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為您調好了,公主大人請用。”中年男人露出微笑,將酒杯推過來:“這杯酒是我私人送您,希望您度過美麗夜晚。”
他說完,恭敬行禮,然後起身離開。
“……”白川夏低頭瞟眼酒杯,拿在手中端詳,整體呈現橙色,比起酒,看起來更像是飲料。
看來是為了減輕第一次來顧客的心理警惕性。
“你好像不太喜歡喝酒。”一道女聲從身邊傳來。
白川夏抬頭,是一名穿著白色西裝,金發短發的爽朗女生,她一臉笑意,雙手掏出名片,遞過來:“我叫水咲泉,不用這麼緊張,你是第一次來吧?”
“對。”白川夏眯起眼,水咲泉外貌清秀,穿著男士西裝,和美人還有段差距。
“那就不用客氣,盡情地喝到飽吧。”水咲泉熱情解釋:“酒水都是不用額外收費的喲。”
她說完,便舉起手中酒杯:“感謝您光臨。”
“不用額外收費?”白川夏卻沒有舉起酒杯的意思,忽然翹著二郎腿:“我這個人從來不喝免費的東西。”
“啊?”水咲泉眼中明顯閃過詫異,她第一反應,眼前人是來搗亂的。
目光從白川夏身上掃過,都是品牌,但算不上奢侈品,也沒有戴一些昂貴首飾。
“姐姐~抱歉,讓您久等了。”西野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他朝水咲泉使過眼色後,笑盈盈道:“我們店里還提供不錯的香檳…”
“停。”白川夏伸手打斷他說話,他今天都女裝了,可不是來聽這些男人套路的:“把你們的頭牌叫過來,我想和他玩個游戲。”
“啊?”西野和水咲泉對視一眼。
“姐姐,我們…”西野轉過頭來,臉色為難。
白川夏兩根手指,從兜里掏出一張黑金色卡片丟在茶幾上。
西野還在愣神,水咲泉不敢置信張大嘴,飛快低下頭:“抱歉,公主大人,我馬上叫智久大哥來。”
她說完,謙卑行禮後,拉著愣神的西野離開。
“等會你們兩個一起來,我很中意你們。”白川夏朝兩人眨眨眼。
“非…非常感謝。”水咲泉滿臉激動,飛快點頭哈腰,拖著懵逼的西野離開。
白川夏瞟了眼桌上黑金卡,這是由東京銀行發行的特殊信用卡,持卡人都是政治世界或是位於東京的財閥。
這張卡當然不是他的。
是他下午在楪花悠那里拿的。作為東國新晉財閥,山岸集團的掌舵人,自然會受到東京銀行邀請。
不過一會兒工夫,水咲泉和西野已經走來,身後跟著一名熟悉的身影,木村智久。
和白天見到時一樣,他依舊是那副騷包模樣,和西野時不時瞟向茶幾上的黑金卡不同,他一雙眼睛從出現起,就一直在白川夏身上。
目光無限柔情,仿佛有萬般情愫。
硬了。
白川夏的拳頭硬了,煙灰缸被他緊緊抓在手里。
“抱歉,公主,讓您久等了。”木村智久一只手放在胸口,目光溫柔看著他眼睛,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白川夏,眼睛還在發電。
白川夏一陣惡寒,沉下臉:“知道為什麼我要來找你嗎?”
“緣分吧。”木村智久聲音很輕,說話時,眼睛還在放電。
“你們這里最貴的酒多少錢?”白川夏忽然看向水咲泉。
“名字不重要。”白川夏拿起桌上黑卡,看著木村智久:“開十瓶,讓我用這個煙灰缸砸你頭可以嗎?”
“啊!”西野在一旁嘴巴張大,不敢置信看向白川夏,腦子里面在飛速算2百萬的酒,開十瓶是多少錢,可以拿到多少提成。
他趕忙轉頭看向木村智久。
“當然可以,我的公主。”木村智久沒有任何猶豫,笑容謙卑:“如果這樣做,能讓您度過愉快夜晚,我非常樂意。不過我不希望是一場交易,所以不用為我開酒也可以。”
白川夏聞言,眼前一亮。
木村智久同樣在微笑,他並不覺得眼前的奇怪女人會真的砸。
“砰!”一聲悶響,木村智久捂著額頭,發出一聲慘叫,疼得在地上打滾,他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整個人都是懵的。
“啊?”西野捂著嘴,一頭問號,真砸啊。
“你作證啊,他說不用開酒也可以砸的。”白川夏隨手將煙灰缸丟在茶幾上,這下終於是舒坦了。
看著地上掙扎痛呼的木村智久很是滿意,叫你打麻妃阿姨的主意。
他在調查木村智久過程中,發現這家伙,騙了不少女人下海。
這里的騷動,立馬引起周圍人注意。
沒兩分鍾,一名身穿和服的中年女人走過來,她先是示意西野將木村智久帶下去包扎,然後朝著白川夏恭敬行禮。
“客人,沒傷到您吧。”
“當然,你們這里的煙灰缸質量還挺好。”白川夏手指向黑金卡:“雖然木村智久說不用為他開酒,但我畢竟傷到了他,用這張卡去刷10瓶你們這里最貴的酒吧,那種奇怪的儀式就不用了。”
同一時間,西野正在給木村智久包扎,一臉驚喜道:“智久大哥,她真的開了十瓶,是不是感覺都不疼了。”
“疼,你在說什麼。”木村智久雙眼放光,拳頭握緊:“這可能是我今生絕無僅有的機會!”
白川夏坐在沙發上,他身邊已經圍滿了牛郎。
木村智久頭上頂著紗布走過來,一臉溫柔:“公主…”
“別說話。”白川夏手放在嘴邊:“你現在說一個數,隨便多少都可以,我為你開。”
“啊?!”周圍響起一陣驚呼尖叫聲。
“公主大人,您說笑了。”木村智久抑制著跳動心髒:“如果我說一百…”
“那就100瓶,刷卡吧。”白川夏兩根手指夾起信用卡,隨手彈給身邊西野。
木村智久嘴逐漸張大,腦子瞬間當機。
就在這一瞬間,忽然外面響起一陣喧嘩聲,然後是數十名西裝革履黑衣人衝進來,吼道:“偷我們老板黑金卡的混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