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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存OR死亡

龍騰明末之征服 hongye123456789 7683 2024-03-05 05:08

  可惜,前世崇禎皇帝面對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依然愚蠢的選擇了拒絕,迫於無奈的李自成只得揮兵攻城,從而結束了明王朝。

  現在輪到王克非面對了,他可不打算走這麼一遭兒。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作為一個穿越者,如果明知道故事的結局,還被趕鴨子上架,怎會不被人笑掉大牙?

  當前,最急迫的任務就是抓緊與李自成建立聯系,恢復談判,該封王封王,該封侯封侯,先穩住大軍再說,賬以後慢慢清算。

  當然,也絕不能放棄備戰,以上僅僅是自己的推測而已,誰知道他老李是不是真的垂誕這皇位?

  非常時期,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用。

  可眼下派誰去闖營聯絡呢?自己初來乍到,兩眼一抹兒黑,唯一能用的似乎就只有王承恩了。

  王克非感到很內疚,這可是件出力不討好的活兒,搞不好要掉腦袋的,啥髒活累活都讓人家老王去,似乎是有點欺負老實人了。

  可是沒法子,等過了這段艱難時期,一定要好好的補償補償他。

  想到這里,他睜開眼睛,喝了一口水,低聲問道:“大伴兒,你跟著朕幾年了?”

  “回皇爺的話,老奴十四歲進宮,至今已有五十年,自皇爺被賜封信王後就一直跟著皇爺,算來三十四年了。”

  王承恩彎腰接過杯子,伺候著回答道。

  “三十四年了,一萬多個日日夜夜,大伴兒,辛苦你了。如今天下雖大,卻已無你我容身之地,雖有滿朝文武,但值得朕相信的,只有大伴兒一人了。”

  王承恩熱淚盈眶,他是看著崇禎出生而且陪著他長大的,兩人之間的感情早已升華為父子般的感情。

  崇禎帝每天通宵達旦,兢兢業業,工作很認真,20多歲頭發就全白了。王承恩看在眼里,淚在心里,他是多想為崇禎排憂解難啊。

  奈何,自己只是一個閹人。

  “皇爺,事已至此,全是天意,皇爺乃一代明君,老天若還有眼,必護佑我朝度過此劫。”

  王承恩含著熱淚,回答道。

  “大伴兒,你知道朕昏睡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麼嗎?朕去了天庭,見到了太祖皇帝,太祖皇帝訓斥朕,為君之道要懂的張弛有度,進退自如;要懂得以退為進,適時變通;要懂得逶迤而行,徐而圖之。太祖皇帝質問朕,李闖僅僅是要一個王爺而已,為何不肯答應?這皇家的臉面和大明社稷江山孰重孰輕?朕汗顏啊!”

  王克非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繼續大言不慚的編織著各種謊言。

  “大伴兒啊,朕想通了,李自成想要封王,朕答應他,朕封他為秦王,領地陝西,不交稅,可養兵,無需覲見,世襲罔替。另封他的夫人為一品誥命。朕想與李闖秘密談判,如果沒有朝臣的阻力,成功的把握會大一些,可眼下的文臣,沒有朕可以相信的人,大伴兒,你願意為朕去闖一闖那龍潭虎穴嗎?”

  王承恩趕緊跪倒在地,把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垂泣道:

  “皇爺,老奴願去,能替皇爺分憂,是老奴的福分,只要皇爺安然,即便是拼的這把老骨頭,又有何妨。”

  王承恩是發自內心的,他不為名,不為利,忠心耿耿,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崇禎已非彼崇禎了,軀殼還是那副軀殼,靈魂卻已經是一位來自幾百年後的年輕的靈魂。

  “大伴兒,快快起身。聯絡要秘密進行,不可透漏一點風聲。朕已得到情報,闖賊今夜就要攻城,像魏藻德、張縉彥、洛養性、王德化之流必將必降,城是守不住的,朕手里無兵,所以你必須即刻動身,告訴李闖,朕答應給他封王,手下將領,皆可封候拜將,只要他肯退兵,朕的聖旨即刻就到。至於金銀軍資,給朕三天時間,朕給籌備。”

