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年的初雪來得比往年要早。
氣象台從上周開始就對即將到來的異常氣候進行了大篇幅的追蹤式報道。
因為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雪,街頭巷尾、屋檐頂頭到處都塗上了一層白色的塗漆。
因積雪所造成的交通堵塞,道路滑坡事件盡管還沒被報導出來,但在猛烈的雪勢侵擾下估計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從窗外望過去的街道顯得空曠,連平時經常聽到的自行車的響鈴聲和摩托轟鳴聲也傳不進耳中。
早早做好了御寒准備的人們有縮在室內的,也有來往於家與職場之間的上班族。
在異常寒冷的清晨時分,來往的行人身上大多都披著厚實的防寒大衣。
靜謐的城鎮,與白茫茫的天空融為一體。
又是個一如既往,寧靜祥和的早晨。
從半打開的窗簾之間透過的光亮照亮了室內的空間。
位於六層混凝土結構建築物頂層的公寓陽台,因為沒有周遭建築物的遮掩,可以清晰地通過天色判斷具體的時間。
一縷縷冷風由窗戶的縫隙流向起居室,帶來愜意冰涼的寒意。正是因為室內外細微的溫差變化,才更能讓人體會到居家時才有的舒適感。
想要暖和起來的腳縮進了被爐內部。
手肘在桌面上托起下巴的我,無聊地打著哈欠,心不在焉地收聽著客廳正中央的電視機里放映著的座談節目。
紅白歌會的收視率今年不知道是不是又下降了,花重金請來的女嘉賓里又出現了幾張似曾相識的面孔。
一如既往有喜感的主持人提出古怪的問題,對此做出夸張的回應的嘉賓發出咯哈哈地,令人不禁擔心下巴會不會夭折的大笑聲。
台下疑是觀眾的鼓掌聲,更像是為了烘托氣氛而添加的背景音。
有不有趣這一點不好做出評價,但至少出品方制造熱鬧效果的目的基本上達到了。
桌子上擺著一半以上被剝開了的柑橘底盤。
電視遙控器、平板設備、新年特輯的生活雜志、茶壺和茶杯、充電器的线頭……這些東西零零散散地擺列開來,幾乎都處在伸手就可以拿到的距離。
只剩下年糕殘渣的盤子被隨意地丟進了洗碗台。廚房里空蕩蕩的,感受不到人的氣息。
木制地板的空間比以往要擁擠上不少。
原本就是為了獨居人士所設計的1LDK的房間布局,正中央還安置了被爐。
脫下的外套被掛在沙發的扶手上,同樣被堆放的,還有皮革書包以及折疊起來的女生款式的襯衣。
居家服打扮的蒼由正坐在正對面的榻榻米上。
從現在算起來,那大概是四天前的事。
披著厚實的毛絨外套,短裙下方的大腿包裹著連體襪,脖子上圍著長長的圍巾的少女如約出現在我家公寓門前。
那天的她雙手提著行李箱,顯得比以往要拘謹,即使是面對我一貫的嬉皮笑臉也沒有露出過多反應。
畢竟被突然叫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只是脫下鞋子,漠然地走進玄關。
因為放寒假的緣故在學校短時間內碰不到面,這次是通過社交軟件來進行聯系的。
窄小的屋內為了迎接新客人的到來,老早就費了一番功夫做了遍大動干戈的大掃除。
看完了的DVD和游戲盒子被通通塞進櫥櫃,紙簍里的垃圾也清理干淨,分類完畢後裝了兩三袋。
網購的情趣用品大多被暫時存放在衣櫃里頭,因為客廳沒有沙發所以還多買了一個枕頭放在床上。
直到寒假結束為止都要在我家一同度過,這是兩人之間早已事先商量好的約定。
但是,話又說回來,不管是不是情侶,高中生之間進行同居無論怎麼看都不太會被世間所認可。
因此,我示意她想辦法向家里編造一個和朋友在外地旅行的借口,又叮囑她來的時候盡量掩人耳目,不要被人認出。
做了種種努力,這才費盡周折地達成了目的。
至於空閒時間的分配方式早就被安排好了。
說到這段時間做的最多的事,應該繞不開慣例的揉胸了。
打著按摩的名義,把女孩子嬌柔的身軀從身後抱住,用褲襠頂著屁股,對近在咫尺的乳房肆意地上下其手,一直以來都排在我最想做的事的清單里面。
更不要說,對象還是個從各個條件來看都無可挑剔的美少女。
渴望卻又不可得,一直被周遭所壓抑著的強烈執念終於有了絕佳的宣泄通道。得償所願的我,很快便忘我地埋首於其中。
首先要給出的評價是有料。
上次隔著泳裝的手感也很棒沒錯,不過說實在的,透過內衣的若隱若現的感觸果然也獨具一番不同的風味。
彈性自不必多說是恰到好處的,這孩子的發育狀況在同齡女生當中也算是相當姣好,實戰的體驗遠在預期之上。
將手掌完全攤開,讓攀附在上面的十個指頭深深陷進肉里,如嬰兒般抓來抓去。
揉得差不多滿足了,就開始對孤立無援的乳尖下手。
