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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7章 書店向左,醫院向右

老婆幫我去偷情 李折枝 4609 2024-03-05 04:47

  我家老二出生了。和小待預感的一樣,是個男孩。好在最初想的小名男女都能用,就叫海娃兒。

  我請了兩個禮拜的假。

  雖然只多了一口,但我感覺家里到處都是人,主要是因為人都四處走來走去的。

  本來想把妞妞送到她爺爺奶奶家住一段,但妞妞不樂意,愛湊自家的熱鬧,小待也不舍得。

  小妹給了我們極大的幫助,沒了她就難以想象了。

  時間過得很快,忙碌慢慢平息了,天氣也很快暖和起來了。

  我參加了一次小楓的新書簽售會。

  我上學讀書多的時候還不流行簽售會,這類活動多起來的時候我的閱讀量已經少了,並且讀的更多是不在世的作家的書。

  狂想一下,如果古人能來辦簽售會,比如李白吧,那是多麼轟動全城的事情,多少文青會連夜排隊,只為一睹風采。

  可惜現代沒有大師了。

  我的閱讀量還可以,肯定比平均水平高。

  很多人抱怨沒時間,但我看這不是時間的問題。

  我工作比大多數人忙,但我還有時間讀書。

  我看更大的問題是很多人是耐不下心。

  拿電影做比喻吧,以前的電影可以很長,慢條斯理的講故事。

  現在的電影,一開場,必須打,開場不打觀眾就沒興致了,然後每隔十來分鍾要打一架,大家就是來看打架的。

  音樂也是,因為現在是流媒體,給作者是按歌付費的,所以歌寫的越來越短,反正長短都是一個價錢。

  流媒體是聽了30秒就付費,所以現在的歌追求前30秒就高潮,不能慢慢的前奏,慢慢推進。

  書也是一樣的。

  好多書,你看不下去,是因為沒耐心。

  耐心看,就出妙味了,也看出作者的智商了。

  作者的智商決定讀書的體驗,比如一讀紅樓夢,就知道曹雪芹是個聰明人,讀金瓶梅,就看出智商的差距了。

  我看到小楓在她的公眾號在宣傳自己的新書,還有個簽售會。我很感興趣的來了。

  這是個很小眾但頗有名氣的書店,簽售是兩點到三點。

  我提前到了,比我想象的人多。

  我拿著書排隊,離我還有兩三個人的時候,小楓抬頭時看到我了,衝我笑著招了招手。

  輪到我了,她說:“沒想到你會來。百忙中給小女子的新書捧場。”

  “我是你的忠實讀者嘛。你的粉絲真不老少。”

  小楓在書的扉頁上用簽名筆很秀氣的寫著“感謝您的支持!”

  這些都是大同小異的,但要落筆簽名時,她想了想,寫道“您的老朋友,小楓。”

  還畫了個心形。

  一般簽字她是用正名程楓的。

  “獨一份的簽名版哦。”

  她把書還給我。

  “等你成名了,過一百年,這就是重要名人文物了。”

  我跟她說,“我在店里坐一會兒,你有空過來咱們說說話。”

  “好啊。”

  她高興的答應了。

  ********************

  我在書店里的咖啡廳找了個座,開始讀她的書。

  我對現在的出版業不太滿意,好多書沒有書的感覺,就是些名人把現成的博客或已公布的東西,湊起來出本書,真是省事。

  但是小楓這本和她的公眾號不是一碼事。

  她公眾號是隨想,話題廣泛,但這本書是一套短篇小說,講的都是她生活經歷中平凡的人和事,我看不出有多少真實多少虛構。

  我翻著書,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坐到我對面,我抬頭看是小楓。她問我:“好看嗎?”

  “好看,我喜歡你的眉形。”

  我逗她。

  “我問書!”

  被夸漂亮,她不會真的生氣。

  “書?好看,我都看入神了。”

  我說的實話,看了看表,已經三點多了。我問她:“你的活動結束了?”

  “算是。但是作者還要在書店逗留一會兒,後面如果有晚到的讀者,工作人員會讓他們找我。”

  “哦。你這些小說什麼時候寫的?”

  “都是好多年來攢的稿子了。以前沒人理,現在寫公眾號有點小名氣了,就有出版社找著出書了。你在看哪篇?”

