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武俠 一個淫賊的成長(萬花劫)

第24章 人去樓空

  烈日下的環秀山莊,大地上的一切都被毒辣的陽光炙烤著,那些桌椅仿佛要融化了般,連四周的楊柳都屈服在了烈日的淫威下,柔順地躬下了身子!

  經過了片刻休整,在場的江湖人士總算回過了神,他們目光都集中在擂台之上,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自然就是慕容秋,此時他筆直地站立在擂台中央,正閉目養神!

  幾聲激昂的鼓聲過後,魯管家宣布比武招親大會繼續進行!

  在場眾人大都心照不宣了,自己沒有爭奪勝利的機會,余下來就是看個熱鬧而已了!

  俗話說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這些江湖人士當然也不例外,他們滿心期待又一位站出來,去挑戰慕容秋,至於勝敗嘛!

  那有什麼關系呢?

  經過方才的打擊,莫浩宇心情極其糟糕,這一巴掌打得極重,他白淨的臉上甚至還能看到少許紅印,不過受到最大打擊的,還是他的心,他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優秀,而且這麼痴情,還會遭到如此對待呢?

  莫浩宇看了看閣樓上,沈玉清仍然冷若冰霜,甚至連眼神都沒動過,再轉看擂台之上,莫浩宇明白了:“原來是慕容秋!這廝今日出盡了風頭,沈姑娘一定是對他有了好感,才會拒絕自己的!”

  想到這里,莫浩宇果斷站起身來,身形一閃,來到了擂台中央!

  見終於有人上場挑戰,場下立即歡聲雷動!

  有人道:“看看看,那是誰?是劍聖之子莫浩宇莫少俠!”

  有人道:“是呀是呀!除了他還能是誰呢?也就他能與慕容公子一戰了吧!”

  有人道:“哎呀!終於有好戲看了!”

  莫浩宇今天著了一身絳青色長袍,他比慕容秋要更高一些,約莫七尺七寸高,他長著一張方臉,五官棱角分明,面容白淨,劍眉星目,端的是一位俊俏佳公子!

  慕容秋沒想到莫浩宇居然會上台,連忙拱手施禮道:“在下有幸得莫少俠賜教,不勝榮幸!”

  莫浩宇冷眼看了一下慕容秋,卻對著閣樓上施禮道:“南宮莊主,比武之前,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望莊主答應!”

  南宮烈頜首道:“莫少俠盡管說!”

  莫浩宇眼神望向沈玉清,緩緩地道:“在下今日上台比武,只為武功切磋,並無其他想法!”

  南宮烈微微不悅地道:“既是比武招親,凡上台之人,自然要遵守規則,莫非我南宮世家的女兒配不上你麼?”

  南宮烈這番話不僅是對莫浩宇說,同時也是說給慕容秋聽的,慕容秋聽罷,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

  莫浩宇道:“非也!南宮小姐既有天仙之貌,又有巾幗英雄之胸襟,在下欽佩,然在下心中早有意中人,因此不敢高攀,還望莊主見諒!”

  南宮烈尚未開口,南宮天琪卻已高聲道:“好一個痴情男兒!看在你這份情義上,本小姐就代我父親答應你了,無論勝敗,都由你自己選擇,我南宮世家絕不強迫與你!”

  此言一出,南宮烈也不好反悔,只得重重地點了下頭!

  莫浩宇抱拳道:“謝南宮莊主與南宮小姐成全!慕容公子,請出招吧!”

  慕容秋猶豫了一下,緩緩拔出流光劍,擺了個起手式!

  莫浩宇站定之後,也將劍拔了出來,劍尖直指慕容秋,莫浩宇的這把劍長約五尺,劍刃較之尋常的劍要寬出一寸,出鞘後並沒有像流光劍那般光彩炫目,而是相當朴實無華,但是劍鋒上微現的冷芒還是透露出此劍的不凡!

  靈虛子和薛鴻飛都是使劍的高手,立即對這柄寶劍仔細觀察了起來!

  薛鴻飛疑惑道:“道長,此劍絕非凡品,為何薛某似乎從未見過?”

  靈虛子道:“如果貧道所料不差的話,此劍應該是二十年前人稱“劍魔”的獨孤恪所用佩劍,其名為“青冥”,不僅吹毛斷發,削鐵如泥,而且傳聞此劍飲血無數,上附魔靈,如遇險境,則有魔靈助之!”

  薛鴻飛道:“青冥劍之傳說,薛某也曾聽恩師提過,不過薛某卻未曾深信,想必都是江湖中人顧忌“劍魔”名聲,以訛傳訛所致!”

  靈虛子道:“貧道乃化外之人,對於此事也是耳聞,卻未曾親見,只是此劍如何會在莫少俠手中,倒是讓人費解!”

  兩人交談間,莫浩宇和慕容秋早已交上手,慕容秋的幻影劍法已然展示過,精髓在於奇詭多變、幻化無常,而莫浩宇的劍法卻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因為根本看不出來他用的是什麼劍法,各門派的招式隨手而來,時而是太極劍,時而是醉劍門,時而又來兩招追魂劍,可以說莫浩宇的劍法極雜,極亂,卻偏偏又亂得有章法!

  轉瞬之間,兩人已過招百余,卻難分勝負,兩人心理也各不相同,慕容秋的幻影劍法已經翻來過去使用了兩輪了,而莫浩宇卻似乎招式無窮無盡,這讓已經鏖戰了兩場的慕容秋怎麼能不心虛呢?

