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沒參與下午在公園的抓捕,至少蔣該死印象里沒他倆:“蔣……蔣金鳳……五十四……老家是T市的……我……我沒干啥,就擱公園溜達就……”
老虎咣的一拍桌子,把蔣該死嚇得猛一哆嗦:“放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
嗯?!
你看看牆上這字!”
他拿手指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當警察都瞎是不是?!擱他媽公園樹林子里賣淫還敢說沒干啥?!你這是違法犯罪!明天就送你去打三年勞改知道不!”
蔣該死當時腿就軟了,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喊到:“冤枉啊……警察同志……大哥,大哥你們行行好,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少廢話!到了這兒就得依法辦事!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干嘛去了!賣淫?
你瞅你那個不要臉的德性!……老實交代!干了多長時間了!嫖客都是誰!”
蔣該死之前倒是從來沒進過派出所,對這里面的勾當僅限於一些坊間的傳聞,但五十來年畢竟也不是白活的,這坦白究竟能不能從寬先不論,最起碼不能自己給自己下絆子,因此在老虎嫌她磨嘰,站起來作勢要踹的時候哭哭啼啼的交代了一點自己打從到友好公園來到現在的履歷,之前在另一個城市火車站前小旅店賣淫的事可一點都沒敢提,只說是在家務農,後來出來想打工,結果沒找著合適地方。
至於嫖客都有誰,這就沒法兒了,接一個活兒才十塊二十塊的,倆人找地方脫褲子就干,誰還能順便調查調查對方身份背景,因此只說一概不知。
李大舌頭是個經驗老到的,打眼一看這女人就是沒經過派出所這道關,於是等她哭哭啼啼的說完,抿了口酒接茬到:“那你交代一下今天的犯罪細節吧……”
其實原本把人帶過來恐嚇一番,是為了談罰款的問題的。
按說依照當時的法律規定,賣淫還真就夠得上勞動教養,拘留也行。
問題是這種問題當時那是遍地開花,層出不窮,法律條文彈性又大,司法解釋也不健全,最主要的是,都送去勞改拘留了,“創收”
的問題怎麼解決。
所以各地大多做法一致,能用罰款解決的,就都不算事,拿這幫女人當韭菜養著,時不時就割一茬。
只是他看蔣該死這模樣,是真害怕了,加上酒精上頭,忽然就冒出來點別的想法,想給今兒的酒局添點樂子。
“老實交代,啊,注意你的態度!情況我們都掌握著呢,就看你自己掙不掙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了!”他說。
老虎雖說沒他那麼多花花腸子,可也當警察不是一天兩天了,隱約覺得李哥這話里是有點什麼意思,於是順著他的話又一拍桌子:“快點交代!”
把蔣該死又嚇了一哆嗦。
有什麼好交代的呢?拿話勾人,想玩就走,收完錢脫褲子,干完……還沒干完就被逮著了……
蔣該死糊里糊塗的,又不敢不說,只好抽抽搭搭的從自己溜達著找客人說起。
李大舌頭和老虎則一邊喝酒一邊聽著,時不時的還互相勸著吃口菜,等到蔣該死說到帶著客人進了樹林了,突然猛一敲桌子:“細節!告訴你了要講清楚細節!說的這都是什麼玩意!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蔣該死嚇了一跳,差點沒噎著,哭喪著臉答道:“我……我說的挺細了啊……”
“放屁!我告訴你,再不好好交代,立刻就把你關起來,明兒就上報分局!”
蔣該死哪知道上報分局是個什麼處理方式啊,但聽他這語氣就不像什麼好事,一連聲的答應著:“我說,我說,我肯定把細節都說出來……”
心里打著鼓點兒的盤算,到底得交代出什麼來,才算是夠細。
“說!”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繼續邊想邊說:“我倆進去的時候,假山那塊兒已經有人占上了……所以就擱旁邊找了棵樹,一開始不講好了十五嘛,我尋思管他要二十,說額外給他……給他做個口活兒,他不干,說別人都……”
李大舌頭不耐煩的敲敲桌子:“說清楚點!額外做什麼!老虎,你踹她兩腳去,他媽的這麼半天了連個話都不會說!”