又是搓又是捏,時而用指腹用力一夾,小小的乳頭大概用兩分鍾時間就能搓硬。
因為沒有太多經驗,也不知道對比其他孩子是什麼水准。
即使是緊抿嘴唇,試圖擺出面不改色的姿態加以抵抗,被我欺負過頭的話,少女還是會漏出可愛的嬌喘。
女孩子終究是女孩子,再怎麼裝早熟也一樣。
只要到了床上就會變得老實,乖乖露出自己天生就會發情的本性。面對精壯的雄性,本能地選擇臣服,乃至於更進一步地學會獻媚。
這是恒古以來就不變的道理。而我所親眼目睹的,就是再確鑿不過的佐證。
陷入成癮症狀,熱衷於做這種事的我,實在不好意思評判堂岡是什麼胸部星人了。
一天的時間很長。
因為天氣變冷,再加上一陣子沒鍛煉過,身體最近有了一些生鏽的跡象。
被怠惰感占領的時候,我會把腰部的力氣放空,呈大字躺在床上,讓跪坐在胯下的她主動把頭湊過來。
雙手從兩側揪住發根,好讓她的小嘴可以徹底含住包著套子的竿頭。
要早日還債就要奉獻更好的服務品質,這個道理她自然不會不懂。
所以不用我教,她也理解了自己到底要怎麼做。
我只需要時不時摁住她的臉,協助她更好的進行嘴巴上的任務。
順滑的黑發披落在身後,像運作中的按摩椅一樣上下擺動頭顱,利用粉嫩的舌頭和牙齒舔舐、抵磨著套子,那雙明亮通透的瞳孔似是透著乞憐的眸光望向正上方。
那個在同校男生眼里遙不可及的花蕾,如今也只不過是縮在他人被窩里,對主人唯命是從的玩物。
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思考。
甚至不需要花費一絲一毫力氣就能得到侍奉。
一次通常會持續十幾分鍾左右,然後中間會休息上一陣,拉開彼此的距離好緩一緩。
因為最近熱衷的手機社群游戲定期會發來行動值變滿的通知,趁著休息的時候登進去,清空一下副本和獎勵也成了每個間歇期間會做的事。
雙手拿著手機仰躺著,沒過一會,被少女交握摩擦的竿頭就重新變得精神蓬勃了起來。
因為有在特意培養忍耐力,整個過程大概要進行一個小時才會選擇盡情地射上一次,傾泄旺盛的精力。
我只在那個時候才把套子摘下,朝著別開了頭的她的白暫臉蛋上,把體內囤積的滾燙濁液毫無保留地傾吐出來。
看著屬於自己的精華噴灑在昔日遙不可及的存在上,有股難以言語的快感在體內竄動。
不管甘不甘願,都必須聽從拯救了自己的金主的命令。
喉嚨在挪動著,閉著雙眼的她又一次在我面前吞咽下嘴角邊上殘留的濁液。
這個時候的少女也許是麻痹了自己的內心,也許是用切換人格的模式在承受這一切。
因為並不在意,我沒有停留在思考上,只是一心沉醉於滿足後的余韻中。
因為日常起居大多在室內度過,時間的流逝顯得格外緩慢。
肚子餓了就會叫外賣,要麼是拿出冰箱里的冷凍食品解決。
隨著日子推移,時間概念在潛移默化中淡化著,有時候連天色黑了都沒有察覺。
日與夜的分界线變得模糊,只有肉體的纏綿碰撞聲在空氣中此起彼伏的回蕩。
我已經記不清兩人交換過多少次體位了。
有時會把全身的體重一股腦的壓上,對著那對又圓又白的屁股以高壓泵的勢頭猛烈撞擊;有時會把雙腿岔開,把裸露在最外頭的龜頭對著大腿內側蹭來蹭去;有時會把整張臉埋進屁股下的秘部,張開鼻孔貪婪地吸吮曼妙身軀下的每一縷清香與溫熱。
每當玩到精疲力竭之後,就會順理成章地摟著她一起入睡。
透過貼合的肌膚感受到彼此體溫的溫暖,一只手繼續揉著胸部,另一只手抽搓著竿頭,直到困意襲來後才昏昏睡去。
一到早晨,被一陣震動所喚醒,睜開眼,赤裸裸地映入眼簾的是她跨坐在我腰上的畫面。
兩只腳丫掰成兩邊,雙手托著床單,把人牢牢地按在床上無法動彈。
妖嬈的腰肢緊貼著下腹部前後晃蕩,身體的軸心隨之並交在一起。
雙手伸向專屬人肉鬧鍾的膝蓋,今天也從一大早就開始精神抖擻地做起好孩子必會的晨間體操。
學習也好,將來也好,社會貢獻也好,生存價值也好,那些事物通通變得無關緊要,變成了透明色的泡泡輕易地溶解在了甘甜的氣息里。
如果可以的話,就這麼一直活在夢境里,不再醒來有多好。
將感官托付給最原始的本能,忘我地迷失在欲望的渦流里,任由構成自我認知的部分被稀釋攪拌。
如同深邃的銀盤在圍著中心周轉,總感覺可以就這樣生生不息地轉動下去。
即使在心底的某一個角落知道這樣的時光終將會走向盡頭也是如此。
被爐里頭變得更熱乎了。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思緒轉了回來。因為撐久了的手開始發麻,我改用另一只手托住臉頰。
正視著她的臉龐,我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什麼事情?”
