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蘇衡直到中午才醒來,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不知道昨夜究竟幾時才睡。
身體上綿軟一片,芸娘趴在自己身上,仍然在睡夢中。想起時間已晚,再不回去就被溫寒玉發現了。
看著懷中熟睡的婦人,輕輕撥開兩只柔軟的手臂,坐起身來,正欲穿衣。動作很輕,但仍然有些擾到熟睡的婦人,揉了揉眼睛也坐起身來。
芸娘睡眼惺忪說道:“主人……”
蘇衡回想起昨夜激烈的肉搏,不禁臉紅:“我是芸娘主人……”
芸娘或是回憶起昨夜之事,臉蛋紅撲撲的。蘇衡連忙道歉:“芸娘,抱歉,昨夜不是有意這麼說的。”
蘇衡也回憶起昨夜的汙言穢語,芸娘連連高潮後被肏尿。
“蘇公子……主人,不要道歉,芸娘這一生都是主人的。昨夜的話是房中密話,其實芸娘也很……”
“也很開心……”
蘇衡手指伸到芸娘股間,芸娘雙腿微顫,雙手捂著嘴巴,臉紅得就要滴出水:“好像……都腫了……”
掰開女人雙腿,只見兩片唇瓣鮮紅飽滿,菊眼翻紅腫脹。
“芸娘,我給你揉揉……”
“主人,芸娘服侍你沐浴罷,身上有些髒亂。”
蘇衡看了看兩人的身體,全是昨夜激戰的痕跡,精漿和汗水早都干了,在身體上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自是郎情意切,兩人你儂我儂,最後芸娘就像是小媳婦一般服侍蘇衡穿衣,送蘇衡離開。
“芸娘,以後在外叫我蘇公子罷,只有我二人獨處時才叫……”
“芸娘明白。”
蘇衡也不敢明目張膽從推開大門出去,跳到圍牆上,見到無人才翻越圍牆離開。
回到書院時,身後突然傳來溫寒玉的聲音,蘇衡頓時嚇了一跳,就像是出去偷情一般,生怕被姨發現。
蘇衡轉過頭來,見到溫寒玉那溫雅的面容,強忍淡定地說道:“呵呵,姨,你說天氣可真好啊。”
溫寒玉聽了微仰頷首,遠眺天空,然後回頭來皺眉道:“衡兒,你看都何時了?姨今天喊你吃飯,見你沒反應,打開房門才發現你已經出門了。今早兒去哪了?”
蘇衡發現溫寒玉的眼神中帶有審視意味,心髒砰砰直跳,暗道:糟糕,不會被發現了罷。
“咳咳咳,沒,沒有,衡兒今早就是去了衙門看看……呵呵……姨,你一大早找我有何事嗎?”
溫寒玉撇了撇蘇衡,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道:“找你何事?見你未起,喊你吃早餐,結果姨拍門拍了半天,都不教你出來……況且,這段時間,你天天大清晨出門,姨天天喊你,真是白費功夫……”
溫寒玉的話總是令蘇衡頭皮發麻,背上直冒冷汗,訕訕笑道:“呵呵,姨對不起,衡兒忘記與提前說事……”
溫寒玉又是絮絮叨叨,蘇衡臉上也沒顯示出不耐煩,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他心底松了一口氣,只要沒發現自己昨夜去找女人就好。
過了二刻,溫寒玉或是口干,終於停下了念念碎的嘴巴。
“反正你也不會記住……”留下這句話溫寒玉便轉身回屋。
蘇衡撓撓腦袋,心中苦悶道:怎感覺這段時間,姨的脾氣愈來愈古怪了,語氣實在復雜,真是難以理解。
自此之後的幾日里,蘇衡大早上就起床,陪著溫寒玉一同吃早餐。
衙門尋不到妖物线索,實在無事,每天象征性地去到衙門。
到夜里待到溫寒玉熟睡後,又偷偷溜出書院,與在床鋪上等待已久的兔妖美婦歡好。
這日下午,溫寒玉才上完課,學生們都走光了,便喊來蘇衡一同煮茶喝。
“衡兒,為何感到你面色紅潤,如容光煥發一般?”溫寒玉注意到蘇衡的神色。
“啊?姨,我怎沒看的出來……”蘇衡疑惑道。
“姨觀你難見愁容,喜色飛上眉宇。發生了何事?是案件有了進展?”
