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逝。
小姑娘如今的肚子仿若吹氣球般鼓脹了起來,七個月的身子讓本就纖瘦的小姑娘整天困的不行,四肢憊懶疲乏。
別人懷了孕,不僅是肚子長大,身上或多或少也會長不少肉,看上去至少與肚子的大小是有那麼一些匹配的。
偏偏小姑娘身子四肢依舊纖細修長,背後的腰肢輪廓也還像從前一般纖細,挺著個大肚子在地上走來走去,每每見著都讓男人心驚,把她摟在懷里幫扶她。
大夫被蕭鈺安排每天來給她請脈,禁止她像從前沒懷孕的時候,放縱著吃東西。
小姑娘側身躺在貴妃榻上,帶著媚意的眼睛水汪汪地盯著面前那一盤離著她不斷遠去的水嫩葡萄,小嘴巴嘟起來,端著盤子的小丫鬟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她,就怕自己挨不住夫人的美色誘惑,讓她再得了手去。
到時候被侯爺抓住,人贓並獲,夫人自己撒個嬌,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畢竟她生的這麼好看,侯爺也願意嬌縱她,又有誰真的能頂住夫人嬌氣的樣子。
苦的就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侯爺一個眼神掃過來,讓他們心里砰砰跳,擔心自己好幾天,就怕侯爺哪天在夫人面前沒討著好,舍不得罰夫人,想起來翻舊賬,便懲治她們,三令五申不許她們再縱著夫人。
“桃桃,你再讓我吃一顆吧!今兒我才吃了三顆,一點兒都不多,昨天也只吃了三顆!”
大著肚子卻依舊貌美驚人的小姑娘躺在榻上,嬌滴滴的像小丫鬟撒嬌,蔥根般修長細膩的手指還在一邊兒給小丫鬟比劃。
小手上立起三根手指,跟她精致美麗的小臉一個膚色,白得晃眼。
小丫鬟呆呆的把手里的盤子往前伸出去一點點,面前的漂亮女人卻突然一把揪住一大串,直接收進她衣領子里面。
然後對著呆愣的小丫鬟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讓小丫鬟從她惡劣的笑容里醒過神來,心里暗暗後悔,她怎麼又上了夫人的當?
夫人上次之前還只是簡單的把東西提在手里,還能讓她趁著夫人不注意,把東西偷偷搶回來,現在夫人竟然把東西藏在衣服里面,那高高挺起來的肚子與她身材的對比,讓小丫鬟根本不敢磕碰到她。
大夫再三強調,說夫人身子柔弱,母體天生就是長不胖的體質,現在又是懷了雙胎,不宜吃得太多,否則夫人生產的時候要吃大苦頭。
也正因為如此,侯爺三令五申,不許夫人吃得太多,每日都要悄悄過問她今日都用了些什麼,從不遺漏錯過,還要給她安排夫人下一日的零嘴兒。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頭上兩座大山,一個也不敢違背,夫人每天能用多少,都是侯爺吩咐的。
不過桃桃卻不敢在喬阮面前說。
喬阮得意的捏出一顆圓潤的葡萄,故意在小丫鬟面前晃了晃,顯示它有多大,多麼圓潤,飽滿多汁,然後張開小嘴,斜晲著在小丫鬟氣急敗壞的臉色下准備一口咽下。
卻被一張帶有侵略性的大嘴一口噙過她捏在手里的葡萄,白嫩的手指還含在男人的嘴里,被男人的口水浸濕。
小姑娘看看男人,再看看手上,細嫩的指尖除了無色透明還反著光的液體,她的葡萄已經不見了。
不等小姑娘發脾氣,接著她精心藏在衣服里的那一串葡萄也被男人快速抽出來,精准地扔在了小丫鬟手里的盤子上。
小姑娘嘴巴一癟,櫻花般的唇瓣擠在一起,清媚的眼睛里一瞬間便鋪了一層彌漫的霧氣。
看得男人險些都心軟下來,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而不是在為她好。
赤裸的小足踢在男人大手上,還如從前那般精致纖細,甚至比懷孕前還要滑嫩。
“蕭鈺,我不要嫁給你了!我要嫁給一個能讓我吃飽的男人!”
小姑娘賭氣,想要翻身背過去,只是身子太笨重,又被男人摟在懷里,撲騰了兩下,沒有撲騰動,小臉上更委屈。
“我要寫信告訴母親,說你欺負我!”
男人無奈,本來小姑娘就被他有意養的嬌氣,現下懷了孕,情緒波動大,他又有意寵著她,比之從前,嬌氣的更不講理了。
蕭鈺撐著身子,一口親在她小鼻子上,口水吧唧一聲,被他有意留在她小臉上。
不過,誰叫他喜歡,誰叫他甘之如飴!
閒暇忙碌之余,家里有這麼個心愛的小姑娘等著他,就是發脾氣,與他拌嘴,也可愛的要命。
每次只要一見著小姑娘,蕭鈺的心情就能好不少,因此他的下屬們,每次犯了錯或是事情辦的不叫侯爺滿意,最期盼的就是夫人的身影,盼著她能端著一碗散發著或甜香或香辣的濃湯,送來給侯爺喝,之後他們也能在侯爺愉悅的心情下,少受些責罰。
男人無奈,對著她小嘴便開始親,揪著她小舌頭糾纏,堵在她嘴巴上,不管小姑娘香滑的小舌頭怎麼抵抗他,大舌都跟在小舌頭後面,跟個尾巴一樣對她糾纏不休。
直把小姑娘吻的氣喘吁吁,才戀戀不舍地吃掉二人之間的水液,腦袋靠在小姑娘肩頸處大口呼出濕熱的氣息。
看她還敢不敢說這樣的話。
“寶寶,知道錯了嗎?”
男人眸子中寫滿了嚴肅。
小姑娘看著男人蠢蠢欲動的喉結,笨重的身子想往後面退,方才她差點兒被他親的斷了氣,肚子又餓,此時再不想來一遍了。
嘴巴里誠實的說:“知道錯了。”
只是明亮的眸子里和她臉上因為薄怒兒蘊染出來的緋紅,表明她的心里顯然並不是這麼認為。
礙於情勢,不得不為之。
蕭鈺不看她,都知道小姑娘這副被他慣出來的嬌氣的德行。
長嘆一口氣,翻身,躺在榻上,把小姑娘抱在他身上。
對懷了孕後調皮翻了倍,屢教不改的小姑娘溫柔說:“寶寶,你懷的是雙胎,我不想你吃太多生產的苦頭,你也不想自己辛苦懷了孩兒這麼久,最後卻只是傷了身體,什麼也得不到吧?”
男人的話語里隱含威脅。
沒人比他更清楚小姑娘待孩子如何,如果在她生產的時候,有了危險,他必然是要保大人。
雖說他也一直期待他們的孩兒,但沒什麼能比讓她好好活著更重要。
她比他小了這麼多,是一定要好好的陪他走過這一輩子,絕對不能走在他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