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末日(3)
這不是林悠悠和嚴望秋第一次共處一室。
他們曾經在超市的工具間里待過兩天,那時他們還沒經歷人性的險惡,天真地相信了超市里的那群人。
在南星他們出去解決魔獸時,那群人搶走了他們的物資,甚至還想殺了林悠悠。她跑掉了,找了個工具間躲著,等南星回來救她。
第一個發現她的是嚴望秋。
他氣喘吁吁地推開工具間的門,身上沾著血,不知道是魔獸的還是別人的抑或是他自己的。
“獸潮來了。”他低低說了句,反手關上門。
對於林悠悠來說綽綽有余的工具間在他進來後變得逼仄起來,她聽見了魔獸的吼叫,還有人類的嘶吼。
蜷縮起身子坐在牆角,害怕和自責的情緒交織,化作斷了线的淚珠。
她小聲問:“南星他們呢?”
嚴望秋在她身邊坐下,“在超市外面躲著。”
這時候的他們還只是三階異能者,面對獸潮只能藏起來,靜靜等待魔獸離開。
“東西被他們搶走了。”林悠悠把臉埋在膝蓋里,聲音悶悶的,“對不起。”
嚴望秋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沒事。”
過了會,他語氣不自然地出聲,“他們有傷到你嗎?”
在他們搶走物資的時候,林悠悠有嘗試去奪回。對面有木系異能者,她被藤蔓捆住摔在了牆上,肩膀估計撞出了淤青,現在還隱隱作痛。
林悠悠吸吸鼻子,搖搖頭後發現環境太暗對方可能看不到,濃重的鼻音在安靜的空間里響起,“沒有。”
如果現在在她旁邊的是南星,林悠悠會抱著她痛哭。她本來就是個愛哭鬼,情緒激動起來就會忍不住落淚,受了委屈更是忍不住。
但是現在在她旁邊的是嚴望秋。他們認識不到半年,哪怕林悠悠暗戀他,在他看來林悠悠也只不過是朋友的朋友。
他來找她肯定是因為南星。嚴望秋對她的每一個善意的舉動都是因為南星那句拜托你多照顧下悠悠。
林悠悠忍不住低下頭,這一低頭,讓她的淚水如決堤般落下,怎麼都止不住。
她咬牙克制住哭聲,怕嚴望秋嫌她煩。
“別哭了。”嚴望秋的語氣很平緩,尾音卻泄露了點不耐煩的情緒。
林悠悠更想哭了,拼命壓住聲音,肩膀卻不受控制地抖動。
噼里啪啦的聲響,一道電光將房間照亮了幾秒。
她的衣服破了,嚴望秋一眼就瞧見了她肩膀上的淤青。很嚴重,甚至有點泛紫。
“不是說沒受傷?”他語氣里的不耐更嚴重了,眼底卻藏著點類似疼惜的情緒。
電光閃過後是一片黑暗,林悠悠沒看見他眼中的情緒,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哭得煩人而生氣,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這里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手撫上那片淤青,肌膚相觸時的感覺像是有羽毛刮過,林悠悠下意識躲開了。
那是嚴望秋第一次觸碰林悠悠。
再一次觸碰是此刻。
林悠悠學著他的樣子倒在床上,腰間的衣服隨著動作向上,露出腹部的疤痕。
嚴望秋坐起身盯著那道疤,指腹輕輕地在上面劃過,帶來一陣癢意。
“疼嗎?”嚴望秋聲音艱澀的如同從鏽跡斑斑的樂器擠出,微弱暗啞。
林悠悠開了幾天的車還不覺得累,一倒在床上那股疲憊感就將她包圍,讓她沒力氣去躲開他的動作。
她誠實回答:“挺疼的,當時感覺都要死了。”
林悠悠的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討論別人的事情一樣,嚴望秋只覺心頭如刀割一般的顫動,再次體會到了當時工具間里的情感。
不同的是,他現在知道這種情緒叫做心疼。
“對不起。”他又一次道歉。
嚴望秋是唯一一個因為這件事跟她道歉的人。
“當時我沒看到,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嚴望秋慢慢解釋著,越說心里越難受,到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只低低說著:“是我的錯。”
林悠悠知道他的意思。