  而莫浩宇面對慕容秋雖然重復但是變化精妙的劍招,也是遲遲找不到破解之法,久戰不下的莫浩宇心里也越發急躁起來!

  兩人內心都開始動搖,局勢也越發微妙起來!

  慕容秋抓住莫浩宇分神的一刹那,流光劍如閃電般襲向莫浩宇丹田,他這一招既快又狠,而且還藏了數十種變化,莫浩宇心中一驚,鼻尖上都微微冒出了冷汗,急忙收劍,使出一招“萬法自然”,在胸前劃了三道劍圈,已保中路周全!

  慕容秋似乎料到莫浩宇此舉,他並不變招,而是使出幻影劍法中狂攻的一招“驚鴻艷影”,劍尖如同蓮花綻放一般,數十道劍光刺向莫浩宇的劍圈!

  只聽得一陣疾風驟雨般的金鐵交鳴之聲過後,兩人驟然分開,莫浩宇胸前錦衣被劃出一道微不可見的裂痕,而慕容秋手臂也被劍鋒所傷,一絲血跡慢慢滲了出來!

  原來方才慕容秋冒險進招,雖然攻破莫浩宇的劍圈,自己卻也被劍鋒所傷,即便這樣,慕容秋仍然秉承點到為止的宗旨,並未傷到莫浩宇,這一點發生於電光火石之間,在座的只有少許幾位看到了這一點!

  莫浩宇怔怔地看著慕容秋,似乎不解他方才的舉動,也在為自己未能取勝感到驚訝不解!

  南宮烈見到此情此景,立馬站起身道:“來人,快扶慕容公子下去療傷!”

  然後又朗聲道:“諸位,勝負自在人心,老夫想,比武大會就到此為止吧!感謝各位前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莊里備了些許薄酒,以酬謝各位的光臨,沒有了比武,大家也不必顧忌什麼,都開懷暢飲吧!”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嘩然!

  有人詫異道:“怎麼回事?這就結束了?”

  有人疑惑道:“最後到底誰贏了?你們誰看出來沒有?”

  有人回應道:“當然是莫少俠贏了,沒看到慕容公子都受傷下場了麼?”

  有人反對道:“放你娘的狗屁!應該是慕容公子贏了才對,你看那莫浩宇,有一點贏了的樣子麼?”

  有人贊同道:“我覺得也是慕容公子勝了!不然應該接著打下去才對,而且南宮莊主那番話也足以證明!”

  有人大笑道:“嗨!誰勝誰敗不都一樣?反正不干我們鳥事!有酒喝就行了!哈哈!”

  眾人紛紛附和道:“也對!選女婿那是南宮莊主的事,咱瞎操什麼心?走走,喝酒去!喝酒去!今晚不醉無歸啊!哈哈!”

  不消一會,場下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唯留閣樓之上南宮烈等人,還有莫浩宇仍然怔怔地站在擂台中央!

  南宮烈一個飛縱,來到擂台之上,開口道:“莫少俠,走吧!”

  莫浩宇似乎受到了刺激,半晌才回道:“南宮莊主,你說……方才是我輸了嗎?”

  南宮烈拍了拍莫浩宇的肩膀道:“你沒敗,他也沒敗!你不是說了嗎?這只是比武切磋,又何必那麼在意呢?”

  莫浩宇臉色鐵青地道:“不!我是劍聖之子!我是不能敗的!我不能敗!”

  靈虛子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擂台之上,開口道:“無量天尊!莫少俠,凡事不可太執著!太執著者,難免心生萬千煩惱!貧道曾與令尊有過一面之緣,令尊是個豁達之人,他不會在意你的勝敗的!”

  莫浩宇搖了搖頭,又滿懷期冀地望了望閣樓,卻發現沈玉清等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莫浩宇大失所望,竟沒有同南宮烈和靈虛子道別,失魂落魄地離去了!

  南宮烈和靈虛子只道是莫浩宇不能接受眼前之敗,對視一眼,並沒有挽留!

  夜幕降臨,喧鬧了一天的環秀山莊也漸漸沉寂下來,除了秋水閣內,仍有不少酒酣飯飽的江湖人士仍在高聲喧鬧外,其他地方都是靜寂如水!

  書房內,南宮烈、朱三、靈虛子、薛鴻飛和鐵如風正在討論白天比武之事!

  南宮烈道:“今日比武,自然是慕容秋獨占鰲頭,但老夫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因此找諸位來探討一下!”

  朱三道:“兄長所言甚是!小弟也有所疑問,小弟對劍法鑽研頗久,也有幾分心得!小弟有個大膽的看法,最後一戰,慕容秋恐怕是留了余地!”

  薛鴻飛道:“林莊主的意思是,他本可以完勝莫浩宇,對麼?”

  南宮烈道:“愚兄對劍法鑽研不深,對掌法卻是侵淫多年,慕容秋掌法雖然精妙絕倫,但終究是後生晚輩,內力不足,可是慕容秋勝翁不平那一戰,兩人對拼一掌,慕容秋竟然勝了,不可謂不奇!”

  靈虛子道:“依貧道看來,慕容秋宅心仁厚,出手留有余地是很正常的!至於對掌,翁不平先前狂攻時,耗費內力巨大,慕容秋自上而下,力貫千均,因此最後翁不平不敵,也是情有可原哪!”

  南宮烈微笑道:“看來道長對慕容秋甚是贊賞呀!鐵捕頭,你的看法呢?”

