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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彭璐:“你以為是他,對吧?”

愛從來都是得到 流金歲月 5395 2024-03-05 05:43

  彭璐窩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一個台一個台換頻道。

  她什麼都看不進去,目光在電視的時間還沒在表上多。

  回到家後她沒心思做任何事,只會一分鍾一分鍾的數著時間,祈禱徐明揚不會食言。

  晚上去見徐明揚時,彭璐心里一點兒譜都沒有,而且還不由自主感到陣陣心虛。

  徐明揚站在她面前時,彭璐忽然有種時光穿梭的眩暈。

  徐明揚的樣子一點兒都沒變,彭璐緩慢地舒出一口氣,原本懸著的心終於算是落了地。

  從小到大,徐明揚給她的安全感早已深深鐫刻在心底,有那麼片刻,彭璐覺得她所有難題在徐明揚這里都可以迎刃而解。

  然而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徐明揚的樣子也許沒變,但十年的時間,足矣將一個青澀稚嫩的少年變成干練堅定的許警官。

  從頭到尾的問話,徐明揚對她總是保持著謹慎內斂的態度,既有種壓迫感十足的氣場,又時不時放緩語氣,放松沉重窒息的氣氛。

  他做這一切是那麼行雲流水,彭璐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徐明揚將她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報案者,還是上門叨擾的鄰家舊識。

  彭璐想起上次見到徐明揚時不歡而散,懊惱當初竟然那麼凶狠地對待他。

  彭璐一直想找機會道歉,但徐明揚從此後就消失了。

  彭璐發誓,等匿名信的事兒解決,她一定好好酬謝徐明揚,並且對當年的粗魯誠懇認真地說句對不起。

  直到午夜,彭璐才終於聽到敲門聲。她蹭的從沙發上坐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腳跑到門前猛得打開門,期待徐明揚站在門的另一邊。

  彭璐高興得差點掉眼淚,果然是徐明揚,他總算來了。

  整個晚上,她都在無比緊張的情緒中度過。

  一會兒擔心這,一會兒擔心那,心髒幾乎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現在,見到徐明揚站在門口,那一瞬間,她發現所有擔憂都不復存在了。

  雖然,他此刻一臉憤怒地看著彭璐。

  “這他媽的絕對不行!”徐明揚還沒跨步進門,就向彭璐低吼了一句。

  彭璐根本沒明白徐明揚怎麼忽然發火,臉色霎時變得煞白。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緊張地問道:“怎麼了?”

  他指了指自己,說道:“你不覺得奇怪麼?我就這麼直接到你的家門口。”

  “哦,我以為有人剛好和你一起進出。”彭璐明白過來,雖然知道這個時間點,可能性很小。

  “我不需要,大樓的門被一個垃圾筒擋住。”徐明揚朝彭璐走近一步,巨大的身軀充滿她的視线。

  “還有你,沒點兒腦子麼?半夜打開門前,連問都不問一聲。我很可能是那個寫匿名信的人,而你現在指不定躺在地上任我宰割,你知道嗎?”

  彭璐頓了頓,見徐明揚神情如此嚴肅,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她縮到一邊,整個晚上都在焦慮著急的狀態中度過,差點忘了徐明揚有多凶橫,“但我知道是你啊,你說你會……”

  看著徐明揚仍然不罷休的模樣,彭璐的喉嚨漸漸被恐慌堵得沒了音,最後終於投降。

  她發出一聲萬般郁悶的嘆息:“你說得對。我太蠢了,很抱歉,我保證下次一定注意。”

  “我不是在生你的氣,而是糟糕的大樓管理。”徐明揚的表情緩和下來。

  可不是麼,彭璐關上門並鎖好鎖,恐懼仍然籠罩著她。徐明揚說的沒錯,如果他是那個寫匿名信的人,現在彭璐可能已經被襲擊,甚至被殺害。

  彭璐一句話不敢說,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是靜靜地看著徐明揚從客廳走進廚房,然後走到臥室,再看了看洗手間。

  沒什麼特別值得看的地方,可彭璐的面龐還是有些微微發燙。

  這個兩室一廳裝修非常漂亮,家具也一應俱全。

  要是沒有爸媽資助,靠她當中學老師的微薄的工資根本租不起這樣的公寓。

  徐明揚一定打心眼兒里瞧不起她,朱之丹也說過,彭璐活得像個寄生蟲。

  無論是感情上還是經濟上,到現在也沒一點兒長進。

  徐明揚指著餐桌,示意兩個人坐下來。他問道:“匿名信的事兒你還告訴了誰?”

