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李秀玲接到了區房產局的通知,讓她去一趟,辦理房屋產權的相關手續。
最近王八蛋倒是沒再找她,只和她在舞廳見著一回,摸了幾曲,她請客。
人老不以筋骨為能,王八蛋靠吃藥和她在家里春風一度,這幾天尿尿都分了叉了。
手續辦的過程很簡單,後果很嚴重。
按照規定,她家的房產需要繳納三萬五千余元的認購款。
一年下來,全家口挪肚攢,也不過才存了六千塊錢。
這還是原本准備要還給劉哥的。
她火急火燎的回了家,和婆婆把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周向紅當機立斷,聯系老趙以解燃眉之急。
老趙心情不錯。
最近幾個月,他和周向紅保持著穩定且親密的關系。
他去過她家幾回,買了些東西,也看望了她兒子,還和李秀玲見過一次面,彼此印象還不錯。
幾次要留錢,周向紅都說什麼也不要。
倆人照例在老趙家私媾,一個月也就一兩次。
他早就提出要和周向紅領證去,但周向紅顧慮他和子女的關系,一直攔著他。
這倒讓他更堅定了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
前些天周向紅找到他,希望他能幫忙研究解決房產問題。
他雖然在政府機關混了一輩子,卻也沒什麼大能耐,又不是房產系統的,只能輾轉找到了說得上話的人,去幫忙活動。
前天托的人回了信,說是幫他打好了招呼,到時候會通知房主。
昨天他就接到了周向紅的電話,說是已經接到了區房產的通知,兒媳婦也去辦了手續,眼下最後的難題就是認購款了。
他雖說只靠退休金過日子,當年一輩子攢下的積蓄打點完兒女的婚事後也還是略有剩余,於是電話里就寬了周向紅的心,多了沒有,三萬塊他還是拿得出來的。
老趙和周向紅約好,今天上午來他家取錢。
周向紅早早就來了,和他一起去銀行取了錢,又一起回了她家。
李秀玲在家等著,接了錢請他坐著,一個人去了區房產,周向紅陪著老趙,順帶看家。
一路上她也是乍著膽子,手里緊緊抓著裝錢的包,大氣也不敢喘,又怕別人看出她緊張。
好在家旁邊就有直達房產局的公交車,有驚無險到了地方,交錢簽了認購協議。
大事已畢,滿天雲彩散,一周後下證。
李秀玲也是發自肺腑的松了口氣,緊跟著去社區做了登記,回家路上又買了菜,就請老趙留下吃了頓午飯,一家人其樂融融。
期間談起倆人的事,她滿口的順著說。
周向紅如今也自覺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和老趙平起平坐,低眉順眼的倒是越發溫柔賢淑起來。
沒辦法,老趙那可是實打實的三萬塊,單衝這份錢,她在他面前也就矮了三分,再說,還有之前那三千呢。
老頭樂呵呵的,被勸著還喝了點酒,晚輩在身邊,也沒辦法和周向紅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言行,總得顧及點形象不是。
第二天清早起來,老趙去買菜,早市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兩把豆角幾個茄子,半斤干豆腐一捆小蔥,一個人的日子過起來簡單,隨便糊弄一口就行。
拎在手里正往街口晃,路邊的一個小攤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個賣性藥的攤子。
他晃了過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心里像是有只手,鬼使神差的推著他往回走。
他在和周向紅親昵的時候,不止一次看到她掩藏在眼底那一抹失落。
他也失落,不能滿足女人,甚至不能讓自己滿意,這對男人而言是沉重的心理負擔。
盡管他六十出頭了,但自問平日里身體狀況還可以,偏偏只有這件事衰退得厲害,偏偏又結識了周向紅,偏偏他真想和她過和諧的性生活。
攤子上大大小小擺著不少包裝盒,上面花花綠綠的印著各種夸張的字體和圖畫。
老趙在攤子一角停下來,假裝整理衣服,做賊似的低頭往上瞄。
品種還真不少。
他腳邊幾個印著春宮畫的盒子上寫著“宮廷某某丸”,旁邊有個盒子印著一對糾纏在一起的亞洲男女——都是赤裸著的,只是關鍵位置沒露——上面標著:“激情24小時”,緊挨著幾個印著一對歐美男女的——也是同樣赤裸著摟抱在一起,夸張的大字體直戳眼球:“增大增粗”……
還有兩個盒子上印著個搔首弄姿的裸體女人,名字叫什麼“正宗西班牙蒼蠅粉”。
老趙漲紅了臉,有心想問問,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看攤的是個四十多歲的黑瘦男子,穿一身皺皺巴巴的衣服,拿把破舊的黑骨紙扇,叼了根煙坐在馬扎上。
買賣人心明眼亮,一看老趙這個狀態就是有心要買,又抹不開面子,於是樂呵呵的仰起頭,張嘴一口大黃牙:“大哥看看來點什麼?”