她正摁著手機屏幕的手指停了下來。對於我的搭腔,一如既往地像是面對捕食者的小動物一樣警惕和戒備。
“哎呀,想要裝傻嗎?”
“完全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她看來沒有並很快聽懂。我用手指頭敲了敲被爐的桌面,戳中要點。
“你想,一般會有這種父親嗎?明明自己寶貴可愛的女兒已經連續四天以上沒有回過家,處於聯系不上的狀態了,作為監護人,他卻連一點擔心的跡象都看不出來。別說是去主動找人,好像就連打聽去向的郵件都沒有發過一條吧?”
我會提出這件事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因為這幾天以來一直被我關在家里,遭到從頭到尾不間斷地監視,所以蒼由最近這段時間的行動軌跡我再清楚不過。
她除了偶爾有在Line上跟朋友互相寒暄幾句,剩下花在網上的時間不是在刷著視頻、就是在看著少女雜志,幾乎沒有目睹過她有跟家人們進行過通話的畫面。
換句話說,她跟自己的父親之間應該是沒有過任何交流的。
雖然沒有直接從她嘴邊打聽出來,但蒼由和她的父親的關系不好這點我還是隱約知道一點。
如今這個世道,雖說對於那些沒有責任心的家長群體的批判聲逐漸越走越高,但依然不乏許多對於子女不聞不顧,甚至視之為累贅加以摒棄的父母輩。
要不然SNS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少女離家出走請求收留的情報。
這不是什麼稀奇事。
只不過,一旦當活生生的事例真實地擺在眼前,還是不禁叫人有些感慨。
在殘缺的家庭環境下出生成長,把被嫌棄和不被關愛當成是一個人生而就得背負的包袱和使命,將不完整的親情和關愛視作為社會體系的原本樣貌。
在本應是最該得到愛與溫暖的年紀,從大人身上能夠得到的卻是完全相反的冷漠與疏遠。
只因為得不到那些本應可以擁有的、理所當然的事物,只能選擇轉而投入陌生人的懷抱,透過那些僅僅只是浮於其表、並非出自本心的認可和贊美,在被需求當中感受自己的價值。
把健康地成長至今的肉體作為籌碼,換取一個安穩的容身之處。將這樣的生活方式視作理所當然,心安理得地度過不斷被索求的每一天。
誠然,從常識上來考量,這或許是應當遭到評判的生活方式。
然而,從另一種角度看待,對於原本就已經陷入不幸的狀況的當事人而言,也許更應該有選擇自己活法的權利。
既然那是一個連待下去都顯得煎熬的場所,也就沒有繼續維系正常的感情的必要。
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分離,把長痛化作短痛,也許才是灑脫的做法。
沒辦法與家人之間建立一個良好互助的關系,被大眾所接受。這不是一種錯。
有的時候,坦然接受自己不被人所愛的命運,推動自己向前邁出一步,從泥潭中抽出身來也是很重要的。
我並不是想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同情姿態。只是單純地希望她能夠意識到不可否認的事實,正視自身不幸的遭遇。
從而選擇一條真正適合自己的,被拯救的道路。
“……所以說又怎樣?這跟你沒關系吧。”
看起來被我過問私人事從形式上就讓她感到十分反感。她不僅沒打算領悟我話語中的含義,就連眼睛都沒有抬起來一下,語氣中充滿著冰冷。
“我和父親之間相處得如何,不需要你來操心。還是說,作為臨時的男女朋友,有非得要向對方匯報家事的義務?”
“這倒是沒有啦……我承認這的確是我多管閒事也說不定,不過……”
“不過什麼?”
“我只是在想,這樣真的好嗎?蒼由注重親情的品質我個人是非常欣賞啦,但是啊,換個角度想想,這真的有那麼值得嗎?”
