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月皎身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老婆到底用什麼玩意配的藥,簡直堪比靈丹,沈雲簡直嘖嘖稱奇。
雖然還稍微有點腫,但已經不影響正常的行動和趕路了,騎馬什麼的也不耽誤,所以兩人也沒有再停留,一早就啟程了,畢竟不論是沈雲還是月皎,回到上元城都還有一堆的事情呢。
而且這趟出來,沈雲覺得其實並不會順利,一來從王建軍最後留給他的話里,說明這世上還是有不少人知道血石的秘密的,同時懂的如何使用的肯定不止自己這群人,而那個老家伙讓自己小心的關小姐說不定就跟這件事有關,不然那個老家伙不能在知道自己的事情後還好心的提醒自己要小心那個人。
至於這個關小姐,沈雲對她的了解還真的不多,就連月皎對她的了解也很少,只聽說是上元城里一個比較神秘的人物,神通廣大的什麼的,來歷、身份什麼的都很神秘,平常的時候更是很少露面,就連月皎這個上元城的實際掌權人物之一都很少見過她。
倒是老婆跟那個妞結下了不小的梁子,反正據說帶著女奴翹家的這兩個月,老婆除了養胎之外都在跟這個關小姐極限拉扯,雙方倒是都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也不知道到底長什麼樣,漂不漂亮。
嗯。
考慮到月皎昨天實在是玩的有點太瘋了,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來一次了,所以也就只能摸摸身子玩玩奶子了,然後悠閒的趕路了,雖然不時遇到行屍帶來的騷擾,只是這點行屍對沈雲實在構不成什麼威脅,隨手也就打發了,然後把刀一掛,繼續兩只手伸進月皎的衣服里暢玩。
“唔……”
月皎其實很喜歡沈雲的這種調調,很沉迷,這跟她想象中的征服幾乎一模一樣,碾壓一切的武力和性能力,這讓月皎一路上下身都是濕漉漉的,偶爾回望沈雲的眼神,都帶著一股沉迷的水光。
頭腦想要拒絕身體狂熱的求歡,但是面對荷爾蒙的躁動,月皎根本無法控制肉體上的衝動,最後還是沈雲主動的拒絕,才讓月皎收回帶病出戰的念頭。
上元城離著旁牛鎮也不算太遠,臨近中午的時候也就差不多看到鎮子的影子了,再往前走走,也就差不多到了。
距離上次離開的時候,旁牛鎮顯得冷寂的許多,鎮子外面也沒有行屍徘徊了,而遠遠的看著,里面已經多了許多幸存者踏足的痕跡。
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惡臭迎著夏日的暖風就吹到了臉上,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人會去干什麼收屍的活,鎮子里上次的事情不知道死了多少行屍,加上鎮子中心滿地的屍血,這會的臭氣都已經算好的,沈雲實在不敢想象里面已經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幸好包里還有已經准備好的防毒面具這類東西,雖說就算戴上了還是能聞到一點隱隱的臭味,但至少沒有那麼嚴重了,至少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
鎮子里的情況實在有些混亂,上次黎夢一怒之下喚醒了數萬的行屍進入旁牛鎮,雖然目前都已經離開了這里,但城中的情況委實有些狼藉,街面上隨處可見啃噬的干干淨淨的屍骨,地面上也都是暗紅的血跡,行屍的屍體有的已經被同伴啃噬,有的或者腐爛或者在變成干屍的路上。
這委實有些令人不解,這種情況下這個天氣環境,要說行屍的屍體腐爛都還正常,那些在慢慢變成干屍的家伙就令沈雲搞不明白了,大熱天的行屍的身體里又不是沒有水分,怎麼可能變成干屍呢?
還有一些行屍的屍體上還存在著被啃噬的痕跡,這就更令人費解了,在旁牛鎮見到那個家伙之前,沈雲基本沒見過行屍有吃掉同類的情況發生,難道那個家伙被自己割了腦袋還沒死,借屍復活了?
這不可能吧,就算有血石這種神奇的力量存在,那個家伙也不能說離譜到只剩下一個腦袋還能復活的情況存在吧。
鎮子里已經沒有多少活著的行屍了,一路上就只看到一只行屍在一個屋子里呆滯的看著大街,玻璃的大門緊緊的關著,這只行屍生前應該是個女性,干癟癟的身子穿著一套松垮破舊的秋裝,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麻木而松散,就連看到沈雲兩人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仍然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
鎮子的外圍估計已經被幸存者洗劫過了,沈雲粗略的打量了一眼,里面的東西基本都被一掃而空了,不過里面因為有月皎之前的光顧,月皎在觀察過之後告訴沈雲。
“里面他們沒有進去。”
“嗯?”沈雲一愣。
不應該啊,既然這個鎮子里已經沒有行屍了,那麼按照幸存者一貫的搜刮策略,不是應該整個鎮子都搜上一遍麼,為什麼只搜索了外面而留下鎮子中心呢?
