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因為我討厭你(男a女b)(下)
簡憶南一直都知道江晏喜歡她。
從他在垃圾桶里撿起那張潦草的簡筆畫起,就已經丟掉了掌控二人之間關系的機會。
先動心的人是輸家,江晏在這場戰役里輸得一塌糊塗。
沒有誰的人生會一直順風順水,簡憶南堅信這一點,所以她從不會去羨慕嫉妒江晏他們那些上流社會的人。
是alpha又怎樣?
在人前游刃有余,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但當情欲和愛慕交纏時,還不是得跟條狗一樣來求她。
江晏可以輕而易舉地享有家財萬貫,擁有名利地位,卻永遠無法洞悉簡憶南的思緒,無法徹底擁有簡憶南。
沒有人可以擁有一朵雲。
簡憶南出門是打算去醫院做檢查確認是否真的懷孕,她不相信驗孕棒。
被江晏攔住,意味著簡憶南如果想打掉孩子將會變得無比困難。
如果真的有孩子,那將是江晏唯一能抓住簡憶南的機會。
他沒法在簡憶南身上留下標記,這種無力感快要將他擊潰,即使以發情期為借口頻繁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仍舊會因為無法標記而患得患失。
簡憶南是江晏想藏在小保險櫃里的珍寶,江晏是簡憶南隨手就可丟棄的簡筆畫。
不需要為一張消遣時間所畫的簡筆畫付出太多情感,簡憶南的情感並不充沛,沒有多余的去分給無關緊要的人。
“江晏,我才二十歲,我的人生剛剛開始。”簡憶南擡頭望進江晏的眼睛里,一字一句道:“想讓我在二十歲的時候結婚生子,你做夢。”
江晏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悶聲道:“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
簡憶南不理解他為什麼總是把話題轉到這上面,不耐道:“是的,很討厭你。”
“那為什麼還要跟我上床。”
“明明是你求我的,到底要說多少遍?”
簡憶南聳聳肩,道:“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這個,那以後別來找我了。”
江晏不再談這個話題,轉而問她:“你要去哪?”
簡憶南如實回答:“醫院。”
去把孩子打掉嗎……江晏不敢想下去,竭力穩住慌亂不安的心神,勉強扯了個笑道:“我送你。”
沒有誰的人生會一直順風順水,哪怕是江晏也不行。
簡憶南沒有懷孕,他失去了唯一能抓住雲的機會。
“真的沒有懷孕嗎?”
江晏迫切地看著醫生,希望能得到否定的回答,結果大失所望。
比起失落的江晏,簡憶南看起來輕快多了,笑眯眯地聽著醫生叮囑,一個也沒記住。
簡憶南嘴上說著不再幫忙,可當江晏再次找到她時,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江晏的抑制劑用的太過頻繁,久而久之就導致了每一次情潮比起往常來更為痛苦且漫長。
他甚至沒法保持理智,簡憶南的手剛剛貼上他的臉,就被握住含吮起來。
微涼的指尖被溫熱的口腔包裹,像流落在外的小狗去舔舐手心,試圖用溫順的姿態去討好,渴望著被主人帶走。
簡憶南只是想探下他的體溫,抽出被握住的手想往後撤,又被拽回去接吻。
斷斷續續地想開口,被堵了回去,只有無意義的悶哼從齒關溢出。
簡憶南不太會換氣,缺氧使得大腦變得一片空白,直到已經起了反應的性器蹭上微微濕潤的穴口才被拉回現實。
雞巴隨著男人的動作一點點陷入窄小的入口,沉甸甸地壓在上面。柔軟的乳肉上面已經被印上指痕,被蹂躪得可憐兮兮。
之前江晏都是先讓簡憶南舒服了才會進入,這回他被發情期折磨慘了,所有的動作全憑本能。
他慢慢向深處壓入,一點一點將她填滿,直至頂到最深處。
黏膩的水聲在房間里響起,江晏俯下身含住一側的乳尖,挑逗乳粒的同時緩緩抽送著雞巴。
這場性事不知持續了多久。
結束的時候,泥濘紅腫的入口隨著呼吸向外滴落出白濁的精液。
簡憶南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癱在床上用最後一絲力氣罵了他幾句,“又不戴套……”