  鐵如風依然目無表情,見南宮烈發問,才回道:“在下乃是公門中人,那點微末之技對付匪徒尚可,在諸位武林高手面前哪有資格評論!”

  南宮烈擺手道:“鐵捕頭休要過謙,你乃六扇門三大神捕之一,“鐵面判官”豈是浪得虛名?老夫觀你似乎對兵器很感興趣,不妨一談!”

  鐵如風道:“既然南宮莊主如此抬舉,在下就斗膽說幾句!”

  鐵如風站起身來,踱了幾步道:“慕容秋手中流光劍與莫浩宇手中青冥劍,都乃稀世神兵,此戰中,似乎流光劍更勝一籌!流光劍之妙用,不僅在於鋒利,而且劍身上閃爍的耀眼光芒還能擾亂敵人視线,配合慕容世家的幻影劍法,委實是如虎添翼!而青冥劍,或許是因為莫浩宇功力稍弱,反倒沒什麼發揮,至少不如傳說中那般神奇!”

  薛鴻飛贊道:“英雄所見略同!薛某也認為青冥劍言過其實,傳言始終只是傳言!”

  朱三聽罷,只是微笑,並不做聲!

  南宮烈正待發言,敲門聲卻不期而來,一個清亮的聲音道:“小侄慕容秋,前來拜謝南宮伯父!”

  南宮烈應聲,讓慕容秋進來,慕容秋這才發現,原來眾前輩都在此,連忙施禮道:“在下不知眾位前輩在此,深夜叨擾,甚是慚愧,望眾前輩見諒!”

  靈虛子笑道:“好說好說!慕容公子少年英才,今日技壓群雄,實乃一鳴驚人!可喜可賀!”

  朱三道:“慕容公子可是來找南宮莊主一人?如不方便,那我等就先回避,如何?”

  慕容秋忙道:“不不!在下前來,一是拜謝南宮伯父對在下的照顧,二是有一事相求,希望能對南宮伯父講明,怎能勞各位前輩回避呢?”

  南宮烈猜到了慕容秋所求何事,但該來的始終要來,於是頜首道:“何事?賢侄請講。”

  慕容秋單膝下跪道:“今日小侄能在擂台之上獲勝,一是僥幸,二來多虧了南宮伯父的提點與幫助,因此特地前來拜謝!”

  南宮烈忙上前兩步,將慕容秋扶起,道:“不必如此!賢侄之所以獲勝,主要還是你自身實力超群,老夫對每位來客都一視同仁,絕沒有故意偏袒!”

  慕容秋道:“總之,南宮伯父對小侄的好,小侄記下了!”

  南宮烈坐回主位,道:“賢侄不是另有要事麼?”

  慕容秋尷尬一笑道:“南宮伯父對小侄如此厚愛,此事實在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說!其實家父讓小侄此次前來參與盛會,一來是拜會南宮伯父,二來是增長見識,本無意上擂台,奈何小侄年輕氣盛,終究還是上了台,繼而又僥幸獲勝,小侄心中實在是忐忑不安!”

  南宮烈皺了皺眉道:“賢侄此話何意?”

  慕容秋解釋道:“小侄此話並無他意,南宮小姐天姿國色,秀外慧中,落落大方,若能有幸得到垂青,實乃小侄之福也!然婚姻大事,萬不可草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禮法不可少!小侄有個請求,待小侄回家稟告家父之後,再來府上商議,還請南宮伯父恩准!”

  南宮烈尋思此事應該是慕容秋的緩兵之計,到時候他回了白雲山莊,將問題都推給慕容赫,看在世交的份上,我也不能逼婚,好一招以退為進之計!

  南宮烈想了想,回道:“賢侄一片孝心,可以體諒!但老夫以為,白雲山莊遠在福建,一來一回路途遙遠,賢侄何不修書一封,讓下人帶回,老夫同時寄出請柬,邀請慕容賢弟前來,這段日子,賢侄就在莊中暫住,你也好有時間與天琪相互了解,如此可好?”

  慕容秋從衣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奉上,面有難色地道:“南宮伯父思慮周到,體貼入微,小侄欽佩!此家書是剛剛才送到,信上言,家中突遇變故,召小侄火速回府,還望南宮伯父見諒!”

  南宮烈接過書信,草草地看了一遍,一言不發!

  靈虛子出聲道:“莊主,既是慕容公子家中有急事,那還是讓他速去速回比較妥當,方才慕容公子也已表露心跡,他對令女十分愛慕,依貧道看,慕容莊主也會想同南宮世家結親的!”

  南宮烈到底是一方雄主,心知此事不可強求,突然爽朗地笑道:“賢侄牽掛家中,既賢又孝,老夫豈有阻攔之理?”

  慕容秋做了個揖道:“小侄多謝道長說清、莊主體諒,事不宜遲,小侄想今晚就啟程,所以特此來道別!”

  靈虛子捋了捋長須道:“慕容公子客氣了,你如能與南宮小姐結為伉儷,實乃武林之中一樁美事,貧道到時候少不了要討杯喜酒喝!”

  慕容秋微笑道:“如能得家父同意,小姐垂青,在下當請道長來為我們證婚,不知道長可否屈尊應允?”

  靈虛子笑道:“如此甚好!貧道記下了!”

  慕容秋向南宮烈拜了拜,又向其他在場之人拱手道:“小侄就此拜別,日後各位有緣至福建,小侄必定百里相迎,奉為貴賓!告辭!”