我試著繼續勸說。
“既然那個人已經不在乎女兒的下落了,那不就代表著他其實在心里早就默認把蒼由你拋棄了嗎?怎麼說呢,很過分吧?明明是因為自己經營上的失敗才捅出來的窟窿,現在卻因為拿不出臉來見人連自己的女兒都要逃避。這麼一個不負責任又丟臉的大人,在我看來,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呢。”
要談到他們家如今之所以落到這個處境的原因,就要從過去追溯起。
根據我過往從各種小道入手的情報,蒼由家曾經從事的是貌似是珠寶商的生意。
兢兢業業在不知名的小型商社打拼了十幾年,結識了現在的妻子,成功步入婚姻殿堂,並用手頭攢下來的積蓄實現了自己的事業夢,蒼由的父親早期的人生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的。
他在生意較為昌隆的階段有了自己的女兒,一家三口也跟無數其他家庭一樣曾經有過一段無比恩愛的時期。
可惜,好景不長。
社會整體的風向輕易地發生了轉變,毫無征兆且不留情面地打破了每個人的心理預期。
由於高奢行業面向的客戶群體主要是富裕階層,在經濟不景氣的浪潮席卷下,家庭的生意事業受到了很大波及,開始逐年呈下滑趨勢。
起初,作為家中的頂梁柱,即使當下形勢再艱難,蒼由父也覺得好日子一定會到來的。
面對一年比一年攀升的赤字額,他咬著牙,不斷向親戚伙伴借錢,勉強維持住了生意周轉。
隨著女兒慢慢長大,家里的開銷變得越來越大。
因為本就是靠東拼西湊才得以延續的體面生活,如今他們家也不得不開始縮衣節食。
拮據的日子沒有盡頭,也絲毫看不到一絲起色。
因為一些柴米油鹽的小事,夫妻二人爆發的爭吵越來越頻繁。
轉折發生得十分突兀,也興許可以說是一種必然。
在某一天,他的妻子音訊未留,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這個家。
沒有回到娘家,或許是跟其他男人跑了。
從此之後,這個家庭就只剩下他和女兒兩人。
一種報復性的心理在內心滋生,產生了急切地想要重振事業的決心的男人,甩起了各種小手段,來提升經營上的利潤。
這過程中,他還與生意伙伴合謀,囤購了大量並非開采至原產地的,以低廉的價格在小型黑市倒手轉賣的原石,經過加工以及偽造資質證書後在市面上販售。
走鋼絲的,孤注一擲的營銷策略一度幫助他攫取了暴利,但很快就使他的人生跌入谷底。
在事跡尚未敗露之前,他的生意伙伴就連夜跑路了。
那時,恰逢他尚未消化完現有庫存,手上還剛定下了一筆尚未交貨的大訂單。
人們開始發現不對勁,紛紛要求退貨還錢。
就這樣,他不僅欠了投資人和客戶一大筆錢,信譽盡失,珠寶店也不得以關門大吉。
在外頭混得像過街老鼠,回到了商社也只能重新重復著無止境的社畜輪回。
他變得喜樂無常,對家人都再沒有擺出過好臉色來。
蒼由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感受到了外界的寒涼。
至於後來會強行要求自己的女兒替他想辦法還債,不得不說是做人的悲哀了。
“…………住口。這不是你可以決定的事情。”
這一次她看起來明顯是生氣了。嗯,真不錯真不錯。就是要這樣才行。
“哎呀嘛,別這麼凶啦。我只是客觀地闡述了事實而已喔?”
“這種事根本無所謂。還有,我不想再重復太多遍了。這是我自己的家庭事,不需要你來給建議。記住,我們之間充其量不過是交易往來的關系,請不要再越過這條底线了。”
“可是啊,我明明是真心為你著想的……”
“這種關心,還是勞煩你還是用在其他女生身上吧。纏人的男性是最遭討厭的類型,你知道嗎?”
“原來如此。”
看來說服的方式還不夠直接。我思索了一番,在腦海里把話語醞釀了半天後開口。
“好吧。我明白想要讓你一下子接受這些是很難的了。不過,如果能夠好好花上時間,換個角度重新思考一遍自己的立場,我相信以蒼由的頭腦,一定能夠做出更合理的判斷。”
如同在居高臨下審判犯人的法官,我愉悅地揚著嘴角,把自己的主張宣讀下去。
“是要繼續跟著那個無能的父親,過著窮困潦倒,甚至不得縮短一天的自由時間來拼命還債的日子,還是歸附於願意向你伸出援手的對象,選擇一種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無憂無慮又逍遙自在的生活方式……我想,答案應該不至於這麼難以得出的。”
如果說到這個份上都不肯開竅的話,她就實在令人有些失望了。
對於相伴了這麼久的金主,她理應是清楚我本人的經濟狀況的。
