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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章 深陷魔窟

  “嘿嘿,小蟲,那兩個騷娘們的滋味不錯吧。”黃歡笑嘻嘻地對“龍輝”說道。

  “恩,確實不錯!”

  “那咱們快些回去吧,免得被我們的老爹知道,皮肉之苦總是免不了得。”

  黃歡摟著假扮成龍輝模樣的千面郎君一同走出綠柳樓。

  龍輝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時候,終於醒轉,腦袋痛得猶如已裂了開來,耳中仍如雷霆大作,轟轟聲不絕。

  睜眼漆黑一團,不知身在何處,支撐著想要站起,渾身更無半點力氣,心想:“我定是死了,給埋在墳墓中了。”

  一陣傷心,一陣焦急,又暈了過去。

  第二次醒轉時仍頭腦劇痛,耳中響聲卻輕了許多,時辰一過,血氣漸漸恢復運行,被封的穴道也隨著解開。

  龍輝覺得渾身一陣酸麻,骨頭似乎裂開一般,等他張開眼睛一看——什麼都看不到!“我的眼睛!”

  龍輝第一個念頭就是“我瞎了嗎?”,但過了一段時間,雙目漸漸適應黑暗才稍稍平靜下來,自己並不是瞎了只是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里。

  想到這里,龍輝頓感不安與焦躁,但畢竟他也經歷過了一些生死大事,很快就冷靜下來。

  龍輝仔細觀察身處之處,睜眼出力凝視,只看到半分微光,似乎是從周圍的縫隙中漏下來的。而自己竟是一絲不掛。

  這里似乎是個地牢,四周都是厚實的石壁,除了頭頂的那個洞口外,並無其他出口,但是那個洞口距地面足有五丈多高,周圍又無攀爬借力之物,龍輝是斷不可能夠到洞口的。

  龍輝沮喪萬分,忍不住高叫道:“有人嗎?有人嗎?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可是除了自己的叫喊之外,始終沒聽到半點別的聲息。

  由惶急轉為憤怒,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你們這幫賤人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我操你娘親,操你祖宗十八代!”

  “好了,別叫了,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的!”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猶如地獄惡鬼的呼喚,聽得龍輝頭皮一陣發麻,大聲喝道:“誰,誰在那邊!”

  那人冷笑道:“小子你究竟犯了什麼事,也被關在這里?”

  龍輝道:“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去綠柳樓找了幾個姑娘喝酒。”

  那人問道:“姑娘,是不是叫做什麼雪妮、雲萍的。”

  龍輝點頭道:“正是。”

  “哈哈,你小子居然敢嫖那兩個賤人,還真是色膽包天啊!”那人冷笑道,“是不是你跟她們親熱的時候滿足不了那兩個淫娃,她們一氣之下就把你丟了下來!”

  龍輝一驚,回想起當時情況似乎真如這人所說一般,但嘴上不肯認輸道:“你不也是一樣,憑什麼取笑我!”

  那人仿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大聲笑道:“就憑那兩個騷貨也能制得住我,放屁!”

  龍輝頂回去道:“你若不是色膽包天又豈會被關押在此!”

  那人道:“色膽?我在三十年前已經對女人不敢興趣了,若不是那個臭道士我又豈會落得如此田地!”

  龍輝道:“得了,還是想想怎麼脫身吧。”

  那人笑道:“這里的出口只有牢頂那個洞口,可容一人通過。”

  龍輝道:“果然如此,但是那個洞口如此的高,我看我們很難爬上去!”

  那人道:“高個屁,若不是他們砍斷我的四肢,這點高度我一跳就可以上去。”

  龍輝一愣,忖道:“這些人好狠毒啊,竟然把人的手腳砍斷。”

  想到這里渾身毛孔倒豎,生出一股冷氣。

  那人道:“小子,你走過來這邊,幫我一把。”

  龍輝此時深陷絕地,雖然覺得這人怪怪的但還是抱著多一個就多一份力量的思想,不疑有他走了過去。

  突然腳下被絆了一下,一踉蹌摔了一跤,爬起來一摸入手之處竟是一根長棍,觸之堅硬。

  不由罵道:“豈有此理,這是什麼鳥貨,居然也跟我作對。”

  說罷便要丟掉,突聽那人道:“把你手中的物體舉起來,甩動幾下,記住只是手中之物動,你的身體千萬不要動,不然的話可要受點傷。”

  龍輝只覺得這人十分古怪,但還是照做,把手中的長棍舉起來晃了幾下,發出微弱的風聲,就在這時一陣銳利的破空之聲響起,手中長棍似乎遭到重擊,啪的一聲斷成兩截,斷口處竟然冒出微弱的綠光,在這黑暗的地牢中顯得更是詭異恐怖。

  龍輝借著微弱的綠光看清手中之物,竟日一根死人的股骨,嚇得他趕緊丟掉。

  那人道:“怕什麼,這些人都死了這麼久了,這里伸手不見五指,若不借著骨頭里邊的磷光,如何尋找出路!”