  其實王克非哪有什麼情報,他所得到的信息全部來自於後世的記憶,崇禎時期的錦衣衛和東廠系統基本都癱瘓了,眼睛和耳朵沒了,這也是明朝加速滅亡的一個重要原因。

  “大伴兒,這趟出使,僅你一人前往,你要讓李自成相信朕的誠意,也要讓李自成明白,一個小小的寧武關都能讓他損兵折將,況京城乎?告訴他,朕這里尚有數萬軍隊,各地勤王大軍也正在趕來,真打起來,他不見的勝利。然作為大明的子民,朕實不忍心再讓生靈塗炭,故准許他提出的條件。另外,你自身也要注意安全,不要惹怒賊寇,應該無恙。一旦大伴兒遭遇不測,黃去路上稍等,朕隨後就到,咱爺倆結伴而行。”

  王承恩早已痛哭流涕,他連連叩首,哽咽道:“皇爺,老奴謝皇爺信任,老奴死不足惜,能為皇爺效忠,老奴這輩子值了!”。

  王克非看著滿頭白發的王承恩,心里頓時一陣酸楚,眼淚也不禁流了下來。

  王承恩雖然是個閹人,被絕大多數人心里所鄙視,但他確用他的行動告訴世人,閹人不缺忠義和氣節,比某些讀聖賢書,滿口仁義道德的所謂文人強之萬倍。

  他趕緊上前,將王承恩扶起:“大伴兒,辛苦了,帶上點珠寶禮物,朕等你回來。”

  “唉,多謝皇爺牽掛,老奴即刻動身,請皇爺靜候佳音。”說罷,王承恩抹了把淚水,慢慢退出了大殿。

  崇禎啊,這是你留給我唯一有用的遺產。

  ……

  王克非的另一項舉措就是臨陣換將,這也是作為聯絡失敗的備招,一旦李自成獅子大開口,或壓根就拒絕談判,今夜必將攻城。

  其中德勝、阜城、宣武、正陽、朝陽等門都將不戰而降,甚至引領闖軍入城。

  前世的書沒白讀啊,知彼知己,方可百戰不殆,既然清楚歷史的走向,就應當做出一些改變。

  當務之急,是將這些降將全部撤除,換上前世自殺殉國的忠義之臣,這些人或許不是武將,不懂得行軍布陣,但好在只是守城作戰,只要有一顆堅定的心,看見敵人爬上來,指揮大軍往下打就可以了。

  北京本來就城高水深,自古就是兵家重地,還是經營了數百年的都城,一旦決意抵抗,相信農民軍一時也難以攻破,只要相持數日,各路勤王大軍早晚會來。

  想到這里,王克非衝身邊的小黃門吩咐道:

  “去!傳朕旨意,宣成國公朱純臣,兵部尚書張縉彥,太監王相堯,張永裕,曹化淳,曹化成,王德化干清宮覲見,就說,嗯,就說讓他們速來宮中領軍餉。另外,也宣戶部尚書倪元璐、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以及太子過來。”

  王克非擔心,雖然自己名頭上還是皇帝,可軍隊現在已經失控,要是這幫兔崽子不來怎麼辦,只有用他們最喜歡的銀子來“請君入甕”了。

  “奴婢遵旨!”小黃門領了旨意後匆忙離開。

  僅僅過了不到兩柱香的時間,張縉彥曹化淳等人便紛紛屁顛屁顛的趕了過來,瞧他們的表情,兩眼放光,摩拳擦掌,看來銀子的作用還真好使。

  王克非沒時間和他們廢話,直接吩咐殿兩側的大漢將軍將他們拿下。

  眾人懵逼了,搞不清皇帝唱得是哪一出,不按套路出牌啊。

  “陛下,這是為何?微臣所犯何罪?”兵部尚書張縉彥一臉驚恐的問道。

  “為何,你們自己清楚,朕對爾等是如何信任,爾等竟大逆不道,勾結賊寇,通敵賣國。置朕,置國家,置社稷蒼生於不顧,真是十惡不赦,死有余辜。拉出去,就地處決。”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祖上曾戰功赫赫,陪同太祖成祖皇帝打下了盛國的江山,現已世襲九世、十二位,兩百余載,始終對皇家、對陛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鑒呀,陛下!”