蘇衡心想:不會是這幾日與芸娘歡好,滋補了自身。還能有這種好處?
蘇衡笑道:“哈哈,這不是回來見到姨開心嘛,許久不見姨,這幾日相處下來,衡兒心情很好。”
“哦,相處嗎……”溫寒玉微啟檀口,低下頭捏起茶盞,就著豐潤的嘴唇啜飲一口,發出細小的吞咽聲。
溫寒玉突然沉默不語,低頭飲茶,氣氛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尷尬。
蘇衡心想:不會說錯話了罷?
“嗚嗚嗚……”
蘇衡耳力極好,方才還在沉思,突然被雜音打斷,似乎聽到了書院外有男人的打罵聲和女人的哭聲。
他感到有些疑惑,女人的聲音竟有幾分熟悉。
“外面好像出了事情,衡兒去看看究竟。”
“嗯,你去罷……”
就在書院不遠處的路上,男人竟然在打罵著婦人。
婦人哽咽的聲音:“不要打了……嗚嗚嗚……我不認識你……嗚……”
男人聲音洪亮凶狠:“你個蕩婦,還說不認識我,你個淫婦,前幾日見到你竟然去胭脂坊買,我詢問老板娘才知道,你竟然買那些羞人的衣物。說!你是要勾引哪家漢子,啊哈哈哈,被我抓到了!”
“我沒有!不要打我……”
“還沒有?!我打死你這個淫婦,你不是已經在風雅澗接客了嗎?哦,屁股搖的起勁,想穿上漂亮衣裳勾引男人了是吧。”男人滿嘴粗話,不堪入耳。
“嗚嗚嗚,王全,你把我賣了,就不要再糾纏我了,你放過我吧。”婦人哭哭哀求著。
蘇衡見到一醉漢在打芸娘,頓時怒火中燒,抽出佩劍衝上前去,用劍指著那醉漢喝道:“給我放開她!”
王全被蘇衡的喝聲嚇了一跳,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又氣又惱地冷聲說道:“喲,你男人來了。”
王全看清來人相貌,嘿嘿笑道:“原來勾引的是少年狼啊!芸娘……”
王全正欲羞辱芸娘,話還沒出口,蘇衡便一腳踢了過去,撲的一聲,飛去三四米遠,倒在地上蜷縮身體不斷呻吟。
蘇衡看著芸娘散亂的頭發,俏臉上都是巴掌印,衣裳扯得凌亂,一副慘態令蘇衡心疼不已。
“蘇公子……”芸娘見來人是蘇衡,心中委屈,兩眼淚汪汪地,強忍著哭意小聲說著。
看著倒下的漢子,心中怒火中燒,提劍走上前去,揪起王全的襟口:“當街打人,你個王八蛋……”
王全突然瘋狂掙扎起來,發出嘶聲裂肺般的慘叫,聲音響徹整個街道。
“救命啊——救命啊——奸夫打人了——救命啊——”
蘇衡顯然愣住了,他沒想到王全玩這一出,王全搖身一變,變成受害者,氣憤說道:胡說八道,“你個王八蛋,明明是你在打人。”
“你們兩個奸夫淫婦,奸夫打人了”王全被提了起來,眼角一撇,看見蘇衡手中的劍,喊到:“殺人了——殺人了——”
書院與鄰近街坊有段距離,平時少人路過,不過聽到王全大聲的喊叫,幾個街坊探頭張望,逐漸走上前來。
蘇衡見到旁觀的人越來越多,感到下不來台,自己真像是奸夫一般。
王全得意地笑出來,悄聲說道:“來啊,打死我啊,用你的劍殺我,看你敢不敢。”
“你你你你你……”蘇衡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被王全一刺激,真的想提劍刺死這個胡說的醉漢。
手臂被身後的芸娘挽住,哭道:“蘇公子不要……蘇公子不要再管芸娘了,芸娘不能害了蘇公子……”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蘇衡還是強忍著怒意,把劍藏在身後。看著醉漢得意挑釁的眼神,蘇衡更是難以忍受。
一拳揮了上去,打在了王全的面門上。
修道之人的力氣,常人哪能抵抗。
王全感到面上劇通感襲來,摸了摸鼻子,只見手掌上全是鮮血:“血,血,流血了——”
王全直流鼻血,再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啊啊——”
“打人了,打人了……”周圍的街坊聲音嘈雜起來“這不是鏡辭先生家的孩子嗎?”