  南宮烈點頭示意,並未挽留,待慕容秋走後,起身道:“想必各位也疲乏了,早點休息吧!下人會為各位帶路的!”

  此時亥時將過,已臨近子時了,確實到了該休息的時候,靈虛子、薛鴻飛、鐵如風和朱三相繼起身告別!

  朱三走在最後,快出門口時,南宮烈卻叫住了他!

  南宮烈遞給朱三一本小冊子道:“前日愚兄為賢弟診脈時,曾察覺你體內有兩股異種真氣,因此遍翻古籍,終於找到這本《奇脈心經》,經中所載之法,皆為消除異種真氣要訣,賢弟按此修煉,必能有所廣益!”

  朱三點頭道:“區區小事,卻勞兄長如此費心,叫小弟如何報答?”

  南宮烈故作不悅道:“賢弟此話就見外了!你我世代故交,紫月山莊之難愚兄沒有幫上忙,心中尚有愧疚,此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何談費心!”

  朱三方才接過《奇脈心經》,道謝道:“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天色已晚,小弟也不打攪兄長歇息了,告辭!”

  朱三走了兩步,又轉回來道:“小弟還有一事稟告兄長,昨日早晨,小弟曾在莊中偶然聽到有人對話,似乎想對環秀山莊不利,小弟剛想揭穿他們,卻遇到了張俊甫!此事甚為蹊蹺,還請兄長當心!”

  南宮烈皺了皺眉道:“此事確實可疑!俊甫是孤兒,由愚兄一手養大,並傳授武藝,平時雖然沉默寡言,但處理事務還算干練,因此愚兄將其留在身邊,他也一直盡心盡力為南宮世家效力!莫非……”

  朱三道:“兄長留心便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並不是那兩個密謀之人當中之一,可能只是碰巧路過!”

  南宮烈突然一改嚴肅,笑道:“愚兄知道了!賢弟趕緊回房歇息吧!冷落了弟妹她可要怪愚兄了。”

  朱三笑了笑,拱手道別,往後院去了!

  夜已深,朱三漫步走在無人的湖畔,突見前方一個身影疾馳而過,朱三心中一凜,趕緊悄悄地跟了上去!

  卻說沈玉清白日拒絕了莫浩宇,心中卻始終難以平靜,因此晚餐的時候,她執意要喝酒,以求一醉解千愁!

  南宮天琪不知沈玉清所為何事,只得勸她少喝一些,卻並不能解她心結!

  而沈瑤和沈雪清中午說漏了嘴,以為沈玉清怪罪自己,因此更加不敢強勸,沈玉清直喝得不省人事,方才作罷,三人將沈玉清送回了秀水閣,讓其和衣休息,並蓋上繡被,掩好門窗,方才離開!

  沈玉清半夜覺得房間悶熱,酒勁未過的她起床將窗戶打開,夏日晚風吹來,頓覺涼爽許多,沈玉清昏昏沉沉,顧不得關上窗門,又再回床上歇息,慢慢的……

  慢慢的墜入了夢鄉……

  清涼的風徐徐從耳邊吹過,院子當中開滿了鮮艷的花朵,樹上的鳥兒也在唱著悅耳的歌,沈玉清安坐在秋千上,隨著秋千越蕩越高!

  “好愜意呀!好舒心呀!”

  沈玉清只覺得所有的煩心事都隨著秋千被蕩到了九霄雲外,不管是家仇,還是師父的囑托,亦或是對未來的茫然,這些都與自己無關了,只有享受無拘無束的快樂才是真諦!

  沈玉清妙目微閉,滿足而輕松的笑容洋溢在她迷人俏臉之上,更加讓人沉醉!

  沈玉清越蕩越高,身子輕飄飄的,似乎飄上了雲間,在棉花般的雲朵間徜徉,她想回頭看看地面,卻又覺得地面太高,只得任由秋千蕩回去!

  身後雄厚的力量仿佛一堵牆一般,只有在秋千落到最後面時,才突然出現,將秋千推送得更高!

  沈玉清屢次想回頭看看,到底是何力量在推送著秋千,卻總是煙霧繚繞,不得其詳!

  一種突如其來的不安悄然占據了沈玉清心扉,她不知道秋千蕩到何處,也不知道何時會停止,她突然想逃離,卻發現手腳似乎都已不聽使喚,竟牢牢地粘在了秋千之上!

  沈玉清越發心急,秋千此時卻戛然而止,身後那股雄渾的力量牢牢包圍住了自己,越纏越緊,越纏越緊,自己甚至不能呼吸了!

  突然,眼前一個人影越來越清晰,他對著自己嬉笑,笑容中滿是淫邪,越笑越讓自己毛骨悚然!

  此人!赫然就是朱三!

  沈玉清想逃避,身子卻絲毫不能動彈,想呼救,卻怎麼也喊不出聲音!

  朱三的臉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自己都能感覺到他鼻孔呼出的熱氣了!

  “不要!”沈玉清心里大喊道。

  但是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反抗!

  朱三的大嘴已經印上了沈玉清的雙唇,他貪婪地吸吮著,雙手也探上了沈玉清挺拔柔軟的乳峰,他緊緊地握住,卻又輕柔地撫摸,雖是隔著衣衫,但那巨掌手心的灼熱感還是透過了纖薄的衣料,清晰地傳到了沈玉清嫩滑的乳肉之上,進而侵襲到內心里!