  龍輝覺得有理,便拾起斷骨,舉在手上充當火把。

  幽綠的磷光仿佛地府惡鬼那凶狠的眼睛,在這黑暗的地牢微微閃爍著。

  這磷火畢竟照明范圍有限,龍輝一步步地摸索著走向那人,借著幽綠的磷火識路便見腳下盡是骨骼殘骸,也不知這地牢究竟關押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死在這里,而自己會不會也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呢?

  行了數十步,一陣惡臭撲鼻而來,熏得龍輝肚子一陣翻滾差點便要吐出來。

  把斷骨對准惡臭發出的地方看去,便見一個黑衣人趴在地上,四肢盡斷,傷口已是腐爛,蒼蠅不斷地在周圍活動,仿佛此人已是一具死屍。

  那人勉力抬起頭來,幽綠的磷火在他臉上一照,便看到那張枯瘦蠟黃的臉孔,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鬼幽!

  在這詭異的地牢遇上這個煞星,龍輝哪還有膽子停留,轉身就跑。

  只見鬼幽用嘴叼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准龍輝的膝蓋吐去,猛地將他打翻在地。

  鬼幽冷笑道:“你若再敢跑,下一粒石子便是對准你的腦袋。提醒你一下,剛才打斷死人骨頭的也是我吐出去的石子”

  龍輝暗罵道:“他媽的,真是衰到家了,落在這個鬼地方也就算了,竟然遇上這個鬼怪,還真是越怕就越見鬼。剛才打斷死人骨頭的東西好像也是石子,手腳斷了還這麼恐怖。”

  鬼幽雖然身陷黑牢之內,但他聽風辨位的能耐在江湖中可列前五。

  無論是人是物,只要一動,鬼幽就能憑借空氣的波動變化分辨出位置,甚至連物品的形狀大小都能估計個七八分,方才他叫龍輝晃動手中長骨便是如此原理。

  龍輝若真敢逃走,絕對會死在鬼幽吐出去的石子上。

  鬼幽喝道:“小子,給我過來,告訴我這段時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

  龍輝只好乖乖走過去,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只說了一下。

  鬼幽聽後頓時大笑道:“竟然是宗逸逍來了,我說呢雲蹤這些日子都沒來逼問我,原來是在宗逸逍手中吃了暗虧!”

  龍輝忖道:“宗逸逍強得離譜,別說那個什麼雲蹤就算加上你也一樣要栽!”

  鬼幽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小子你是不是姓龍,你祖父是不是叫做龍海生?”

  龍輝啊了一聲,忖道:“娘的,怎麼這個妖怪也問我爺爺的名字!”

  鬼幽看了龍輝的表情,已然猜出了個八九成,便道:“我知道那兩個淫婦要抓你的原因了。”

  龍輝疑惑地追問道:“為何呢?”

  鬼幽嘆道:“你應該知道萬里山河圖里邊藏有天穹妙法了吧。那日我敗在雲蹤手上,萬里山河圖也落入他手,可是畫軸中只有半部天穹妙法,雲蹤立即想到是成淵之做了手腳,所以才會不惜大動干戈要逼成淵之交出下半部,哪知道遇上了宗逸逍這等難纏人物,叫他們铩羽而歸。”

  龍輝奇道:“那這事跟我有何關系?”

  鬼幽冷笑道:“關系大了,雲蹤知道硬奪已經不可能了,就只有智取。你祖父與成淵之乃之交好友,所以他們暗中把你擒住,再找人化妝成你的樣子借機接近成淵之。”

  龍輝恍然大悟,又道:“妝成我的樣子接近院長?可惜我這等紈絝子弟院長一見我就心煩,話都不想跟我多說幾句,他們枉費心機了!”

  鬼幽哼道:“成淵之這人剛直不阿,對你們這些紈絝子弟十分厭惡,所以才會討厭你。但你畢竟是他義子,在他家中居住,就可以圖謀成淵之了。”

  龍輝聽得腳底直冒冷氣,顫聲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鬼幽冷笑道:“我怎麼說也曾經是昊天教的二護法,他們的行事風格我豈會不知。他們為了達成目的,有什麼干不出來。”

  龍輝心中一陣悲苦、憤怒,放聲罵道:“昊天教,你他媽的要是敢傷我義父一根汗毛,我一定叫你們不得好死!你們聽到沒有,快放我出去!”

