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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再見,李秀玲 Blank 6052 2024-03-05 04:41

  從此她家開始了分頭行動的生活。

  吃過早飯,李秀玲簡單收拾一下去王八蛋家“上班”,周向紅只知道她在之前幫忙搬家的那個老頭家做鍾點工,還時不時的勸她別太辛苦,注意身體。

  周向紅則送孩子去托兒所,之後回來給兒子收拾收拾,然後就溜出去伙同王雅麗直奔公園。

  這個行當時間上倒是挺寬裕,隨時可以回來看看兒子狀況,要不就等接完客回家看一眼也行。

  面對大壯,盡管她知道對方並不能察覺自己的行為,可也還是十分羞愧,畢竟她這個當媽的,如今走上了這麼一條道路,不愧對別人,也愧對兒子。

  然而感慨歸感慨,債務催著她還是繼續回到公園,等待某個男人的物色,然後就回到王雅麗的房間,承受價值二十元的肏弄。

  她自然不會承認,這個過程也有自身欲望的驅使,然而漸漸做熟了就發現,這和自己當初心中隱藏的想象略有不同。

  男人們大多是上了年紀的,陽痿早泄幾乎是通病。

  就算有那麼幾個勉強還行的,也沒法將她送上期盼中的高潮。

  總算還有一幫吃了藥來的人,能讓她偶爾品嘗到那種銷魂的滋味。

  但不管什麼樣的男人,花錢都是為了自己過癮的,極少顧及她的感受。

  她上了年紀,身體又不能和年輕人相比,往往是還沒進入狀態,對方就已經急不可耐的提槍上馬,有時她已經開始有感覺了,對方卻又結束了。

  因此常常弄得不上不下,心中倍受煎熬。

  煎熬就煎熬吧,自己是為了賺錢才不得不走了這一步,她安慰自己。

  可欲望這玩意最不怕的就是壓抑,一來二去,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自慰的次數倒比從前更多了些。

  另外身體也不太給力,她陰道分泌物少,有時候男人急吼吼的衝上來,僅憑自身微微的濕潤和避孕套上那一點點油脂,並不能起到真正的潤滑效果,屄里面的嫩肉因此磨得生疼,反倒更壓抑了情欲的提升。

  王雅麗倒是教了她一個抹點水來加強潤滑的法子,也不是太理想。

  偶爾她甚至能想起當初在胖子那里喝了藥後的狀態,屄里雖然沒有像年輕時那樣鮮嫩多汁,可至少能用。

  既然干上了這行,“勞動保護用品”自然就必不可少。

  什麼都是花錢來的,不能總用人家王雅麗的,畢竟她那錢也是在床上辛苦掙的。

  周向紅執意要自己也買一份,放在王雅麗那里留用。

  按王雅麗的想法,這點玩意自己出就出了,不算什麼事。

  或者周向紅掏點錢,她多買點也就是了。

  但周向紅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不能啥也不明白,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勾搭男的肏個屄就完事。

  最起碼不能連賣這些玩意的店鋪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吧。

  這也不算啥機密,她想去,那就去吧,正好前幾天買的避孕套也用的差不多了,趁天色不好公園里人少,王雅麗帶周向紅去賣這些玩意的地方認認路。

  從公園出來奔西,橫過大路順著一條街直走再右拐,倆人就走到了一條小街上,橫向距離李秀玲所在的那個舞廳其實也很近。

  原來王雅麗住的那個小旅店就在這條街上,如今改換門庭是一家小飯館。

  她當初那些行李後來在旅店易手的時候拿了出來。

  這條街歪歪扭扭,兩側商鋪不少,只是顯得破舊且雜亂,於其中倒隱藏著好幾家小旅店。

  “喏,公園里有好幾個女的,平時就往這兒帶人。”