“啊?都這麼大了?”
“我知道,他叫蘇衡,那婦人和被打的漢子不認識,不知從哪來的。”
蘇衡此時早已惱怒不已,周圍的議論對他來說更是火上澆油。連連揮拳打向王全的面門,哪理會他的慘叫聲。
“怎麼啦怎麼啦!一群人為在這里做甚麼?”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擠開最前的幾人,走了上來。
“誒,李家婦人來了。”幾個認識的街坊瞧見胖婦人的模樣說道。
只見李二嬸叉著腰,指著圍觀眾人說道:“都圍著做甚?見到打人還不幫忙?”
然後向前走去,指著蘇衡的鼻子怒氣衝衝說道:“你是誰?在這打人,敢來我們梨園巷。”
蘇衡見到李二嬸顯然愣了愣,而王全卻趁著蘇衡不留神的功夫,連滾帶爬,爬到了胖婦人的腳下,抱起她的腿哭喊道:“救命啊!打人了!再不來就要被打死了!”
“這一對奸夫淫婦,想要把我殺了然後遠走高飛,蒼天啊!當街殺人,還有公理嗎!”
“滿身酒氣,別抱著我的腿,臭死了。”李二嫂也是暴脾氣,然後看向蘇衡芸娘二人,說道:“哼,長的如此英俊秀氣,竟然做出如此苟穢之事。”
“說,是跟著我去衙門報官,還是在這里等著衙役抓你,你李二嬸可不是好惹的。”
蘇衡突然說道:“嬸嬸……”
“誰是你嬸嬸?等等……你是?……”李二嬸注意一看,少年面相十分熟悉。
“我是蘇衡啊,嬸嬸,我家住在歸山書院。”
“哎喲,怎麼是小衡啊?怎麼都這麼大了,真叫嬸嬸沒認出來。”
李二嬸想走上前去,腿卻被王全抱住,一腳直接將王全踢開,伸手拍了拍蘇衡的肩膀:“都這麼高了,哎呀,時間過得真快……”
“哈哈,是啊是啊。”蘇衡瞧見來人卻是李二嬸,怒氣消散。
“你這個胖女人,沒見到兩個奸夫淫婦打人了嗎?你們在聊什麼?”
李二嬸才想起來剛才之事,看著被打的滿臉鮮血的醉漢,向蘇衡問道:“小衡,怎麼回事?”
蘇衡看了看身後的芸娘,示意讓她來解釋。芸娘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邊哭邊向李二嬸解釋。
王全在一旁聽著,神色慌張,胡亂喊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她說的都是假話,他們都是在騙你。”
“閉嘴!”李二嬸向吵鬧的王全吼道。
李二嬸越聽面色越難看,看著芸娘凌亂的頭發,多半是真的,最後擺了擺手說道:“嬸嬸明白了,這家娘子,你不用再說了。”
芸娘將王全在家對自己打罵,還有將自己賣到青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越說越難過,不停抹眼淚。
當然,沒有說出與蘇衡在風雅澗的事情。
李二嬸叉著腰走到醉漢跟前,俯視著地地上的王全。
“你你你你,你要做什麼?你怎能信這淫婦的一面之辭。”
“滿身酒氣,真不是個東西。”
王全酒精上腦,容易動怒,聽李二嬸掉轉了風向,說話急了:“噢噢噢,我明白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興奮得拍掌笑道:“哈哈哈,你也是個淫婦,你也是個淫婦。”
“你這個死王八蛋,把自己妻子賣到青樓,真該千刀萬剮。”說著,李二嬸伸出腿,一腳狠狠地踢在王全的腰眼。
“我踢死你這個王八蛋。”李二嬸真是凶悍,一直狂踢王全:“喜歡喝酒,真是個畜牲東西,糟糠之妻被你賣到風雅澗,真叫抓你個畜牲去剁了喂狗。”
“啊啊啊,好痛,好痛,不要踢了——”王全連連慘叫,李二嬸腿粗,踢人特別疼。
“咋李二嬸也打人起來了……”
“是啊……”
李二嬸勃然大怒:“你們這群人說什麼呢?我李二嬸告訴你們……”
然後便把來龍去脈交代給圍觀街坊。
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李二嬸怒意未消:“你們就知道看,叫外人欺負我們梨園巷的人,老羊老李,你兩個慫包就知道蹲在人群,老李老羊過來跟我打死這個畜牲,報官就不必了。”
很快,眾人便圍了上來,群毆起王全來,打的鼻青臉腫。芸娘垂淚感激說道:“二嬸,謝謝你們……”
“誒,這怎叫事,你看,多好一娘子,怎叫人打成這樣。”李二嬸看著芸娘的模樣,也感到心疼。
“從小衡口中知道,你是叫芸娘吧,家住哪里?”