  朱純臣說的是慷慨激昂,義正言辭,配合他堅韌的面龐,很難想象作為一位功勛之後,他的表現竟然是如此卑鄙無下限。

  前世崇禎其實對朱純臣一直恩遇有加,不但委任他總督京城兵馬,甚至還寫好了遺書,令他帶領著諸位大臣輔佐太子,以圖有機會挽救江山社稷。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崇禎帝對於朱純臣還是非常信任的。

  但事實證明他看錯了人,被寄予厚望的成國公朱純臣不但主動向李自成獻出齊化門,甚至還與陳演等率百官勸進,希望李自成早登帝位,以成為擁戴有功之人,在新朝謀求自己的榮華富貴。

  但或許是天日昭昭,住進了皇宮中的李自成在文淵閣的桌子上發現了崇禎帝寫下的那一份詔書,最恨叛臣的他立命將朱純臣拿下並抄沒家產,並在三日後斬首。

  這位成國公最終也沒能逃過家破人亡的下場。

  王克非長嘆一聲。

  “說得好,功必賞,錯必罰。成國公自朱將軍始,已世襲九世,十二位,皇家也對得起朱公的在天之靈了。爾等不肖子孫寸功未立,已獨享其成兩百余載,如今國家危難,強敵當前,爾等竟假借大義之名盡行欺世盜名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爺,皇爺饒命,奴婢冤枉啊,奴婢們一直都對皇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呀,皇爺!”一群太監猶如死了爹娘似的哭癱在地。

  “哼,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此話怕是李自成也收到了吧!一群跳蚤小丑而已,安敢欺朕?作為外臣,他們投降,想用朕的腦袋來換取他們的富貴前程,尚情有可原。可你們這些狗奴才身為朕的家臣,竟也不懂得忠君報恩,辜負了朕的一片苦心,簡直喪盡天良。朕也是瞎了眼,居然養了一群白眼狼,險些誤了朕的大好江山。拖下去!”

  王克非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如狼似虎的大漢將軍們一擁而上,像拖死狗一般的拽了出去,任憑他們喊破了嗓子。

  不一會兒,便有衛士端著七顆血淋淋的人頭前來復旨:“啟稟萬歲,反賊已伏誅,請陛下過目。”

  “不必了,將逆賊的頭顱懸掛城門示眾,屍身喂狗。”

  前世崇禎雖然失敗了,吊死了自己,但他卻是個值得尊敬、值得同情的皇帝,至少輸得坦坦蕩蕩,沒給祖宗丟臉,總比那些被擄去北國放羊的宋徽宗,或那連自己的夫人也保護不了的李後主,只能弄些“一江春水向東流”來自我安慰的亡國之君要好得多吧。

  崇禎,這些人可是讓你殉國的最直接凶手,也算是替你報仇了吧。哥們借用了你的軀體,也對得起你了。

  王克非又瞟了一眼大殿內矗立的錦衣衛指揮使。

  駱養性,錦衣衛世家出身,官二代,根紅苗正,其父駱思恭,萬歷末年到天啟二年的錦衣衛指揮使,因不肯黨附魏忠賢而被田爾耕所取代,後來病死。

  對於洛養性這個人,史料對他褒貶不一,甚至更偏向於褒,貶主要是因為他投降了清廷,但並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之事。

