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瘦虎逐漸變紅的斑紋,玉若眉心一皺,暗叫糟糕。
如今她受了傷,洞天之中,境界本身就受到壓制,根本沒辦法解決這只妖孽。
而“徐二”雖能請神,但適才便可看出力有不足,也只能制住一時。
背著她,兩人是跑不遠的。
“相……小兄弟,你快放下我,我還可抵擋一陣。你快走!兩人同死在這里不值……”玉若看著潛真雨水如流的側臉,有些不舍。
不料她話沒說完,潛真便將她放到了泥地里。轉身朝林子中鑽去。
即使是我主動要求,但你跑得也太快了吧?她沒來由一陣氣苦失落,盯著黃斑全然變紅、煞氣蒸騰的瘦虎,目光冷透。
周圍泥地以她為中心,結出的冰霜開始擴散。
“殺你死鬼相公的是我!只可惜一下子就將它挫骨揚灰,沒得到虎鞭虎皮,真是太可惜了。”
潛真有些憊懶的聲音從林中傳來,玉若心頭一喜,整個人竟顫抖起來。他沒丟下我!但他是打不過虎妖的,難道又要因我而輪回麼?
瘦虎聽他如此羞辱丈夫,怒嘯一聲直衝林中。它嶙峋而矯健的身影甫一鑽入林中,樹林便如活物般動了起來。
樹枝藤蔓舞如鬼影,紛紛絞纏向它,逼得瘦虎連連恨叫。布滿荊棘的倒刺將它皮毛劃得血淋淋一片,它四下而望,卻不見潛真人影。
還好在廟里刮了點血,夠借用山神神性布置一個糾纏小陣。
潛真這時從林子另一側貓腰溜出來,將不住顫抖的玉若背起,只覺她軟嫩圓彈的屁股一陣發燙。
“你個傻娘們,你說你逞什麼能?這麼大雨,躺在冰碴子上,一定是發燒了!”埋怨一句,他拔腿就跑,仍不忘護著僅剩一點的香頭。
被捏了捏靠近美穴的臀肉,玉若本就發燙的臉更紅。
聽他埋怨自己,她有些委屈地撅撅小嘴:“你……你不也逞能?人家不是想救你麼?”聲音顫抖中,竟有一絲嗲意。
潛真心頭一顫,聲音柔了下來:“好,好,我錯了,多謝姑娘舍命搭救。”
玉若嘴角含笑,伸長雙臂,緊緊摟住潛真脖子,將臉埋在他肩頭。
他的肩膀,好寬厚啊!
一道紅色濃霧自遠處的山林飛上天空,而後如一團殞星般朝兩人轟然下砸。天空中的雨线都被擾動,紛飛凌亂。
潛真感覺到全身氣血都在朝那團紅氣翻涌,連忙轉過身去,將玉若護在身後。
“你,你快走吧!別再做傻事了……”玉若推起他肩膀,掙扎下地,卻由於太過虛弱癱在泥中。
“又說廢話!我絕不後退半步!”潛真怒吼一聲,心里卻在暗罵這座洞天坑人,怎麼老是安排這種為女人犧牲的狗血劇情?
能不能好好的?
這女人容貌突然改變,一定是破局關鍵!
她不能死,我也不能死!
玉若望著身前挺拔的背影,目光卻迷離起來。
這樣的男子,才稱得上偉岸。
只是可惜,又要因我而起死……出去之後,就央求爹,讓他每世都享盡榮華得以善終。
不得已,只能用這個了!我實在是不想用啊!潛真撇撇嘴。
他雙手拈香,頂在額頭,口中念念有詞:“八荒四海,神道渺杳,諸神謹謹,天道昭昭,萬法千奇,定於一尊。聽吾敕令!”
