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到家中後原本李萱詩還想等搜集一下那些關系戶的貪汙證據再行動,可沒想到王詩芸竟然直接把每個人兩年內的貪汙詳細都列了出來。
李萱詩簡直驚呆了,但隨後便覺得不奇怪了。
畢竟這兩年公司的財務一直由王詩芸負責,她也多次向自己反應過這個情況。
這些資料李萱詩看到凌晨兩點,簡直是越想越氣。
以前還覺得沒什麼,這些人只是小貪小摸一點。
可是現在知道了左京一直在南非那種地方玩命拼搏,而這些蛀蟲心安理得的蠶食著原本應該屬於左京的一切。
本不該這樣的。
李萱詩內心無比悔恨。
恨自己識人不明,找了一條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在他碰白穎的第一次的時候就應該任由白穎,甚至自己一起動手打死他。
結果卻被自己內心中最深處的妒忌給誤導了。
其實當時雖然想到這樣會傷害到左京,但自己內心中也早就期待左京能早早發現白穎出軌,然後離開他回到自己身邊,所以才有了後面的推波助瀾。
恨自己太過自信,認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
結果郝江化卻偷偷背著她干了那麼多事,自己早就該察覺的。
詩芸之前的多次提醒自己也沒放到心上,可是這些加起來的數字簡直是觸目驚心。
其實自己本來就不適合辦公司,不適合搞事業。
教書育人二十多年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成為事業女性。
最難的資本原始積累不需要范疇,人脈關系也全都是靠老左的遺澤。
這些原本都該是屬於京京的啊。
以他的才華有了這些肯定不需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也會比她做的更加輝煌。
更恨自己的優柔寡斷,連孩子都生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左京,直接告訴他媽媽有多愛他。
當時他要去南非的時候為什麼不全力阻止他,哪怕是用自己的一起。
這事業不要也罷,早晚都要交給京京,那就先把蛀蟲都清理出去吧。
想到這些李萱詩就有了決斷。
第二天在喂萱萱吃早飯時看到郝奉化早早來了這邊,他是來找郝江化的。
期間李萱詩絲毫不理會眼神里帶著憤恨的郝奉化,因為昨晚他已經收到了郝虎的一只斷手以及照片。
將萱萱安置好後就和王詩芸一起出發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門口就見到了岑筱薇,自從來入職公司以來就成為了自己的助理。
岑筱薇第一時間匯報說。
“萱詩阿姨,你讓我通知的那些人都已經通知到,十點鍾就能召開會議。”
李萱詩點點頭,然後將一沓厚厚的資料遞給她。
“好的,薇薇你再和詩芸一起去將這些東西全都復制一份,然後原件放到我辦公室的保險櫃中,我去想想一會該怎麼說。”
看著兩女離開,李萱詩發現自己內心有了一絲轉變。
以前對岑筱薇這種想要接近左京的女生,即使關系再親近,內心多少還是有點厭惡的。
可昨天聽到左京的心里話後,這種感覺也完全消失。
因為之前誰都能明目張膽的對左京示愛,就是自己不行。
可現在知道了他最愛的人一直是自己,這就足夠了。
畢竟是自己錯過了獨占京京的機會,怨不得別人。
而且自己還有媽媽這一層身份,兒媳婦越多不越好嗎?
尤其是京京放開後的全力施為,沒想到自己欲望這麼強烈都不能滿足他。
那強有力的懷抱,年輕健壯的身體,堅硬熾熱的性器以及無盡的精力。
無論哪一項都讓她有些迷醉。
可恨白穎,連自己丈夫的欲望都不能滿足,竟然還心生不滿。
寶貝京京,媽媽以後一定要你吃的飽飽的。
……
金茶油公司的會議室中,岑筱薇將每個人的貪汙詳情都發到每個面前後就走了出去,見到在門外吸煙的王詩芸好奇的問道。
“詩芸姐,萱詩阿姨是不是要收拾這群蛀蟲了。”
王詩芸點了點頭,將煙掐滅後開口說。
“現在公司需要大量的現金,這群竟然還不知道收斂,老師只能拿他們開刀了。”
“啊?是不是幾天前你和吳彤去忙的那個項目,怎麼會需要這麼多錢,別讓人騙了啊。”
“怎麼,小丫頭你擔心什麼。”
“這個公司至少有京哥哥的一半,雖然他現在不想要,但我必須幫忙看好了。
還有總有一天我會把白穎那個狐狸精從他身邊趕走。”
王詩芸聽到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岑筱薇,然後笑著說道。
“也許你的心願馬上就達成了呢,我提前祝福你。”
“真的嗎?你也這麼想的啊,我早就想好了,萱詩阿姨的生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京哥哥那麼孝順肯定會回國的,到時候我就向他表白。”
“可是到時候白穎也會來啊,前兩天我可是聽說了白穎這些天就會過來。”
“哼,來了更好,我就當著她的面表白,氣死她那個狐狸精,趁我出國勾引京哥哥。”
“小丫頭你啊,想的太簡單了,怎麼在英國呆了幾年還那麼天真呢。”
“詩芸姐你別說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去了國外。
不僅京哥哥被狐狸精勾引走了,就連媽媽也沒了,嗚嗚嗚。”
王詩芸見她突然就哭了起來,連忙將她抱住安慰說。
“好了好了,別哭了,岑阿姨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這樣的。”
對於岑菁青的死,王詩芸也有所疑惑。
那一腳明明受影響最大的應該是肚子的孩子,怎麼可能人沒了。
可是岑菁青去了醫院之後的事是老師和徐琳一手操辦的,她總感覺有奇怪的地方,但從來沒有深究過,畢竟之後老師就在郝家下了封口令,誰也不需再提岑菁青。
只是以現代醫學來說,流產真的還會死人嗎?
