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趁她昏睡
紀蘭亭這跟著周宇澤一路走,就跟到了聖心。
聖心醫院因為和博文雙語都有共同大股東,所以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有規劃,位置挨得就不遠。
這里是西城六環新區。
如果說他們某位同學生病就近送到這里,他覺得非常方便,但是周宇澤家住在跟這里相反的東城區,若是說舍近求遠到這里住院?
那除非是針對某個專家來的,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又怎會不言語?
他還挺懵的——周宇澤要是有家人生病住院到聖心,能不跟他打聲招呼,給安排個好醫生,或者某位專家?
他們四個之間可從來不見外,而周宇澤也不是什麼沈隱那種清高的家伙。
尤其周宇澤因為家風影響,自己也隱隱有想法走仕途,平時通達世故,跟人人情來往從不含糊。
——又跟沈隱有點關系,還能讓周宇澤高高興興探病,他簡直都要懷疑是周宇澤撬了沈隱的什麼妞了!
沈瓊瑛都沒想過周宇澤還會過來看她,畢竟算是萍水相逢,所以她找醫生給開了鎮靜劑輸液之後,就無夢睡去了。
腦震蕩本來就需要多休息,她又因為做噩夢老睡不好,現在好不容易睡著,就睡得極沉。
周宇澤到病房的時候,就正好看到她寧靜的睡顏。
上午時客氣疏離的眉眼都舒展開了,很美,又很柔和。不再是那種拒人千里的模樣了,比白天的脆弱嬌柔還要多了一層安寧靜謐。
他想到剛才問過沈隱關於他媽男朋友的話,也沒有得到答案,不知道跟賀氏那位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那天她跟那個男人激吻的樣子,以及後來向他索吻的樣子……他喉頭微哽,心隨意動,忍不住想把那個吻給補齊了。
是的,周宇澤也不是什麼聖父做好事。
他不得不承認,他從一開始就不甘心。
那天那個吻沒有繼續下去,他十分不甘心,總覺得心里的缺憾難以忽視,失落點什麼非要到手不可。
半是被撩撥後明明有條件卻被中止的遺憾,半是被紀蘭亭強勢阻撓的逆反,他就是十分想要完成這件事。
他心理倒沒什麼罪惡感,還是那句話——紀蘭亭都能做,他為什麼不能呢?
想到這里,他眸色一暗,低下了頭,輕輕喚了兩聲:
“阿姨?”
“沈阿姨?”
他的聲音變低,微微暗啞下來,“姐姐……醒醒……”
女人睡顏溫婉祥和,呼吸平靜,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他的胳膊順勢放下,俯撐在她耳旁,緩緩低下了頭。
這次沒有人打擾,他很順利抵達,用他的雙唇含住了她的唇。
很柔嫩,像是花苞中還沒綻放的嫩芽,含住就不想撒口,又怕太粗魯把她吸壞了。
他新奇地含了一會兒,反復舔舐品嘗,直到快把她含化了,這就打算拓展下更深入的刺激了。
沉睡中她似乎沒有什麼防備,很輕易被他撬開了唇。
他能嘗到她甘美清甜的氣息,就不是觸碰一下那麼容易停止了。
他先用唇瓣嗪住了她的,含吮摩挲了幾下,隨後將舌頭探了進去,跟她的舌觸碰在一起。
很香很糯的味道和觸感。
她的氣息讓他有些上癮,呼吸亂了幾拍,唇舌的動作也有些重了起來,到處搜刮著她的唾液,甚至重重吸了一下她的舌頭,吸得她睡夢中舌根發麻,“嚶嚀”一聲,好像快醒不醒似的。
他僵了一下,見她沒醒,又放心地親了起來,只是慢慢品鑒,由內到外,再由外入內,輾轉反嘗,格外溫柔了幾分。
發現她似乎睡的太沉根本不會醒,這個吻他持續了好久好久,幾乎不喊停就不會停的那種。
他本來想吻夠了就當做沒發生,當做一場艷遇的新奇探索,可是這才發現,這場探索讓人越發想要深入,停不下來。
那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讓他每一個毛孔都蒸騰著愉悅和妄想,想要由外到里、從上到下,對她進行更深入隱秘的染指和探索……
他的手已經無意識在她肩膀停留,想要摸住點什麼,才能平復自己躁動的心。
於是他的手騷動起來,不由自主向鎖骨下的柔軟高聳處游移……
忽然,還來不及反應,他就被人從旁揪住了衣領,因為興致上頭猝不及防,幾乎是連拖帶拽地被拉離了病床。
紀蘭亭臉色極端狂怒,卻還記著壓低了聲音才口出威脅,“給我出來!”
周宇澤先是猝不及防被拉扯的一個趔趄,半路上就調整了自己,倒也不用他威脅,主動跟上他的步伐。
幾乎是剛出了病房,就迎面來了一拳,打在他的顴骨上,他疼的後退了兩步。
緊接著又是一拳捶到鎖骨窩上,真是哪疼打哪。
眼看著第三拳又衝眼睛來了,他這次眼疾手快躲過,也開始還擊了。
“紀蘭亭,我看你是瘋了!”他也被打出了真火。
紀蘭亭收住了拳頭,眼里冒火,“我看你才他媽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周宇澤正了正被他扯的東倒西歪的衣領,大拇指在淤血的嘴角刮了一下,不以為然輕笑了一聲,“嘖……我當然知道,那又怎樣?”
“她是沈隱的媽!你到底想干什麼?!”紀蘭亭又想上手轟拳頭,這練過三年泰拳可不是蓋的,拳頭砸下去重重的,一般人抵擋都費力。
周宇澤用胳膊肘借了個巧勁擋開,冷笑,“你問我?那我還是那句話,你那天又在做什麼?我憑什麼不能做?”
“你可別說我們看錯了。”他又嗤笑了一聲。
紀蘭亭被他說得啞火了,一時停止了動作,咬著唇,可是火氣不減,使他頭發都顯得熱氣蒸蒸,像個獅子,“……我不是故意的!這種事純屬意外,你跟我瞎比什麼?”
周宇澤“呵呵”了一聲,“那天她讓我親她的,你們都聽到了,如果不是你……我現在補上怎麼了?”
他微微低頭,在他耳側輕輕提議,“還是你覺得……我直接叫沈隱過來,咱們都靠邊站比較好?”
紀蘭亭抿著唇,眯著眼看了他好一會兒。
忽然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拳打在他旁邊的牆壁上,聽得到骨節的脆響,“OK,那天的事不說了。你扯也扯平了……你現在走。我們還是兄弟。”
“那你呢?”周宇澤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直直看著他。
紀蘭亭跟他對視,“我也走。”
周宇澤淡淡一笑,“那也好,接下來的籃球訓練,咱們誰也不要缺。”
紀蘭亭是籃球隊得分後衛,戰術主力全靠他,周宇澤就不信,拼時間空閒自己還拼不過他,等明天一早,他就叫自己表哥來替。
不過諾言隨便發,誰守誰傻逼。
紀蘭亭跟著周宇澤走到了醫院門口,看著他前腳踏出了醫院,立馬招呼著跟保安交代了一句,轉身就往里走。
徒留下被擺了一道的周宇澤站在大門口,臉色陰雲密布:“紀蘭亭,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以後聖心醫院不歡迎你,建議去公立醫院就診。”紀蘭亭轉過身打了個響指。
周宇澤這家伙斯文,說話不帶髒字,想罵人都張不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紀蘭亭衝他賤兮兮比了個中指,大搖大擺地又回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