敕令一出,遠處塌陷殆盡的山神破廟中,一片狼藉忽而炸起。
半尊滿是鮮血符文的山神泥塑現出,碎裂成塵,散出一道青光直衝天際,而後迅速射入潛真軀體。
“啊啊啊!”潛真痛苦大叫,額頭青筋爆起,全身肌肉鼓動,皮膚皸裂。身軀變得魁梧而高大,氣勢霍然一變。
玉若眼底含悲,絕望地想,請神上身雖可加強戰力,只是此地山神位格過低又是半死,他又毫無靈力可言,不成的……
她再次催動起眉心冰寒劍氣,然而看到接下來的眼前一幕,卻怔在了那里。
只見潛真滿身橫流的鮮血發出青色光芒,他怒目圓睜,一揮手便將砸來的紅氣打得散去。
玉若秀口微張,只覺不可思議。這,這不可能!一個小小山神怎麼可能一拳就破去這只強大虎妖的本命神通?
紅氣中的瘦虎在泥地上連連翻滾,良久才掙扎起來。
“退去吧!莫要浪費一條性命!”潛真口氣威嚴,如若神祇。他看著嶙峋瘦虎,心中惻隱。但卻不明為何會對這要殺自己的虎妖產生悲憫之心。
“你……你也要幫他們!我們只是想活下去啊!犯了什麼錯?犯了什麼錯?虎傷人,人不獵虎麼?這不公平!這不公平!”瘦虎齜牙,不似對潛真說話。
虎首下伏虎臀上翹,後腿發力,朝潛真猛撲。
它身上鮮血全部爆了出來,轉化成灼熱的血氣。
玉若心兒一揪,連忙溝通眉心本命劍氣。不知這次他還能不能抵御得了。
潛真眼睛一眯,知道它是想同歸於盡。
前踏一步,抬手下壓,一頓虎虎生風的如影拳法便遮了過去。
直打得雨幕偏斜,瘦虎爆出一半的血氣回縮。
“犴嗷!”虎瘋狂嘶叫,整個虎軀卻如同潛真拳上的一塊破布,不由自主地被拍來打去,癱軟不已。
見此情景,玉若俏臉一白,口角流出一抹鮮血,不顧催動不成劍氣遭到反噬的傷勢。
心頭翻起驚濤駭浪。
這,這樣的神力已然堪比洞天之中一國大岳的山神了,他,他是怎麼做到的……
潛真變拳為為抓,隨手一扼便扼住了空中瘦虎的脖子,將它按在泥中。
瘦虎施法被打斷,身受數十拳,口噴鮮血,虎目上翻,望著他的眼睛憤懣而悲傷。其全身抖動,似是有極大的痛苦襲來。
虎口一張,三只小虎吐了出來,嗷嗷鳴叫,對著潛真齜牙。
“罷了……蒙你香火搭救,這條命便還了給你……”瘦虎猛噴一口鮮血,虎軀軟下不動,就這樣死去。
大雨之中,小虎嚎啕而嘯,不住舔舐瘦虎身上傷口,卻再得不到半點回應。
潛真放開它的脖頸,站直身子,看著死虎幼崽,心中有些難過。
身上隆起的肌肉收縮。青光散去,又在他身前聚集成山神模樣,對他恭敬鞠了一躬,大雨衝刷下,漸漸消散。
山神的記憶,涌上潛真心頭。數百年來,他無人問津的破廟中,一直有只蹦蹦跳跳的雌虎來作伴。
它向他講述煩惱,講述心願,講述修行。
直到某一天後,雌虎再沒過來。
山神古井無波的心,第一次有了漣漪。
他動用許久不用的神通,滿山巡視。
發現雌虎與一只雄虎結成伴侶。
看著它幸福安穩的樣子,山神退回了神廟,再次做起了不問凡塵的神祇。
不知過了多少年,被仙人打成重傷,瀕臨一死的雌虎再次來到山神廟。
它說,死前不知為什麼想要來這里,似乎這里能得到久違寧靜。
山神惻隱心動,耗盡大半香火,為它延命。
後來,它便回去,為雄虎生養子嗣延續後代,而自己也耗盡了最後的精神。
雄虎為幫它,不再恪守濫殺無辜的准則,冒險狩獵邪道仙人,方可為它再延一延性命。
再然後,便遇到了初出茅廬只知斬妖除魔的清瑤宗弟子,這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最後,山神的記憶拋出了疑問。
百獸千草,於人而言,緊要時皆可為天材地寶以供所需。
而人仙萬物,於虎妖來說難道就不能是天材地寶來延續生命麼?