不過這件事也讓王詩芸看到了郝江化的自私與無情。
因為他聽到岑菁青的死訊後竟然是想要跑路,生怕因為此事進去。
那是懷著他孩子的女人,被他一腳踹成了一屍兩命,他竟然沒有一點傷心。
直到老師說這件事不會影響到他,他才老實下來,恢復成了那個貪財好色的郝江化。
也是從那一天起,她就開始著手收集公司內部這些貪腐事件。
原以為很長時間都用不到,沒想到左京一出手甚至都不需要這些。
他想要的是將這一切全部埋葬。
那樣的話老師這幾年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就一下子全部付諸東流了。
郝家那群人是老師養的一群狗,但養了這幾年肯定也會有點感情。
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沉沒成本,不過左京的逼迫下老師已經放棄,其中甚至包括她為郝江化生的孩子。
也是,男主人生氣時手段那麼狠,性格那麼霸道,女主人怎麼還會留戀自己養的寵物呢?
只是公司不一樣,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保住為好。
即使最後要賣,也要將其打掃的干干淨淨再賣。
正當王詩芸思前想後時,李萱詩已經走了出來對她說道。
“詩芸,你去告訴他們每個人應該還的金額,然後以我私人的名義開個戶頭,讓他們限時把錢打過去。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要他們退還今年全部,以及去年一半的非法所得,這事就此完結,不然就直接送他們去監獄。”
“好的,老師,我這就去和他們講清楚。”
“薇薇,你跟著你詩芸姐學習一下。”
……
王詩芸和岑筱薇走進會議室之後看到的是一片愁雲慘淡,有幾個人已經吞雲吐霧起來。
厭惡的掃了他們一眼。
這群人文化最高的就是高中肄業,有的是初中都沒上完就跑到社會上瞎混的。
可是這兩年一個一個的憑借郝江化的關系進了公司,人模狗樣的裝了起來。
一個個的除了貪財沒有一點本事。
可即使是貪財,也愚蠢的可以,竟然連屁股都不擦干淨,被她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證據。
這時一個男人看見王詩芸和岑筱薇走進來後,就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王經理、岑秘書你們評評理,我們平時為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也就偶爾占了一點便宜,怎麼嬸嬸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王詩芸聽到後冷笑一聲,這個說話的人叫郝濟,是郝江化堂兄的兒子,也是這群人中和郝江化血緣最近的人。
也屬他貪的最多,如果按老師說的那樣,他得退還將近兩百萬。
現在肯定不能讓這群人團結起來,就拿他當個靶子吧。
王詩芸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就開口說道。
“郝濟你從進了公司開始,到現在至少貪了三百萬,你有什麼好冤枉的呢?
而按董事長的要求,只是讓你退還兩百萬已經很給你情面了。
如果走司法程序,雖然慢了一點,可是那樣你面對就是將近十年的牢獄之災以及退還所有非法所得。”
王詩芸話一落下就炸開了鍋。
畢竟其他人要退多的也就四五十萬,少的只有幾萬塊。
反觀郝濟,他一個人就那麼多,簡直驚呆眾人。
郝濟被王詩芸泄了老底,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臭婊子你胡說什麼,等著我去找江化叔評理,讓他來收拾你。”
說完就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王詩芸被他罵了之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心里卻想你這個時候去找郝江化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找罵的。
畢竟他的侄子剛因為湊錢晚了一天沒了一只手,讓他丟了面子,你這個時候去找他讓他知道你貪汙了這麼多簡直就是作死。
沒准郝江化還能辦點好事,讓這個人貪汙的全吐出來呢?
想到這,王詩芸對著地下群情激憤的人說。
“董事長已經很給你們留面子了,只是讓你們退一年半的貪汙金額。
畢竟現在公司碰到了很大的困難,需要大量的資金。
如果你們不退還貪汙的那些導致公司倒閉,我保證你們的下場一定好不了。
別忘了董事長還有個大兒子在外國呢,他的岳父是干什麼的你們想必也知道。
在古代他們可是皇親國戚,如果他知道他媽的公司因為你們這群蛀蟲倒閉了,你們自己想想他會拿誰撒氣。
我下午就會准備好一個賬戶,七天內你們把該還公司的錢全部還上,然後我就把你們貪汙的證據當面銷毀。
這樣即使公司沒能度過這個難關,到最後左京也找不到你們頭上,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薇薇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