  而且,他的能力也是有一些的,正史中,周延儒的事還是他舉報才曝光出來的。

  本來王克非也想將他處死的,然後由死戰崇文門的錦衣衛同知李若鏈來擔任指揮使。

  李若鏈,辦事一向得力,且風評極佳,頗有英雄氣概,是錦衣衛中的道德標杆。但他已年過六旬,且性情過於剛正不阿,有些事不太懂的變通。

  王克非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而是一個忠心的偽君子,類似於魏忠賢的角色,專替自己辦壞事,這個角色,李若鏈絕對不行。

  相比之下,洛養性則性格警敏的多,不但善於察言觀色,還喜歡揣測皇上意旨,對於這樣一個人,只要能抓緊他的小辮子,不時敲打敲打,倒或許可以控制。

  想到這里,王克非冷笑一聲道:

  “錦衣衛指揮使何在?”

  “啟稟萬歲,微臣在!”

  駱養性當然不清楚王克非心里的小九九,他以為皇帝有旨意要下給自己,趕緊跪地恭聽皇上的旨意。

  “駱指揮使,在你的心里,一定充滿了疑問,朕是如何知道他們這群人成為叛逆的,是否?錦衣衛在你的手里不是都成為聾子和瞎子了嗎?”

  皇帝的語氣很陰沉,任誰都聽的出里面蘊藏的怒火。

  駱養性也聽的冷汗直冒,雙腿不停的打顫,他連連磕頭,惶恐不安的啟稟道:

  “回萬歲,微臣愚鈍,不敢妄猜聖意,臣,臣該死。”

  王克非心中暗笑,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對付你們這幫狗兔崽子,就該得臉皮厚些,無所不用。

  做皇帝不能太崇禎了,一板一眼,君子翩翩,這樣很容易被群臣給道德綁架,得耍點手段。

  他假裝嘆了口氣,拿出手機。

  “狗東西,你且起身來看,這是什麼。”

  洛養性卻不敢站起身來,他微微抬頭,只見皇帝手里拿著一個小玩意兒,閃閃發光,十分精致,卻不知是何物。

  “朕昨日昏睡一日,群臣皆知,可凡夫俗子豈能窺得其中奧妙?告訴你也無妨,朕去了趟天庭,拜見了太祖皇帝。如今的大明,千里江山狼煙起,烽火燎原白骨驅,朕卻束手無策,實有愧於列祖列宗,有愧於北方的子民。在天庭,太祖皇帝告誡朕,君非亡國之君,臣皆亡國之臣,諸臣皆可殺。故,太祖皇帝賜朕一寶物,此物專收朝中奸佞之魂魄。”

  王克非一邊信口開河的胡編著謊言,一邊打開了手機相冊。

  “這里面的人,皆由太祖皇帝欽點,魂魄均已被吸附,即使朕不殺他,三日之內,其魂魄也將被牛頭馬面帶走,藥石無救,包括朱純臣、張縉彥等。當然,也包括你,天庭的罪詔書中寫得清清楚楚,你也將會向闖逆甚至建虜投降,其節操甚至不如一風塵女子,此乃朕親眼所見。”

  其實,王克非早已偷拍了他們的照片。

  駱養性大驚失色,他哪里知道這是拍照,只見里面的人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這不就是張縉彥曹化淳他們和自己嗎?

  俗語講:牆倒眾人推,破鼓亂人捶。

  又豈止是張縉彥等人,他自己也早想好了,這仗打得過便打,打不過立馬投降,這年頭兒沒錢沒響,誰願去給皇帝賣命啊?

  頭頂三尺有神靈啊。難道,這是要遭天譴嗎?

  駱養性瑟瑟發抖,汗濕衣背,他躬身低首,以額頭觸地,不敢接言。

  “哼!作為奸佞之臣,你以為爾等死就死了?一了百了?你們的魂魄將會進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太祖皇帝成仙之際親設三司,獎罰分明。及為忠善者,會盡早脫胎投生,甚至投身仙界。作奸犯科者,其靈魂將遭到拷問,所受之苦,不亞於生前之凌遲。”

  “朕在天庭,亦見到了你父,你的父親任過錦衣衛指揮使,忠肝義膽,嫉惡如仇,本想如此忠臣,理應位列仙班,奈何因你這個兒子忤逆不孝,賣主求榮,你父亦遭牽連,至今尚不得瞑目。”

  王克非一句一言,慢慢吞吞,每一字都仿佛在洛養性心里烙下烙印。

  他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在地磚上,終於承受不住,一屁股癱坐在大殿之上,伏地痛哭。

  “父親,孩兒不孝,讓父親受苦了。陛下,請聖上賜臣一死,臣無顏去地下見老父!”