  周向紅正疑惑這地方也沒什麼流動人口,怎麼就開了這好幾家小旅店,王雅麗出聲解釋到,她這才恍然大悟。

  王雅麗說完,帶著她就進了一家保健品店。

  說是保健品店,門前卻挑了好大一個幌子,上面只有一個字“性”。

  進門周向紅看見對面牆上好幾張花花綠綠的畫片,上面盡是一些沒穿什麼衣服搔首弄姿的女人,窘得眼皮都不敢抬。

  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公園和舞廳那些賣身的女人,旁邊這片兒街面上小旅店就多。

  小旅店多,自然賣性保健品的也就多。

  這就是市場經濟,產業鏈自然形成。

  因此無論去哪,如果某條街或是胡同里有這種保健品店的,大抵附近的旅店或是足療洗浴,也就帶著些不可告人的內容,此經驗放之四海而皆准。

  說是性保健品,其實主營就是性藥。

  中醫雖然對於補腎很有研究,但入口就能見效的丹藥也僅限於一些史料記載之中。

  漢成帝累死在趙合德身上時吃的算一種,安祿山晉獻給唐玄宗的“助情花”也是,明朝四大案中的那個紅丸大約也是。

  可至今能拿得出來的成方,倒是一種也沒有,據說不是“西域傳來”無方可查,就是藥方失傳無跡可考了。

  因此這種小保健品店賣的玩意,其實和地攤貨一樣,都是些化學制劑。

  周向紅以前路過早市賣這玩意的地攤,都是繞著走,因此對於此刻進門迎面展示櫃里擺的那些玩意,都眼生的很。

  那些玩意名字也挺扎眼,什麼“金槍不倒丸”、“帝王御女丹”、“春水流”的,她因此想到老趙,心里格外酸楚。

  櫃台後一個和她差不多歲數的男人正在聽半導體,播的是劉蘭芳說的評書《楊家將》。

  見她倆進門,起身走到旁邊另一個櫃台後問:“來點啥?”

  態度說不上好壞,笑容有點冷淡。

  周向紅好奇,兩邊又打量了一下。

  男人現在站的櫃台里,擺著好幾樣盒子,仔細看全是不同品牌的避孕套。

  對面沒有櫃台,牆上打了一面架子,格子里擺的卻是些稀罕玩意,第一個包裝盒上看不出來什麼,印著一個閉眼撫胸作高潮狀的女人,旁邊寫著“強力震動”。

  她眼神往旁邊一瞟倒嚇了一跳,第二個格子里的包裝盒是透明塑料的,里面明晃晃赫然是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做成的假雞巴,棕黃碩大,直挺挺的,上面居然還有仿真的皮膚褶皺和青筋,那龜頭足有鴨蛋大。

  周向紅連忙把臉扭過去,目光一晃好像看見旁邊倆盒子上寫著“仿真名器”的字樣。

  “來五聯套兒,就散的那種。”

  王雅麗輕車熟路。

  實際上老板看她也面熟,都是老主顧了,聞言從櫃台下面一個紙箱里翻出一把連成一聯的避孕套,拿在手里嘩啦嘩啦的響。

  價格不用問,王雅麗都是買順手的了,五聯湊整好付錢。

  周向紅順著老板的動作看過去,只見那些盒裝避孕套下邊那格還擺著幾個塑料瓶子,名頭叫XX洗液,邊兒上的瓶子叫XX潤滑劑。

  洗液她猛一看有些眼熟,後來才想起來,李秀玲也買過這玩意,一模一樣的包裝,還有半瓶放在家里衛生間的隔板上。

  老板數了數手里的避孕套,挑出一聯來扔回到紙箱里,然後扯過個黑塑料袋,把手里的往里一塞遞過來。

  王雅麗付了錢,接過來扭頭看周向紅,後者這才反應過來:“那啥……給我也……也來五聯。”

  老板沒吱聲,又俯身抓了一把出來,用個黑塑料袋裝好遞過來。

  街道計生辦有時候會免費發放避孕套,但都是挺厚的那種,王雅麗不愛貪那個便宜。

  一來還得在街道辦公室拋頭露面,讓一群人看著自己領那玩意,她指著這玩意掙錢的,消耗又大,總去難免不讓人說閒話,二來這生意講究的就是個速戰速決,套子太厚了男人堅持的時間就會長一些。

  這種小保健品店賣的雜牌子貨雖然質量差點,但薄歸薄,也沒聽說誰搞破過,兼之一聯十二個,五聯才三十元,這價格正經是很便宜的。

  周向紅給完錢,倆人拎著塑料袋轉身出門。

  外面起了風,周向紅緊了緊領口,跟著王雅麗從來路往回走。

  她倆沒看見,身後不遠處一個女人正拐過胡同口,看見她倆的身影一晃,疑惑的“咦”了一聲。

  後面緊跟著的男人問:“咋了老妹兒?”

  女人搖了搖頭:“沒事兒……上哪家啊大哥?”

  倆人斜著過馬路,進了旁邊一家小旅店。

  張曉芬回到舞廳的時候,李秀玲剛和人跳完三個曲,站在那里喝汽水,見著她好奇的問:“芬姐,你咋出去了?”張曉芬擺擺手:“沒事,剛才有個男的,非說在包間里沒感覺,帶我上外面開房去了。媽的找那個破旅店,我瞅著還不如樓上包間了。”她瞅了瞅李秀玲,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燈光暗,李秀玲也沒注意她臉色有異,還在問:“媽呀,出去啦?我說怎麼哪都沒看著你呢……給多

  錢呐?”