“也許是嫌棄太血腥了吧?”
確實,上次沈雲和那個家伙在那里激戰,雖然大部分的屍血中的能量都已經被兩個人吸收,但是地上還殘留這滿地干涸的血漿,稍微走進一些之後,就連防毒面具都有些防不住那種熏天的惡臭,即使血液已經干涸成了暗紫色的血痂,麻麻賴賴的看著惡心又滲人,實在讓人難以靠近。
“還記得我帶著那個腦袋被你扔到哪里去了麼?”
這個事情月皎臨來的時候就已經大致問過了上次跟著她一塊來這的女兵,結果問了好多人都是不知道,估計是處理那個腦袋的女兵早就被沈雲給殺了,或者是死在了上次見面時。
不過大致方位還是有的,畢竟從抓到沈雲到他被俘虜的地方也沒有多遠的距離,就這麼大的地方,挨個找一找也就是了。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沈雲還是有些感嘆的,同時有些懷念覺遠和尚,畢竟這個有些不正經的大師雖然把自己拉到這沒少受罪,但不管怎樣,沈雲還是要感謝覺遠的,要是沒有覺遠的一番勸說,自己估計也沒什麼在上元城建立勢力的想法。
只是故地依舊,但是卻怎麼也尋不到舊人的身影了,甚至找了一圈之下,不僅連想找的東西沒找到,就連覺遠和悟痴的屍體都沒了個影子。
兩個人可能變成了行屍,離開了這里,這也能說得過去,但是就連覺遠帶來的錫杖都找不到了,這就有點可疑了。
難道覺遠還活著?
這不可能吧?畢竟覺遠那個大和尚可是自己親眼看著屍變的……
但自己呢?埋在屍山下面還能活著爬出來,覺遠又如何不能呢?
沈雲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淨慈寺看看覺遠到底還活沒活著,但是如果就這麼上門去問悟見,要是覺遠真的活著還好,要是沒活著,自己到時候得多尷尬。
找不到那個家伙的腦袋,月皎還是比較失望的,畢竟這個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她已經25歲了,雖然依舊年輕漂亮,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想無限期的保留自己的青春。
不過目前來說也只能這樣了。
沈雲拍拍她的肩膀。
“走吧,既然找不到,那就回去吧,我想想辦法,不行的話王家那里還有一塊血石,到時候我讓媳婦把那個給你。”
惡臭熏天的地方確實沒有什麼可待的,不管是沈雲還是月皎,都已經實在忍受不住這里面的味道了,因此在沈雲有了決定之後,兩個人迅速的離開。
只是覺遠的事情沈雲卻一直有些懷疑,至少他覺得事情遠遠不會是覺遠只變成行屍那麼簡單。
如果是那個老和尚把那個腦袋帶走了呢?
嗯?
這個想法如閃電一般從沈雲的腦海中劃過,在帶著月皎除了小鎮以後,沈雲幾乎想馬不停蹄的直接去淨慈寺里看看。
但是他可是自己眼看著變成的行屍,沈雲還沒見過哪個人變成了行屍還能變回正常人的。
算了,還是回去吧,淨慈寺那邊,自己到時候派個人去看看就行了。
他也是疏忽了,或者一時之間根本沒想起來鄔夢娜就是被她從差點屍變救回來的這檔子事,不讓的話肯定會親自去淨慈寺看的。
這件事既然已經辦完,那麼就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待在這個地方實在影響沈雲的心情,漫天的惡臭一熏,待在里面的人只想跑,是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到了小鎮外面,兩人找到了藏馬的地方,牽著馬正准備離開,沈雲卻忽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噓。”沈雲趕緊對月皎比劃了一個靜聲的動作,同時仔細的傾聽著外面的動作。
這個藏馬的地方在一處廠房里面,外面除了一道大門之外還有一道圍牆,要不是復生之後幾經強化過的耳力,沈雲還真聽不見這種牆外傳來的聲音。
幾個人翻牆而過,接著幾個腳步聲走到了沈雲的門口,停了下來。
沈雲冷靜的握住的馬上的矛杆,冷冷的看著大門,只要這群家伙一進來,沈雲就能瞬間與他們開戰。
月皎緊緊抱住馬頭,用手輕輕的撫摸馬兒的脖子,安撫這馬兒。
卻沒想到這群人其實並沒有發現沈雲,他們只是在這里停留一下。
“哎呀我操,這里是真他娘的臭啊。”
一個粗狂的男音帶著滿嘴的髒話,接著一口濃痰吐出,繼續說道“也不知道關小姐到底讓咱們來這個鬼地方干嘛。”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別問!”
