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純住在貧民窟里的筒子樓,里面遍布舊民房,路面環繞曲折,斑駁的門頭和小窗總會讓她感覺窒息。
推開門走進家里,客廳里一個人也沒有,桌子上擺著四菜一湯。
朱大聽到開門聲從衛生間走出來,剛洗完澡,他光著膀子,下面只穿了半截大褲衩,看到司純,笑的牙齦全露出來了,“純純回來了。”
司純一看朱大這樣緊張的捏緊包帶,點點頭跑進客廳,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媽媽和弟弟,司純立馬發覺被騙了,匆忙跑屋里給媽媽發信息。
『媽,你在哪兒呢,阿浩呢?』
等了將近五分鍾,短信才響起來。
『我除了上班還能在哪兒,阿浩在學校。』
司純瞬間慌了,『你不是說要給我補過生日的嗎?』
『是你爸要給你補生日,你爸說你和他生分,他發信息怕你不回家,才讓我這麼說的,你個死丫頭,你爸都養你這麼長時間了還有什麼生分的,而且不就補過個生日嘛,有必要全家都陪著你?』
司純癱在門上,一股無力感深深籠罩著她。
“純純,快出來吃飯,我給你買了草莓冰激凌蛋糕。”
朱大聲音渾厚,語氣愉悅,司純卻感到徹骨的冷。
她緩緩閉眼,深吸幾口長氣,平復了下紊亂的情緒才開門走出去,看到桌子上多出來的五寸蛋糕和幾瓶啤酒,司純雙手一點點捏緊。
“純純,最近學習怎麼樣?”朱大端著杯果汁從廚房出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司純抿著唇點點頭,坐到餐桌前,拿起叉子切蛋糕。
朱大把果汁放在司純面前,看著她清秀的小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是我說你啊,那自習有必要非得在學校嗎?回家學不都一個樣,還有啊,以後我都上白班了,早晨五點上班,下午五點下班,你以後都回家自習,爸爸每天給你做好吃的。”
朱大說著不自覺摸向司純的小手,嚇得司純立馬後退幾步,看著司純大驚失色的樣子,朱大臉一下子耷拉下來,“哎爸爸就摸摸你怕什麼呀,快吃蛋糕,不然等下就化了。”
朱大喝酒,吃菜。
司純吃蛋糕。
直到朱大酒足飯飽。
司純還在吃蛋糕。
見司純菜和果汁一口沒動,朱大不悅的皺起眉,“吃菜啊,別只吃蛋糕。”
司純勉強扯出個笑容點點頭,卻依舊只吃蛋糕,朱大不樂意了,夾塊雞肉放進司純碗里,“吃肉,這雞可是我專門去市場買的老母雞,補身子。”
司純咽下最後一口蛋糕,掏出紙筆寫了句“我吃飽,回房學習了”放在朱大面前,就起身向她的屋里走。
“站住。”
朱大把筷子往桌子上一丟,鐵青著臉看向司純,“我好心給你補生日,你連個謝謝都沒有,給你做的飯嘗都不嘗一口,怎麼?吃慣了野男人的飯就看不上我做的了?”
司純死掐著手心搖搖頭。
朱大看著司純嬌小的身軀,舔著厚唇笑出聲來,“行了,不吃就不吃吧,給你買了生日禮物,在沙發上,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司純了解朱大,知道他絕不會買什麼好東西,可猶豫著,還是走沙發前,拿起大大的粉色盒子,打開,是一整套JK裙套裝,有白襯衣,藍綠格子裙,蝴蝶領結,甚至還有黑絲網襪…….
朱大這時也走過來,看著盒子里的網襪,笑的格外淫邪。
“聽說你們小女生現在都喜歡這種衣服,叫什麼JK裝,雖然我看著和校服沒什麼兩樣,但既然喜歡我就給你買了,去換上我看看,自從你來了這個家,我還從沒見你穿過裙子呢。”
見司純站著不動彈,朱大皺眉催促,“去啊,愣著干什麼?”
司純深吸口氣,把盒子放在沙發上,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穿就轉身回屋。
朱大看的直冒火,揪住司純的衣服往沙發上一推,欺身壓在她身上撕扯她的衣服,“老子給你過生日買衣服,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敢跟老子發脾氣?真是慣的你沒樣了,今個兒,老子還非讓你換上不可。”
眼看上衣就要被剝掉了,司純慌亂的掏出手工刀抵在朱大胸前。
朱大沒想到司純竟然敢藏刀子,氣的一巴掌打她臉上,“老子養你,你竟然還拿刀子懟老子?來啊,捅,朝這捅……”
朱大把刀尖對准心髒的位置嘶聲怒吼。
司純怕的渾身顫抖,眼淚直流,瘋狂搖頭求他放過他。
朱大卻看得意味十足,“養你這麼長時間,上你一下怎麼了,嗯?還敢躲著我,今天老子不肏到你不姓朱。”
知道司純沒膽量捅他,朱大不懼胸口的刀子,興奮的拽住她的褲子往下扒。
“呵,反正也被別人肏爛了,讓老子肏幾次又怎麼了,老子養你和你媽媽也夠不容易了,你就替你媽媽好好伺候伺候老子,這樣老子養的才有勁頭……”
司純死抓住褲子不讓朱大得逞,使勁兒踢踹著,反抗著,可哪怕她拼盡全力,褲子還是被扒了下來。
被強迫的恐懼襲上腦海。
司純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那個恐怖的夜晚。
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恐懼,似乎連血液都在瘋狂涌動。
司純猛地攥緊刀子,用力捅進朱大的肩膀里。
“啊我操,”朱大沒想到司純真敢捅他,氣的雙目赤紅,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又握住她的手奪刀子。
可這個刀子是司純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怎麼允許別人奪了它。
司純張口咬住朱大的胳膊,用力到似乎想咬掉他的一塊肉,在他疼的抽手時,迅速起身跨坐在他身上,揚起刀子,用力扎進他的胸口。
這一刻,在司純眼里,身下的人不止是朱大,更是陸厭,是三年前欺辱她的那些人。
司純一下下揮舞著手工刀,有種想要把他大卸八塊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