“芸娘今日搬來梨園巷了,就住在不遠處。”
“好,我李二嬸在這巷子沒幾人敢惹,若是有人上門欺負你,就報上二嬸名字。”李二嬸拍了拍胸脯。
“嗯,嬸嬸謝謝你。”芸娘理理發梢,點了點頭。
“誒,我看你年紀不小,別叫我嬸嬸,叫我大姐吧。”
“大姐……”
蘇衡只聽身後傳來聲音:“衡兒,發生了什麼?”
他轉身卻見到溫寒玉走了出來,問道:“姨,你怎麼出來了。”
“等你許久未歸,巷子里聲音嘈雜,姨擔心你出什麼事,想出來看看。”
“誒,先生。”李二嬸雖然與溫寒玉熟識,但仍然稱呼先生。
“二嬸,究竟發生了什麼?”溫寒玉看了看蘇衡身旁的芸娘,像個小媳婦般抱著蘇衡的手臂,然後詢問李二嬸。
李二嬸神情激昂,將王全當街打人,蘇衡行俠仗義的經過一五一十道來。李二嬸添油加醋的話,蘇衡在一旁聽了都不禁臉紅。
“嗯,我明白了,芸姑娘你跟著過來書院吧,在書院為你處理傷痕。”溫寒玉聽完便得知女人姓名,見到芸娘臉和脖頸上有些紅腫,便邀請她來書院。
芸娘雙眸對上了蘇衡的眼睛,不知如何是好。蘇衡示意說道:“是啊,芸娘,我們家就在書院,你過來歇息會,順便幫你處理傷口。”
“去罷,先生心善,這里交給二嬸處理。”李二嬸在一旁附和道。
“嗯,好。”芸娘柔弱的點頭說道,又有意無意看了看蘇衡的眼睛,抱著蘇衡手臂的雙手更緊了些。
“走罷。”溫寒玉神情復雜,大大咧咧的李二嬸和蘇衡並沒有注意到,而芸娘的動作都被溫寒玉瞧在了眼里。
回到前堂,溫寒玉說去拿藥酒過來,只留蘇衡和芸娘二人。
蘇衡見到溫寒玉不在,便一把摟過芸娘,輕輕撫摸芸娘的臉頰,心疼不已:“怎麼打成這樣,這王全真不是人,方才真該把他腿給打斷。”
聽少年關心自己,芸娘心里如暖流淌過,甜甜笑道:“沒關系蘇公子……芸娘不疼。”
可見到蘇衡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自己的臉頰,擔憂又驚恐說道:“公子,芸娘是不是毀容了。”
芸娘感到十分害怕,很想尋來鏡子看看自己的樣貌。在她心里,女人的美都是給心愛之人看的,若是自己毀容,蘇公子想必就會拋棄下自己。
蘇衡連忙安慰婦人:“沒有沒有,芸娘怎樣都美,芸娘天生麗質,我最喜歡了。”
說罷,拿起綿巾為芸娘輕柔地擦拭粉頰。芸娘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看著少年,嘴角勾起甜甜的微笑。
蘇衡手往下移,擦拭起婦人的光潔白皙的玉頸,直至領口。
“啊,蘇公子,現在不行……現在還是白天,若是被你姨發現,我們……”
芸娘見蘇衡雙手探至自己的胸前,滿臉羞紅,心中焦急趕忙護胸部。
“哈哈”沒想蘇衡笑道:“芸娘,領口亂了。”
蘇衡便為芸娘整理衣裳。
原來自己誤會了公子,又鬧了個大紅臉,眼神嬌羞又幽怨,說道:“若是……公子還沒吃飽,今夜……”
蘇衡聽了面紅耳赤,看著芸娘那微啟的粉嫩唇瓣,微合雙眼,吻了上去。
正當四片唇瓣相接之時,一串銀鈴腳步傳來,溫寒玉回來了。兩人趕緊分開,視线分移,芸娘緊張的攥著衣角,微微喘息,眼神有幾分慌亂。
而蘇衡慌亂之中碰到桌角,發出沉重的悶聲,皮糙肉厚的他並沒感覺到疼痛,只不過怕被姨發現二人的異樣。
只見門口處,溫寒玉提著藥箱過來,看著二人奇怪的模樣,氣氛之中有些尷尬,疑惑道:“怎麼啦?”