無論是替她還債也好,還是供應她支付昂貴的大學學費和生活費也好,我的腰包都足以綽綽有余地負擔這一切。
別說是今天,就算是往後的數十年載,她都不必再為生計和溫飽而發愁。
不,何止是如此。
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追求更進一步的生活方式。
無論是出國旅行、在別墅度假、還是購買名表名包,參與更廣泛的精神消費,只要是金錢能夠填滿的欲望,她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滿足。
說這些的本意絕不是想炫耀,或是鼓吹什麼早已庸俗泛濫的拜金主義。
只不過,明明天然就擁有著別人艷羨不得的上乘的樣貌和氣質,卻不利用這些要素為自己謀取更好的物質條件,不得不說是太過自視甚高的愚昧之舉。
其實有些時候,對於他人親切的善意,不需要過度揣摩,只要不加懷疑地率直地接受就好了。
一味的排斥和抗拒,只會讓每一個解救自我的好機會與自己擦肩而過。
到頭來連什麼都抓不住,只會在這個浮萍無根的世界里失去方向地掙扎,直到所有的希望被磨滅為止。
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不過是希望她能夠早點明白而已。
但只可惜,她還是沒有能夠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真的是,不管在哪個角落都腐爛透了……”
不帶起伏的感慨從唇間溢出。我的長篇大論,似乎沒有在她的內心掀起任何波瀾。
也許早已深刻理解了這只是一種浮於表面的仁慈。
是看慣了的那種,通過打著冠冕堂皇的名號,實則只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的偽君子的做派。
她不僅沒有買賬,反倒表現出嗤之以鼻的樣子。
那雙瞳孔里折射著看穿了面前之人卑劣內心的透徹。沒有遲疑,沒有迷茫與糾結,在那深處閃爍著的,只有不加掩飾的,赤裸裸的厭惡。
“已經夠了,到這里為止吧,再說幾遍都沒用的。不管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套用再多無聊的話術,我也沒有進一步接受的打算。”
她的眼睛終於看向了我。
“聽說往往只有對自己沒自信的男人,才會提出這種條件威逼利誘別人呢。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即使未來再出現什麼變故,因為家庭狀況不得不放棄學業,到了要淒慘到流落街頭為生的地步,我也絲毫不打算再求助於你。”
決絕而不留余地的話語,孕育著明確的覺悟,似是要將至今為止相處所積累起來的事物全盤否定一般。
與其像是對我而說,她更像是對自己強調,哪怕至今為止一路下來自己失去了多少,她的內心都絕對不會再出現為了短暫的利益而妥協的選項。
哪怕這份堅持,在陰森而險惡的現實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猶如小學作業里孩子們述說的夢想一般廉價而天真。
盡管如此,執拗地把未經世故的信念貫徹下去,也許正是她所能做的為數不多的抵抗吧。
對這個充滿著不公正的世界,更是對示弱的自己。
“……是嗎,真可惜。我還以為我們之間能夠達成更好的默契的。”
得到的結果在料想當中,我表示出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幾分隱隱的痛楚在體內涌動。明明可以預見這般事實,我卻仍然無法擺脫復發的舊疾。
那是在殘破的記憶回廊里,一直渴求卻又求而不得的東西。
因為無論怎麼索求都無法將其入手,只好選擇在心間將火種掐滅,抹消並否定事物的源頭本身。
是啊,原本可以不必這麼多愁善感的。
只要那片角落從一開始就沒有一絲光束照入,也就不會再因為無止境的黑暗與死寂而產生苦悶。
我應該早已對此釋然了。
既不被人所愛,也不被人所需求。
在教室里扮演著空氣般的存在;在體育大賽里沒有參加過任何個人競技,只在集體項目擔任著無足輕重的職責;在放學路上,孤零零地看著他人三五結群有說有笑的背影……一無是處,庸碌而平凡,連一個顯眼的地方都談不上。
這樣的存在,被優秀的異性拒絕才是理所當然的吧。
沒有女人緣這件事一定是打從這個個體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命運。那是一種根植於宿命論當中,比胎記還要不可抹除的烙印。