  彭璐兩手放到桌上,無奈地說:“我剛剛搬到這里,在一所中學教書,談不上和誰很熟,更別說聊這些事兒。目前為止,我就只告訴老家的幾個朋友,都說讓我到派出所報案,其他的也無能為力。當然,我收到第一封信時就告訴了之丹。”

  “你的父母怎麼說?”徐明揚繼續問。

  彭璐聳聳肩,淡然道:“媽媽假裝沒聽見,爸爸總是在忙工作,他們沒時間理我的事情……你知道的。”

  徐明揚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线,點頭表示理解。

  彭璐的爸媽徐明揚最清楚不過,記得有一次徐明揚看到彭璐快午夜了還在街上游蕩,實在不放心,親自把她送回家。

  家里冷冰冰的一個人也沒有,根本沒辦法留彭璐單獨在屋里。

  為了穩妥,徐明揚留了個字條給彭璐的父母,將彭璐接到他的家里,暫時安頓下來。

  彭璐在徐明揚家住了整整三天,彭璐的父母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我需要你告訴我關於朱之丹的一切,”徐明揚道。

  “這事兒和之丹無關。我知道警察總是認為是男友干的,但這件事不是,他不會玩這些惡作劇。”彭璐搖搖頭,否定徐明揚暗含的意思。

  朱之丹甚至不認為這是個事兒,但彭璐沒有將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徐明揚非常討厭朱之丹,彭璐不需要給他更多理由鄙視她的男友。

  “你們倆經常一起去哪里?”

  彭璐努力回想,說道:“搬來之後麼?哪兒都沒怎麼去,之丹工作太忙了。有那麼兩三次吧,我陪他參加和工作有關的應酬。他的廣告公司時不時舉辦慶祝和宴會,有些比較隆重的,會邀請員工的家屬作陪。”

  起初,彭璐很興奮能和朱之丹一起參加這樣的場合,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根本融不進去。

  他們總是對各種時事新聞、體育賽事高談闊論,彭璐從來沒有關心過這些話題。

  大多數時候,她都默默呆在一邊,帶著緊張的微笑,被所有人忽視。

  “你們的性生活怎麼樣?”

  彭璐雙頰發熱,“什麼?”

  徐明揚坐在她前面,雙手緊握在一起,仔細望著她的眼睛。“這很重要,彭璐,為了調查起見,我需要你告訴我。”

  彭璐猶豫了一下,看著徐明揚依舊不依不饒,只能謹慎問道:“你以為是他,對吧?”

  “這種事兒十有八九是男友干的。”徐明揚態度堅決。

  彭璐直搖頭,“這次肯定不是。”

  “我來判斷是不是朱之丹,不是你。”徐明揚又拿起那些信,邊看邊分類,其中一封信拿在手里的時間尤其長。

  我有時會使勁兒握緊手指,想象是你可愛的小逼在裹著我。

  你一直做瑜伽,小逼肯定特別緊。

  下次做完瑜伽,再用那個紫色電動雞巴時,一定要想像操你的人是我。

  想像我把你推到桌子上,你彎腰撇開腿,我扯下你的瑜伽褲。

  雞巴在你小逼里抽插,讓你一次又一次在尖叫和哀求中高潮。

  “朱之丹喜歡這些花樣嗎?”徐明揚問道。

  彭璐滿臉通紅,低下頭如實說道:“沒有。”

  “你們一周操幾次?用什麼姿勢?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性癖?或者迫使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徐明揚繼續問。

  看彭璐默不作聲,他又補充道:“我是個刑偵警察,干這行已經快十年。彭璐,我保證你不會告訴我任何我以前沒聽過的事。”

  彭璐雙手托住臉頰,還是猶豫不決,喃喃道:“這太尷尬了。”

  “為什麼?他讓你做什麼?”徐明揚突然變得怒氣衝衝,一拳砸在桌子上。

  “不,我是說……之丹,之丹性欲並不強。他有嚴重的過敏,脫敏藥對他影響挺大的。”彭璐嚇了一跳,磕磕巴巴解釋道。

  徐明揚放松下來,緩聲問道:“你的呢?”