“衡兒,是不是待客不周?芸姑娘抱歉,招待不周,這是衡兒從山上帶來的藥酒,處理傷腫效果不錯。”
“沒有沒有,不會的,蘇公子待我很好……”芸娘連忙擺手。
“待你很好?”溫寒玉感到疑惑又奇怪。
芸娘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匆忙解釋道:“就是,就是蘇公子為我出頭,芸娘甚是感激蘇公子,若是沒有蘇公子,或許芸娘不知會被那人……”
說著,不禁掩面欲泣。
“哈,是啊,就是這樣。”蘇衡在一邊說道。
溫寒玉也沒再計較,對著芸娘說道:“芸姑娘,我為你處理傷吧”
溫寒玉用綿巾粘起藥酒,輕輕為芸娘擦拭起傷口。
溫寒玉心中感到一絲驚訝,看著芸娘雖有傷痕但潔淨的臉頰,她沒想到傷痕難以掩飾芸娘的麗質和貌美的容顏,活脫脫一個俏佳人。
便問道:“芸姑娘,你長的好秀氣,不知芳齡幾何?”
“啊?哦!我今年二十八歲……”
“竟然已經二十八歲……”視线不住下移,直至胸前。
大!
“先……先生,怎麼了”
“咳,沒什麼……”
“你的事情我方才知悉,芸姑娘你也受苦了。不知目前芸姑娘住哪里?若是沒處可去,不如搬來書院吧,這里很多空屋無人居住,留著也是浪費。”
“沒,芸娘已經尋到住處了,多謝先生美意。”
溫寒玉或是想到了什麼,雙眸微眯:“芸姑娘,你是怎麼從那風月之地出來的呢?”
芸娘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偷偷瞧了眼蘇衡,就低下頭去道:“我是……”
蘇衡聽姨的話頓時緊張,見芸娘不敢說話,張口解釋:“姨,你知道的,最近也有狐妖,我和楚風師兄去到……去到風雅澗,沒想聽聞芸娘的悲慘遭遇,師兄便為芸娘贖身了……”
溫寒玉語氣變冷,空氣頓時凝固:“真的嗎,沒騙我?衡兒,是你師兄而不是你?那為何會去風雅澗?姨是不是說過絕不許去那個地方,去了你今後就不許再踏入家門半步。”
溫寒玉連連發問,蘇衡心中顫栗,直冒冷汗,但還是強撐起難看的笑容道:“姨,你聽我解釋,要知道狐妖喜歡吸食男人精氣……所以師兄便喚我去……那兒一探究竟了。”
“姨,我真不是有意想去的……姨相信我。”
溫寒玉視线在二人身上打轉,看了幾眼,嘴唇輕抿,面色稍緩:“沒騙姨?”
“沒有!”