她和裴年在出任務時一直都是躲在後面的,裴年靠精神力去控制魔獸,她負責保護裴年。在情況特別危急的時候,林悠悠會帶著裴年先走。
有次裴年不願走,林悠悠也跟著留下來,結果倆人雙雙被魔獸爆體時的余波震傷。裴年還好,林悠悠幾乎是又丟了半條命。
那次以後,南星就不再讓她跟著出任務了。就算出,也叮囑她在危機關頭自己先走。
嚴望秋那時候沒看見裴年,以為林悠悠跟著先離開了。後來在回程途中發現裴年,才知道林悠悠並沒有跟他一起返回基地。
等他回到清雲潭時,林悠悠已經被江隨救走了。
不管怎樣,是他的錯。如果他多注意一點——
“跟你沒關系,是我的錯。”林悠悠打斷了他的思緒,“是我太弱了。”
“賀司年說得對,你們沒有義務來保護我,明明自己也有異能卻一直在靠你們保護。”
“但不管怎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沒必要因為愧疚一直跟著我,你應該跟南星他們一起去拯救世界。”
林悠悠說到最後語氣沒那麼沉重了,還小小開了個玩笑。
她輕笑的時候肚子會微微震顫,嚴望秋突然翻身壓在她身上,掌心按著那道疤痕。
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不想拯救世界。”
“這個世界沒什麼好拯救的。”
林悠悠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嚇到了,屏住呼吸不敢亂動。
“那幾天我真的很怕。你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有時候連風都感受不到你的呼吸。我真的很怕。”
“魔獸什麼的都已經無所謂了,我只想你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好。”
是他太過遲鈍,沒能及時意識到自己的情感,對於完全陌生的情緒感到害怕,下意識抗拒不讓自己深陷其中。
這份抗拒隨著那次事件消失,嚴望秋終於知道了自己內心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叫愛,即使已經遲了。
嚴望秋的聲音微微顫抖,他笨拙地抱緊她,無助與恐懼全都匯在這一個擁抱里,成了鐐銬鎖住自由的風。
林悠悠被他搞懵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嚴望秋的意思是喜歡她嗎?等到失去過後才懂得珍惜?如果她沒傷得快死的話那他是不是就一直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
好歹是曾經喜歡過幾年的人,乍一聽到這樣的話,林悠悠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整個心漲得滿滿的。
“你怕什麼?”她問。
“怕失去你。”
“可是你從來沒得到過我啊。”林悠悠輕聲陳述事實,“之前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理我,現在我不喜歡你了你卻說你怕失去我。”
“嚴望秋,我有點笨,你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叫犯賤啊?”她語氣不冷不熱,似是真的在疑惑。
他埋首在她頸間,“再喜歡我一次好不好?”
林悠悠冷笑拒絕,“不要,你自己一個人犯賤就夠了。”
因為是第一天來到基地,林悠悠和嚴望秋的晚餐還算豐盛,甚至還能洗上熱水澡。
林悠悠洗了個頭,坐在床上用自己那電風扇似的風力吹發尾。她感到另一陣有力的風吹在發上,扭頭看向門口,嚴望秋推門而入。
白天說讓嚴望秋睡地上只是說說而已,到了晚上夜風很涼,真在地上睡一宿,立馬損失一個戰力,誰也不知道魔獸會不會半夜襲擊基地。
林悠悠心里嘆了口氣,自覺挪到牆邊,空出半張床給他。也不是沒在一起挨著睡過,之前小隊擠在面包車里過夜的時候,他倆就是靠著睡的。
黑色的T恤藏不住飽滿的胸肌,從袖口里露出的精壯的肌肉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下引人遐想。