老虎作勢起身,嚇得蔣該死往後退了一步,老虎的腳下午她是領教過的,雖然現在他穿著拖鞋,但那個力道,挨上一下都夠自己受的。
怎麼自己就不會說話了,這不都是按照他們要求的在說麼……
想到這兒她也是腦袋里靈光一閃,雖說長這麼大沒進過派出所,可沒見過豬跑總是吃過豬肉的,人民警察隊伍要都是公正嚴明無私執法,還哪來的社會上如今那麼多的亂七八糟。
這時候她才認真觀察了一下對面的情況,酒瓶、熟食、趿拉的拖鞋和散漫的衣著,剛才老虎拿起的那個本子和筆,自己說了半天他其實根本就沒用過一下……
這也叫審訊?雖然不至於像解放劇里那樣什麼老虎凳辣椒水的,起碼公安審訊犯人是個啥樣電視上還是演過的。
站街女干的說到底也是伺候男人的活兒,她這一琢磨,當時就開了竅,敢情對面這二位,明里頂著警察的頭銜,實際上這就是在拿她找樂子,權當下酒菜了。
眼看著老虎都走到她對面了,蔣該死眼淚都急出來了,連連後退擺手:“大哥,大哥我知道怎麼說了!我重說!……”到底是又被老虎踹了一腳,撞到牆上才沒摔個跟頭。
心里有數,嘴就容易張。
蔣該死到底是沒有十成把握,只好先起個話頭試試深淺:“我尋思多掙五塊錢,就跟他說,能額外給他裹裹……雞巴……”
她用余光飛快的瞟了一眼對面,只見李大舌頭正點起一支煙,又把煙盒扔給老虎,於是心里踏實了,語言組織也流暢了許多:“他不干,說別人都十五就能給裹雞巴,我就沒再跟他爭犟,咱這買賣就這樣,就是掙個糊口的……”
眼見著李大舌頭眉毛皺了起來,嚇得她連忙把話岔開:“收完錢他就開始隔著衣服摸我咂兒,我給他解褲腰帶,解完我把衣服摟起來讓他摸,都是這麼個套路,那幫男的都得看著摸,你不摟衣服他就不樂意……”
“邊說邊比劃!怎麼摟的衣服,怎麼摸的……”
李大舌頭用夾著煙的手點她。老虎在一旁已經聽出了意思,此刻也樂呵呵的斜靠在椅子上。“就這麼……”
蔣該死也豁出去了,反正沒別人在場,把這二位爺伺候明白了起碼自己不挨揍,一抬手:“喲,大哥……你看我這……”
她晃了晃手上的銬子:“這咋比劃啊……”
老虎嗤了一聲,斜眼看李大舌頭,後者用手指一比劃,於是他站起來,從褲兜里掏出一小串鑰匙來:“老實點兒啊,別耍花樣!”
“不能,不能!”
蔣該死滿臉堆笑的抬起手,讓他卸去了手銬。
沒了這玩意,她心里更有底了,用手把臉上的淚痕抹了抹,堆起平時攬活的笑容來,語氣也膩了很多:“我就這麼摟上去……”說著倆手從旁邊往上一掀,又極為麻溜的捎帶著連胸罩一起提了上去,翻在鎖骨的位置,剛好固定住衣服,於是兩個奶子就直接暴露在了日光燈下。
蔣該死身材勉強還算勻稱,只是奶子松懈得厲害,剛才穿著衣服時,看上去怎麼也得個B,不料一失去胸罩的托襯,就軟塌塌的垂在了胸前,像兩個沒裝多少東西的口袋,奶頭猛一下看不出大小來,不甚凸出,只略比周圍的乳暈隆起那麼一點點,呈現出棕黑暗淡的色澤,幾乎位於整個乳房的最底部,都快耷拉到肚子的贅肉上了。
老虎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嗤聲,李大舌頭也不太滿意,但這種上了歲數的貨色你能指望她有什麼好身材。
蔣該死也知道自己這身肉不怎麼好看,於是只好盡力彌補:“然後他就這麼玩我咂兒,我把他雞巴從褲襠里掏出來擼,准備一會兒硬了好肏屄……”
她也豁出去了,投其所好吧,什麼詞兒都往外冒,一手托起自己半邊奶子來抓著揉,一手伸在下面,手指圈了個圈來回比劃著模仿當時的動作。
松軟的奶子其實也有松軟的好處,不賣點力氣看來是不行了,乳肉從她的手指縫里被擠出來,倒也顯得鼓脹起來,食指和拇指還掐住了自己的奶頭往外抻,整個奶頭連著乳暈都被抻出來一截,在指尖不住的滾動。