  我在看一篇標題是《粉筆》的短篇。

  這個小說的主人公是個聰明漂亮的女孩子。

  她的父親是個重點中學高中部實驗班的數學老師。

  這種老師,一般是大學老師的水平。

  她爸也許因為生性如此,也許因為覺得自己在中學教書是大材小用,對學生格外的嚴厲。

  不單對學生,對自己的女兒也是一樣的。

  這個女孩在父親嚴苛的教導下度過了童年,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父親任教的市重點初中。

  但是在考高中時,她的成績還沒有好到進實驗班的分數线。

  雖然她的考試已經盡力了,但她爸認為她是想逃避進實驗班故意考的低分,以老師的身份把女兒安排到了實驗班。

  女兒在父親的陰影下喘不過氣。

  這個實驗班,女生寥寥,她這樣的漂亮女生是唯一一個,擁躉就很多了。

  有一次,數學課上課前,一個一直暗戀她的男生圍著她課桌攀談,被她爸進教室時看到了。

  她爸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上課的時候氣氛非常緊張。

  這個老師呢,習慣是在黑板上出一道難題,隨機點名讓學生上去做。

  雖然是一班尖子生,也都如臨大敵的。

  這天他出了一道格外難的,叫數學課代表上去做。

  課代表硬著頭皮解了一半,解不出,被老師刺兒幾句敗下陣來。

  然後老師的目光在課堂巡視,人人提心吊膽。

  最後老師讓他女兒上來解題。

  這個女孩都驚呆了,自己的成績在實驗班是倒數的,課代表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會。

  她上去一點思路都沒有,干巴巴的站在黑板前面,右手拿著粉筆抬不起來。

  一般情況下,老師會給提示,引導解題,但她爸就一句話不說的看著她。

  她感到死寂的教室,背後同學的目光,腦子都半暈眩了。

  她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覺得恨不得有半小時,突然,手里拿的粉筆咔吧的折斷了。

  她低頭看,才發現自己緊張的一直握著粉筆在自己褲子上劃。

  她從小被父親訓斥,都習慣性的手指扣自己的腿。

  剛才一直不自覺的在褲子上劃,所有人都看到了,只有她自己沒意識到,而她爸看到了也沒說。

  粉筆斷了,她爸才面無表情的說:“回座位。”

  她戰戰兢兢的走回座位,完全不知道後來這堂課發生了什麼,只是在心里對自己說:“不要哭,不要哭。”

  這篇小說我看到驚心動魄的。

  我對小楓說:“我剛看一半,但你寫的太好了!我都沒詞形容了。就是那種令人恐懼的老師,描寫的讓我深有感觸,我就經歷過那種老師。他眼光掃過來,就是比看恐怖片都恐怖。我一直覺得應該拍這麼一個恐怖片,但是沒人有足夠的才華用這個題材。你真是寫的絕了!”

  我滔滔不絕的稱贊她。

  “過獎了,那篇還好了。”

  她謙虛道,又好像是不覺得我該給出這麼高的評價似的,補充說:“你可能……最近讀的嚴肅文學少了。”

  “怎麼會!如果沒人給你頒獎,我給你發獎。”

  我的興奮勁兒停不下來。

  可我心中有個疑問,這故事里有多少小楓自己的影子。

  她筆下的女孩和她的性格非常像,雖然她父親不是老師而是出版社社長,但是嚴厲的姿態可是一模一樣。

  我猶豫著說:“如果我是那個喜歡她的男生,我那時候沒能力保護她,我長大了一定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小楓倒沒在意,可能也覺得我想的太多,說:“故事,真真假假的,你還是從專業的角度看它吧。”

  自從上次偶遇,我們在手機上聊的很熟了,但一直沒見過面。

  她的眼睛非常的靈動,心思敏捷。

  後來有零零落落的晚到的讀者走過來讓她簽字,和她寒暄。

  再後來我們看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撤簽售台,知道完全結束了。

  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們還沒聊夠,我邀請她說:“一起吃個飯?”

  “嗯。”

  她很爽快的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我還是做了勾引她的嘗試,成功的希望很渺茫。我覺得我們的關系正在穩步向知己型密友發展,和上床越來越遠了。

  ********************

  班上,娜娜出了點小事故。

  我剛開完個會,出來看見一些人跑來跑去的,說娜娜在洗手間嘔吐呢,不知什麼病。

  我心底著急,也不好表露出來,畢竟她老公在一起上班,不該是我,而是她老公應該照料。

  我到了洗手間門口,幾個人在那里幫忙,雖然是女洗手間,但情況特殊,她老公也在里面。

  我看娜娜已經不吐了,撐著洗手池不敢離開。我說:“娜娜感覺怎麼樣?去醫院吧?”