  龍輝罵得連嗓子也嘶啞了卻始終沒人搭理,龍輝渾身力氣猶如抽空一般,癱坐在地。

  鬼幽冷冷道:“罵夠了嗎,還有更糟糕的事要告訴你,他們連你的朋友也會暗中除去。”

  龍輝慘然道:“連我的朋友也要殺,這是何道理?”

  鬼幽道:“假扮你的人最多只能做到與你的容貌聲音身材一致,至於你的習慣生活方式他們卻是難以模仿,所以為了避免露出破綻,只有除去你的朋友。那天那個小胖子恐怕也難逃一死,畢竟你們曾經卷入過萬里山河圖的爭奪!”

  龍輝現在是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抓起地上的骨骸便亂摔一通。

  鬼幽冷笑道:“你急也沒用,這里名為不日牢,就是說進來的人再也看不到太陽,你還是認命吧!”

  龍輝氣急之下也忘記對鬼幽的恐懼,開口罵道:“你這死殘廢,你要認命就認命,本少爺還有大把年年華沒有揮霍,我決不會認命!”

  龍輝不斷地在周圍摸索,希望可以找到出路。

  不日牢四周的石壁堅硬無比,就算有鐵鍬大錘也難以破開,只有牢頂的那個洞口是唯一出路。

  鬼幽冷笑道:“小子,別白費心機了,即時你能爬上去,上面還有一道鋼板封住出口並且還有三天手臂粗大的鐵鏈拴住,除非從外邊打開,否則就算是我全盛之時也逃不出去!”

  龍輝癱坐在地,絕望地喘著粗氣。

  地牢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靜得叫人心寒、發悶。

  時間過去了許久,突然有東西掉下,龍輝仔細一看竟是一些食物,他也顧不得其他,抓起便吃。

  這些食物妖媚就是妓院里的剩飯剩菜,要麼就是發臭的喂豬食,他平日錦衣玉食,何曾吃過這等食物,一入口便覺惡心反胃,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鬼幽冷笑道:“臭小子,這點苦都受不了,你如何逃出去。”

  龍輝抹了抹嘴角,喃喃自語道:“我要活下去,我要出去,我要救我的家人,我要去泰山找冰兒!”

  龍輝咬緊牙關強行將食物吞下,吃了點東西下腹,終於恢復了少許氣力。

  龍輝得意地看向鬼幽,略帶嘲諷地問道:“你要不要我喂你?”

  鬼幽目光一寒,一顆石子立即打向龍輝的眼角,打得他時血流不已,金星直冒。

  龍輝大怒之下,也不再害怕這個妖人,抓起一個死人骷髏朝鬼幽砸去,誰知骷髏剛到鬼幽身前半尺便被彈開。

  龍輝喃喃罵道:“豈有此理,這妖怪都半死不活了,要數還這麼厲害!”

  鬼幽冷笑道:“妖術?你這蠢材,這是老夫的護身真氣。若不是我現在受傷,那個死人頭連我三尺都近不了。”

  龍輝呸道:“很了不起嗎,我若是能出去,跟著劍神學武大成,到時候把你們這些怪物通通打成白痴!”

  鬼幽冷笑道:“拜劍神為師?別說你出不去,就算能出去,劍神也不會收你這等白痴!”

  鬼幽忖道:“劍神會收徒弟,真是天大的笑話。不過看這小子的神情又不像作假,他祖父也曾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劍神小時候說不定也得過龍海生的救助,他為了回報龍海生,收著小子做徒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若是真如我所料,如果這小子能逃出去,一定會報仇,再加上他與劍神的關系,說不定可以拉上劍神來對付滄釋天。”

  鬼幽本是昊天教老臣子,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從現任教主滄釋天即位後便開始擠壓這些老臣,除了少數幾個向臣服的老部下,其余的都被他一一剪除,鬼幽自知難逃“飛鳥盡,良弓藏”的命運,於是便開始尋找萬里山河圖,希望可以憑借天穹妙法抗衡滄釋天,無奈天意弄人,最終功敗垂成,落得個四肢盡斷的悲慘下場。

  但他對滄釋天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如今看到龍輝不由升起一絲希望,復仇的希望!

  鬼幽道:“小鬼,你想不想出去?若是想的話邊聽我的,我可以幫你!”