  Yes!目的已達到,殺人不過頭點地,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王克非要的是誅心,要的是徹底摧毀他的意志,讓他哀莫大於心死,肝腸雨斷,心服口服。

  這一手大棒一手胡蘿卜,不但是前世,也是今生最為有效的處事之道。

  他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道:“也罷,洛養性,朕本該遵從天意,將你處死,然朕實不忍心你父再度傷悲。朕可以回稟太祖,念在你父忠臣之面,暫且留你性命,以觀後效。當然,如若爾再生異心,陽奉陰違,朕殺你個二罪合一,亦不遲!”

  駱養性趴在地上,淚流滿面,他仿佛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匍匐著爬到王克非腳下,抱住雙腿,抽泣回道:

  “陛下,微臣有罪,罪該萬死,微臣世受皇恩,對不起聖上的信任栽培,臣發誓:從今以後洗心革面,願為聖上粉身碎骨,萬死不辭,以報聖上之君恩浩蕩。”

  王克非滿意的點了點頭。娘~希匹,老子再怎麼說也是個現代人,要是還玩不過你們這些猴子,那豈不是太給穿越的丟份了!

  “駱養性,朕欣賞一個人的能力,更在意的是一個人的忠心!朕可以留你性命,也可以讓你屍骨無存,現反賊朱純臣等人已授首,你的腦袋,怕也不怎麼結實,這前車之鑒,汝好自為之。否則,就算朕於心不忍,太祖皇帝,也絕不會留你性命的。”

  “臣謝萬歲教誨,謝太祖皇帝不殺之恩!臣定當謹記在心,從今以後,生,護大明之基業,死,亦乃忠魂義鬼!”

  說罷,駱養性又鄭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起來吧,既然你有悔悟之心,那就好好做事。朕聽其言,更要觀其行!現在就給你一次贖罪機會,去抄了這幫反賊的家,少一兩銀子,朕拿你是問!去吧!”

  “微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告退。”

  駱養性戰戰兢兢的起身站好,退去了干清宮。

  ……

  “倪愛卿!”

  “老臣在!”

  戶部尚書倪元璐聞訊後趕緊出列,跪地聽旨。

  “倪愛卿,戶部庫房現還有多少銀兩?”

  “回萬歲,戶部存銀已不足十三萬兩!”

  倪元璐是個清官,說起話來一板一眼,他雖然知道崇禎皇帝現在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但這種危機關頭就不能顧及個人安危,既然皇上讓自己掌管天下錢糧,那自然要實話實說。

  十三萬兩,暫時夠用了,在明朝末期,普通士兵的軍餉也大概是每年20兩,折合每月1。

  7兩,現有守城官兵連同錦衣衛約1。

  5萬人,每月需支出約兩萬五千五百兩。

  王克非點了點頭。

  “擬旨!原兵部尚書張縉彥,成國公朱純臣,太監曹化淳,王德化等人賣主求榮,投敵叛國,現已伏誅。命兵部侍郎王家彥暫代兵部尚書之職,協同司禮監王承恩指揮軍隊。調刑部右侍郎孟兆祥,統領德勝門;大學士范景文統領正陽門;左督御史李邦華,副都御史施邦昭統領阜成門;兵部郎中成德,兵部員外金鉉,統領廣安門;錦衣衛都指揮王國興,錦衣衛千戶高文采,統領宣武門;左都督文耀,副兵馬司姚成,統領朝陽門。另,各守城官兵,發放兩個月銀響,敵退之後,所欠銀響,全額補足。守城期間,退敵一次,全軍賞銀五千兩。宣駙馬鞏永固,順天府知事陳貞達,召集各府家丁,民壯,衙役,作為預備力量,負責維持社會治安,並隨時支援各城門。諸位臣公,將士們,應以守城為己任,精誠團結,盡心盡責,凡有趁火打劫偷盜搶劫者、散布謠言惑我軍心者,有令不從畏敵避戰者,逃兵,無論何人,就地正法,無需上奏,欽此!”