  她停了一會兒,虛弱的點點頭。

  她老公扶著她。

  我看她走出來的樣子,心疼極了,總是健康帶著活力的娜娜這時候臉上血色都沒了,白白的,額上是細細的虛汗。

  同事七嘴八舌的說是她們今天中午在外面吃的飯有問題,可能食物中毒了。

  大家拿了些紙袋子,預防著萬一路上又吐了。

  我說:“別叫車了,我送你們去。”

  娜娜抬頭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她老公說:“那謝謝李總了。”

  她老公扶著她,我們三個一起離開公司,上了電梯。電梯里,我只想去扶娜娜,去安慰她,照顧她。但是我沒有這個權力。只有她的老公才有。

  從電梯下了車庫,我快步的打開了車後門,讓他們兩個進去。路上,我開著車,從後視鏡看著娜娜,問:“是中午吃的不對?”

  “她們一群女的出去,吃了生鮮什麼的。”

  她老公回答。

  到了醫院,我對她老公說:“你照顧她,我去掛號。”

  然後掛急診,看大夫,跑化驗,等等。娜娜被安排躺在床上,打了個點滴。

  等事情忙完了,醫生說沒什麼事,點個點滴,回家好好休息。我在走廊等著,過了一會兒,她老公出來了,也站到我旁邊。

  我從來沒和她老公單獨相處過,有點尷尬。

  我們三個人的關系是心知肚明的,但沒挑明過。

  小張對我和娜娜的寬容的態度,我還是滿感激的,但對這個年輕人,我又有點摸不著頭腦。

  “李總,您幫了大忙了,樓上樓下跑來跑去的。本來都是我該辦的。”

  小張說,“您是大人物,沒什麼架子,對下屬那麼好。”

  “別客氣。娜娜幫我做了那麼多事,我理應幫忙的。”

  小伙子緩了緩,講:“您和娜娜的事,我知道。娜娜也跟您講過我們的情況吧?”

  我看著局面變成娜娜的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了,不知道什麼走向,說:“我大概知道。謝謝你。只要你對娜娜好就好。”

  “唉,”他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是那麼想的。只要您對娜娜好,她開心,我就都開心了。”

  我看著這個年輕人,我不反感他。

  我一直覺得有淫妻癖的人很猥瑣,但是小張一點都不猥瑣。

  娜娜講她老公的癖好時,我聽著還怪怪的,但小張自己說出來,還顯得光明正大的。

  我真是不理解他的心態。

  我們說著話,一個醫生又進屋看了看娜娜,很快就出來了,對我說:“你是她先生吧。”

  醫生沒給我回答機會很快的接著說,“你們中午一起吃的嗎?你有不舒服嗎?”

  我哦了一聲:“沒一起吃。和她一起吃的別人沒問題。”

  “不是食物中毒。打完這瓶點滴,就回家去休息。多喝熱水,睡覺重啟。”

  大夫說出了兩大靈丹妙藥,“娶了這麼漂亮的老婆,多心疼著。”

  囑咐完匆忙趕著看別的病人去了。

  我心里想,真是上次買首飾時娜娜說的,我們兩個出去,別人都當我們是一對。

  我和蔣莉那次出去裝扮夫妻,立刻就被人識破了。

  看來夫妻相的說法成立。

  小張這時覺得沒處站了,說:“剛才娜娜精神已經好些了。您要不要進去看看?”

  他說中了我的心事,我立刻應道“好。”

  推門進屋。

  娜娜躺在病床上,白皙的小臂平放在身側,手背上扎著吊針。

  我看她臉色是好多了,有點紅潤了。

  我坐到床邊,拉起她另一只手,關切的看著她。

  “謝謝你幫忙。”

  她用重新恢復的體力說。

  我心里真是覺得這些客套在我們兩個之間完全不需要。我看她老公沒進來,大著膽子上去輕輕抱住她的身子,親她。

  她也有點動感情的接受了我的親吻,但很快就放開了,說:“我嘴里味道不好。”

  “娜娜,”我握著她手說,“看著你受苦,我心里也難受。”

  “我知道。”

  她說,又反過來勸我,“沒大事,別難受,我明天就好了。”

  “多休息幾天。你都好久沒請過病假了。我跟他們說一聲就行了。”

  娜娜臉上是感激和輕松,說:“沒了我,你在公司會捅婁子的。”

  她燦然一笑,讓我的世界立刻明亮了。

  ********************

  點滴打完後,我把他們倆送回家。看了眼時間,過了下班時間了,自己也就開車回家了。

  我覺得心里的柔情無法化解,像是滿足了,又像永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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