林悠悠感到一種莫名的燥熱。或許不能稱之為莫名,她清楚地知道這是由嚴望秋而產生的燥熱。
有些移不開眼,直愣愣望著他。
攤開心意過後就再也沒辦法做些模棱兩可的親密舉動了,甚至說句簡簡單單的話都會被曲解成另一個意思。
林悠悠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抿著唇背過身躺下。剛洗過的頭發打濕了背上一部分衣服,內衣都透了出來還渾然不覺。
事情是怎樣發展成這樣的,林悠悠記不清了,等回過神來時她正在被扣著接吻。
柔軟溫熱的唇舌他的交纏在一起,被困在身體和牆壁之間,投下來的陰影將林悠悠完全籠罩進去。
腰間微涼的肌膚被掌心熨燙,林悠悠被吻得暈乎乎,腿心也滑膩膩的,流出曖昧黏膩的水液。
堅實的大腿肌肉抵在她雙腿之間,側身接吻不太方便,嚴望秋翻身壓在她身上,掰過她的臉繼續接吻。
唇瓣不斷廝磨著,他的氣息強勢地充斥著感官。林悠悠覺得每一個吻都好舒服,無法抗拒也不願去抗拒。
靈活的手褪去褲子,借著粘膩愛液,探進腿心揉弄著最敏感的地方。
用指尖撥開含著水的穴口,送入骨節分明的指節。在溫熱潮濕的穴里找到微微發脹的陰核,在上面輕輕按壓。一擡一按,愛液就咕咚涌出。
林悠悠臉紅得像喝了酒,眼里漫著情欲的水汽,甜膩的喘息被風送到耳邊。
她已經完全被揉開,柔軟嬌嫩的逼泛著淫靡的紅,愛液沾在上面亮晶晶的。空氣里都混雜著腥咸,他把人撈在懷里,呼吸急促得不行。
嚴望秋一邊跟她接吻,一邊用不得章法的動作指交。指節抽出插入時帶出淫水,房間里除了喘息就是水聲。
在進攻之下,林悠悠腰眼一酸,咬著他的唇高潮了。噴出的黏糊液體順著他的指節往下流,滴滴答答流到了手腕。
嚴望秋又去親她。
這回順著鎖骨一路向下,匆匆含住乳尖撫慰了番,目的性很強地去找那道疤。
他吻得很小心,輕輕的落在上面,生怕弄疼她。
“會疼嗎?”嚴望秋親了一下,問。
林悠悠含糊著回答:“早就好了……”
傷早就好了。
其實可以不用留疤,但林悠悠想留,這是她跟魔獸殊死搏斗時留下的傷疤。雖然她的招數被一爪拍散,可這依舊是她戰斗的證據。
也是她被拋棄的證據。
嚴望秋一直在吻那塊地方。
疤痕處的肌膚摸起來與別的地方不同,無論是摸的人還是被摸的人,都能感到不一樣的觸感。
林悠悠覺得癢,扭腰想要躲開,被掐住腰身動彈不得。
好在嚴望秋也沒一直專注那里,仔仔細細吻了遍後,向下埋進她腿間。
舌頭生疏地撬開穴口,他沒經驗,胡亂吮吸的力道也重。林悠悠剛剛高潮過的腿心本就還打著顫,被他用力一吮,迎來了第二次高潮。
滾燙的性器抵在入口,嚴望秋沉身壓了進去。溫熱潮濕的逼肉吮著他,咬得太緊進不去,喉間悶悶滾出一聲呻吟。
“放松……”嚴望秋親了親她的臉,哄道。
林悠悠已經沒法思考了,抱著他一個勁地哭,“怎麼放松啊……”
嚴望秋含住她的乳兒舔舐吮吸,好一番撫弄下終於能盡根沒入。
一開始動作還不緊不慢,後來忍不住了,掐著她的腰恨不得把囊袋都擠進去。
頂端頂進去的時候感覺都能抵到宮口,那處地方顫巍巍的吮吸著。撤出來的時候帶出艷紅的逼肉,纏在柱身上。
林悠悠一直在哭,指甲在他身上胡亂撓著。操得太快太深,擠出來的愛液往下流到股間。
“不要了……我不要了……”林悠悠哭得嗓子都啞了,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嚴望秋沒停下,深處涌出大股大股的水液,他死死抵進深處,將濃稠的精液盡數射進去,射的她小腹都鼓鼓囊囊。
其實他們並沒有做多久,嚴望秋看著從她穴里流出的精液還想再來一次,林悠悠卻不肯。
“我還沒原諒你呢。”她高潮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這時候也沒松開,壓在臉下。
嚴望秋捧著她的臉,躺在她身邊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聲音透著饜足,“那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再說吧。”
林悠悠很困很累,說完就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