見到蘇衡一臉正色,便還是相信蘇衡。為芸娘處理好傷口後,收拾好藥酒瓶子,看了看芸娘的面頰。
芸娘此時臉蛋在藥酒的熏陶下紅撲撲的,嫵媚風情又眉清目秀,宛如出水芙蓉般動人。
溫寒玉知道芸娘被自家男人賣入青樓,又從風雅澗贖身,但她並沒有看不起芸娘,更多的是同情,便詢問道:“芸姑娘,目前是否有活計?”
“嗯~目前還沒有,身上帶的銀子還沒花完……”
“這樣下去也不算個事,芸娘,你不如來書院幫忙吧。”
“衡兒也不會在書院呆太久,待到捉住狐妖,他便會上山,他娘也不不在,只留我一人在這。屋中多一個人也好,芸娘你不如來書院幫我清掃衛生做點家務,我給你銀子如何?”
芸娘雙手捧在懷中,道:“我……我可以嗎?”
“芸娘,你答應罷,我們家里人少,多添雙筷子也熱鬧。”蘇衡悄悄向芸娘眨眨眼,芸娘見著心領神會。
“嗯好,多謝溫先生和蘇公子。”芸娘俯下身子拜謝二人,溫寒玉和蘇衡的好,她已然記在心底。
“芸姑娘,你怎能稱衡兒叫蘇公子,他還未成年,你不如叫他小衡罷。”芸娘聽罷點了點頭。
“對了,衡兒坐好。”溫寒玉冷冷說道。
蘇衡感到疑惑,正襟危坐,問道:“姨,怎麼啦?”
“一,未告知我便出入風月之地。二,當街打人。那王全是你打的罷。是該領罰。”
“啊?我只是查案跟見義勇為而已,衡兒見不慣那王全囂張氣焰,欺負人仍然在哪里胡說八道,衡兒氣不過,便出手了。”蘇衡一臉無辜。
“但畢竟家有家規,你有對也有錯,打人就該受罰,不過也念在衡兒心善,行俠仗義,減輕處罰。這幾日你便與學生們到學堂來上課,跟陸鳶上山學劍,想必也讀不到幾本書。”
“啊?怎麼會,我上山也有讀書的……”
“不要狡辯,衡兒你什麼性格,我能不知道嗎?莫非你並不想念書?”溫寒玉的話意味深長,蘇衡竟能品出一絲幽怨。
蘇衡連忙說道:“怎麼會呢?衡兒也很懷念小時候的學堂生活,哈哈。”
“就這麼說定了。”溫寒玉嘴角勾起淺淺的微笑。
蘇衡見溫寒玉達到目的十分得意,悠悠嘆了口氣,轉而又在心中暗笑。
他知道,姨其實是在跟師尊比較。
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姨是想把自己攥在手里。
溫寒玉吩咐道:“衡兒,你去為芸姑娘騰一間空房出來罷,芸姑娘若是待久了也可在書院住下。”
夜里,歸山書院蘇衡,溫寒玉和芸娘三人坐在屋里吃飯,溫寒玉一如既往地對蘇衡碎碎念念,蘇衡如小雞琢米般連連點頭,而芸娘就坐在一旁默默吃飯,見二人的互動,惹得她笑逐顏開。
溫寒玉放下碗筷,對蘇衡說道:“衡兒,過幾日跟著姨一起去定慧寺罷。”
定慧寺在上守城郊,離青寧鎮有些距離。
“姨,怎麼會想到去定慧寺。”蘇衡邊吃邊問道。
溫寒玉星眸微瞪,說道:“蕭夫人邀我去定慧寺求平安福,這幾日青寧鎮因為狐妖之事,鬧得人人惶恐不安。蕭夫人擔心我和衡兒安全,便想帶著我們去定慧寺。”
“對了,芸姑娘,你不如跟我們一同去罷,自己一個人待著也無事。”
“咳咳……”蘇衡連忙用眼神示意芸娘拒絕,芸娘可是兔妖,蕭夫人身邊一眾女侍衛,稍有不慎便可察覺出芸娘身份,而且定慧寺佛光普照,妖物無所遁形,去了定然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芸娘心領神會,便婉拒道:“謝先生好意,芸娘因小時候之事,有些怯生。不如就小衡跟溫先生一同過去罷,芸娘在書院忙忙家務便好。”
聽了芸娘的話,溫寒玉也不再要求:“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