  “我的什麼?”彭璐一臉疑惑。

  “你的性欲怎麼樣?”

  老天啊,他真的需要問這個嗎?

  “還……還行。”

  彭璐的床頭抽屜里有一套弗萊豪華七件套,里面的東西可以滿足她所有性需要。

  她和朱之丹在一起十年,沒有其他男人。

  當他們還在上學時,兩個人濃情蜜意,十七歲那年初嘗禁果,後來兩個人還跟著毛片學了很多花樣互相滿足。

  自從工作後,朱之丹更熱衷於功名利祿。

  他有頭腦、有資源,想干一番大事業是理所應當的事。

  不僅如此,他的父母非常愛他,給他提供最好的一切,總在他的背後支持他、鼓勵他。

  連帶著,對彭璐也是關愛有加、無比親切。

  彭璐非常理解朱之丹,也很感激他。

  像朱之丹這麼優秀的男生,可以選擇任何女人當女友。

  中學那會兒,對他愛慕不已的女生兩個手都數不完,然而朱之丹卻選擇她。

  彭璐覺得非常幸運,能夠得到朱之丹的青睞,更不用說還有他父母的喜愛。

  當她和朱之丹在一起時,她的生命中第一次沐浴在愛情的溫暖中。

  現如今,朱之丹需要花大量時間在工作上,不可避免冷落了她。

  彭璐沒有怨言,這不是什麼大事。

  她可以理解,能夠自己解決,也習慣自己滿足生理需要。

  徐明揚注視著彭璐,屋內陷入一片沉寂。她在徐明揚眼中看到了同情嗎?

  “匿名信肯定和之丹無關,我敢擔保。我們在一起十年了,他早就過了對我著迷的階段,而且之丹現在工作特別忙,打電話都找不著人。”彭璐假裝輕松地笑了笑,希望能緩和氣氛。

  徐明揚就算知道彭璐在說笑,也仍然板著臉。

  彭璐移開目光,內心有一絲惱怒。

  徐明揚憑什麼一副替她難過的樣子,他根本不了解彭璐和朱之丹之間的感情。

  他們在一起十年,光這個數字都已經夠了不起了。

  可徐明揚呢?

  彭璐注意到他手指上沒有婚戒,也沒有女友給他打電話,質問他星期二的午夜在外面干什麼。

  徐明揚繼續問道:“你會把內衣掛在陽台上晾干嗎?你的手提包里有沒有私人物品忽然丟失?你會在窗簾大開的時候脫衣服嗎?”

  彭璐心里更加受傷,聲音也忍不住提高,說道:“天啊,我當然不會,想都沒想過。你認為我是個愛出風頭的人嗎?”

  “我知道這聽起來像是在指責你,但我只是想全面了解情況,以便可以幫助你。”徐明揚安慰道,那雙冰冷的眸子也稍稍融化。

  他不再是冷酷多疑的刑偵警察,又變成那個鄰家哥哥,在彭璐流浪街頭時帶她回家。

  彭璐心里一軟,徐明揚的問題也許非常無禮,但他只是在做他的工作,他是在幫助彭璐。

  天曉得,在彭璐對他說出那麼殘忍的話後,徐明揚完全可以一開始就拒絕彭璐的求助。

  “謝謝你。我正在努力合作,也非常感謝你在這里。”彭璐由衷道。

  徐明揚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合作,讓我再看看那些信。”

  徐明揚伸手到她面前,彭璐注意到他的手掌寬大而厚實,強健的手指又粗又長。

  彭璐不禁想到男友的手,光滑精致又細又長,和徐明揚完全不一樣。

  他的手放在身上會是什麼感覺?

  彭璐很快把目光移開,對心頭忽然冒出來的奇怪想法懊惱不已,也許徐明揚剛才問了太多關於她的性生活細節,讓她不由自主浮想聯翩。

  徐明揚拿著一封信,站起來邊讀邊踱步,喃喃低語:“真奇怪。”

  彭璐走到他對面,反著將信又快速讀了遍。

  在信里,這個變態提到他想知道彭璐的小嘴和嫩逼能吃多長的雞巴,還說他非常喜歡將體毛剃干淨的女人。

  彭璐皺起眉頭,她的貼身的衣褲都是真絲,所以確實喜歡清理體毛,感覺這樣才穿著舒服。

  信里提到這個細節,雖然她看不出門道,但也察覺出其中不對勁。

  彭璐立馬問道:“怎麼了?”