  那種無助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沈玉清渾身都癱軟了,她仍然想呼救,朱三靈巧的舌頭卻趁虛而入,占據了她的檀口,並且糾纏住了她的香舌!

  與此同時,兩只祿山之爪輕易突破了衣物的阻隔,牢牢地貼上了嫩滑的乳肉,他大力地抓揉著,指尖時不時地拂過翹立的乳尖,偶爾還捏住那硬凸的乳首,拉扯搓揉!

  沈玉清香汗淋漓,渾身如化了一般,竟連抬手的力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美目緊閉,瑤鼻中呼吸越來越急促,香舌已被朱三勾引出了檀口,讓人耳紅心跳的嬌喘和“滋滋”聲交錯而鳴!

  朱三的一只手順著平滑的小腹,直襲兩股之間那神秘的花園,粗糙的指頭擦過蚌肉那一瞬,一股甜美的電流流過全身,沈玉清禁不住渾身巨顫,那惹禍的指頭卻偏不離蚌肉分毫,它輕輕地搓揉著,按壓那悄然而立的花蕊,讓甜美的電流一波一波地蕩向全身,蕩向四肢,讓每個指尖都酥麻麻的,不想動彈!

  朱三變本加厲,手指已不滿足於停留在表面,他稍稍一用力,粗糙的指頭就陷入了泥沼之中,並且被柔嫩的穴肉層層包裹了起來,這一下再次刺激到了沈玉清,沈玉清雙腿不由自主地緊緊夾了起來,似乎想抑制住侵入者,然而穴肉卻更加緊密地纏住了手指,朱三的手指沒有動,也不能動,但是卻持續不斷地感覺到嫩滑的腔肉的擠壓,仿佛許多柔嫩的小嘴在同時吮吸一般,那感覺端的是妙不可言!

  朱三舒爽,沈玉清也感覺異樣強烈,她嬌軀止不住地輕輕顫抖,越想夾緊雙腿,卻越是快感連連,突然,一聲低低的驚叫從她嘴里脫口而出,同時花穴內涌出大量粘液,雙腿陡然一震,劇烈地顫抖著,顯然,她已經泄身了!

  沈玉清的表現,讓朱三禁不住嘿嘿淫笑起來,他用力分開沈玉清已經癱軟的雙腿,附在沈玉清耳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宣告道:“寶貝!你馬上要成為爺的女人了!好好迎接你的宿命吧!”

  “不!”沈玉清尖叫一聲,猛然坐了起來!

  “唔……原來是一場夢!但是……好真實……就像身臨其境一般……我……怎麼……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難道……不……不會的!”

  沈玉清的頭腦里千頭萬緒,她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身上衣衫已經全然濕透,猶如水淋一般,飽滿的豐胸劇烈起伏著,乳首仍然挺立著,甚至還有些微微的脹痛感!

  沈玉清想起身洗浴,卻發現雙腿軟綿綿的,竟是難以動彈,同時兩腿之間又粘又膩,借著窗外的月光一看,自己的衣裙早已不知何蹤,而且褻褲已然全濕透了,就連身下床單被褥也濕了一大片!

  沈玉清俏臉本就緋紅,再細細一想,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綺夢,自己竟然夢見如此羞人之事,不覺俏臉更是火辣辣的!

  回想起夢里的情形,沈玉清不由得暗呸一聲:“不要臉!”

  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才發現整個素手都是粘膩膩的,顯然,夢中侵入自己花穴那根可惡的手指,就是自己的!

  “真是太羞人了!”

  沈玉清自言自語道,她將緊緊貼在下體上的褻褲褪了,沒有了障礙,那神秘的花谷頓覺清涼許多,緊接著她將貼身的紅兜兜也取了下來,誘人的身段完全暴露於空氣中!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柔柔地灑滿了整個閨房,沈玉清完美的身段在月光的襯映下更令人想入非非,甚至連沈玉清自己都看得入神了!

  她的肌膚嬌嫩如水,瑩白如玉,飽滿高聳的雙峰兀自起伏著,上端的小櫻桃鮮嫩欲滴,讓人只想叼住不放,吮吸到天荒地老;順著柔滑的曲线往下,是陡然收緊的平坦小腹,中間肚臍猶如珍珠般圓潤可愛;小蠻腰不堪盈盈一握,再往下身體线條再次舒展開來,豐腴的美臀只看得見大概的輪廓,卻已然讓人心向往之;

  渾圓飽滿的大腿之間,那緊閉的肉裂猶如一道紅綢,更讓人驚訝的是,她高高鼓起的花丘潔白無瑕,宛如一塊天然美玉,雖是引人入勝之處,卻又聖潔高貴,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大腿渾圓,小腿卻纖細,整體而言,既長又直,形體完美;

  精致的腳踝下,玉足粉嫩,連指甲都晶瑩剔透;再縱觀整個動人的嬌軀,實乃凹凸有致,粉妝玉砌,完美無瑕,配上她傾國傾城的容貌,真是此女只可天上有,人間哪得幾人逢!

  “雖然好羞人,但……”夢中一幕幕連同那日被朱三強抱的感覺再次占據了沈玉清的腦海,一種魅惑的聲音在腦海里回蕩道:“真的好美……”

  在這種想法驅使下,沈玉清渾身再次涌起玫瑰色的嫣紅,纖纖玉指也不由自主地滑向雙腿之間,一探之下,才發現晶瑩的花蜜不知何時悄然吐露,整個花穴已是濕答答的了!