說著拿扇子挨個指點:“這補腎壯陽……這是延時助勃的……我跟你說啊,全是好東西,保證有效!”
老趙紅個臉,急忙轉過身,後腦勺朝外:“那啥……這……這都多少錢呐?……好使不?”
“嗐,我跟你說啊大哥,不好使你回來砸我攤子!我這兒有不少回頭客……你放心!這個十塊五粒……這幾個十五,也是五粒……還有十粒的……”老趙糾結了半天,到底也沒拿定主意,長出了口氣扭頭要走。
男子急忙站起來:“哎哎大哥,別走別走。我跟你說,你上哪也找不著像我這兒品種這麼全的!你等會……這麼的……”說著蹲下去,從旁邊一個髒不拉幾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個小塑料瓶:“這些你沒看好不要緊,你聽我的,試試這個……我跟你說,老好使了,吃完杠杠硬,整倆點兒都沒事……我拉你個主道,這個平時我都賣八塊一粒,你拿一粒先去試試,給我五塊錢就行……”說著又抻出一包紙巾來,抽了一張,從瓶里抖出一個金色的膠囊包進紙巾里遞過來。
老趙想了想,最終還是伸手接了下來,匆忙揣進兜里。
又掏了五塊錢遞過去。
男子邊接錢邊說:“你可記住了啊大哥,提前二十分鍾吃,完事兒了要是想讓藥勁下去,就喝涼水,哎,喝涼水就解了……你用著要是好,下回再來啊大哥!”
老趙點點頭,拎著菜急急忙忙離開了那里。
隔天周向紅來了。
很難說是因為什麼。
原本她倆見面,完全是出於對彼此的想念和依賴,但今天不是。
她有需求,但這是次要的,如今老趙有需求才是主要的。
感謝才是目前最應該做的,感情反而排在了後面,畢竟還不是一家人。
可她沒什麼別的可以拿出來感謝他。
她挑著老趙愛吃的口味買了點水果,人也收拾得整整齊齊,還借用李秀玲的化妝品簡單化了一點妝,穿著李秀玲上個月新買給她的一套內衣,仍然是黑色的,只是多了些蕾絲邊。
環境影響人的想法和品味,李秀玲如今挑的東西,明顯比之前她自己的那些性感了許多。
買回來她也不好意思穿,一直放在櫃子里。
李秀玲心知肚明婆婆和老趙是個什麼樣的關系,所以給她買性感點的內衣,完全是一番好意。
今天算是用上了。
到家老趙把她迎進屋,與此同時在心里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
他知道吃那玩意不好,但卻也禁不住誘惑。
他已經喝了快小半年的枸杞泡水,還用醫保卡咬著牙開了兩回冬蟲夏草。
平時韭菜羊肉什麼的也時不時的就弄一點吃,但是沒用。
完全沒用。
而解決問題的捷徑如今就在他床頭櫃的抽屜里,只花了五塊錢。
周向紅不會責怪他,哪怕他直截了當的和她說,她也許會攔著不讓他吃,但一定會順著他,盡力迎合。
他十分清楚這一點,但偏偏心里七上八下的,畢竟是借助藥物,畢竟動機不純。
周向紅去廚房洗水果,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是仍然像之前那樣,自卑、不甘、半途而廢,結束時看她失落卻盡力不流露出來被他發現的眼神?