越是懷揣濃烈熾熱的願望,就越是會遭到相同程度的無情背叛。
即使要去卑微地奉承她們,換來的也不過是更多刺耳的譏諷以及冷漠的視线,最終只會讓自己顯得像小丑一般滑稽。
真相向來都是殘酷且不講道理的。
正如受歡迎的人會無條件地受到歡迎,乃至於不管做什麼都會越來越被人追捧,不受歡迎的,牆角之下的人也一樣反過來是如此。
在這個毫無平衡和原則可言的循環當中,兩者的差距只會一步步地被撕開,直到不同的階層鞏固了為止。
正因如此,認清了人的路线生來不同的事實,放下心中的執念才能解脫。
高不可攀的事物,與其依靠自己的實力去爭取,倒不如利用好周圍每個不正當的規則與漏洞,不擇手段地也要將其搞到手。
女人也好、名聲也好、人望也好、充其量無非只是彰顯地位的身份符號。
只要支配了最根源的,無人可以抵御的力量,不管是誰都能毫不費勁地納為所有。
無論哪個世界的秩序都是由那當中的強者來掌管和制訂的。而在這個狹窄的場所,我無疑就是那個至高無上的掌權者。
至於要證明這一點,並不需要做多麼復雜的事情。
只需要這麼做就夠了。
我嬉笑著,再一次開口道。
“說的也是……既然蒼由都這麼決定了,我當然會尊重你獨立的判斷的。而且,說句心里話,女朋友獨立自強的這部分,我其實還是挺喜歡的。真的哦。”
已經不用再做什麼偽裝了。
放在被爐底座的手,毫無顧忌地伸向了少女光滑的大腿根上。接著,猶如對待貨架上的商品,攤開的掌心開始肆意地在其之上來回撫摸了起來。
與對話的流向遠不相符,荒誕而不檢點的場景在底下悄然上演。
被桌布遮擋著,外人看不見的隱秘角落里,那對被黑色連褲襪裹繞著的,肉感十足有著絲滑質感的小腳丫,十個足趾頭正緊緊相連,腳掌並攏貼合在一塊。
它們同時收緊肌力,兩面圍絞著早已變得堅挺壯碩的下體。
少女修長的雙腳正在無情地踐踏著它。
張開的長腿徑直舒展,將腳底的重心勻稱地對准中間,呈交叉狀,以削取樹干木屑般的勢頭激烈地扭擺著。
兩對小巧玲瓏的腳掌一上一下地,從根部到龜頭的最前沿,將那些部位又碾又踩,從各種角度反復摩擦磨蹭著。
因掌面覆壓的動作而發生變形的網格狀材質,展開了良好的彈性,體溫的余熱隔著觸感切實地傳達而至。
黑絲搭配上長腿永遠都是征服男人最有力的神兵利器,而這一點被少女把握得相當之好。
經過了漫長的相處,她非常清楚男人需要怎樣的刺激,頻次掌握地恰到好處,沒有絲毫贅余的動作。
緊縮並凸起的腳掌心,對竿頭形成了左右合夾之勢。
腰部以下的力量在這種有序地榨取下被一點一滴地吞噬,被形狀美麗的足趾頭牢牢纏附住的海綿體難以抑制地愈發粗壯膨脹。
要強忍住不顧一切地想射出來的衝動就已經相當辛苦了。
在沒有停歇跡象的踐踏與踩壓下,不安分的小家伙在一顫一顫地欣愉快活地鼓動著。
比被陽光照耀的雜草還精神地,盡情品嘗著被重力緊緊懷抱的溫暖。
有種難以言喻地,無法形容的美妙在大腦擴散開來。
仿佛全身心都要被其所融化。
可愛的女友正在運用身體和技巧忠實地侍奉著她尊貴的主人。
明明嘴上向來不饒人,私底下卻為了給服侍對象帶來足夠的快感,用著比蕩婦還下作的姿勢,放蕩地擺動著軀干。
那雙連年近中旬的中年教師都暗自覬覦的美腿,以笨拙又勤懇的動作,想方設法地刺激著男人的舒適帶。
一切都是被決定好的,順理成章的效忠儀式。
我所唯一要做的,就是監督和指導她做得更好而已。
“喂喂喂,偷工減料什麼的,不太好吧?像是這里,應該要更使上力氣才對哦?”
我一邊說著,不經管控的手掌一邊沿著小腿肚的曲线一路滑向凸起的腳後跟,接著抬起嬌小綿軟的玉足,饒有興致地把弄起來。
女生的腳比手腕還纖細,粉雕玉琢的形狀呈現出精細的骨感。因為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質物,實際撫摸時的體驗,與裸足相比要更為滑溜順暢。
巧奪天工是對市面上的藝術品最高級的溢美之詞。
在學園祭的舞台上將我俘獲的這對筆直修長的美物完全對得上這份贊譽,物超所值,不由得想讓人將之占為己物。
要是拿去膝枕,柔軟而具有韌性,平躺在上面一定可以睡上一個香甜的覺;當成按摩器來使用,光是想想這對腳丫踩過背脊的場面,肌肉瞬間就噼里啪啦地活躍了起來;如果要求用舌頭去舔,我大概能像舔冰棒一樣,從頭到尾,把每一處肌膚包括汗水在內都滋溜溜地掃過去;而如果被每天夾著,纏掛在腰間,那簡直說是人間極樂也不為過。
要是能被允許,感覺不管幾年都可以不帶厭煩地玩得下去。
“真惡心……”
“欸~~”
不知是不是我曖昧的手法激發了她的抵觸心理,她微不可察地皺著眉頭。
被手腕按住的腳踝也跟著扭來扭去的,像是在一同表達無聲的抗議。
“太好了呢。”
“是什麼?”