這還有點意思,老虎重新靠回到椅子背上,把煙頭扔掉,拿著酒瓶伸手跟李大舌頭的碰了一下。
按說下一步就該是男人硬起來,然後脫了褲子被肏,公園里的老頭樂還真就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主要目的是迅速解決廣大底層男性射在女人身體里的迫切需求。
但蔣該死也是動了腦筋,自己這麼搞下去,非演砸了不可。
她倒是還多了份心思,雖說這倆公安純粹就是在找樂子,可真要伺候好了,自己這點破事未必就不能一起解決,哪怕就是幫著說句好話呢。
女人天生就是當演員的材料,一不做二不休,她決定給自己加戲,左右也就這樣了:“然後他就把手伸進我褲襠里,摳我的屄……”
模擬擼雞巴的手角色轉換,成了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褲腰插進去,滑過陰毛,落在陰唇上。
這個橋段想起來挺有誘惑力,可實際表演起來,就不太能滿足觀眾了,現在需要的不是聯想,是赤裸裸的刺激。
所以當她捕捉到對方眼中的不滿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褲子連著內褲一起脫了下來:“這給我摳的呀,專門擱那個要命的地方使勁,整的人鬧心呼啦的,屄里都流水了……”
現實中自然就是把褲子褪到大腿上,只露出器官來就行,但現在那麼干就是敷衍觀眾,蔣該死干脆把褲子一脫到底,團了團往牆角一扔,略一想干脆連衣服也脫了,整個人赤裸著站在那兒,就腳上還穿了雙粗跟的皮鞋,稍稍岔開腿,重新一手抓著奶子,一手伸在胯下不住的揉搓,還勾起手指,將指尖陷進陰道口里有節奏的攪動,嘴里則隨著手上的節奏哼哼唧唧,滿臉享受的表情。
做戲嘛,就得做個全套的。
她的陰毛在下腹是個順著腹股溝連片長的狀態,亂糟糟的,猛一看像穿了個黑色的小褲衩,手伸在中間摳弄,倒顯得白皙了許多。
這個表演就有些看頭了,李大舌頭和老虎邊看邊喝酒,還嫌不過癮,示意她把一旁閒著的那把椅子搬過去,一只腳踩上去,把胯下盡可能的展示清楚。
蔣該死熱情回應,干脆另一條腿略屈下去,把兩條腿盡量向著他倆張開。
可惜劇情不好往下發展,不然她甚至都想坐到椅子上劈開腿表演了。
邊演她心中甚至還有一些得意,相比較還銬在另一個房間里的“大腚”她們倆,自己無疑是搶占了有利先機,倒把剛才挨踹的事兒給忘了。
光是摳屄容易讓觀眾產生審美疲勞,按事件發展,就該輪到扶著樹被人從後面干這個環節了,可蔣該死敘述完給男人戴上避孕套才發現,這個環節沒人配合。
自己當然可以表現出被肏時的狀態來,但很明顯觀眾不太買賬,她扶著椅子背側對觀眾,彎腰撅著屁股哼哼著動彈了幾下,觀眾就已經不耐煩了。
沒辦法,她倒是用眼神勾了勾觀眾,這時候要是有個人能過來真槍實彈的肏她,對於蔣該死而言那簡直就像是中了大獎,但到底也沒敢出聲兒明說。
可惜李大舌頭和老虎玩歸玩,心里還是捏得住輕重,怎麼折騰都不要緊,真要在這兒肏上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李大舌頭也明白這個環節只靠這女人自己是整不利索了,但不要緊,咱那屋不還有倆呢麼,老虎如是說。
倆人相視一笑,老虎起身拽著蔣該死,把她一只腳銬在了地上的粗鐵管上,然後和李大舌頭一起出去了,不大會兒,就拎著一根橡膠警棍,把王雅麗和另外那個老太太也拽了過來。
李大舌頭還順手拎了點別的東西回來。
王雅麗她倆一進門,看見渾身一絲不掛的蔣該死站在屋子中間就是一愣,但不由她倆多想,就被老虎往蔣該死身邊一推:“都站好了!老實點!”
