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種口吻只會發生在“作業翻開”。
脖間他的手指趨涼,他的呼吸卻漫熱,一冷一熱,令她頭皮發麻。
裙里的安全褲不安全了。他被她夾得不動。與脖間的手不同,這只手在發熱,熱量逡巡在陰肉,螞蟻般咬人。
他低低地說:“張開我就不弄了。”
冬旭咬著唇,猶豫地半信半疑。
程錦:好吧。
他手突然發力,強制地向外慢慢抽動。她雙腿那點兒力根本無法阻止。
那些手指擦過敏感群,直到食指摁在陰蒂上才停,停下後,是重重的揉碾。
極其敏感的肉豆,被反復碾來碾去,又那麼強烈,生理舒服到她脊椎連到後頸的一串發麻,身體開始酸軟,從十根手指起,到脖子,一個一個軟得垂下。
她軟得彎下腰,還沒發出聲音——
他突然抱高她,令她雙腳無法夠地,兩聲啪,拖鞋滑落。
冬旭繃緊了腳,只能踩他鞋上。
他手指一直不停,慢慢壓迫她神經。
她慢慢升起觸電般的酥麻,串起陰蒂小小地抽搐,腳底忍不住自己上滑,踩上他腳踝。
那種感覺無法掌控,無法抵抗,只能讓人去感覺,只是感覺。
感覺快到了,有什麼快到了,陰蒂的抽搐感加強,她十根腳趾一下抓住他的褲腳,忍受不住地抓緊。
然而在她快高潮時,他停了。
霎然間,她雙腿直接失力,若不是他在抱住,她差點軟在地上。
雙腿就這樣自然張開了。
程錦默不作聲地伸進她內褲,手掌貼著皮膚慢慢下探,覆在外陰,然後靜靜不動。他表情平淡,仿佛手指下只是一堆正經的文件。
冬旭喘著氣,感到他這只手溫度逼人,那熱量旋上來,一直到胸口,令她心髒發緊。
如果現在不走,她想就真的走不了了。
……………………
微微夜風吹送,冬旭攥緊全身力氣,垂下眼皮。
“放開我。”
見他不回,這種靜謐有點詭異,她鼓起勇氣,聲輕輕地:“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程錦:“木頭。”
挾帶著哄溺的柔人聲調,她一聽,心突地軟下去,又緩緩心澀。哪一個不是心里一塊肉呢?想跟他縱欲,想跟他拋德。
程錦唇貼在她後脖:“為什麼不是我……”
冬旭感覺自己像一台卡帶的錄音機,聲音在嗓子里“嗯”上來又“嗯”下去。
她覺得他好壞,覺得自己好壞,明明知道他們靠得太近,吸引力只會變強。她想別再引誘她了,不要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犯錯。
她慌張地搖頭:“放開我,你放開我。”
程錦手卻在收緊:“木頭……”
她猛地提高了聲音,閉著眼:“不是讓你不要叫嗎?”
話落,他平淡的臉色慢慢變了。空氣里,夏季淡淡的暖意里像彌漫著一股醒人的陰寂。
他扣起她下巴:“我只剩這個權利了,連它你也要剝奪?”
“想跟我斷得干干淨淨?”
……………………
這樣的陰,讓她一下噤聲。
他抽出手,直接拽她到私人溫泉池牆邊,他步步逼近,將她壓於幽暗,高壯的身體像另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是我錯了。”他開口。
什麼?冬旭緊貼著牆咽下口水,不寒而栗。
她從沒見過他這樣,以最卑微的話、最溫雅的表情,發出最駭人的森森氣息。
“從小到大,一次次的,你要什麼我都無條件地給,才讓你想走就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偏心就偏心,放縱你沒心沒肺地隨便捅我。”
慢慢地,那張斯文的臉上凜冽的寒意越來越重。
暗色里他在笑,但是種虛假的溫暖。要很仔細看,才能發現他微紅眼眶里的濕意。
“才讓你覺得我不會對你狠。”
不遠處,溫泉霧繚繞,被攥住高舉過頭頂的雙手開始血液流動不暢,微微發麻。
她聞到草地獨有的淡淡土腥氣,還有男士洗發水淡淡的清涼香味。
這些氣味壓得人呼吸困難。
隨即下來的是他不顧一切地吻,重重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