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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國公姐夫1

插足者(快穿) 胖瓜 2498 2024-03-05 04:50

  秋風蕭瑟,吹起昨天晚上才剛剛落在地上的樹葉,帶起撲面而來嗆人的灰塵。

  天色陰暗,烏雲密布,沉默的雲層遲遲不肯落下雨水來還天空一個清白明亮。

  一隊穿著白衣素裹的人伴隨著哀樂陣陣緩緩走在清晨的京城大街上,映襯著天氣的悲涼。

  最前面的是一輛被染成白色極為素淨的馬車,嘎吱嘎吱搖搖晃晃的行駛在街上,再後面是一隊披著白色外衣的人,他們手中拿著嗩呐“呼呼”吹個不停,這就是送葬隊。

  最中間的是用上好的黃花梨木打造的一口笨重棺材,被繩子死死的縛住。

  四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分散在它的四角,撲哧撲哧的抬起它,一路沉默嚴肅的往秦國公府走去。

  平日里的清晨,這兒應當是喧鬧一片,送菜的、搬東西的,來來往往,非常熱鬧。

  幾家挨得近的下人們之間也十分嫻熟,扯起閒話來也是不著邊際,東家長西家短的,交換著主人允許他們說出口的情報,這些在勛貴世族中伺候的最底層的下人和市井里的長嘴婆“叭叭”起來並沒什麼兩樣。

  錦官街上今天沉默一片,沒有一戶人家弄出大大咧咧的動靜來找秦國公府的不痛快。

  秦國公嫡親的弟弟秦二公子秦頌年方二十四,在雲州做刺史的時候因為身染重病不治,年紀輕輕的就撒手人寰,留待尚在人世的母親,秦國公老夫人兩眼潸潸,白發人送黑發人。

  他的遺孀,尚書府的二小姐,喬阮此程扶送著他的靈柩回到秦國公府,讓他的身體在陽世間同親人最後相聚一番後,就要入土下葬,歸入墳墓,最後在兄長百年之後再一同返回故鄉祖地安葬。

  此番也是應秦國公老夫人的要求,她舍不得愛子此時孤零零的獨回青州老家安葬,同時也是要與喬老尚書家打好關系,不可讓他最疼愛的女兒過於長途奔波。

  逝者已逝,還需要為她獨自在朝中支撐的大兒子秦國公多考慮、少樹敵。

  穿著白色素衣的老夫人一大早就領著大兒子大兒媳及一眾丫鬟仆人,悲痛欲絕的等在秦國公府的大門口,等著小兒子在外逝去的靈柩歸來。

  秦國公府。

  行駛在最前面的馬車緩緩停下,一個白淨卻不著脂粉的小丫鬟利索的跳了下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扶著那個正踩著車夫脊背瘦的、仿佛能被風吹走的清瘦女人下了車。

  這個女人梳著婦人的發髻,發間別著一朵隨風飛舞、迷離的白花,可見她便是已逝秦二公子秦頌的未亡人,喬阮。

  她也像眾人一樣穿著不染塵埃的素淨白衣,只是這身白衣落在她的身上,從那掐的細細的一手就可以輕易掌握的腰肢來看,她在這段時間瘦了不少,原本貼身量裁的素衣都顯得寬大的許多,將她襯的越發嬌小。

  她的眼眶微腫,可以看出是哭了很久以後的後遺症,眼睛里面滿是悲痛絕望,但依舊漂亮驚艷,是這陰暗氣氛下一顆灼灼生輝的美麗明珠。

  她才十九歲,夫君就去世了,留著她這樣一個花一樣俏生生清媚窈窕的女人將來獨自守寡。

  秦國公老夫人見著喬阮這樣一幅悲傷過度,瘦弱不堪的模樣,喪子之痛加上對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小姑娘的心疼,讓她直接抱住這個和她一樣苦命的姑娘,一起放聲哭泣。

  大聲嘶喊:“苦命的姑娘!”