於是只好惴惴不安的低著頭站在那里。
老虎也是仗著酒勁,再加上有李大舌頭在,他上頭有人大家伙兒都知道,今兒這事兒也是他的主意,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頂著,干脆給仨人的手銬都打開了,這才晃晃蕩蕩的走回去坐著,把幾副手銬往桌子上嘩啦一扔。
李大舌頭又點了根煙,這回連正規的開場白都省了:“你們兩個都聽好了!
自己什麼事兒進來的都心里有數吧,別讓我廢話,現在要搜身,都藏沒藏什麼犯法的東西,自個掏!”
仨人的包被押到派出所時就扣下了,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和鞋還哪有什麼別的東西。
可要是這麼說,擺明了就是給人機會,非挨揍不可,這事兒王雅麗有經驗,這幫人,憋著就是挑毛病好動手呢!
再加上啥也沒穿的蔣該死就在旁邊,她反應快,一反手就把衣服套頭脫了下來:“報告政府,我配合檢查……”
興許是因為那對未經哺乳且相對年輕豐滿的奶子,李大舌頭微微一笑:“喲,聽這話頭,你是有經驗啊……擱哪兒蹲過號子啊?”
王雅麗尷尬的笑笑:“老早以前的事兒了政府,咱這樣的還能因為點兒啥事……”
其實跟賣淫沒關系,她就是這麼一說,怎麼著也不能真提起自己勞改的經歷來,畢竟旁邊可還有倆女的呢。
“行了行了!別嬉皮笑臉的!給你點兒陽光就燦爛是不!拿自個當個人物了,挺驕傲唄?!”
李大舌頭沒好氣的訓斥到:“還有下邊呢!”
“報告政府,下邊也沒東西……”
王雅麗說著把裙子一撩。
“我肏,這個可以啊!來來來,往前點兒……”倆人都是眼前一亮,萬沒想到王雅麗裙子下邊啥也沒有,連褲襪中間整個一大窟窿,陰戶就那麼露著。
關於王雅麗穿開襠褲這事兒,另外兩個女人都知道,蔣該死還因此對著空氣罵過幾回不要臉的萬人肏之類的話。
但對於男人而言這個事兒就新鮮了,女人穿裙子正常,裙子里啥也沒穿,尤其是聯想到她白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是這副穿著,那就給人以心理上的刺激。
只要不是自己媳婦,那他媽當然是都在外面露著才好呢!
李大舌頭讓王雅麗撩著裙子原地轉了好幾個圈,這才裝腔作勢的一拍桌子:“行了行了站好了!不許蒙混過關!”
他這個態度,都在王雅麗意料之中,因此一挺奶子回答道:“是!政府。保證不藏東西!”
說著也脫了裙子和連褲襪,只穿了鞋站在那里。
她眼看著旁邊有把椅子斜放著,座兒上還有點腳印,估計蔣該死剛才踩過,於是一把拎過來,正要抬腿往上踩,一旁老虎說話了:“等會兒!哎,你,說你呢!擱旁邊瞅什麼呢?看熱鬧呐?!”
天地良心,旁邊的老太太真不是看熱鬧,只是從打進屋到現在,被目前所處的環境和發生的事給鎮住了,因此一直在旁邊傻愣愣的看著。
老虎一個箭步衝過來,上去就是一嘴巴:“你他嗎傻屄啊?!沒聽見讓你干什麼嗎?!等人伺候你是怎麼著?!你!還有你!來來你倆伺候伺候她!”
蔣該死眉開眼笑的就撲過去了:“哎!這事兒就交給我了!……你聾了啊?!
拿人家大哥說話當放屁呢是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