還是勇猛、強健、隨心所欲,哪怕被她發現但至少可以讓兩個人都獲得渴求的滿足?……
老趙輕手輕腳的溜進臥室,慢慢拉開抽屜,那個閃著金光的答案,正包在紙巾里等待他作出最後的選擇。
他把它拿了出來,放在掌心里看了看,終於一抬手扔進嘴里,急匆匆走回客廳,拿起杯子一飲而下。
周向紅完全沒看到老趙的這些舉動。
她的心理也不平靜,混雜著喜悅、害羞、一點點酸楚和若有若無的恥辱。
從她認識老趙那天起,就沒想過有一天兩人的關系會變得如此微妙。
婚當然還是想要結的,但這多少有些變了味。
可惜能讓她選擇的路,已經沒有第二條了。
走吧,走下去,至少結果是一致的。
女人,還不就都是伺候男人的。
至少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並且也喜歡著自己的。
她想著,端著果盤回到客廳,看見老趙坐在沙發上,正放下手中的杯子。
老趙拉著周向紅的手,倆人坐著說了會話。
電風扇在旁邊搖著頭,發出低沉的呼呼聲。
下意識的,他開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起來。
周向紅沒動,任由那種溫暖的感覺在自己的手背上四處蔓延,漸漸又蔓延到手心和小臂。
她漸漸開始臉紅,眼角卻看見老趙也開始臉紅,看向自己的目光,也多了一分朦朧的曖昧。
是時候了。
她抿著嘴,拉著老趙一起慢慢站起來,拉著他慢慢往臥室走,把他輕輕的按坐在床上。
老趙沒說話,只是呼吸隨著她的手開始解衣領的扣子而粗重起來。
他直直的看著她,看著她把那件半截袖從身上脫下來,放到一邊。
看著她消瘦的雙肩,圓潤卻明顯的鎖骨,和下面高高聳起的胸罩。
純黑色的胸罩,邊緣綴著蕾絲,顯得她的膚色白淨了許多,透著一種隱約的誘惑。
老趙伸出手,輕輕捧住她的腰肢,那里盡管有些贅肉和妊娠紋,卻並不明顯,依然擁有著讓男人為之著迷的優美曲线。
周向紅摟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臉輕輕貼在自己的身上,感受他呼出的氣流,從皮膚上陣陣拂過:“你……你幫我解扣子唄……”老趙正用手環著她的屁股,感受那種堅實中帶著彈性的感覺,嘴唇則側貼在她的肚臍上面一點,頭就頂在她的胸罩下沿。
“哎……哎!”
他縮回左手,摸上她褲腰上的扣子,指頭一動就挑開了,緊跟著又解開了下面的兩個扣子。
他稍稍把頭向下轉,看見在那個已經敞開來的襠口中,露出的內褲也是純黑的,也綴著蕾絲。
她的小腹只包了一小半在里面,隨著呼吸正微微起伏。
倆人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了,動作起來從容了許多,也沒那麼多的遮遮掩掩。
周向紅彎腰脫了褲子,老趙倒還坐在床邊,只是呆呆的看著她。
那套內衣有別於之前那些普通款式,給她平添了三分性感。
她有些臉紅,穿著鞋在地上來回溜達了幾步:“好看麼?新買的。”
老趙也臉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回答:“好看!”