“被人踩著的感覺很愉快吧。也對呢,喜歡做這種事情的,恐怕只有真君這種不得了的變態了。”
“被當成變態對待嗎……好像還不賴耶。”
“嘖。”
“別用這種充滿蔑視的目光看著我啊,我只是發表了內心真實的感想而已。”
“……看來說什麼都沒用了。”
“沒有這回事,只要好好交流下去我們一定能夠彼此理解的——啊啊,對對對,就是這個勢頭。不錯,就是這樣,要保持下去……”
節奏感被有意加快了。
一面是冷嘲熱諷,一面是海嘯般的襲擊。
粗壯無比的竿頭在接連不斷地攻勢下腫脹得驚人,因前所未有的堅挺感,難耐的痛楚在充血的海綿體里延燒。
被腳掌激烈地剮蹭著的龜頭縫隙上,前列腺液一波接著一波地滴落著。慢慢地,要維持僅有的抵抗都變得困難,繳械的預感逐漸逼近而來。
視界走向狹隘,神志恍惚得不再像是自己的。理性的燭火燃燒到了底部,連正常的思考都變得沒辦法好好組織。
肉體的交合漸入佳境,破土而出的快感快要衝上飛升的臨界點。表面的從容已然喪失殆盡,急不可耐的我,幾乎是咬緊牙關做出催促。
不可能再顧得上什麼顏面了。
“……這里、這里就對了!這里再夾緊點、快點、拜托了……!”
“…………”
不知我的懇求是不是奏效了,盡管連看都沒看我一臉,但少女看起來已經明白了要怎麼做。
腳掌彎成弧狀,小巧玲瓏的腳趾頭攀在冠狀溝上,一張一合地蠕動著。
腰身收緊,腳踝施加力道的幅度變得愈加激烈,所有的張力朝一處集合,對囤積在深處的體液進行最後的擠榨。
趾頭的輪廓、絲襪的紋理、肢體的溫熱……這些事物伴隨著鮮明的感知傳入了腦脊,被深刻地刻畫在了記憶體的最深處。
血管內部有什麼在劇烈地跳動著。
反復不斷地被施加刺激,其磨損的幅度持續積攢從而來到了界限。
喀嚓地,某一瞬,感官被潮水所淹沒,把控理智的閘門不可避免地迎來被洪流衝垮的時刻。
在一片空白之中,只有釋放一切的信號經由大腦刹那間傳遞向了全身。
那個短暫的瞬間,一切仿佛都變得再也不重要了。
“——!”
一股腦地涌出體內的濁液壓過了悶哼聲,頗具聲勢,磅礴地噴涌而出。
被近距離潑灑到的黑色絲襪上到處都沾染上了男人腥臭的痕跡,黏糊糊而濕噠噠的。
頓時間,一種舒爽的心情隨著全身後仰蔓延開來。
降臨在心頭的,是有如被關押在陰暗牢房多年的囚犯重見陽光之際的,久違且昂揚的解放感。
纏繞在腦際的束縛被解開,所有激烈和混雜的旋律和音符都跟著漂流遠去。每個細胞都注入活力,像是在慶祝新生似的活蹦亂跳著。
沒有什麼能比這再神清氣爽的了。
那是只有在通天塔的最頂端俯瞰雲層底下的世界時才會滋生出來的神聖而快脫的心情。
我甚至不禁為如此美妙的瞬間的誕生而對造物主由衷地產生了感動。
這一定是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得到的恩惠。
是只屬於此時此刻的,獨一無二的活著的實感。
將我拉回現實的,是傳入耳中的臭罵聲。
“你果然還是趕緊去死一死好了。”
不知是我的失態又在哪個環節引發了她的不悅,她的諷刺聽起來刺耳程度更甚以往。
令人流連忘返的感觸從身上抽離。很快,在我還沒回過神來的功夫,黏稠的黑絲不知何時被脫掉,丟在了被爐外頭的地板上。
微妙刺鼻的氣味隨之在客廳的空氣中飄蕩。那是濃厚的,只有雄性才會傳播的氣味,是兩人間親密交合過的痕跡。
那張可愛精致的臉此時皺起了鼻子。
我於是寬慰道。
“哦呀,這就不高興了?”
“才沒有。”
“我可看不出來是這樣呢。”
“隨便你怎麼認為好了。”
“你看,還不是生氣了。”
麻煩了呢。
看來無論如何看這次的舉動都太過激了,一定是招致反感了。
的確,隨隨便便就在人面前不像樣的高潮,自顧自地解放快感,給人不愉快的感受也是正常的吧。
在端正形象的立場上看,有好好反思的必要了。
這種做法太不妥當了。
怎麼講呢,不管再怎麼說,只顧著自己一個人舒服在別人眼中想必都是很自私的行為。
而據說自我主義的人,通常都是不太會受到歡迎的。
所以,這種時候就要這樣。
“是我不好,我會道歉的。”
我雙手合十,做出一副十分悔恨,就差要土下座了的表情。沒一會,用小眼神尋求和好地窺探著她,我誠懇地提議道。
“只有我一個人滿足什麼的果然還是太不公平了吧……怎麼說呢,作為補償也許不太夠,但這一次,就換成我來讓蒼由舒服起來吧?別看這樣,在挑逗這方面我意外地還是挺有自信的哦?”
“——已經夠了。”
不留情面地澆滅了我高漲的興致,少女端正回了她的坐姿。
緊接著,像是在強調不想再被套任何近乎,只想拉回正題,她繼續說。
“算上這次,跟之前一樣,報酬你也會好好按照契約內容來支付的吧?”