回答的是一個清冷的男人。
關小姐?是不是上元城里的那個關小姐?如果不是她又是誰呢?而且緊跟著沈雲來到這里。
這里面的事情實在耐人尋味,這讓沈雲不得不把那個王建軍提到的關小姐放在一塊,並且懷疑那個女人絕對知道點特別的事情,至少自己回去之後絕對要小心那個妞。
他這邊正想著,卻聽到門外又說話了,這次是一個聽上去比較年輕的男人在說。
“都安靜點,這個鎮子比較邪乎,我在這里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好像有……算了,咱們都小心點,這里面絕對不簡單。”
另外兩人意外的對這個年輕人甚為信服,在聽到他說話之後都閉上了嘴巴,然後就只能聽到一陣喝水的聲音,接著休息了一會之後的一群人就離開了這里。
“主人?”
月皎的眼神帶著幾許疑惑,既然這幾個人很可疑,那為什麼不把他們抓起來或者干脆殺了。
不過她到底是久經磨煉,疑惑歸疑惑,只是並沒有問出來。
既然已經成了女奴,月皎還是很有身為一個女奴的自我修養的,事關主人的事情,疑惑歸疑惑,但總不該身為女奴去質問主人的。
慢慢的走到門口,打開門來回打量幾遍,確定那群人已經走遠了之後,沈雲才帶著月皎出來,一邊走一邊解釋道“一來還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誰都的手下,在這說他們其中有個人很有意思,冷不丁的動起手來,一時之間我可能還殺不了他們。”
“啊?”月皎驚訝的捂住小嘴,在她目前的所見過的人里面,沈雲幾乎就是武力值的天花板了,要是沈雲都解決不了的話……
“嗨……”沈雲默默她的頭,說道“沒有那麼可怕,就是急切只見可能一下子殺不掉殺三個,到時候跑了一個難免打草驚蛇而已。”
“哦。”月皎松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我們現在干嘛,跟著他們麼?”
不知道這算不算就是陷入戀愛中的女人的樣子,這幅追著沈雲問來問去一點也不想自己動腦子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可愛。
“跟著他們干嘛?鎮子里又臭有髒,咱們不回去難道還陪他們一起熏著啊。”
兩人觀察好了之後,出了鎮子也不著急回家,找了一處地方弄出點水把渾身上下洗了個干淨,之後給已經能正常行走的月皎換上藥,沿著離大路不遠的一個小村,一邊散步一邊閒聊著。
“你接觸過那個關小姐沒有?”
“沒。”月皎搖搖頭,說道“只是聽說過幾次,而且那個關小姐也不是怎麼在上元城里,除了背後有些神秘之外,我還真是不知道這個人。而且……”
月皎回過頭,看著沈雲說道“要不是娟夫人幫了我幾次,我估計就被其它幾個城區的人壓的直接破滅了,根本堅持不到等著主人征服奴的時候。”
她抱著沈雲的腰,說道“主人……月奴的小穴您也給開苞了,屁眼您也賞賜開苞了,什麼時候賞給奴項圈啊……我好羨慕幾個姐姐的項圈的。”
額?羨慕這個?
還真是有些奇怪月皎現下的腦回路,不過既然能這麼想沈雲當然很開心,貼著她修長白皙的脖頸摸了上去,然後說道“回去之後吧……到時候給你做一個金項圈,寫上主人的小母狗好不好?”
“好。”月皎一口答應,然後希冀的看著沈雲,問道“那主人會牽著小母狗散步麼?”
嘖,還有這麼上道的妞?
“當然,到時候給你栓上鏈子,主人牽著你去街上散步。”
“不!”月皎抱著沈雲的大腿跪下,哀求道“月奴不想被別的男人看見……就給主人看行不行。”
傻妞,你舍得老子還舍不得呢,這麼好的性奴,老子瘋了給別人看去?