  她一生雖然養尊處優,從未曾為錢發愁過,但她同這個苦命的兒媳一樣,青年守寡,臨到現在還經歷老年喪子。

  她這些年被兒子們好生孝敬供養,少了許多憂愁,不需要像年輕時逼自己強硬起來撐門戶,精心養出來的一頭烏發,在聽到小兒子逝世的噩耗後不過一夜就花白了不少。

  整個人灰心喪氣,做什麼都提不起來勁兒,掩藏好好的皺紋一條條毫不留情的爬上臉龐,哪還有一點平日里與老姐妹們相聚時候的一點精神和生氣。

  喬余在她夫君秦烈的攙扶下,兩個人緊挨著站在一起,剛剛懷孕二十天的她身體底子虛弱,一點不敢馬虎,畢竟她在成親的十年間已經流掉了四個孩子。

  她已經二十八了,不再是嬌妍鮮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小姑娘了,而且因為常年流產,身體虧損嚴重,還有心情抑郁的緣故,她比之保養的好的同齡人看上去還大了幾歲。

  更別提和這個小了她快十歲的繼妹比,甚至生孩子早些的,比她大不了兩歲的表姐,女兒都是相看人家的年紀了。

  其實此時她也有些傷心的,她夫君嫡親的弟弟死了,她也還記得像個太陽一樣的妹夫,她的婆婆和她那從小被父母寵愛到大,單純無憂,一生順遂的繼妹直接不顧體面抱頭大哭,小心扶著她的夫君雖然面上平靜,並無多大波瀾。

  她知道,夫君他也是很難過的,他的眼睛一直不離痛苦的母親和弟媳,他扶著自己的手勁在不知不覺中加大,把她捏的有些疼。

  面容與平時無二的秦烈站的筆直,脊背挺拔,好像沒有什麼能打倒他。秦頌畢竟是他的親弟弟,他也不如外面表現出來的這樣平靜。

  否則他也不會帶著母親,一家人大清早就在外面第一時間等二弟的靈柩歸來。

  秦烈等到哭著的兩個女人稍微緩過氣,可以聽得進旁人勸說的話了。

  揮手示意靜立在一邊的管家,尷尬的奏樂不停的送葬隊伍終於被迎進了布置成靈堂的秦國公府前廳。

  仆從們麻利的在管家的安排下,將一應事物放置安排好。

  喬阮呆愣愣的站在靈柩面前,臉上還淌著淚,整個人看上去清凌凌的,孤獨柔弱的身子仿佛搖搖欲墜。

  她一個人痴痴在立在這,不可避免的吸引眾人的目光看向她,感受到她周圍仿若化成實質的悲傷絕望,讓看的人心里也一堵。

  秦烈的眼睛也看向她,那個三年前臉蛋還有些圓圓的嬰兒肥小姑娘,已經長成了如今的絕色俏佳人,淚珠雖還在不停的順著臉頰“嗒嗒”低落在地板上,但可以更清晰的瞧見她眼角隱隱流露出的清媚之意,撓人心弦。

  一截玉色下巴尖尖的,又再精致不過,與秦烈印象中她母親的樣子有了幾分重合,接下來是她纖長細瘦的脖頸,肌膚如珠似玉,雪白無比,擔心輕輕一抓就會斷掉。

  然後是盡管衣服寬大還可以瞧出來高高聳立的胸脯,他惡意的猜測,想必他的弟弟秦頌這些年也沒少把玩吧。

  秦烈想到這里,陡然一僵,他在做什麼?

  二弟剛剛去世,他方才竟然不自覺的欣賞他弟妹的身材,還窺測他們的床事。

  他心中暗自懊悔尷尬,喬阮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他還娶了她的姐姐,她不僅是自己的弟妹,還是自己的小姨子!

  他怎麼會有這樣禽獸的想法,小余甚至就在他的身邊,她的肚子中還懷著自己不到二十天的孩子!

  喬阮此時是故意站在中間的,她悄悄對秦烈使了些媚術,誘使這個一心一意即使妻子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也不納妾的男人的注意力,讓他的視线放在自己身上,不自覺的被她吸引,方便她今後勾引他。

  沒有豬豬的我還是來了。

  等有了我再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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