臉上帶著微笑,但她說這番話時的口吻卻不禁令人聯想起了在工作場所面對客戶時業務員客氣又不失體面的態度。
盡管挑不出什麼毛病,卻總給人一種說不清的距離感。
這想必也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通過這麼做,內心的安寧秩序就能得到維持。
“啊,這邊啊。”
該說是果不其然嗎,她又把話題引到了交易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最近我們之間的對話模式總是離不開這個方向。身體遭人擺布,就要在口頭上討回來嗎……我家的女友大人可真是好懂。
不過,慷慨的我當然是不會去計較這些的。
不管怎樣,她都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
考慮到來日方長,在這個情感關系還不穩定的階段多哄哄絕不會有錯。
而這種物質上的誘餌,我可是要多少都可以毫不心疼地拋得出來。
“放心啦,獎勵這一方面,在完事之後會好好結算的。你想,我有哪一次違背過承諾?不過,別忘了,今天可還有兩次哦?”
“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的。”
“嘻嘻,晚飯之前還有一段時間,那麼,就請蒼由士官按照這個勢頭好好加油咯。”
“還要再忍受兩回惡心的處男臭麼……”
“就是這樣。”
“先說好,要是因為射精過多而死掉可不要怪我呢。”
“哦哦,終於來了干勁了嘛。”
“別給我得意忘形了。”
“好好好。”
“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不,沒有啦。我只是在想今天的晚飯要怎麼辦而已。”
“我可不這麼認為呢。”
“是要像昨天一樣叫披薩呢,還是說——”
“這種事情怎麼都行吧。”
“啊,那就不叫了。反正我也不餓。”
“——!”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沒想到蒼由比新年參拜那天還貪吃呢。好可愛。”
“去死。”
“好可怕喔~~~~”
外頭的雪勢越下越大,寒風呼呼地肆虐,因水蒸氣而模糊的窗戶玻璃被白茫茫的雪花所覆蓋。
樓道安靜無比,陽台外的街道空蕩蕩的,整個蒼茫的世界仿佛除了兩個人的存在之外再無它物。
不管做些什麼,都不會被人所打攪,被外力所干涉。
在這片與世隔絕的,專屬於亞當和夏娃的樂園里,學校和社會的規則不再適用。
他們說過,放縱自我是可恥的,悲哀的。
是罪惡的溫床,是應該被批判的惡行,是高潔道德文明的異教徒。
既不能替世間創造出實質的價值,也不能為自己帶來對未來有益的成長。
一意孤行的旅途的盡頭不會通往真正的幸福與自由,在這個過程當中亦不會收獲所謂精神上的救贖。
沒有辦法被社會大眾所接納,被判定成不具備自我管理能力,行為失常的廢人。
大人們從來都不願意揭露事實的真相。
一邊標榜著這般那般的正義,一邊卻又心安理得地旁觀著他人的痛苦,並偷偷因此為樂。
不謀上進,卻拼了命也想立於他人之上。掩蓋著本心,用著做作的口氣,勸誡後來人要學會踏實地生活。
無聊的戲碼已經看夠了。
如同重復轉動的黑白膠卷,里頭衝印出來的風景沒有色彩,只有干枯而風化的,腐朽的古老記憶。
有意義的事情什麼的大概早就不存在了吧。
在這個虛偽的論調泛濫,電視和平面媒體們爭先恐後地輸送著搶占眼球,毫無營養的信息的時代,沒有真實可言,只有狂歡才是答案。
透過浸泡在漂浮虛渺的愉悅中,切身感受到靈魂的分量。
一直以來是如此,從今往後也是一樣。
我越想越按捺不住了。
可以期待的地方還有很多。
美麗動人的輕音部主唱,將在男人手把手的疼愛下,學會以圓潤的歌喉含住不屬於自己的碩大異物,發出尖細甜美的嬌喘。
以經過優良鍛煉的舞技,解鎖越來越多興奮刺激的體位。
清純甜美的臉蛋,會在經過翻雲覆雨的白色床單上,流露出不成體統的啊嘿臉;令人神往的靚麗背影,會以牛馬般的姿勢低賤地撅起屁股,等待著主人的施暴;對外界的事物充滿好奇心的個性,會被改造得腦子里只裝得下男人的肉棒,天天專注在自慰上。
日復一日地,無止境地延續下去。
直到接受了這就是自己的歸宿,不再抗拒,不再反抗,而是心甘情願地做一頭蹲下身來,哪怕被主人栓上鎖鏈也會歡天喜地地搖著尾巴的母狗。
這一天相信不會太遙遠了。
開學日正在迫近。
在那之前,就讓我好好享受一下這洋溢著青澀氣息的,妙趣橫生卻又總是讓人心癢難耐的日常吧。
“這家伙好像又變得精神了。知道要怎麼做吧?”
“——聽網上說販賣器官這門生意好像越來越值錢了。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哦?”
“饒了我吧…………”
前言撤回。
看來要讓我的女朋友聽話還有很久的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