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亂七八糟的短篇集( H)

第36章 青梅竹馬

  魚禮有一整面牆的書。

  最頂上的幾層擺的是小學時九塊錢一本的古早言情小說,粗糙的灰色紙面上有著小姑娘一筆一劃寫下的閱讀心得。

  遲珹翻閱過幾本,壞心眼地在床上操她時將那些發自肺腑的閱讀心得念出來逗她。

  少年清亮的聲线沾染情欲後變得暗啞,被女孩惱羞成怒捂了嘴,悶笑兩聲探出舌尖去舔舐柔軟的掌心。

  嘴上好聲好氣道歉哄著,腰胯卻一個勁兒往深處頂,那點子歉意在他的進攻之下顯得既虛偽又毫無誠意。

  往下數四層,是各類文學名著。

  其他幾層都塞得滿滿當當,唯有這片區域很寬敞,一格最多裝了四本。

  魚禮很少看這四層的書,偶爾會重讀幾本她特別喜歡的書,大部分時候這些書都是放著落灰。

  這些書起先是隨意地散落在各個書櫃里,按書的大小來擺。如果要讓魚禮去找某一本書,可能要一本本看過去才能找見。

  直到魚禮和遲珹躲在書房做愛,這些書才被分門別類擺好,替魚禮省掉了找書時間。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在炎熱的夏季湊到一起寫作業,試卷攤在魚禮那張小圓桌上,寫著寫著注意力就被少年手臂上的肌肉給勾走了。

  想到上周末被他抱著操,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手臂上,稍一下滑就被抓著臀肉往上擡,雞巴狠狠入到最深處,刮過敏感點時的快感噴涌而出,濺濕了他的手臂。

  魚禮一想起那場景穴里就泛起癢意,難耐不安地調整坐姿,慢慢靠近正在做題的遲珹,刻意拉了下衣服領口露出帶著吻痕的肌膚。

  她軟著聲喊了下他的名字,遲珹睨了她一眼,手中的筆在指尖轉了幾圈,語氣吊兒郎當,“想干嘛?”

  醉翁之意不在酒,遲珹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哪會看不出她的目的。

  可他這人就是壞,就是不樂意當解語花,就是要魚禮主動說出自己扯下衣領撒嬌的意圖。

  魚禮在這方面一向不矯情,拉過他的手直接放到自己腿間。

  要主動爭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魚禮從小就被父母這樣告知,同時自己也在踐行。

  她說:“想要你操我。”

  遲珹故作為難,“可你上次說這個月不會再做了。”