無論山野精怪,還是人仙神靈,都有在乎之人事,這些在乎之人事出了事,是恪守“規矩”見死不救,還是打破“規矩”為情而動?
哪個才是正確的?
潛真難說對錯,若是自己所愛遇到危險,他自己定然是以情為主。
就比如今日的兩只虎妖,明明是它們要吃人傷己在先,打殺了也是理所應當。
畢竟,人之為人,在於有情。
成仙是為逍遙,而非泯滅人性。
可以同情虎妖的不幸,但不能因為同情,就舍身喂虎。
愛有差等,先愛吾愛而後及人及天地及萬物……
此念一起,一道雷光撕破天宇。他看不見的背後,一粒雨滴凝成一點晶瑩化入了他身體。
今日這場風波,虎有苦衷,清瑤宗一行或許有錯但也並未對它造成什麼實質傷害,它就要暴起殺人,被反殺了亦理所當然。
潛真才不會被山神那套道理迷惑,我又不是虎,它要殺我,要殺我在乎的女人,弄死它們我才念頭通達!
我只做我關心的就可以。
甩甩腦袋,他回身橫抱起玉若,繼續向山下而去。
“你……你這是……什麼請……神之法?”玉若多次催動本命劍氣,遭到反噬,虛弱已極,卻仍不忘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潛真低頭看了看她被雨水濕透的衣服,美肉朦朧,玉乳如酥,兩點粉紅乳頭因為寒冷而將透薄紗衣聳立頂起。
深吸口氣道:“這不是請神,而是敕神。”
“敕神?”玉若驚呼,心情激蕩之下,美目一闔,暈了過去。
敕神之法,只有真神之尊才可使用。他究竟是這座洞天的何方神聖?
這是她最後的一點念頭。
大雨如注,絲毫不因一場戰斗而有所止歇。
潛真抱著玉若,走到半路實在走不到,雨水澆面,目難視物。兼且山洪滾滾,摧樹挖沙,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卷走衝跑。
不得已,總算見到一座獵人小屋,他衝進去,暫且避雨休息。
將玉若放到鋪了獸皮的木床,潛真找出火石,打著油燈。木屋之中,蒙上一層馨黃,“噼嘩”大雨之中,顯得頗為溫暖。
他找到一些干木柴,拿來火盆點燃,連忙脫下了衣服掛起烘干。
看到床上瑟瑟發抖、神志不清的玉若,他嘆口氣:“反正咱倆都是十輩子的老夫老妻了,脫你衣服了啊!不脫你怕會病得更重。”
說著他開始解下玉若濕成一縷的腰帶,裹得緊緊的玉乳竟還向上微微一彈。
而後,他輕輕拉開美人衣襟,扯下外衣。
露出一方小小的黑色絲質肚兜,不掩雪白平坦的腰肢。
潛真看著鼓鼓囊囊的肚兜,咽口唾沫,兩手塞入滑冷的玉背,扯開系帶,拉下肚兜。
圓如玉碗的挺翹美乳得到解放,鼓鼓而起,兩粒粉嫩嫩乳頭微微向兩側偏下。
玉若一身濕滑美肉,被剝得只剩黑色絲綢蔽膝,以及黑布繡鞋和黑紗小襪。
上身白羊一般裸露,兩只奶兒隨著她顫抖而晃動輕彈。
下身一條如短裙般的蔽膝褻衣,兩條白嫩長腿自裙筒中直直伸出,曲线窈窕,恰到好處。
潛真赤身裸體,對此半裸美人,雞巴早已挺立如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