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擔心男人在她走後不好好用飯,盡管男人多次勸她回去早些休息,始終不聽,固執的坐在一旁,看著男人用膳。
大眼睛緊緊盯著男人的動作,連男人什麼菜用了幾口都牢牢記住,少女站起來,殷勤為男人盛一碗濃稠的白粥,盯著他,盡管她心里清楚男人已經快一天沒用飯,還是怕他沒控制住口腹之欲,多吃了傷身體。
皇帝當然對自己喜歡的小美人的好意全盤接受,覺得十分妥帖,眼見小美人打著哈欠,漂亮的眼睛里盈滿了困意涌上來的淚水,骨子里散發出來一股慵懶的氣息,略顯得松散的衣物,半露出來的肩頭,少女打著哈欠的動作也是極美的一幅畫。
男人幾口吃完,並不過多用油膩的食物。
之前故意多夾了幾筷子,不過是逗少女好玩,見少女傻乎乎的蹬自己,明明困的不行了,還不肯放棄,要守著自己,男人又樂又心疼,只想將少女香軟的身子緊緊摟住。
不過這就是喜歡的女人與不喜歡的女人之間的對比了。
偶爾皇帝去皇後宮里的時候,皇後也曾苦口婆心地跟個老媽子一樣勸誡皇帝,但從一開始,她在皇帝這里得到的就是反感。
過去皇後勸誡他的時候,男人氣盛,心中自有一股驕傲,他是天子,他自覺已經在盡力謙虛,廣開言路,虛心納諫,來了自己的妻子這里,所求不過是心靈上的放松,妻子竟一點也不理解自己。
他在朝臣處已經聽夠了他們沒完沒了的勸誡,見識夠了他們約束自己的眼神,來自己妻子的宮殿,男人心里又何嘗沒有一絲的期待是希望妻子的這個地方能成為他一處的安靜之地。
而非另一個喋喋不休的朝堂。
漸漸,皇帝更不喜歡皇後過於木訥、又賢惠的送“養女”的性子,幾乎很少往她那里去。
在沒遇到少女之前,皇帝對女人的挑選,除了家世上的考慮,更多的是要讓他滿意,在遇到少女之前皇帝經歷過的女子里,有的女人容貌美麗,讓他心情愉悅;有的女人性子溫柔小意,讓他舒服;有的女人擅長琴棋書畫,偶爾來了興致,他也可以與她談談詩詞歌賦。
高位嬪妃雖少,宮里的女人零零散散算下來卻也不少。
可惜少女撐了一半,還是沒見著男人匆匆放下碗筷的模樣,身子一軟,困的差點直接從凳子上摔下來,男人手疾眼快一把接住少女,將少女軟軟的身子攬住,無視奎忠賢稍顯詫異的目光,將少女小心放在自己的龍床上,親自半蹲下來,為少女脫去腳下的繡鞋。
“准備安置吧!”皇帝將人塞進被子里,站起來,稍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皺說。
“是。”
……………………
爪哇國突然的攻打舉朝震驚,海禁的事情除了近海邊以捕魚為生或是靠商船遠航的商人,近些年已經沒什麼在關心海禁解封與否。
安寧祥和的氣氛幾乎讓很多處在內陸的朝臣忘記了近海邊不斷騷擾橫雲海岸的爪哇,橫雲國內的穩定,眼前百姓蒸蒸日上的日子,也幾乎讓這些人忘記了還有一個與半個州都與海岸接壤的建州,竟然也會隱隱有脫離橫雲掌控的情況。
如今可不是先皇昏庸的執政時期,而是難得一見的英明君王,帶領即位之初搖搖欲墜,內部爭斗不休,外部虎視眈眈的橫雲走到如今的宣宗皇帝正值於壯年!
建州竟敢在此時冒出如此大亂!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少女的錯覺,喬阮甚至覺得皇帝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著急。
盡管每天不停的有朝臣來找皇帝商訊對策,皇帝也沉著一張臉,連溫潤的氣質都偏向冷冽威嚴,伺候他的人除了喬阮、奎忠賢,無不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在這個節骨眼兒惹了聖人生氣,一怒之下將他們當成了出氣筒。
貴人的出氣筒又怎麼是好當的,得不著好,反而還要丟了命!
其實皇帝也遠沒有這麼恐怖,他待內侍宮女說不上很好,卻也不為難,只是這次皇帝的怒火實在明顯,飲食也更顯清淡,連一貫喜歡的熏香都讓人換了味道更淡的。
這幾乎也是一個向後宮傳遞的信號,宮內有人的朝臣幾乎都知道了皇帝這里用度的改變。
聰明的朝臣早看出來了太極殿伺候的人戰戰兢兢,心里也更不敢小覷皇帝的怒火,更盡心盡力的提出些對策。
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喬謝辭早些日子被皇帝調到西南處理去當地土司的事情,京城內駐守的禁衛軍是用來守衛皇城的,絕無可能離開京城被派遣到建州平亂,偏偏建州內部封閉,朝廷派出去的人遲遲傳不出消息來,更是讓朝廷內氣氛緊張。
他們這些人可是橫雲的大臣,是橫雲君主的臣子,見證橫雲建州的反叛,平靜了許多年的橫雲,難道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嗎?
歷史上,哪一次的反叛不是血流成河,不是朝臣世家的大換血。
有的尚且年輕的貴族子弟不以為意,在這個風口仍舊出去尋歡作樂,有遠見的老臣在家里也教育自家不清醒的小輩,指著沒遠見的小輩鼻子罵:“建州的消息為什麼傳不到京城來,只怕就是京城內有建州的內鬼,有給建州知州撐腰的人,若是沒那地位不低的人為建州撐腰,建州也不會到今天才事發!現如今建州事發,皇帝的勢力穩固,根本容不得人小覷,一旦等聖人調查清楚,或許還不用調查清楚,你老子的烏紗帽說不定都要不明不白的掉下來!你這個臭小子,還要在這個時候出去喝酒!為你老子吸引旁人的視线!真真是……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氣煞老夫!”
少女為什麼能發現男人並無他面上表現的著急,就是因為男人幾乎每天都還能在沒人的空檔里,將自己拉到他腿上坐著調情,一點也不擔心她會泄露出去。
比如此時,殿內剛送走了一撥大臣,皇帝便迫不及待將少女攬入懷中,微顯干燥的唇親吻少女鮮嫩的唇瓣,忙碌了一早上絲毫不覺疲累的男人伸出大舌,極色情的在少女嘴里攻城略地,吸住少女的小舌,與她交換對方的津液,漸漸的,少女軟下身子,玉臂攬住皇帝的脖子,主動回吻他,二人親的越來越沉迷,少女的小屁股被滾燙的肉根頂的半插進去。
幾乎擦槍走火的時候,男人狠心拉開了少女,抱著她,頭埋在少女白皙的肩頸處,平復涌動的欲望。
世人皆以為她父親是去了西南,少女見男人胸有成竹的模樣,心里已經猜到,爹爹去的不是西南,而是提前就去了建州!
雖然她還不清楚為什麼建州還會爆發混亂,但她知道有自己爹爹和兄長出馬,建州的問題一定能平定下來。
“呼……聖人!”少女氣喘吁吁得趴在男人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