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捉奸
沈瓊瑛在沈瑾瑜那住了陣子,無所事事,養成了懶散晚起的習慣,尤其是在那邊她惦記著小隱,患得患失總做噩夢,早上也睡不踏實。
現在卻真人在懷,她動輒一睡就到了大中午,像是把之前缺失的安全感都補回來。
又是一個中午,沈瓊瑛翻了個身,玉白的手臂慣性往旁邊一攬,撲了個空。
她手臂一僵,條件反射般一骨碌坐起來,靠在床頭神情莫測。
她和他在他們的家里,每天如膠似漆,跟熱戀中的情侶似乎沒什麼不同。
失而復得相擁而眠,她小貓一樣靠在他胸膛,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再也沒因為噩夢中途醒來。
可自從她回來,小隱隔三差五就要消失個半天,回來也不說去哪。
她隱隱聽見外間換鞋的動靜,突然囫圇套上睡衣,跌跌撞撞下床跑出去,跟門口整裝待發的沈隱大眼對小眼。
“你去哪?”她長發蓬松,眯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上前抱住他,像一只可愛的大松鼠。
嘴里一迭聲的,履行著妻子的嘮叨:“好不容易寒假,你總不著家。那你干脆一直住校好了!還回來干嘛?你就應付我吧!”
沈隱眼神里閃爍著愉悅又無奈的光,“別任性了媽媽,”這種話說出來多少有些怪異,但事實就是如此甜蜜又可愛,他回抱了抱她:“我要給我們未來啊,在家里對著你我也學不進去,我去學校自習室。”
沈瓊瑛半個字都不帶信的。
且不說他平時就不是什麼死讀書的人,就說在家他也沒少一心二用啊?
“你撒謊!”沈瓊瑛不客氣地揭破:“當初你還沒放假呢,我倒是想讓你住校,你非要住家,不是也該怎麼學就怎麼學?”
沈隱試圖給她講道理:“那時候才開學,還有保送,就是走個過場,現在沒了保底,我還不是得靠自己。”
沈瓊瑛一聽他提保送的事就不說話了,這事兒她理虧,豺狼總歸是她招來的。
“好了,乖,”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我高考順利才能帶你走啊!”
她咬了咬唇,不肯放手。
眼神一閃,手開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游走亂摸起來,在他耳邊不講道理誘惑:“我不管,我現在要,你給我……寶寶。”她撒嬌,“給我……”
殺傷力太大。
沈隱險些把持不住,氣息不穩,連聲音都帶著波動,顯然心猿意馬極了:“好了,別鬧了不是昨晚才弄過嗎?”
與其說拒絕她,不如說他像是在艱難地自我勸誡:“聽話,你身體不好,前陣子又一直斷藥,不能要的太多。”
她曖昧不明,眼神鈎子似的,看得他有些莫名,繼續交代,“先吃飯再喝藥,飯菜在廚房,你熱一下就好,記得按時……唔!”
不知何時,媽媽已經跪在了他腳邊,趁他說話間已經褪下他牛仔褲的拉鏈,掏出他言不由衷支棱起來的肉柱一口含住。
柔軟濕熱的口腔包裹著他,靈活小巧的舌頭挑逗著他。
“呵!”他腦子一空,倉惶後退靠在門上,難耐地倒抽了一口氣。
而她的嘴緊追其上,一吞到底把他釘在門上,讓他毫無逃跑的空間。
她邊吞沒邊吸吮他,邊揉弄著他的卵球,可太刺激了,她迄今還沒這麼主動過!
他眼神漸深,死死盯著她隨著用力有些凹陷的臉頰和纏綿的眼神,指心差點沒被自己摳破。
費了極大的毅力,捧著她的腦袋拔離自己,聲調還怪異顫栗著:“快去吃飯吧,我做了你愛吃的荷塘炒,吃完飯別忘了藥在電砂鍋里溫著。”
他抗拒得極艱難,清冷的眸子幾乎完全浸染了濃郁墨色,像是已經魔化的墮仙,想要把她瘋狂吞沒在漩渦里。
最終彎下腰在她嘴上狠狠濕吻,想要吃了她似的,好一陣趁著她目眩神離,帶著銀絲粗喘離開:“晚上回來再收拾你,我先去學校了。”
說著,不給自己任何猶豫的余地飛速提上拉鏈,逃離妖精似的拉開門離開。
樓道里傳來他噔噔噔逃竄的腳步聲,大約是怕她黏上來勾引,他連電梯都放棄了。
這不對勁。
沈瓊瑛停頓了一會兒才起身。她知道自己不該想東想西,可他明顯在騙她!
他是她養大的,還能不明白他?
