓中,氣氛又微妙起來。
隨著沈隱啪地關上公寓大門,鎖扣聲咔噠一聲響起,沈瓊瑛如坐針氈,好像覺得整間寬敞的客廳都溫度灼人。
“我去洗澡。”她匆匆拋下一句,就衝進了浴室。
她洗完的時候,他就坐在客廳,也沒有看書,用手撐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貓一樣悄悄回到了臥室里,關了燈,幾乎無聲地躺到了他的床上。
面朝向牆里,毫無睡意。
好像無形之間,從仝族那個假的洞房,切換到了現實中真的。她忐忑、害怕、迷茫……身體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躁動。
她聽見洗澡流水聲,聽到他在客廳走動,直到她聽見臥室的門被扭動,他進來了。
她的心咚咚跳的厲害,那種害怕不知怎麼述說。
他的腳步聲在床邊停下,他上了床,隨後像是篤定她沒睡,緊貼著她躺下,把手放到了她的腰側。
“哦……”她的身體突然僵住了。甚至因為一直懼怕會來到的時刻到來,她驚嚇之余發出了一聲細弱呻吟。
而她的發聲對於他更像是得到了許可,他的手從T恤的下擺往里鑽,在她軟嫩柔滑的肌膚上來回摸索,帶給她一連串顫栗酥癢。
這次她努力閉緊唇齒,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可是他太出格了。
那只手似乎見撩撥她已經得不到回饋,失落地在她肌膚上又揉了幾把,索性蜿蜒而上,最後托住了她的乳房。
像是餓極的人捧住了鮮奶,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越來越灼人地噴灑在她後頸。
“唔……”她連忙用自己的手罩住了他的,轉過身來,“不……”
映著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臉。
他看起來並不像她以為的那樣獸欲沸騰,相反,他看起來很悲傷,很無助,很脆弱,讓她那個“不要”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的心跟他一樣疼起來,同頻地感受到了他全部的不安。
“媽,我要吃奶。”他沒有再喚她“瑛瑛”,而是委屈地繼續蹭著她的額頭,時不時在她臉龐各處親吻,像是要被遺棄的孩子。
這是從做了“女友”的約定後,他第一次喊她“媽”,他刺探著她的表情——還好,她並沒有敏銳反感,甚至遲鈍地根本沒有注意到。
而沈瓊瑛並非沒有注意,而是被這一聲挑動了思緒,喚回到了他小時候。紛紛雜雜的細節涌入腦子里,刺得她的心密密麻麻地痛。
吃奶總會給小孩子安全感,他小時候也曾這樣跟她糾纏討要過。
沈隱雖然現在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小時候說話很早。
她那時候還對他的相貌接受不能。出於對他的厭惡,和對母親身份的不認同,從他一歲出頭她就狠心斷了乳,再也沒給他喂過。
他一歲半的時候,看到別的寶寶兩三歲還在吃奶,就磨來蹭去扒著她的胸口問她要,“媽媽,寶寶也要吃奶。”
可是換來的既不是溫暖馨香的懷抱,也不是溫聲軟語的安慰。
只有她手忙腳亂護好自己衣襟的抗拒沉默——因為面對著他那張能說話了的臉,吃奶?
她會有被沈瑾瑜侵犯到的感覺。
他癟著嘴去撩她的衣服,卻被她狠心一把推開,摔了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哭。
但是任他哭得撕心裂肺,甚至還從捂著眼睛的指縫里偷偷看她,她依然心硬如鐵,就這麼簡單粗暴,一次又一次,殘忍地斷了奶。
現在想起那些場景,她恍如隔世,自己都不明白那時候為什麼能這麼對待他。
“媽,我要吃奶。”他又重復了一遍,一邊用手揉搓著她,一邊懇求。好像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她知道,他此時的“吃奶”必然不會是小時候那樣了,但是她拒絕不了,她也不想再像小時候那樣把他推開。
他長大了,已經可以反向推倒她在身下,而她還是窈窕嬌弱的一個她,再也無法把他推離推遠。
他清俊帥氣的臉漸漸跟小時候那張稚氣可愛的小臉結合在一起,渴求沒有變,只是從小時候那純粹的渴愛摻雜了別的什麼欲求,讓她小小的身體無法承載。
無法承載他,至少可以粗淺地彌補滿足他。
她別過頭,閉上了眼不敢看他。
“你想吃就吃,不要問我。”
他先是不敢置信地一愣,隨後失落悲傷都被驚喜意外衝淡替代,用極其利落的手法游走在她身上,將她身上的大T恤給三兩下剝了下來。
她的身體线條美的像是玉雕,兩團豐盈的白膩像是臥兔,靜靜地團著身體,時不時還因為警覺微顫,仿佛等待著撫慰垂憐。
他趴在了她的身上,少年赤裸精壯的身體和她的綿軟嬌弱相貼,讓她如同被鎮紙牢牢壓制,想改變主意也不再可能。
他灼熱的呼吸離她越來越近,到了最後,停頓了幾秒,似乎因為太虔誠而不好下口。
直到她的乳頭在他的注視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挺立起來。因為當初喂奶時間不長,她的乳頭還是漂亮得像少女一樣,粉嫩又精巧。
這色澤漂亮的乳頭彰示著一個女人的驕傲,卻記憶著一個母親的恥辱。因此她心慌之余,更是一動不動,放縱他“食用”了。
算了,她自暴自棄地想,反正傍晚那會也不是沒有被他嘗過……
下午那會是匆忙間跟她使壞,根本來不及欣賞她。
現在有了充分的允許和時間來品嘗,他像是好奇的小獸,用舌頭舔了一口,粉色的肉蒂變得更硬了,還圓鼓鼓的一小顆。
他又用舌尖撩撥了幾下,換成舌面,濕漉漉地掃過她的乳頭,然後來回交錯不同方位地碾著。
乳頭不堪肉舌碾壓式的刺激,膨脹得像一粒淡粉色的小刺莓。
“啊……嗯……”她被他一直這樣看著、時不時舔一口,根本忍不住嬌吟聲。
這哪里是吃?他明明在玩……突然害臊,她就想要轉過身去。
可是他眼疾手快,不僅將微撐的身體卸力,死死壓了下去,還一把摁住了獵物的肩頭。
隨後像是怕獵物再想跑,一口把刺莓整個都吃進了嘴里。
“媽媽的奶真好吃……”他一邊吸吮,一邊用欲色浸染的黝黑眼睛抬頭看著她,執拗地觀察她的神情。
從被林俏和紀蘭亭戳破了刺痛了之後,他再也不滿足於“一晚女友”。
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他要用最真實的身份做最真實的事。這樣今天,便不是假的,而是真實存在過。
他就是她的兒子,她就是他的媽媽,這是無法抵賴的事實。
沒有那個女友約定的掩飾,她要直面和他混亂的一夜。
如此往後,即使沒有未來,卻有著過去,她會不會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