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圓舒回答,外面就傳來了方德的呼喊聲。
“圓舒——”
做早課的時間到了,唯缺圓舒不露面,方德猜想他是當真不認錯,要在佛祖面前長跪不起了?
而早從昨夜薛品玉走進佛殿後,圓舒就沒有在佛前跪著了,這會子被方德呼喊,圓舒應了聲‘就來’,拉過薛品玉的一只手,把盤里剩余的烤紅薯交到了她手里。
“在佛殿內睡地鋪簡陋,地上涼,濕氣重,公主還是不必來了。”
薛品玉就知道這和尚會拒絕,正要說話,夜里強行要來找他,他就細言道:“公主若害怕他們又中邪,我夜里來陪伴公主。”
不是她來找他,而是他找她。
“這還差不多……”薛品玉囁嚅,“那你要早點來。”
“嗯。”
圓舒大膽赤誠地直視薛品玉,倒退走了好幾步,才轉身跨過門檻,走出了佛殿,僧袍衣擺翻飛。
這一切,殿內的佛像全看在了眼里。
子時一過,守夜的兩個宮女靠在門邊,抄手正在屋下小聲聊天解困,就看見圓舒走來了。
天地融為一色,他手持一盞燈籠,光落在他寸草不生的腦袋上,泛亮發著光。
公主有吩咐,若是圓舒來了,當是沒看見他,更不要阻攔他。
兩個宮女沒有阻攔圓舒,只是眼都不眨地盯著他,看的他不好意思,不得不雙手合十,向她們行了一禮。
稍稍一彎腰,圓舒脖子上戴的那串一百零八顆佛珠就垂了下來。
見過禮,圓舒就推門走了進去,合上了門,門一關,那兩個宮女就交耳小聲談論起來,門內的薛品玉若不是等圓舒,早就歇下了。
苦等他到現在,薛品玉一見他就埋怨道:“怎麼這會子才來?我以為你被狼給叼走了。”
早來了,師父師兄弟們還沒睡下,宮人也眾多,圓舒還是想掩人耳目,不宜高調,自己終究還是一個僧人,也不打算還俗。
圓舒在桌邊的圓凳上坐下,念了聲阿彌陀佛。
薛品玉坐在大通鋪上,花枕套搭了她的半條腿,她移去一根燭台,放在了床頭。
“念什麼阿彌陀佛?”薛品玉起手,拍了拍床沿,“坐過來。”
燈下的薛品玉好似是畫中尤物,卸下釵環的一頭烏發披肩,雪白薄紗籠罩在她的肌體上,像是一顆剝了一半的荔枝殼。
光是看上一眼,圓舒的耳朵頃刻間就紅了。
“坐過來,阿狗。”薛品玉又喊了一遍。
圓舒的屁股這才移開了凳子,起身慢慢向薛品玉靠近,坐在她指定的位置上。
一坐下,薛品玉就抱上了圓舒,頭蹭在他肩上:“阿狗。”
圓舒有些許不適應,前十八年,除了親娘這一個女子與他有身體接觸,別的女子與他從沒有這樣親昵過。
好在忍一忍,渾身上下被薛品玉多摸幾下,就漸漸適應了這感覺。
薛品玉看著神情隱忍,動也不動被摸的圓舒,笑了笑,手從圓舒的衣襟口摸了進去,貼著他的肌膚摸索,一指一寸,圓舒的心口被摸到滾燙。
急於想填補被薛滿拋棄後所留下的傷悲,也為了報復薛滿,薛品玉往圓舒臉頰上飛速親了一口,就使了把勁,將他壓倒在身下,要他今晚就獻出他的童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