“好好,主人答應你,不過現在是不是應該演習一下,讓主人看看我的小母狗到底乖不乖啊。”
“在這里麼……?”月皎環望了四周一眼,這里已經是一個無人的小村莊的了,上次月皎領兵的時候還在這里駐扎過,確實是沒有活下來的幸存者……但是根本保不齊什麼時候會過來人,加上在這種地界實在保不齊出現什麼事情,所以她有些難堪的想要拒絕。
“嗯?”沈雲低下頭看著她,說道“小母狗是要拒絕麼?”
“不不……”月皎趕忙搖頭,她現在可不想在沈雲眼中留下一點不好的印象。
夏天的地面有些燥熱,月皎的手掌按在地上有些發燙,跪下的時候膝蓋咯到了一點小石子都會很不舒服,但是她依然跪爬在了地上,抬起頭溫順的看著沈雲。
“嗯。”沈雲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還是不行,小母狗怎麼能穿衣服呢,把衣服脫掉。”
“啊?”
“你是在質疑主人的命令麼?”沈雲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不是,我這就脫衣服,主人。”
遮體的衣服很快一件件的離開身體送到了沈雲的手上,月皎有些慌亂的看著四周,心情極度緊張,生怕忽然出現一個人給她的丑態都看個精光……
哀羞的表情一閃而過,只留下一件絲襪的月皎接過沈雲遞過來的半截襪子和手套忽然有些不解。
“手套戴上……襪子我剪了一段,勉強就當護膝用把,防止被咯傷了。”
‘主人如此的關心……’
月皎心中的換亂忽然一掃而空,麻利的戴上手套和半截襪子,在沈雲的面前跪爬著走了兩步,接著回過身子仰頭問道“主人對小母狗還滿意麼?”
“還行。”
“主人盡管調教吧,要是小母狗做的不好,您就用鞭子狠狠的罰。”
不是,這……
這一度讓沈雲感覺自己活在夢里,月皎投降倒戈的速度實在太快,已經讓沈雲都跟不上她的變化了。
馬蹄叮當,沈雲拿著鞭子跟在月皎的後面,看著赤身裸體的月皎扭著屁股在前面爬行者,鞭子一揮,直接甩在了月皎的背上。
“嗚……”
月皎為之一頓,身子抖了一抖,接著急忙道歉道“對不起主人,小母狗一定會讓主人滿意的……”
接著又奮力的爬了起來。
沿著鄉村的大路慢悠悠的走著,兩邊都是茂密的灌木叢,夏日的綠葉遮蓋了里面的邪惡,只有月皎偶爾轉頭的時候,能看見里面不時的會露出幾根白骨……
‘上次在這個鎮子里還有不少的行屍,估計姐妹們殺了之後也仍在這里了吧。’
正走神呢,月皎的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哭喊聲。
“嗯?”
像是小孩的嚎叫,月皎忽然挺住,凝神細聽,就連沈雲也發現了這個狀況,警惕的看著路邊的草叢。
接下里,哭喊聲越來越近,卻是從灌木叢里面爬出一個赤身裸體的嬰兒,渾身青紫,大概只有一兩個月大小,勉強在地上爬行,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但恐怖的是這個嬰兒已經完全的屍化,甚至嘴力已經長滿的零零碎碎的牙齒,臉上全是啃噬屍體之後的流下的血腥,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腸子之類的東西牽在牙齒上,隨他的爬動慢慢晃悠著,甚至它的下身還連著一條臍帶,這讓它緊緊能爬出草叢不遠,在想往沈雲這邊靠近,卻是被臍帶扯著,怎麼也動不了了。
任憑膽子多大的女人見到了這個場景都要害怕,月皎直接“啊”的一聲尖叫就撲到了沈雲的腳邊,緊緊的抱住沈雲的大腿,呼喊道“主人,救我。”
默默月皎的腦袋,這個場面自己在孤城剛下來的時候也見過一次,只不過這次更加令人覺得心情復雜而已……
然而還能怎辦呢?
沈雲仿佛已經看見了灌木叢後面那個被嬰兒啃噬的面目全非的女屍,或者說已經猜到,在這個被臍帶牽扯著無法離開的地方,它除了啃噬自己的母親,不然根本不可能有那麼滾圓的小肚子……
悲哀麼?
沈雲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了,縱然有些不忍,沈雲還是拿著刀一刀結果了這個末世中本不應該降生的孽種……
“好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