  “就他媽給五十,摳搜的……”張曉芬回答著。

  一曲終了,男人們涌上來,倆人被裹挾著分別進了舞池,聊天也就此作罷,張曉芬倒因此松了一口氣。

  吃晚飯的時候人都在,她也沒敢問,吃完就和李秀玲急匆匆又回了舞廳。

  等到晚上回來,王雅麗已經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來,王雅麗正在洗漱。

  倆人閒聊了幾句,張曉芬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忽然問:“哎,昨兒下午你跟秀玲她婆婆干啥去了?”

  王雅麗一時腦子沒轉過彎來,隨口答到:“啊,去買……”隨即就反應過來:“那啥,我去買點東西……她非要跟著溜達……”她盡量裝得自然些,躲閃著張曉芬疑惑的眼神。

  她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

  自己現在和張曉芬合住,周向紅平時跑家來接客,不告訴張曉芬一聲終究不對。

  再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還能包得住火不成。

  但這事兒她答應過周向紅,不往外說。

  最終張曉芬還是選擇了退讓,她從王雅麗不自然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一絲為難,於是不再追問這件事。

  這倆女人縱使有什麼秘密,也翻不起什麼浪來,於是她之後去舞廳忙著賺錢,也就把這事兒給忘在腦後了。

  兩天後,張曉芬接了個熟客。

  老頭姓於,個兒不高,據說是某單位的干部退休,兜里不差錢,只差老伴走的早。

  他倒也想開了,再找個過日子的,兒女和將來的財產分配都成問題,干脆一寂寞了就往舞廳跑,雖說偶爾的也肏兩下,終歸是年紀大了,重點還是找人說說話排解一下心理寂寞。

  半年前和張曉芬一接觸,覺得這丫頭能說會道的,話也貼心,趕上自己有心情了,伺候的也舒服,於是就成了她的熟客。

  十回有八回來找她,就只是摟著跳跳舞說個話,咂兒都不一定摸,甚至就坐在旁邊長椅上嘮嘮嗑,完事也大方,總得多給些錢。

  這樣輕松好賺的錢張曉芬自然不能放過,回回都把老頭哄得五迷三道。

  今兒老於頭又來了,她眼尖,看見老頭急忙迎上去,怕讓別人截了胡。

  舞廳里常有這種事,鶯鶯燕燕燈紅酒綠,任哪個男人進來也不免晃花了眼,所謂痴情什麼的,在這兒根本就不存在,同行是冤家,因此不能放松警惕。

  老頭心情不錯,樂呵呵的就跟她下了場。

  倆人一曲接一曲,跳起來張曉芬卻漸漸感覺腳下不舒服。

  她穿了一雙新買的鞋,都知道新鞋磨腳,可這便宜玩意實在是有點對得起價格,她只感覺後腳跟那塊先是硌得疼,漸漸的變成一種麻木的癢,而後又開始火辣辣的疼,即使放慢了腳步也於事無補。

  金主還在懷里摟著呢,怎麼也不能半途而廢,高低把他打發走了再說。

  她只好咬牙堅持著,等把老頭送走,也已經實在到了極限。

  她仗著住得近,壓根就沒租更衣櫃,因此只能回家換鞋。

  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家,張曉芬掏鑰匙開門,剛進屋就聽見里屋傳來一陣哼叫,以及男人的喘息和意義明確的啪啪聲。

  她癟了癟嘴,輕手輕腳的關了門。

  王雅麗這檔子生意,其實和她在舞廳里的買賣並無不同,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別笑話誰黑。

  她忙她的,自己換自己的鞋也就是了。

  她穿了絲襪,連褲的那種,要想看清楚腳上的狀況就得脫掉,張曉芬打算換了鞋就回舞廳,因此就懶得進屋了。

  里屋啪啪聲停了一下,大約是聽見了她進來的聲音,而後又開始響起來。

  等她蹬掉了腳上的鞋換了拖鞋,坐在客廳椅子上心疼的揉自己的腳後跟,就聽見屋里一陣急促激烈的聲音後安靜下來。

  而後床板咯吱一聲,女人大約是起了身,然後就是衛生紙抽拉擦拭的聲音,悉悉索索好像是在穿衣服,男人系褲帶,鑰匙碰在一起嘩啦作響。

  女人的說話聲忽然響起:“咋樣,舒服不……以後再來還找我啊……”張曉芬揉著腳後跟的手忽然就是一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抬頭看去。

  屋里倆人正往外走,前面的男人花白頭發,臉上溝壑縱橫,還在回頭笑著點頭,後面的女人卻不是王雅麗,正如她聽到的,是周向紅,衣衫不整。

  倆人都走出來才看見坐著的張曉芬,一時間三個人都是一呆。

  男人先開了口:“喲,這誰啊?”