  剛剛放下屠刀的王克非,一氣呵成,任命完畢。

  也是沒辦法,後世某黨說得對:對待同志要像春天一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非常時期,當行非常手段。

  “倪愛卿,這分發銀響之事,就由愛卿陪同太子去辦吧,太子年齡也不小了,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作為一個國家的儲君,是時候為朕、為國家、為社稷貢獻一份力量了。就由太子代朕登城,慰問守城將士,太子可有信心辦好此事?”

  太子朱慈烺挺起胸膛。

  “父皇,請父皇放心,兒臣定會全力以赴,不負父皇之厚望!”

  “陛下聖明,老臣定會陪同太子殿下辦好此事,臣亦認為只要君臣同心,將士勇猛,誓死捍衛,逆賊就絕無進入北京城的可能!”

  倪元璐也拱手回答道。

  王克非欣慰的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太子年少,倪愛卿要多多費心,最好自戶部之中選得利之人,親手發放到官兵手中,免得再有蛀蟲從中貪腐!”

  “陛下所言極是,古人雲:其身正,不令則行;其身不正,雖令不行。微臣定會擇選廉潔清正之人,相互監督,相互制約,保證每一兩紋銀都足額及時的發放到將士們手中!”

  “愛卿辛苦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兒臣告退!”

  倪元璐和朱慈烺雙雙叩首後,起身退出了大殿。

  ……

  安排完一切,王克非便端坐干清宮,靜靜地等待著王承恩的歸來,這是備受煎熬的時刻,誰也不敢肯定李自成會不會答應,沒有歷史可以借鑒,他只有在心里不停的祈禱:

  太祖成祖啊,賜予我力量吧!不為我,不為崇禎,也為了你朱家的大明江山,為了那滿清屠刀下的千百萬黎民百姓。

  今若能逃此大難,我王克非保證還你一個巍巍大明。

  直到傍晚時分,城門才開了一道小縫,一個身影跑了進來,幾乎百米衝刺般的衝向了干清宮。

  他先是揮退了門口的當值侍衛,又將殿門關上,然後連滾帶爬的跪倒在王克非面前。

  “哦?大伴兒回來了,慢一點兒,賜座!”王克非趕緊吩咐貼身小太監拿來椅子,讓王承恩坐下。

  “老奴不敢,在皇爺面前哪有老奴……”

  “坐下,這是聖旨,你們都先出去,大伴兒,快給朕說說。”王克非一邊把小太監趕出去,一邊急不可待的問道。

  王承恩突然大聲抽噎起來,“皇爺,老奴不負聖意,出使闖營,順利而歸呀,李自成已同意談判,明天將派出使者進宮詳談……”

  聽完王承恩的陳述後,王克非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大明江山至少今夜不會失去了,由於自己的到來,歷史還是被部分改寫了。

  明天,將會是最關鍵的一天。

  ……

  忙活了一日,天已漸黑,是該向崇禎老婆交作業了。

  只是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第一天就睡人家的老婆,是不是不太好?雖然自己是合法的占據了崇禎的身體。

  可一想到周皇後那長得玲瓏小巧的臉蛋兒,頭發如黑玉,雙眸如秋水,皮膚簡直比絲綢還光滑,活脫脫的一個美人胚子,王克非呼吸都加重了。

  這樣不好,禽獸之舉!只是這妹子已經夠慘了,需要朕的關懷啊!

  懷著“內疚”的心情,王皇帝挪步邁向了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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