  “奇怪,他談論你的方式很具體。幾乎就像……”徐明揚抬起眼簾,和彭璐四目相對。

  無論徐明揚是不是在問案,擋不住的事實是彭璐和他在夜深人靜的屋子里單獨相處,兩個人談論的也是最私密的話題。

  彭璐這輩子除了男友朱之丹,也就在網上聊聊性,自慰的時候看些電影、圖片助助興。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相識之人如此坦誠自己的性生活,而且還是打小就認識的鄰家哥哥。

  結果就是自己的思緒像脫韁的野馬,動不動就跑偏。

  彭璐敏銳地感覺到徐明揚寬闊的胸膛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她的目光一點點滑過他的身體,來到徐明揚的嘴唇,再落到他拿著信的手。

  彭璐想像這樣的身軀擠壓她的身體,這樣的手指在皮膚上一點點摩挲,探尋她身上每一處敏感的地方。

  彭璐的腰椎有些酥麻,大腿內側的肌肉忍不住暗暗使勁兒,想要絞住一樣東西快速摩擦。

  “還有麼?”徐明揚用渾厚的嗓音問道。

  彭璐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有那麼一會兒甚至驚恐得以為徐明揚當警察多年,已經學會讀心的本事。

  他這麼問彭璐,就是看出彭璐正對徐明揚犯著花痴,腦子里正想著一大堆兩人翻雲覆雨、臉紅心跳的事情。

  徐明揚其貌不揚,怎麼都談不上討人喜歡。

  彭璐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沉默寡言、木訥粗狂,但對她一直很關心。

  現在再見面,徐明揚的樣子容貌都還和記憶里一樣,但他的面色陰沉,一雙眼睛敏銳尖刻,令人不由自主忐忑難安。

  彭璐相信任何一個進入審訊室的嫌疑犯都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和決心。

  現在,徐明揚站在她面前,彭璐不由自主也深陷其中。

  她對權威和力量從來沒有抵抗力,不光是乖乖聽話回答問題,更要命的是徐明揚身上散發的雄性荷爾蒙像強大的磁場,而她就是跑進去的小鐵屑,忍不住要貼到徐明揚這塊磁鐵上。

  就這麼一會兒,彭璐都能感覺敏感的陰部隔著內褲悸動,在徐明揚的問題下激得渾身一哆嗦,幾滴油潤的蜜液悄悄滲了出來。

  徐明揚皺起眉頭,因為她的反應困惑不解。接著,他的嘴角向上傾斜,揮舞著手里一摞信件,補充道:“還有其他信嗎?”

  彭璐聽出問題里的笑意,臉頰微微發燙。她呆呆地盯著那些信件,然後又趕緊說道:“哦,不,沒有。”

  “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徐明揚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追問。

  “沒什麼啊!”彭璐急忙辯解道,臉也更燙了。

  她這幾周日子糟糕透頂,壓力、孤獨和恐懼讓彭璐喘不過氣。

  這會兒終於有一個男人認真拿她當回事兒,她就情不自禁,醒著開始做春夢。

  天啊,她還能再可憐一點兒麼!

  徐明揚嘴角仍然掛著微笑,又把注意力轉回到一摞信上,片刻後皺起眉頭,然後緩緩環顧房間。

  他走到沙發旁邊的一盞落地燈前,凝視片刻,然後把手伸進燈罩里,在里面摸索。

  他似乎心中一凜,就在彈指間的震愕後,徐明揚大聲咒罵:“我操啊!”

  那個陰郁嚴肅的刑偵警察又回來了。徐明揚攤開手心推到彭璐面前,小小的,泛著黑色,電线從里面伸出來,看起來像電子儀器上的一個零件。

  “這是什麼?”彭璐見狀,心里咯噔一下,沉到谷底。

  “竊聽器,這個寫匿名信的人一直在監聽你的談話。如果他在聽,可能也在觀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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