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旭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里有一條陸泊送的黑色超窄領帶。
她看著正上方的他,覺得鼻腔和喉嚨那兒發緊。
那領帶——
平時配她的學院風制服。
現在卻綁住了她的雙手、系在鐵藝床床頭的豎杆上,系了個死扣。
天花板的燈滅了,他只讓老舊的壁燈亮著。
幽黃微弱的光泄在床上,燈影幢幢,四周卻昏暗。這兒好像變成了一只手電筒照著的一個深不可測的水域,令人不安。
他雙手撐在枕頭上——她的臉兩側,脖子俯低,越來越濃的陰影罩在她臉上。
陸泊:“嗯?”
他呼吸變粗了。
冬旭看見他的鼻翼緩緩變化著光影。
凶險、迷人。
少年肩寬,天鵝頸,黑色高領穿成了半高領,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黑色又顯得他下頜骨冷酷而尖刻許多,隱約有種只有在成熟男人身上才能發覺的氣息。
她突然想,以後真正成男人的陸泊會是什麼樣子?
畢竟,現在他才十五歲。
他側著頭,唇快挨上她的臉:“問你呢。”
聲音低低的,像是威脅,像是情話。
他把右手放在她鎖骨中央,食指下是睡衣的第一顆紐扣。片刻後,他的指腹輕柔地在紐扣上打圈。
冬旭只感到心虛,不敢面對,就低著眼不說話。換座這事兒,她是覺得她做錯了,傷害了他們的友情。
但看他一直摸她的睡衣,冬旭便問。
“你是不是喜歡這件睡衣?我可以把店鋪鏈接發給你……”
陸泊看著她:“…………”
寂然中,他突然解開了她的第一顆紐扣,目光漸漸變深。
皮膚露在空氣里,那一瞬間,類似耳鳴的雜音進入了冬旭的耳道。
愣愣地看著他,她這才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了——
原本只覺得他在打鬧,因為小時候也玩過類似領帶綁手的懲罰游戲。
但這次,男性的壓迫感里還裹著情欲,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一拳拳地打向她的心髒。
冬旭發慌得腳趾收緊。
一顆一顆的,紐扣全部脫落了,睡衣往兩邊散開。
入眼的,是她的白色打底背心,短到肚臍,很薄,薄得乳兒形狀漸顯漸隱,肩帶也細,一扯就斷的細。
平時扎馬尾的學生冬旭散開了頭發,也散開了她的美,那種淒美的破碎。
微光下,她的鎖骨漾著粉色。
夜色稀釋了聲音,陸泊只能聽到她發出的微弱的“不要”。
他的咽喉便開始隱隱發澀。
……………………
這次,他的唇貼上了她的耳廓,輕聲虛語。
“為什麼想換?”
“我又怎麼惹你不高興了?嗯?”
“冬旭?”
說話間,他隔著衣服,右手慢慢地復上了她的右乳。
這一瞬間,她全身緊繃了,也失聲了,呆呆望著天花板,耳朵里只剩下他虛渺的聲音。
男性手掌很大,基本上蓋全了,捏揉的幅度卻小,每一次捏,大拇指便劃過乳尖,每一次劃過,有點疼,有點癢,她就輕微地顫抖。
陸泊埋進她脖子里,掩住臉紅——
這還是他第一次摸女的胸。
過去也就啵個嘴兒、牽個手,他又不是見個女的就會發情勃起,從小就挺挑的,一直覺得更深的接觸需要恰好的一次時機、一種氛圍,還有一個能讓他前所未有的激動到失控反常的人。
就像現在這樣。
他失控地將右手伸進了她的背心。
那只又大又熱的手背,先輕柔地從右乳的乳邊緣滑著、拂過乳肉、再掠過乳尖。
每掠過一次,癢,攀爬著,她的胸腔便禁不住地往里縮顫,下體也抽動著,腦子要糊了。
這是什麼?為什麼她的下面好像酸酸的、酥酥的……
冬旭害怕這種被左右的感覺,像餌。
她發出軟軟的低吟:“不要……”
青春的、生澀的初次情動,化作一種模糊的恐懼攫住了她。
陸泊的回應,是反手一把握住,虎口抵住乳肉,食指和中指夾住乳尖後便順時針揉動,一下一下的,在她耳側喘出不穩的呼吸聲。
“嗯……”冬旭咬住了唇。
這種癢又來了,它又來了,它從心口猛地涌到下體,讓她腦子麻麻怪怪的,全身麻麻怪怪的。
怎麼辦?她的下面好像有濕濕的流動感,是尿嗎?還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陸泊為什麼要對她這樣?