  “啊……那啥……沒事……你……你走吧”周向紅手在哆嗦,眼珠直勾勾的,男人再沒說什麼,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張曉芬就出了門。

  屋里只剩下倆人大眼瞪著小眼。

  過了一會兒還是張曉芬先站起來:“姨……你這是……”

  周向紅只覺得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剛才被男人肏弄出來的那點情欲一時間消散得干干淨淨。

  之前她聽見門響,以為是王雅麗回來了,男人要停,還是她小聲哄著繼續干的。

  萬萬沒想到是張曉芬。

  剛才自己在里屋的那點齷齪事,那些淫蕩的哼叫和皮肉碰撞出的聲響,看情形是被她聽了個清清楚楚。

  沒聽清楚又怎樣,自己送男人出來也是被她看見了的。

  她只覺得手腳發軟,往後退了半步,嗓子像被堵住了似的,費了好大勁才擠出一點聲音來:“芬兒……你怎麼……我……”說著話腳下就是一趔斜。

  張曉芬連忙過去扶她:“姨,姨你別激動,來,來你坐……”周向紅像是燙手般躲閃著她伸過來的手:“你……我這……怎麼是你呢……我……我……”到底是被張曉芬扶著坐了下來,還沒等後者再說什麼,突然就掩面嚎哭起來。

  張曉芬也很意外。

  她和李秀玲混熟了,平日里兩家又多有走動,對周向紅真就像是看待自己的長輩一般,冷不丁的遇見這麼一出,實在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怪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來得干淨。

  她第一反應是周向紅寡居多年,和剛才那個男人私下里有了見不得人的關系,她雖說明面上手足無措,但內心里還是因此暗暗笑話了一下周向紅,一把年紀的人了,到底也熬不住空虛寂寞。

  但轉念一想又不對,倆人私會這種事雖說見不得光,可周向紅家里平時也沒個外人,怎麼還整到王雅麗那屋去了。

  難道是怕李秀玲回來撞見……

  可在這邊被自己撞見不也就露餡了嘛……

  這一腦袋漿糊怎麼想也攪不開,張曉芬只好說些沒實質內容的話,安慰周向紅。

  周向紅根本沒聽清楚她都說了些什麼。

  這個打擊太大,主要是她第一時間想到,張曉芬一知道自己如今的營生,轉過頭李秀玲也就知道了,這讓自己以後如何做人。

  兒媳婦雖說在舞廳和那些個男人摟摟抱抱,可第一初衷是為了賺錢養家,第二至少沒玷汙了老陳家的名聲。

  如今李秀玲沒出格,她做婆婆的卻先成了婊子,從此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更何況她原本就有些忌憚李秀玲對這個家將來的態度,如今出了這個事,還不直接就天塌地陷了。

  周向紅也是心理崩潰了,哭著突然一把抓住張曉芬的胳膊,緊跟著膝蓋就往地上滑:“芬兒啊……嗚嗚……我……姨求求你……你,這事兒……嗚嗚……說啥也不能……不能告訴秀玲啊……”張曉芬是個混跡歡場的人,對男女之間這些事在心里並沒有那麼刻板的概念,聽她這麼一說既無奈又好笑,對周向紅的反應也感覺實在是小題大做。

  不就是倆人你情我願麼,雖說干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可這算點啥,以李秀玲那性格,就算知道了,難道還能從中作梗不成。

  關於周向紅梅開二度這種事,她還真就猜對了,之前老趙在的時候,李秀玲連個“不”字都沒說過。

  可問題是張曉芬猜錯了整件事的本質。

  “行行,姨你別哭了,我保證不跟秀玲說……”張曉芬連忙拉住她按回到椅子上坐下,溫和的回答著,結果緊跟著周向紅說出來的話就炸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嗚嗚……我……才跟著雅麗干這行……干了沒幾天……”也怪周向紅此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因此說話斷斷續續。

  張曉芬的心就像坐了過山車,大起大落太突然,一瞬間都有些恍惚了。

  王雅麗是干哪行的,她再清楚不過了。

  “啊?……姨你說啥?!”

  “姨是沒辦法啊……我也知道干這事兒……沒……沒臉見人呐……可我……我有難處啊……”張曉芬腦子里轟隆一下,街角看見王雅麗和周向紅的身影,王雅麗吞吞吐吐的神情,周向紅走出來時衣衫不整的樣子,一瞬間突然合並在了一起,將一個事實清晰完整的勾勒出來。

  “姨……你怎麼……這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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