江晏撥開她被汗浸濕黏在臉上的頭發,親了親她的眼睛。
簡憶南想推開他,沒力氣,默默承受著他一下又一下的吻。
眼睛,鼻子,下巴……簡憶南在輕柔的吻里陷入夢鄉,落進江晏精心編好的網里。
除了發情期以外,江晏幾乎不主動去找簡憶南。他們成了炮友,做完愛後分道揚鑣,不摻和彼此的生活。
當然這是簡憶南的視角,江晏那邊一直都在盯著簡憶南。
簡憶南吃了什麼,做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事……這些江晏通通都知道。
甚至簡憶南在畫室剛畫完一幅畫,下一秒那幅畫的照片就會出現在江晏的手機里。
江晏嘴上說簡憶南的畫不是什麼藝術品,卻有一間專門放簡憶南畫作的房間,連垃圾桶里的簡筆畫都有被好好保存。
有時江晏會想,要不干脆就這樣算了。
讓簡憶南自由自在的生活,偶爾以發情期為借口出現在她身邊讓她不至於忘記自己。
如果簡憶南沒有跟他說要結束關系。
“以後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做完愛後的簡憶南說話有氣無力,懶洋洋的,像是在談論天氣般自然。
出乎意料的,江晏沒有立刻發瘋,反而還冷靜地詢問緣由:“為什麼?”
他們這樣的關系已經持續了好幾年。
簡憶南畢業後進了動畫公司工作,江晏接手家族企業。
每周因為發情期見三次面,偶爾會一起吃飯看電影,除了簡憶南不愛江晏外,跟普通情侶沒什麼區別。
江晏對這樣的生活很滿意,因為簡憶南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他。
可現在,簡憶南讓他去找別人。
“你爸爸來找過我了,問我什麼時候跟你結婚。”簡憶南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然後,我爸也來問了。”
簡憶南和江晏的關系瞞不住任何人,江晏發情期不肯注射抑制劑一直念叨著簡憶南的名字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
所有人都默認他們在一起,都覺得他們會結婚,可簡憶南沒有結婚的打算。
她不去澄清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別影響到她就行。現在雙方父母明里暗里催婚,已經嚴重影響到簡憶南了。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結束關系,讓他們催無可催。
“那你想什麼時候結婚?”江晏裝傻,問她。
簡憶南白了他一眼,“別在這里發癲,我說過了我不會結婚。”
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beta,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唯一不普通的是出於憐憫跟一個發情的alpha做愛並且一直持續到現在。
簡憶南不比江晏這種銅臭熏天的商人精明,但也沒傻到主動躺進婚姻的墳墓里。
江晏的瘋勁在埋屍寵物的時候就已經展露了出來。簡憶南嘴上懟得毫不留情,心里還是懼怕的。
下一個被埋屍的兔子是不是簡憶南,誰說的准呢。反正簡憶南說不准,她每天都盼著江晏的命定之人出現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你問命定之人是誰?
反正不是簡憶南這個beta。
在江晏的命定之人出現前,簡憶南只能繼續留在江晏身邊。
一周做三次或者四次愛,偶爾蹭下吃不起的大餐,借著江晏的人脈發展事業。
觸到江晏底线了就敷衍著說幾句好話,等江晏自己把自己哄好後繼續在紅线邊緣來回試探,看他氣極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在心里偷樂。
簡憶南額角的疤痕永遠不會消失,那是江晏留下的標記。
江晏最終還是成功標記了beta。
然而被標記的那個beta全然不知,還天真地以為自己是這段關系的主導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