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婚後趙江波拿肖莉直當做屄寶一般,恨不得整日粘在一起,動不動就是上下其手,肖莉也是極盡所能的迎合,肖莉雖然和李斌生了三個娃,但在那疙瘩也沒領什麼結婚證,反正放鞭炮就算結婚。
但和趙江波,卻是在南京民政局正式領過證的,來之前孫寶林就留了一手,花了兩百塊錢,在東北塔河辦了一張身份證,那年頭用的是第一代身份證,偏遠山村的許多人都不辦,戶口信息也混亂,經常出錯。
肖莉辦證時也是依孫寶林的主意,報的出生日期是一九七三年十二月十二日,只比趙江波小一個半月,雖然實際年齡比他大許多,但東北的娘們好打扮,以前沒有條件時自不必說,到了南京就非常有條件了。
肖莉在性生活方面把趙江波侍候的有如神仙,自然肯替她花錢,吃的穿的都挑高檔的買,這天又是一個星期天,中午一翻雲雨過後,趙江波摟著肖莉親嘴,之後又要帶她逛街。
對於趙江波來說,摟著一個絕色的高個子、豐滿大長腿美女四處逛感覺倍兒有面子,更何況這個美女對他言聽計從,因此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肖莉是他老婆。
正是十一月的天氣,南京是滿城的秋風,卷得梧桐樹葉子到處飛揚,南京本地人都穿了秋衫,怕冷的毛衣都上身了,然肖莉產自北國,這種天氣對她來說正是涼爽的時候。
自下而上,腳上穿了一雙高邦絨面的高跟長靴,露著一段雪白的大腿,檔部圍一條寶藍色的牛仔短褲,那短褲只有十寸長短,更襯得她大腿修長。
上身穿了一件齊腰的寶藍色牛仔衫,內襯一條雪白的純棉吊帶衫,如果可以當街剝光的話,就知道她的胸罩是非常時髦的半罩杯,只是托住奶子下面部分,兩粒櫻桃大小的奶頭全部裸露。
底下是一條最流行的T字內褲,就那一塊比巴掌還小的小布片,中央商場售價50元,趙江波一次性的就給她買了十條不同樣的,有神密的黑色,性感的豹紋,純潔的白色等等。
兩個人也沒事,回家也是吃現成的,但只要一出來基本上就不回家吃,非玩到夜里十一、二點不可。
所以漫無邊際的在夫子廟秦淮河邊逛,逛著逛著,就逛到了趙母的攤位,就在泮池邊的碼頭附近,走近一看,發現她攤子上全是一塊錢一把的雨花石碎籽,噢——,在趙江波的眼里,根本就是鵝卵石,宰外地凱子的。
趙母窩在邊上打瞌睡。
趙江波拉著肖莉的手過去,大喊一聲:“媽——!”
“哎喲!你個小炮子子,沒事不在家開心,跑這來干什麼?”趙母嚇了一跳。
“炫耀——!”趙江波玩笑,自從肖莉給他開了人事後,趙江波似乎開郎多了,沒事也不望著天幾個小時不言不動了。
“炫耀什麼?”趙母不解,轉頭看到肖莉,不由笑了起來:“漂亮老婆總帶出來不好,得藏在家里!”
“媽——!”肖莉甜甜的叫了一聲,形容絕美。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屎巴上!”趙母哼道:“別跟他瞎跑,長這麼漂亮四處跑當心惹禍,沒事還是蹲在家里好!”
“蹲在家里干什麼?今年工廠聯歡會,我一定把肖莉帶到我們廠去!”趙江波道。
“騷包——!”趙母把肖莉從趙江波身邊拉過,拿起她一對雪白的手翻來覆去的看,這對手縱算一個女人看到了也是愛惜不已,何況是這世間的男人?
“回家吃飯有什麼吃頭?我們去對面珍寶齋吃鴨頭!”趙江波道。
“肖莉東北人,不習慣吃鴨頭,你得顧著人家,別總想自己的愛好!對了,沒事弄個手鐲手鏈的,給你老婆戴著,一定漂亮!”趙母道。
趙江波道:“噢——!知道了,倒是忙得沒想起來,沒事你弄這一大盆的鵝卵石在這里賣有什麼賣頭?有生意嗎?我給你的五件東西是沒拿出來還是賣完了?”
趙母道:“你除了上班什麼事都不做,忙什麼?你給的那五件全賣完了!”
趙江波道:“這麼快?你老不會十塊、二十塊的賤賣了吧?”