  上次是兩天前,遲珹出去打比賽。三四天沒見面,剛到家就找了個借口讓魚禮吃完飯來他家。

  兩家住對門,魚禮說要去找遲珹寫作業,父母沒什麼反應,她那個倒霉弟弟倒開心得很,貢獻出兩包薯片讓她帶過去認真學習,學到多晚都行,他會幫忙打掩護。

  只要姐姐一刻不在家,就能享受一刻的快樂,這是魚元楓的人生格言。

  魚禮抱著兩包薯片和幾張試卷敲開遲家的門,還沒開口說話就被拉進去壓在牆上親。

  她個子矮,抱在一起側頭貼在他胸前剛好能聽見心跳聲。這樣的身高差並不適合接吻,遲珹得彎下腰,魚禮得踮起腳仰著頭。

  這個吻太突然了魚禮沒來得及踮腳,仰著頭艱難地迎合這個吻,想著應該吻不了多久就沒抗拒,由著遲珹吻。

  遲珹就著這個姿勢吻了會也覺得不太舒服,手繞到她雙膝後直接把人抱起,讓她的腿環著自己的腰。

  魚禮被嚇了一跳,薯片掉落在地,試卷保住拿在手里。

  當晚作業自然是沒做成,愛倒是做了個爽。

  從玄關一直親到浴室,衣服和試卷扔在地上,純色內衣也掉在浴室門口,站在花灑下時魚禮已經一絲不掛。

  扶著浴室牆壁一次,靠在洗手台上一次,回房間路上被抱著一次還在房門口留下一灘水。

  進了房間後做了幾次魚禮數不清了,只記得她哭著求饒往床下爬,被掐著腰往回拉。

  還記得中途休息時遲珹喂她喝水,剛喝完最後一口就被分開腿舔穴,水分還沒補充到位就又流失了。

  送她回去前還把人摁在玄關,套用光了就把雞巴貼在穴縫上蹭出來,打了一炮素的才把人放走。

  魚禮帶著滿滿一包內褲精液回家的時候時針已走過十一,倒霉弟弟和魚父在客廳看球賽,被她開門的動靜嚇了一跳。

  前一晚做太狠了,第二天魚禮走路腿都打顫,嗓子也啞了。見到遲珹第一面就說這個月不做了,昨晚已經透支了。

  如今魚禮被自己的話堵住,神色有一瞬間尷尬,又很快變回那個不管做什麼都理直氣壯的魚禮,說自己反悔了這個月可以繼續做。

  遲珹的手已經開始順著大腿摸進褲子里了,面上卻還在裝模作樣道:“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書桌不大,兩人靠的又近,近到魚禮鼻尖都縈繞著遲珹身上的味道。

  她是狗鼻子,香水噴在身上和噴在衣服上的細微不同魚禮都能聞出來。

  最好的朋友喜歡養花身上總是帶著點花香,媽媽喜歡去寺廟禮佛身上的味道是檀香,聞著很安心,魚禮小時候經常跑去抱著媽媽睡。

  而遲珹,遲珹在做愛的時候,身上的味道像是被太陽曬過後的棉被,暖烘烘的,魚禮總是喜歡將臉埋在他脖頸間聞他的味道。

  其他的時候,他身上是清冽的薄荷味,夾雜著薰衣草洗滌劑的味道。

  魚禮喜歡前一種味道,對後一種味道則沒什麼感覺。她一跟遲珹見面就要踮起腳湊過去聞一聞,是太陽的味道就貼上去,是薄荷味就往後撤。

  遲珹說她像條小狗,聞到主人身上有不喜歡的味道就會生氣離開。

  他說這話的時候魚禮正坐在他身上扭腰,整個人埋進他胸前貪婪地嗅著太陽的味道,只聽見了最後幾個字。

  “沒有生氣啊……”

  被拉長的尾音,獨屬於魚禮的慢吞吞的語調就這樣含糊不清地從他胸前傳出。說完還用發燙的臉頰蹭了蹭他,委委屈屈道:“你又汙蔑我。”

  遲珹笑了,胸膛的微震感讓沉在欲海里的魚禮很是不解,不解他在笑什麼,也不解為什麼自己會跟著傻兮兮笑起來。

  她笑了會就被堵住了嘴,兩人黏糊糊親成一團。

  又是那股暖烘烘的味道,魚禮想貼上去抱著聞,被遲珹擋了回去。

  她也不惱,一聲不吭坐回原位,只不過由坐在地板變成了坐在遲珹手上。

  骨節分明的手曾多次進出過她的身體,花穴剛被觸碰就溢出水,濡濕了內褲。

  魚禮坐著扭腰蹭了蹭,覺得內褲黏在身上不舒服,半跪著將內褲拉到膝蓋上。

  因為是懶得出門的宅女,魚禮很少曬太陽,皮膚很白,腿根的皮膚更是白得刺眼。遲珹雙手撐在身後的地板上,視线正好對上魚禮張開的雙腿。

  雙腿分開時小穴也跟著微微張開,他嘗過那處的味道,此刻忍得十分辛苦,硬得雞巴都痛,恨不得爬過去張嘴含住她的逼。

  但遲珹還是忍住了,他想看看魚禮接下來會怎麼做。

  他的視线太過熾熱,魚禮本來沒覺得有什麼,被他這麼一盯反而紅了臉。

  她往前膝行了幾步,湊近了才發現遲珹的臉正好對著自己的胸下沿。魚禮其實想直接走到他臉上,走到這一步變了主意。

  魚禮撩起上衣,她在家不愛穿內衣,白嫩嫩的胸乳就這樣露了出來。

  這對乳是遲珹揉出來的。

  初嘗禁果是在高一,摸乳吃奶卻是從初中就開始了。

  初中那會魚禮父母總是出差,剛好是她發育的時間。

  她發育晚,初潮來得也晚,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家里沒人,魚禮懵懵懂懂知道是例假,但不知道該怎樣去處理,下意識敲開對門,呆愣愣地跟遲珹說自己來月經了。