  沈玉清玉指不經意間觸到了微凸的蜜粒,只是輕輕的一碰,夢中那股熟悉的電流就真實地襲向了身體各個角落,嬌軀也止不住地輕顫起來!

  那感覺如此強烈,催使著沈玉清更多的動作,她拇指繼續按揉花蕊,其余四指依次從花瓣上劃過,原本緊閉的花瓣,在挑逗下也微微張開了,猶如熟透待摘時爆裂的石榴一般,而且清亮透明的花蜜也偷偷溢了出來,將粉紅色的花瓣潤濕得晶瑩水亮,更顯粉嫩!

  “嗯……”一絲又長又膩的嬌吟從沈玉清瑤鼻中哼出,愈發強烈的快感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地侵蝕著沈玉清的神智,她的動作也越發開放起來,左手緊緊握住高聳的乳峰,放肆地揉捏著滑膩的乳肉,右手中指已經陷入了花穴之中,進出的頻率也越來越快,大拇指畫著圈撫弄著翹立的蜜粒,雪臀也悄然抬了起來!

  “嗯……哦……”沈玉清嬌吟聲越來越高亢,月光照耀下,她潔白的嬌軀已然變成了粉紅色,細密的汗珠布滿了嬌軀!

  “啊……”一聲悠長而纏綿的低叫脫口而出,甚至還帶著些許抽泣的意味,只見沈玉清那神秘的花園中,一道透明的水箭噴薄而出,宛如彩虹驚世一般,遠遠地拋灑在閨房的地面上!

  高潮過後的沈玉清仍然沉浸在方才的快感之中,她媚眼如絲,呵氣如蘭,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劇烈地起伏著,那似乎流不盡的涓涓淫水仍悄悄地泄出來,本就濕透的床單再次被洗刷!

  “妙妙妙!”幾聲響亮的鼓掌聲突然打破了夜空的寧靜,也清晰地傳進了沈玉清的耳朵里!

  “誰?”沈玉清心中狂跳,一把扯過繡被,遮住一絲不掛的嬌軀,驚慌地問道!

  “哈哈!沒想到今晚有意外收獲,更沒想到的是小美人你,老夫遍覽天下美女,想你這般美麗,而且如此淫蕩者,還真是從未見過!嘿嘿!著實艷福不淺哪!”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身影“嗖”的一下閃進了房中,面對著沈玉清站定!

  沈玉清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她瞟了來人一眼,卻見他身著夜行衣,臉上也蒙了面巾,只留一雙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美人,看你如此寂寞,就讓我來撫慰你如何,一定讓你欲仙欲死,死完再死!哈哈!”蒙面人一邊說著調戲之語,一邊慢慢向沈玉清逼近!

  沈玉清見方才蒙面人進屋的身手,知道並非尋常人物,然她剛剛高潮泄身,渾身癱軟無力,再加上未著寸縷,實在是又驚又怒又慌亂,她急道:“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我就叫人了!”

  “哈哈!你叫吧!現在可是子時,你這里又僻靜,誰能聽得到?嘿嘿!再說了!你是想讓大家都來看看,你是如何自瀆的麼?哈哈哈哈!還是乖乖的,從了爺吧!”

  蒙面人淫笑著,一步步地走進床前,伸手去揭繡被!

  正在此時,門卻被一掌推開,另一個身影慢慢地踱進了房中!

  沈玉清和蒙面人都對這個陌生來客很是意外,待到看清了來人面貌之後,沈玉清脫口嬌呼道:“朱大哥!救我!”

  短短的五個字,卻包含著復雜的情感,沈玉清情急之中的呼喊,既驚喜又慌亂,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恐懼,嬌呼之後,沈玉清竟將臉深深地埋在了繡被之中!

  蒙面人也驚問道:“你是何人?”

  “這是我要問你的問題!”來人正是朱三,他氣定神閒地走了進來,臉上雲淡風輕的神情讓蒙面人更是捉摸不透!

  蒙面人眼神閃爍,突然一掌擊出,朱三並不迎擊,而是一側身,閃過了這一掌,同時安撫沈玉清道:“不用怕!有我林岳在此,此等小賊不足為懼!”

  “林岳?你是紫月山莊林泰的兒子林岳?”蒙面人猶豫地問道,似乎有所忌憚!

  朱三雙手背負在身後,肯定地道:“正是在下!你又是誰?竟識得我紫月山莊大名!”

  蒙面人遲疑了一下道:“山不轉水轉!老子今日還有要事在身,不與你計較!這筆賬遲早跟你算清!”

  說完,蒙面人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夜空當中!

  朱三暗道:“這廝好俊的輕功,真動起手來自己肯定不是對手,他為什麼深夜到此?所說的要事又是什麼?又為什麼突然倉皇而逃呢?”

  一連串的問題讓朱三不禁思緒萬分,甚至忘了房中還有一個未著寸縷的沈玉清!

  “朱……林莊主……謝謝你……”沈玉清看了朱三一眼,又低頭囁嚅道。

  朱三方才將思緒收回,看了看床上驚魂未定的沈玉清,柔聲安撫道:“沒事了,那賊人已經走了!沈姑娘,你怎麼樣?”

  沈玉清羞怯地瞟了朱三一眼,卻見他雖然目光一步不移地望著自己,眼中卻沒有半分淫邪,而是滿滿的關切,心中恐懼之情頓消,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回道:“謝林莊主關心,我……我沒事……”

  朱三並未向前半分,而是溫柔地道:“那朱某就放心了!對了,沒人的時候你可以直呼朱某的名字,叫林莊主好生別扭!”