再好看的內衣,達到了目的後也是要被脫掉的。
她先是服侍著老趙脫了衣服,而後他也幫她摘了胸罩,手抖抖的,依舊是笨拙得解了幾次才打開後面的掛扣。
兩人抱著倒在了床上,老趙趴在她身上,和她親了個嘴,周向紅只覺得他的胸膛異常溫暖,熱量從貼在上面的乳頭和乳暈直傳到心里。
老趙則覺得她的乳房清涼宜人,那種軟軟的感覺真好,偏偏頂端還有兩個小東西,隨著她漸漸動情而越來越硬,頂在自己的胸前,稍一動作就撩撥著他的心。
他松開周向紅的嘴,從她的面頰一點點的親下去,順著脖頸和鎖骨一路向下,最終攀上了那兩座山峰之一。
他停了一下,近距離看了看黑褐色的山頂,看原本松弛柔軟的乳暈,在他的注視下迅速緊繃,上面有幾個小點浮現出來。
乳頭也開始脹大,直至變成一個完全凸起在乳暈上面的小球,表面有許多顏色深淺不一的不規則形狀微微浮起,像橙子的皮。
周向紅手搭在他的肩頭,用微弱的聲音剛說了句:“大哥……”老趙就一口把她的乳暈吸進了嘴里,於是後面的話通通化作了無意義的低哼,只覺得乳頭在他嘴里,被舌頭用力的舔逗起來。
那種溫熱、緊包、負壓式的不斷吸吮,以及舌苔與乳頭摩擦產生的絲絲縷縷的觸感,讓她瞬間就迷亂起來,整個乳房像是從中間被穿入了一道電流,扭曲著直往心里鑽。
但這種感覺嚴重失衡,另一邊的乳房像個孤獨的孩子,急需同等的刺激來安慰。
她先是不由自主的用手在上面抓了兩把,發現毫無意義後,又急忙摸著老趙的手,抓起來按在上面。
那手隨即開動起來,把乳房壓在肋骨上用力揉搓,還配合著吸吮的節奏,捏著乳頭來回在指肚間滾動。
這樣才公平。
乳房的主人因此感到滿意,一邊用手托著那個正唇齒留香的乳房,一邊用胳膊肘撐著床,盡力將胸向上挺起。
兩只乳房像一道美味佳肴,高舉到食客的嘴邊任君品嘗,整個胸膛就是盤子,而周向紅則是那個端盤子的人。
老趙越發粗魯和急切的動作,都是對這道菜的贊嘆,也是對她的褒獎。
舌頭戲耍了一番那個乳頭,也沒放過它的孿生姐妹,之後從周向紅的肚皮上,開始一路向下游走,經過那個小巧的肚臍時,還惡作劇般的朝里面探了探。
周向紅雙手抓捏著自己的乳房,那里萬分不願意離開老趙的掌控,卻又拗不過另一個器官對意志的爭奪,只好暫且由自己來替他揉搓,聊勝於無。
老趙的舌尖游走到極為接近她內褲時,忽然失去了蹤跡,這讓她一瞬間感覺到了巨大的空虛,發出一聲不滿的低哼——但只哼了半聲,就又轉化為滿足的呻吟——舌尖和嘴唇組團出現在她大腿內側,緊貼著最隱秘地帶的邊緣。
那些嫩肉在他的親吻和舔舐下,泛起一陣潮紅。
雙腿因為糾結而略顯僵硬,既想抗拒那種酥麻的癢而絞在一起,又想徹底分開以便這種感覺來得更猛烈些。
他的呼吸噴在周向紅內褲的最低邊,隔著布料都讓她激動不已。
“幫……幫我脫了吧……大哥……”她說,嗓音里滿滿的渴求,沙啞而妖嬈。
老趙的手本就扶在她的屁股兩側,聞言也不抬頭,用手勾住內褲的兩邊就向下拽。
她微微抬起屁股,就覺得下身一涼,緊接著卻是一股熱氣,直噴在陰毛上,不由得一下子夾緊了雙腿。
老趙只來得及把內褲拉到她的膝蓋,就看見一小蓬褐黑色陰毛在眼前聚攏成一個棱角分明的箭頭,並不服帖,微微向上支起,指向腿根合攏的那條縫隙。
他覺得血液直衝向了頭頂,於是在本能的驅使下,一頭扎上去,把臉整個埋進了那個陷下去的Y字型山谷中。
周向紅只覺得此刻埋在自己陰部的那張臉,熱得發燙。
老趙的鼻尖頂在她的陰阜上,一陣陣的熱氣從她的陰毛中被呼出。
嘴則用力的又親又拱,不斷瓦解著她肢體本能的防御。
這種防御是脆弱的,毫無根基,沒有一個人支持這種理智的行為繼續下去。
於是雙腿在欲望的魔咒和老趙雙手的勒令下支開來,順帶著把內褲從膝蓋滑脫到了腳腕,將淫靡的寶藏完全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