趙母道:“我都不敢相信,你那一串彌勒佛手串,我開價五百,等著人家還價呢,不想人家二話不說,直接掏錢,那尊一尺高的天青凍似的水月觀音,我狠狠的開了五千塊錢,不想人家只還了一千,我又還了一口,說是四千八,那人竟然拿走了!”
趙江波砸嘴:“老媽你可真狠,不是跟你說那彌勒手鏈賣兩百,水月觀音擺件賣兩千嗎?你怎麼敢開這麼狠的價?”
趙母道:“夫子廟規舉,攤主報價攔腰砍,跟著再打個折,我要是開兩百,人家指定會還一百,還有人會還到八十的!想不到你那五件東西,竟然沒人這麼還價的!”
趙江波披嘴:“你滿夫子廟,噢——!不,你全中國走走看看撒,哪個攤位有這種精雕細琢的東西?過了你這家,真沒下家的店,不過你要是賣服裝倒是能這麼干!”
趙母道:“少講嘴,回家多弄幾個,下個星期再出來賣!”
趙江波披嘴:“真沒功夫,現在更沒功夫了,反正照這樣下去,你出一次攤子,頂人家出幾次,不如半年出一次,東西賣完了,錢賺到手了,換我早回家睡午覺了!”
趙母道:“出攤子還沒幾次呢,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再說了,你外婆留給我了幾大盆的雨花石子,都是算在那一萬塊錢的轉讓費里的,我總不能倒秦淮河里吧,反正回家也沒事,不如看著,能多賣一把是一把,你要逛自己去逛,肖莉陪我說會話!其它三件也一樣,出攤子就有人要了,所以我早晨十點半就沒東西賣了!小炮子子,你回去沒事多弄幾件,否則我一天二十塊錢的攤位費不是白交了?”
趙江波向四周看了看,象這樣賣雨花石子的到處都是,大家象是說好似的,都是一塊錢一把隨便抓,嘆了一口氣道:“媽呀——,你這不是在做生意,是在玩水果轉盤呢,轉中的概率很小,你把攤子收了,回家幫奶奶做飯,我替你加工一下,包你好賣!”
趙母道:“那最好,既然這樣我收攤了!”
趙江波得意的道:“這就對了,把肖莉還我,來——,老婆香一個!”
趙母一把拉住肖莉雪白的手腕,不讓她走,對兒子罵道:“小炮子子,你要死了,這是大白天在夫子廟,要做壞事回家關起門來隨便你怎麼折騰,肖丫頭別理這個瘋子,總是刀三不足兩的亂來,快來幫我收攤子,小波你自己去轉,記得晚上回家吃飯!”
趙江波嘀咕:“你把我老婆拐走了,我能不回家吃嗎?”
“你說什麼?”趙母瞪眼。
“噢——!我是說那我就自己轉轉,一會兒就回家!”趙江波怕老媽再罵,轉身就走。
“丫頭,這小子自小就瘋瘋顛顛的,叫你沒臉沒皮的做什麼事時,千萬別依他,否則丟我們趙家的臉!”趙母叮囑。
肖莉點頭,手腳麻利的幫趙母收攤子。
想要回老婆,短期是不可能了,趙江波先去街邊吃了碗餛飩,看見角落里的老虎機,心想:先賺點小錢。
拿出一枚硬幣投了進去,在老虎機轉動時,似是不經意的撫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低喊:“停——!”
紅燈停在一賠十的位置上,一陣“嘩拉拉”的聲音響起,虎口吐出十枚一元硬幣,跟著又贏了四把,趙江波立即起身走人。
普通人玩老虎機,至少都半小時、二十分鍾,一般都是一、兩個小時,象趙江波這樣坐下來就走的沒幾個,老板在店後面忙著下餛飩,也沒有在意這短短的時間內自己連賠了五把狠的。
九三年時,南京劉長興的餛飩是兩塊錢一碗,象他這種小店,雖然開在夫子廟,也就收一塊七一碗,再貴不如去劉長興吃去了,南湖那一帶的小店,都賣一塊到一塊二一碗,口味並不比夫子廟的差。
趙江波把兩枚硬幣拍在桌上道:“找錢!”
老板從後面跑出來:“阿吃我鍋貼搭?”
趙江波道:“有沒有給我鍋貼你自己不知道?就吃一碗餛飩!”
老板找了三毛錢,點頭笑道:“走好!”
趙江波把一堆的硬幣丟進了戒指的介子空間,和老板點了個頭,跑去對面齊芳閣,要了一碗五毛錢的大煮干絲,吃完後再跑到角落的老虎機前。
齊芳閣是個大店,老虎機有好幾台,趙江波怕露白,找了個偏點的位置坐了,塞進硬幣,看著紅燈轉動,低喊:“停——!”