  沈玉清“嗯”了一聲,輕聲道:“玉兒知道了,未免朱大哥身份遭疑,玉兒還是叫你林大哥吧!你就叫我玉兒好了。”

  朱三嘴角稍稍上揚,露出一絲淺笑道:“好,玉兒,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說完,朱三轉身就待離開。

  “哎……”沈玉清從繡被中伸出素手,挽留道:“林大哥,謝謝你今晚救了玉兒,玉兒想求您一件事……”

  朱三回過頭,微笑道:“玉兒,你不必說,我知你心中所想,放心,此事關乎你的名節,我自會保密!你以前不也救過我麼?不必言謝!”

  沈玉清痴痴地望著朱三,想說些什麼卻半晌沒有開口!

  朱三將窗門關上,走到房門前道:“做個好夢吧!忘掉今天的事情,我們明天見!”

  說完,朱三隨手帶上門,徑自離去了!

  月光皎潔,朱三心情一片大好,他抬頭望了望明月,不無得意地自語道:“朱三呀朱三!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朱三心情大好,沈玉清心境卻一片慌亂,自己今日的淫行竟然被一個陌生人盡收眼底,要不是朱三趕到,自己只怕清白之身難保,她不禁暗罵自己淫蕩,卻又勾起對高潮泄身時那飄飄欲仙滋味的遐想,思來想去,愈發煩悶!

  沈玉清想起那蒙面人,深恐他會再來尋自己,又恐他將自己的淫行公布於世,心中的驚懼難以言表!

  想到朱三的言行,沈玉清又感到一絲溫暖和慰藉,對自己一直誤會朱三,存有偏見也是懊惱不已!

  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沈玉清腦海中:“為什麼朱三這時候恰巧出現?難道是碰巧路過麼?那個蒙面人武功甚高,卻為何不戰而逃?莫非……莫非他們是一伙的,剛才只是他們倆演的一場戲?”

  這個念頭一產生,沈玉清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因為用這個想法來解釋方才發生之事非常合情合理,合理到讓沈玉清都不敢想下去!

  沈玉清越想越混亂:“如果他們都是一伙的,那自己的淫行也同樣被朱三看了個一清二楚,那他為什麼不趁我虛弱下手,而放過這個好機會呢?”

  越來越多的想法交替出現,讓一向聰敏冷靜的沈玉清也理不清頭緒了,沉默了半晌後,她一咬銀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清晨的陽光早早地將萬物喚醒,環秀山莊也再次熱鬧起來,不過這時的熱鬧是告別的熱鬧!

  南宮烈站在大門口,接受著一批又一批的江湖同道的告別,這場沒有結果的比武招親似乎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他仍是滿面春風地送別著各路朋友!

  所有來客中,志在贏得美人心的幾乎都已經提前離開了環秀山莊,留下來的絕大多數一開始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而來,自然不會在意結果,南宮世家的招待也讓他們交口稱贊,因此臨走時也對南宮烈一再恭維!

  不多時,來客就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靈虛子、薛鴻飛、鐵如風三人也事物纏身,相繼告辭,只留下了朱三一行人!

  南宮烈目送眾人遠去後,突然長嘆了一聲,一旁的朱三走了過去道:“兄長為何事煩心?”

  南宮烈隨口吩咐下人將早餐送至書房,拍了拍朱三肩膀道:“咱們去那里再談吧!”

  南宮烈和朱三來到書房,早餐就已經准備妥當了!

  兩人用了一點早餐,南宮烈感嘆道:“江湖之大,英雄輩出,莫非就沒有能讓天琪瞧得上眼之人麼?”

  朱三道:“慕容秋不是有意麼?”

  南宮烈搖了搖頭道:“賢弟,你天資聰慧,不會不明白慕容秋乃是使了一招緩兵之計吧?況且…”

  朱三沉思道:“此事小弟也想過,婚姻之事,終究不可強求!”

  南宮烈道:“這事愚兄本來就預見到了,因此並沒在意,然而昨日我已暗中問天琪對慕容秋的看法,天琪她竟然對慕容秋瞧不上眼,這才是讓愚兄憂心之事,真不知道她心中所愛為哪樣的人!”

  朱三道:“慕容秋從家世、武功、人品、相貌上來說,都是武林中之翹楚,按理來說,應該符合世侄女的標准才對!”

  南宮烈道:“愚兄也正是此意,你猜天琪怎麼說,她說慕容秋外表謙和,實則伺機而動,城府極深,不可托付終身!”

  朱三心道:“沒想到這小丫頭年紀輕輕,看人竟如此深刻,她的看法竟與我心中所想暗合!”

  朱三頓了頓道:“世侄女可能年輕氣盛,對慕容秋有所看法,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

  南宮烈點了點頭,叫下人進來將書房收拾干淨,然後自己沏了一壺茶,慢慢地品了起來,顯然,他對慕容秋也存在一定的看法!

  兩人都心事重重,悶悶地坐了良久,沈雪清卻突然跑了進來,神色慌亂地道:“不好了不好了!”

  朱三心中一驚,忙站起身道:“雪兒,別急,究竟何事?”

  沈雪清努力調勻氣息,道:“姐姐……姐姐不辭而別了!”

  一種不安陡然從朱三心底升起,他不明白,為什麼沈玉清會這樣做呢?