冬旭感到好羞恥、好想哭、好舒服、好難受。
好矛盾。
冷空氣搜刮著她身體的溫度,原來是陸泊掀開了她的背心。
他直直地看著她上身裸出的每一寸。
那是新生兒才有的粉白皮膚,奶子好小,乳暈好小,骨骼好小,好小,好弱。
這種小巧,是不是稍不注意就會碰毀了?
他雙手握住時,奶子小得聚都聚不攏。
明明性趣是肥乳,但此刻,他的內心卻有著從未有過的糟糕和燥熱。
在他手里,奶乳像是液體,隨意地流出各種形狀,溢出他的指縫。
冬旭難以自持地弓起上身,細細地悶哼。
陸泊揉得時輕時重,右手的黑色手表偶爾會冷著她,害她一個抖擻,身體漸漸淪陷著。
他指甲很短,骨節清晰,青色經絡在手背上若隱若現,看上去有一種干淨的少年感,揉胸的手法卻好下流——
抓著揉、劃著圈揉、往里聚著揉、大拇指按著乳尖揉、指頭掐著乳尖……
乳尖變硬挺了,冬旭卻變酸軟了,缺氧加重,她眯著眼睛,有著說不出的混混沌沌的快感。
陸泊卻突然拉好了她的背心。
結束了?
她看向他。
卻猛然間——
他低下臉,隔著背心含住了她右邊的小乳,手攏聚著,為讓更多的乳肉吃進嘴中。
接著左手握住左乳揉動,另一邊時而舌頭舔舐,時而雙唇咀吸,舌尖也靈活地舔逗乳頭。
又在某一瞬間,他突然用牙齒叼咬著她的乳尖,狠狠吮吸。
這下,冬旭的腦子徹底清空了、軟掉了。
陸泊吃夠了,直起上身,看著小背心只有被他舔過的那塊兒濕得淫靡。濕布緊緊貼在乳肉上,洇出了紅紅的乳暈和乳頭。
他的胯間一下漲得疼。
他掀起背心,床櫃上的橘子扳開一瓣,放在奶乳上,含舔著橘子味的乳肉,酸酸甜甜的橘汁好似乳汁。
空氣里冷的、熱的互相交織。
冬旭覺得她的內褲肯定濕了,下體的酸癢密密麻麻。
她大口的喘息,腳扭動地蜷縮。
那種感覺,就像腳尖夠不到水底,覺得自己要溺死時令人興奮的求生。
……………………
夜色加深了,層層幽林下冷空氣蜿蜒。
白色書架的透明櫥櫃中,數不清的獎杯、獎狀和證書,一架黑色鋼琴上,相框照片里是一個穿著藍白校服笑得俊艷文雅的優等生。
書桌前,一個高挺的少年站著,眼瞼溫和。
他拿出書本里一張銀杏葉書簽——冬旭送的。
“怎麼還不下來洗澡?”
程錦他媽見他從冬旭家回來後就一直關在書房,澡也不像往常一樣按時洗,第一次見他這樣。
往日里,他就很會藏住自己,作為他的母親,家長的她有時也想不到他在想什麼。
她敲了敲門,問:“有心事嗎?”
……………………
他俯低眼,放好書簽。長睫柔軟。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