又是“嘩拉拉”的一陣亂響,伸手摸錢時,耳朵忽然一陣的疼,扭頭看時,卻是小姨那個老娘們,一手急抓了硬幣,一手去拉她手道:“小姨小姨!你跑這里做什麼?”
張裕蕙手上又一用力:“早說過了,在外面要喊我姐姐,你個小毛頭,我有那麼老嗎?”
“有——!哎呀——!”趙江波又喊:“給我說完再用力好不好,我是說有你這麼做人家小姨的嗎?快放手快放手!耳朵要掉了,再不放手我喊救命了!”
張裕蕙咬牙切齒的放開雪白的手掌道:“小毛頭不學好,我家大姐不是說你呆嗎?呆子還會賭博?老虎機這東西能碰嗎?”
趙江波揉著耳朵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呆了?你沒事不努力努力找男朋友,跑到這里來管我做什麼?”
張裕蕙聞言,又擰了他幾下道:“我找不找男朋友,還要你個小鬼頭來管?告訴你,我出現在這里,正是陪我男朋友來的!”
“在哪呢在哪呢,讓我瞅瞅撒,看看哪個瞎了眼看上了你!”趙江波邊說邊躲。
“你個死孩子,給我站住!還敢躲?要是想叫我幫你隱瞞玩老虎機的事,就乖乖的站著別跑!”張裕蕙真是恨死了。
“出什麼事了!”一句生硬的普通話傳來,面前一個中等個子的禿頂男人。
“日本鬼子?”趙江波指著面前的人道:“信不信我大喊一聲,這條街上的人都過來揍你?”
張裕蕙瞪眼:“你敢——!他就是我男朋友,還不喊叔叔?”
趙江波道:“你男朋友?天呀!比我爸——!不——!比我爺爺還老呢!中國那麼多男人不找,怎麼找個日本鬼子?小姨你太賤了!”
“怪不得我姐說你大腦少根弦,果然如此!說起話來沒遮沒攔的,還不趕緊道歉?你要知道,就算南京市長,見到松下先生也是客客氣氣的!”張裕蕙道。
“不要緊不要緊,我叫松下衝八郎,今年也就四十七歲,應該沒你爺爺老,很高興認識你!”日本鬼子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趙江波還沒瘋狂到見日本人就打,何況母老虎似的小姨還站在面前,又道惹不起躲得起,趙江波齜牙一笑:“你好!喜之郎,你們慢慢談,我走了!”
也幸虧他沒發瘋,松下衝八郎的幾個保鏢就在不遠處抱著膀子看著這邊。
小鬼子松下笑道:“中國人都是這麼沒禮貌嗎?我叫衝八郎,不叫喜之郎!”
張裕蕙咬牙道:“小波,你這個破孩子,松下先生是松下公司中國分公司的老總,也是我大老板的大老板,你要不想害死我就老實點!”跟著又用南京話低低的道:“早上我還把他帶到你媽的攤位前,狠狠的宰了他一筆,你個小炮子子,不會和錢過不去吧?”
趙江波看著她的臉色道:“你為什麼臉上這種表情?他買的是什麼?”
“別管我什麼表情,他買的是觀音像,四千八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就是你在江邊揀的破石頭,不過的確好看,象翡翠一樣!”
“你是說,這日本凱子喜歡觀音像?那太好了……”
松下叉嘴道:“你們說什麼?”
張裕蕙忽然眼珠一轉,改用日語道:“他知道什麼地方有好的雲錦,我們正商量著帶您去呢!”
趙江波嘀咕:“就知道你學鬼子話沒好事!別在我面前說鬼話!”但話一出口,腦袋上就挨了一記爆栗,“哎喲——”叫了一聲:“小姨你不能再跟日本鬼子在一起了,下手可真狠喲!”
張裕蕙恨道:“再要胡說八道,更狠的還在後面呢!我跟松下先生說了,你能找到買頂級雲錦的地方,這就帶我們去!”
趙江波揉著頭道:“鬼話?我哪里知道哪里有賣頂級雲錦的?我也不玩那東西,嗯——!等等,我還真有東西要給他看,就怕他出不起價!”這話是用南京話說的,他以為小鬼子聽不懂,不知道的是,旁邊的松下聽得鬼眼一亮。
張裕蕙道:“松下先生可不好糊弄,你的那些不入流的東西趁早別拿出來,你整天在街上跑,幫幫忙好歹幫我混過這關,以後一定獎勵你!”
趙江波卻在想:怎麼能騙過小姨這個小三八,和日本凱子單獨談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