  難道是自己言語之間有漏洞,讓她懷疑了?

  亦或是她害怕自己以此事威脅她,逼她就范?

  壞了,自己棋差一著,要是那蒙面人只是假裝離去,帶自己走後劫走了沈玉清,那自己的苦心經營就白費了!

  種種念頭從朱三的腦海一一掠過,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雪兒,你是如何發現她不辭而別的?她房間可有異象?”

  沈雪清道:“今早雪兒去叫姐姐一起吃早餐,發現房內無人,雪兒以為姐姐應該是練功去了,所以就到處去找,卻沒發現姐姐的蹤跡,只得回到秀水閣察看,發現房間內整整齊齊的,但姐姐的一切物事都不見了蹤影,方才知道姐姐走了!”

  朱三“哦”了一聲,暫時放下了擔憂之心,如此看來,沈玉清是自己選擇離開的!

  沈雪清遞過一封信道:“這是雪兒在房間內找到的,姐姐留下來的書信。”

  朱三接過手,拆開仔細看了一遍,慢慢將信折起來,收進懷里,對南宮烈道:“兄長,小弟原本就打算在大會之後告辭,但唯恐莊中出現其他問題,因此才未跟兄長提及,現在事發突然,恐怕小弟難以在莊中久留了!”

  南宮烈皺了皺眉道:“玉兒為什麼突然離開?”

  朱三道:“她信上並沒有明言,只是說有要事在身,來不及告別,但是信上留了聯絡地點和時間,七月十五之前她會到山西太原城內“樂居客棧”與我們會合!”

  南宮烈道:“如此說來,想必玉兒已經有安排了,山西離此路途遙遠,就算日夜兼程趕路,也得五天時間,更何況你還帶著兩個女眷,馬車一天行不到一百五十里,要趕到太原也是頗為不易呀!”

  朱三拱手道:“兄長費心了!內子和雪兒雖是女兒身,但都是江湖中人,並非弱質女流,我們三人騎馬即可,何況距七月十五尚有一月有余,我們順便游山玩水,也能趕到,只是這些天勞煩兄長照顧,眼見局勢未明,小弟卻先行離開,心中頗為不安,還望兄長見諒!”

  南宮烈大笑道:“賢弟多慮了!我南宮世家傳世三百余年,屹立於江湖中不倒,朝代更替沒有被打垮,江湖風波也沒有被動搖,我南宮烈雖然能力不濟,但就憑這腔熱血,也能守住南宮世家無虞,賢弟大可放心而去,愚兄現在就吩咐下人設宴給你送別!”

  朱三甚為感動,雙手抱拳道:“兄長這份深情厚誼,小弟不知何日才能報答!”

  南宮烈緊緊握住朱三雙手道:“你我乃是兄弟,何談報答?”

  南宮烈拉著朱三,往棲水亭而去,沈雪清也緊隨其後,下人連忙去請沈瑤和南宮天琪,自是不用分說!

  環秀山莊下人不多,但卻精明能干,不多時,就已經准備了一桌酒菜!

  南宮烈率先舉杯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咱們共同滿飲此杯,願賢弟弟妹你們一路平安!”

  朱三、沈瑤和沈雪清紛紛舉杯,敢於南宮烈之豪情,連不飲酒的沈瑤和沈雪清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朱三再次斟滿杯中酒道:“兄長厚意,小弟銘記於心,客套話就不說了,待到他日重逢,定與兄長喝個一醉方休!”

  南宮烈豪氣干雲地道:“好!你我世家幾代交好,我們兩人雖是初次相見,但愚兄與你一見如故,紫月山莊之事,愚兄定會派人追查,一有消息,則告知賢弟,必不讓凶手逍遙法外!來,喝酒!”

  南宮天琪扯了扯南宮烈的衣袖道:“爹,林世叔他們等下還要趕路呢,您也少喝一點。”

  南宮烈大笑道:“好好!還是天琪想得周到,爹爹一時興起,都把這茬忘了!那賢弟、弟妹、雪兒,你們就多吃菜!”

  雖是離別之宴,但大家心情都不錯,你說我笑,相談甚歡!

  結束時已過正午,正是日頭最毒辣的時候,南宮烈想讓他們等稍微涼快的時候再啟程,朱三婉辭謝絕了,南宮烈也不再強留,他招了招手,下人牽出三匹馬,兩白一黑,均是膘肥體壯,昂揚威武之態!

  南宮烈道:“玉兒將白龍騎走了,賢弟一時間也找不到地方購買良駒,愚兄就將這幾匹馬送給你,雖然及不上玉兒的白龍,但也是千里良駒,這還有兩千兩紋銀,算是一點盤纏,賢弟執意要走,愚兄也不強留,他日再回吧!”

  朱三單膝下跪道:“兄長思慮如此周到,小弟感激之情無以言表,恭敬不如從命,小弟在此拜別,後會有期!”

  南宮烈扶起朱三,將馬鞭親手交到朱三手上,朱三翻身上馬,抱拳道:“保重!”

  南宮烈招了招手道:“賢弟保重!”

  沈瑤和沈雪清深深道了一個萬福,跨上馬,三人一扯韁繩,馬兒同時一聲長嘯,絕塵而去!

  南宮烈望著朱三遠去的背影消失在視线里,方才回身,不無惆悵地道:“回府吧!天琪,為父有事情跟你交代!”

  南宮天琪點點頭,父女倆並行回府,均是臉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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