  龍輝警惕地問道:“你可以幫我?你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而且你會這麼好心。”

  鬼幽怒哼一聲,一陣黑氣從他身上涌出,頓時地牢里陰風大作,吹得龍輝渾身直打哆嗦。

  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只見斷手斷腳的鬼幽竟緩緩地浮在空中,整個人貼在牢頂。

  鬼幽修煉的鬼脈心經擁有強大的恢復能力,就算經脈骨頭盡碎也可以再生,雲蹤與他共事多年自然知道鬼脈心經的神奇,為了避免他在牢里恢復功力,越獄而出,便直接砍斷他的四肢,鬼脈心經就算再神奇也不可能重生斷肢。

  鬼幽深陷牢獄的這段時間,鬼脈心經發揮神效,居然使得他的功力盡數恢復,雖然手腳盡斷,但是有著強大的內力支持鬼幽才能活到現在。

  “小子,老夫雖然殘廢了,但是我這一身的功力還在,你若是能聽我的說不定可以逃出去。”

  鬼幽散去黑氣,又躺在地上冷冷地說道。

  龍輝看得目瞪口呆,忖道:“這怪物居然能夠凌空而起,若不是他手腳都斷了,說不定還真能出去呢。”

  於是龍輝便道:“好,我聽你的。”

  鬼幽道:“我先教你一套武功招數,你坐下來仔細聽好!”

  龍輝道:“我先聲明我可不會拜你為師的!”

  鬼幽冷笑道:“劍神看得上你,老夫卻不稀罕你這笨蛋!我只要你逃出去後替我把昊天教攪個天翻地覆。”

  鬼幽先講了一些人體基本的經絡穴位,在用語音指點龍輝練招,凡是他做的不對,鬼幽便會吐石子撞擊龍輝的軀體四肢。

  不得不說鬼幽這一手功夫可謂神乎其技,無論龍輝的動作如何錯誤,只要石子打中龍輝的特定穴位或關節,立即引起連鎖反應,馬上改正姿勢。

  反觀龍輝為了逃出地牢,學得特別刻苦,再加上他天資聰慧,很快便學成鬼幽所授之招式。

  鬼幽不由暗自贊嘆:“這小子天賦竟然如此高,怪不得楚瘋子想收他為徒,一天時間便學會了“追魂爪”。”

  這追魂爪乃鬼幽最為凶狠毒辣的招式,他當初也用了三個多月才學會一些皮毛,誰知今天居然被龍輝一天學會。

  雖然龍輝也只是記得架勢,未能理解其中變化,但這份天賦著實令他吃驚。

  鬼幽冷笑道:“你老老實實坐下來記住我所說的這個藥方吧。”

  龍輝看他神色凝重,也按下性子來聽他說話。

  鬼幽一口氣把藥方說出,龍輝一愣道:“這就是你當日說的可以把人變成不知疼痛的怪物的那個藥方?”

  “對,也就是影子武士不懼傷痛的最大原因!”鬼幽道。

  “滄釋天和雲蹤千方百計想得到東西。”

  龍輝在練功的同時也從鬼幽口中得知不少關於昊天教的隱秘之事。

  三百年前中原曾有一個強大的門派,名為聖極宗,門徒不下十萬,高手無數,有抗衡佛道儒三教之實力,隨著實力的增長,宗內的野心也隨之增長,當時的宗主為了一統天下不惜大喜干戈。

  以往的武林紛爭,朝廷一般不會插手,誰知聖極宗這次打出的旗號竟是“聖人出世,改朝換代!”,惹怒了皇帝老子,立馬調兵遣將圍剿聖極宗。

  誰知聖極宗竟有無數奇人異士,不但打退了朝廷的軍隊,還占據了半壁江山。

  此後,當時的宗主傲心於黃山之巔約戰佛道儒三教高手。

  那傲心天縱奇才,福緣深厚,相傳他在夢中得天神傳授武功,練成“藏玄冥功”這門驚世駭俗的武功。

  藏玄冥功威力無窮,三教高手皆飲恨黃山。

  傲心不但占據半壁江山,更大敗三教,威勢如日中天,於是決定登基稱帝。

  本來一切都是如此順利,誰知在他登基那日,修成天穹妙法的竹虛子率領三教高手反撲,殺到金鑾殿,竹虛子不但將傲心打成重傷,還擊殺聖極宗九成高手,此後聖極宗一蹶不振。

  朝廷大軍借機收復失地,更把聖極宗定為魔教,大肆追捕聖極宗門徒。

  元氣大傷的聖極宗只能率領殘部退出中原,遠遁海外。

  這三百年來聖極宗不復昔日威勢,宗內更是起了內訌,本來已是奄奄一息的聖極宗分裂成數個教派,從此聖極宗便在世上除名。

  昊天教便是聖極宗分裂出去的一個教派,但自從上任教主繼任以來,昊天教實力不斷發展,隱隱有成為第二個聖極宗的勢頭。

  現任教主滄釋天更是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一上位便大刀闊斧地整頓教務,鏟除一些不穩定因素,以鬼幽為首的一批老臣子便成了他的眼中釘,鬼幽看著身邊的同伙一個個地倒下,不禁生出反心,但是滄釋天地位早已穩固,而且武功深不可測,鬼幽只能按兵不動。