  夏季的傍晚晚風微涼,遲珹卻跑了一身汗,從超市買了各種牌子的衛生巾,自己摸清使用方法後手把手教給魚禮。

  魚禮躲在衛生間里,按照遲珹的方法換好,再出來時那份不安已消失不見,又是活蹦亂跳的魚禮。

  或許是從這一刻起,魚禮才開始依賴自己這個長得帥脾氣臭的竹馬,連胸部漲痛都毫不忌諱地告訴他,好似忘記了遲珹是異性。

  魚禮挺胸往前,粉嫩的乳頭已經硬了起來,不知是因為空調打得太低還是因為遲珹的呼吸就灑在胸前。

  少年擡眼望著她,漂亮的丹鳳眼里裝著魚禮,呼吸急促了幾分。

  魚禮的注意力被他右邊眉毛下緣那道很小很小的疤給吸引,想了一會才想起這道疤的來歷。

  大概是八歲還是九歲,魚禮記不清了,總之是還在念小學的年紀。遲珹跟班里人打架,被書角砸出了這道疤。

  打架的原因魚禮不知道,因為那時候他們並不是特別好的朋友。

  魚禮沉迷於自己的小小世界,對周遭事物視若無睹,是學校里出了名的怪小孩。

  她成績好,滿分試卷比遲珹的玩具小車還要多,遲珹母親老是在他耳邊念叨魚禮有多好,讓他多跟魚禮學學。

  遲珹媽媽的話,遲珹聽進去了。

  他跟魚禮學會了怎樣做愛,學會了接吻時要怎樣換氣,用怎樣的姿勢能入得更深,吃奶要如何挑逗乳頭,舔穴又要如何含吮陰蒂……這些,遲珹都是從魚禮身上學到的。

  魚禮見遲珹一直沒有動作,忍不住往前傾。乳尖壓在他唇上,高挺的鼻梁陷入綿軟乳肉里,被魚禮的味道給包裹。

  他探出舌去撥弄硬如石子的乳頭,繞著乳暈打圈。又吸又吮,魚禮很快就被快感弄軟了腰,雙手抱著他的頭靠在他身上。

  吐出水光瀲灩的乳尖,轉頭去照顧另一側被冷落的嫩乳。遲珹護著她的腰,一手順著腰窩向上撫弄,摸到嶙峋的蝴蝶骨。

  從骨縫里溢出的酥麻快感讓魚禮成了海面上漂浮的小舟,急需抓些什麼來定心。

  她的手落到遲珹肩上,指甲陷了進去,哼哼唧唧的像生病的小貓。

  “遲珹…給我…”

  魚禮胡亂伸手去脫他的運動褲,遲珹沒制止,她便越摸越深,很快就伸進內褲里碰到了他的性器。

  在一開始的探索時期里,遲珹有牽著她的手擼過,也讓她用腳踩過,最超過的一次是在那根本算不上乳溝的地方蹭弄,一會龜頭壓到乳尖,一會又頂到下巴,偶爾還會碰到柔軟的唇。

  後來他們做了之後,魚禮就很少用穴以外的地方去觸碰他的性器了。

  他們的做愛流程大致是:先接吻,遲珹再從鎖骨向下舔,把魚禮的穴舔開後再用手擴張,最後才會操進去。

  姿勢和地點會有所變化,這套流程卻很少改變過。

  魚禮不是沒想過要不要給遲珹口交,禮尚往來嘛,含幾下也不是什麼大事。

  遲珹沒讓她口過,只說她下面都含不住還想用上面含,諷她白日做夢。

  其實是遲珹覺得如果魚禮給他含雞巴的話,他肯定會控制不住壓著她的頭深喉。他怕傷到魚禮,也怕魚禮難受起來收不住牙齒把他給咬斷。

  畢竟魚禮第一次給他手交的時候,差點沒把他捏死。

  魚禮的手握住那滾燙的性器後,生疏地上下弄了會就抽了出來,抱著遲珹埋怨。

  “干嘛呀…為什麼不做…我好難受…”