他自制力是大有長進,可即便痛改前非還是貪戀她的身體,晚上一次從不盡興,每天眼巴巴地挨著她摸來蹭去,總想勾著她主動索要,恨不得纏著她一夜三遍,就像是自然界懵懂調皮又精力無限、在母親身上爬來爬去蹬鼻子上臉的小獸。
若不是經過住院那事內疚著,他早撲上來了。
好幾次早上也是,被他半夢半醒間本能用晨勃喚醒,把最近嗜睡補眠的她煩得夠嗆,他臉上那道血印可才淡下去呢!
再懂事顧忌,到底還是個剛開葷的少年。而她的愛意和依戀,他是能明明白白感受到的。
他無時無刻不想把她揉進骨子里,用做愛反哺她的愛。
夜里看著她的眼神跟餓狼似的,幾乎冒著綠光,充滿青春期狂熱的荷爾蒙,經常看得她如芒在背面紅耳赤若是她肯松口,他保管就能把緊箍咒摘到一邊,用金箍棒把她攪個天翻地覆。
他可能會盡量溫柔,但絕對抗拒不了她的自願。
她心里一緊,腦中忽然閃過沈瑾瑜跟人開房的鏡頭。
事實證明,這世上只有想不到,沒什麼不可能。就像她從沒想過沈瑾瑜會和別的女人滾床單,但它就是猝不及防發生。
沈瑾瑜的背叛,像是給她對男人的認知撕開了一條豁口,讓她明白男人嘴上說的再好,行事永無底线。
而如果連小隱也背叛她的話……
她心里一酸,發現沈瑾瑜出軌她更多是些膈應惡心,可要是小隱,她覺得心痛到不能呼吸,有種瀕死溺水的窒息感。
想到這里,她面無表情迅速穿好衣服,三兩步出門進了電梯,遙遙綴在了徒步下樓的少年身後。
沈隱確實說謊了。
沈瓊瑛站在包間門口,仍然不敢置信。
這里是君雅大酒店的商務度假套房,她不久前普還來過。
她血液幾乎凝成了冰:他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要來開房?房間里到底是誰?
她可以坐在樓下大堂里枯坐一個小時,等待一個沈瑾瑜背叛的結果。
可換成小隱,她一秒都等不下去!一定得弄個明白!現在!馬上!立刻!
想到可能在發生的事,她急促開始拍門,她多一秒也不能容忍!
門詫異地拉開,沈隱看到是她有些意外,小聲說:“你怎麼來了?”他想擠出門擁著她離開:“我們去旁邊說……”
還好,他身上衣服整整齊齊。
她鼻子一酸:“里面是誰?你跟媽媽說實話好不好?”她脆弱敏感、毫無安全感。
她的PTSD不僅針對自己,也基於對異性的觀感。
原本她就恐懼了十來年,對男人保守存疑。才剛治愈,沈瑾瑜又摧毀了她對男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點兒信任。
她不說還好,話音剛落,沈隱更用高大的身形擋住她的視线,壓低了聲音:“走吧,回去說。”
沈瓊瑛盯了他三秒,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擠開他,衝進了房間。
但凡她看到一個女人,哪怕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信任他。
可大廳里和樂融融,陽光照在房間內,曖融融的地毯上放置著茶桌,三個男人正圍桌喝著功夫茶,聞聲抬頭,跟她面面相覷。
周宇澤行雲流水地泡茶,看起來頗有世家貴公子的氣質。賀璽手里拈著一杯細品,而紀蘭亭正接過周宇澤遞過的第二盅。
三人異口同聲眼睛一亮:“瑛瑛?”
這和諧友愛的一蒂把沈瓊瑛給整不會了。
原本積蓄的委屈心酸一股腦憋了回去,一向矜持淡定的她滿臉尷尬,驚慌失措結巴起來:“你、你們、你們都在啊!”
被三人驚喜迎接熱情包抄,她艱難地回過頭,求助樣看向門口跟過來的小隱。
沈隱一臉你非要進來的無語。
他本來不想被他們看到她,從瑛瑛回家,他絲毫口風沒有透露。
其實從媽媽回來並承諾再也不會回去沈瑾瑜身邊起,他就打算退出了。
說他涼薄自私也好,說他過河拆橋也好,團體共謀容易加深羈絆,共謀過後就是打江山論功行賞,誰還不知誰打什麼主意?
到時候要來分一杯蕒,他憑什麼?與其到時寸土不讓,不如現在先下臉單飛。
事實上換在座任何一個男人,相信都是他這樣的做法。說到底其他三人面上看起來還過得去,只不過因為他們都出局了。
今天本來就要攤牌的,反正瑛瑛已經回到他身邊,沈瑾瑜是死是活管他鳥事?
想到這里,他輕咳了一聲,攬住了沈瓊瑛:“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