  他知道自己雖然掌握那個可以令影子武士更加強大的藥方,但是這並不足以成為與滄釋天抗衡的本錢,為了抗衡滄釋天,鬼幽著手尋找當日竹虛子的神功天穹妙法,到了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龍輝把藥方記住後,鬼幽變道:“小子你把手放在老夫的丹田。能不能脫困邊看你的造化了!”

  龍輝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

  就在手掌接觸到丹田的一刹那,龍輝感覺到一股陰冷刺骨的真氣從手掌涌入全身。

  “糟了,這老鬼又要搞什麼陰謀?”龍輝大驚之下想縮手,但是被一股吸力牢牢吸住,自己的手掌仿佛生在鬼幽的身上一般。

  鬼幽道:“小子,我把我幾十年的內力都送給你,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

  鬼幽修煉了十幾年的鬼脈陰氣如決堤江水般從丹田涌出,灌入龍輝體內。

  龍輝的經脈頓時受到了強大的衝擊,渾身穴道經絡被奇寒刺骨的陰氣浸泡衝洗。

  武功招式可以速成,但是內力根基卻需要長時間的浸淫,龍輝又豈能承受住鬼幽的數十年內力修為,更何況鬼幽的真氣異於常人,就算是雲蹤那等高手也受不了這鬼脈陰氣。

  龍輝面色發青,嘴唇發紺,口鼻噴出陣陣白氣,眉毛都結了一層白霜,顯然已經承受不住陰寒無比的鬼脈真氣。

  龍輝只覺得耳邊響起無數冤魂厲鬼的嚎叫獰笑,身上的每一塊皮肉都被冤魂啃咬,體內的血液也似乎遭受厲鬼的吸食。

  鬼脈陰氣流入十二正經,只見龍輝身體竟然開始漸漸枯萎,慢慢地化作干屍,這正是修煉鬼脈心經有成的征兆。

  “哈哈,小子,拿去吧,把我的功力都拿去吧!”

  鬼幽瘋狂大笑道,“你很快就能跟我一樣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的下半生就好好享受這‘極樂’快感吧!”

  鬼脈心經擁有可以令人不朽不化的特性,但是人會變得懼怕陽光,失去情欲、食欲等一切凡人最基本得欲望,而且身子血肉枯萎,變得猶如干屍,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鬼幽被這種生活已經折磨的幾乎崩潰,他奪取天穹妙法除了對抗滄釋天外,還有很大的原因是希望天穹妙法可以讓他變回一個“人”。

  如今四肢盡斷的鬼幽已是生無可戀,故而傳功給龍輝,不但可以為昊天教埋下一個大敵,也可以把自己的痛苦轉移到龍輝身上,來滿足自己那最後的變態心理。

  龍輝為了逃出地牢,憑著驚人的毅力硬生生地抗住陰氣入體帶來的痛苦,而身體也開始產生異變。

  突然胸口涌出一股暖流,緩緩地流入奇經八脈,中和了鬼脈陰氣,而且那開始枯萎的皮肉竟然也慢慢恢復,在這股暖流竟然在龍輝丹田處形成一個漩渦,以兩倍的速度瘋狂吞噬鬼脈陰氣。

  鬼幽暗吃一驚,正想收回輸出去的真氣,但是事態已經不再受他控制了,真氣內元如瘋狂地被龍輝吸食,漸漸地他的眼眸失去了神采,氣息也開始消失。

  數十年的內力盡數消散,鬼幽再也無力支持,徹底變成真正的鬼。

  “他竟然死了?”

  鬼脈陰氣被壓縮在丹田,形成一個濃縮的氣團,外邊裹著一團純陽之氣。

  接受了鬼幽數十年內力的龍輝深吸一口氣,臉色復雜地看著地上那具屍體。

  良久,龍輝對著鬼幽屍首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道:“鬼幽,雖然你曾要迫害於我,但是你如今卻因傳功予我而喪命,我們的恩怨也算一筆勾銷,這三個響頭算報答你傳功之恩。”

  然後把鬼幽屍體蓋上了一層,看起來像是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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