  遲珹也難受,把人往下拉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後,掰過她的臉接吻。

  邊吻邊把人翻身摁在旁邊的懶人沙發上,將礙事的衣物一件件扔在旁邊。

  他抓著魚禮的小腿擡到自己肩上,埋進她雙腿間含住她的逼。

  舌頭舔上來時,魚禮立馬就捂住嘴,怕聲音太大泄出去被家里正在打游戲的倒霉弟弟聽見。

  整牆書櫃印入眼簾,扭過頭能看見擺在一旁的天文望遠鏡。這個書房是魚禮的避難所,除了家人外遲珹是第一個被允許進入的外人。

  而現在,她在她自己一手搭建的避難所里被竹馬舔穴。

  這種數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魚禮快感加倍,一邊咬住嘴唇一邊伸手把遲珹埋在她腿根的腦袋按住。

  耳朵到胸口都漲得通紅,腰猛顫了一下,大股愛液就泄了出來,被遲珹盡數全收。

  魚禮也不管人家剛剛吃完她的逼,臉上還沾著愛液,探出濕漉漉的舌頭就要接吻。

  她急得要命,遲珹本想拿張紙擦臉再去親她,被摟著脖子貼上來索吻。

  邊吻邊分開腿操進去,做了快兩個小時,夕陽照進房間里才停下來。

  套是魚禮上次在書房做愛時放在櫃子里的,只有三個,用完後還沒盡興,在腿間蹭出來射了魚禮一身。

  書房一片狼藉,她的水流了一地,腿也抖得厲害。遲珹看著估計是用紙清理不好,套上衣服想出去把魚元楓支開方便清理殘局。

  可這會魚禮離不開他。她幾乎是掛在了遲珹身上,埋首在他頸間嗅著味道,體力消耗太多幾乎快要睡過去。

  遲珹哄著她松手,跟她說只是去把魚元楓支開。

  魚禮從桌上摸到自己的手機,給魚元楓發了條消息,過不了多久就聽見出門的動靜。

  “發個消息就好了。”魚禮悶悶出聲,懶散的語調里夾著困意。

  遲珹抱著像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的魚禮去她房間,駕輕就熟地幫她洗澡換衣服,又把書房清理好,再次返回魚禮房間時,前不久還黏著他不樂意松手的樹懶已經呼呼大睡。

  遲珹過去碰了碰她的手,被握住指尖,聽見她不耐的悶哼。他趴在床邊盯著看了好一會,湊上去親她。

  睡夢中的魚禮很乖,察覺到有人親自己後張開了唇,被領著接了一個輕柔的吻。

  遲珹離開魚禮房間的時候,魚元楓正抱著購物袋進門,剛好瞧見他從自己姐姐房間里出來。

  “遲哥,你跟我姐……”魚元楓艱難地說出後面幾個字:“你們在…談戀愛?”

  遲珹睨了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路過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她剛睡,別吵醒她。”

  魚禮和遲珹有沒有在談戀愛,不清楚。

  他們沒說過“我愛你”,青梅竹馬的“我愛你”好像比尋常墜入愛河的人要難以啟齒得多。

  分不清是真愛還是從小相處所帶來的習慣,分不清是愛情還是友情,到底是我喜歡你還是我習慣你,可能他們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弄懂。

  九歲那年,遲珹因為後桌男生說了魚禮一句壞話而打架,留下了一道疤。

  起初他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道疤,這個問題他花了九年才弄明白,因為他喜歡魚禮。

  輕柔的吻過後,魚禮迷迷糊糊聽見了有人在耳邊說話。她哼了聲,似應答,似疑惑。

  要花很長時間就花吧,遲珹等得起。

  只是。

  “別讓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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