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俞浩源拍攝完視頻已經三天了,夏藍賺了一筆不小的財富。事實上,這個視頻的點擊仍然在持續上升,留言評論越來越多。
很遺憾俞浩源不願泄露身份,不然趁著勢頭他們還能繼續賺下去。
最關鍵的,夏藍可以借此機會和俞浩源更加親近。
現在看來,夏藍打錯了算盤,俞浩源根本不好這口,尤其是普普通通的性愛。
而更激烈的,他雖然喜歡卻又看不上夏藍,不願意帶她玩。
夏藍只有兩天時間發現俞浩源,早上慢跑的時候她以為發現了俞浩源。不過,他立刻發了張自己在公寓畫畫的照片。
“夏藍,你今天晚上什麼安排?”鄒藝一邊穿上運動鞋,一邊問道。
自從收到那張帶血的字條,鄒藝變得有些神經質。
夏藍猜測,可能是她長在警察家庭的原因。
鄒藝還提議報警,夏藍當即就否決了。
不光是俞浩源正跟著她,而且她也不喜歡警察對她的生活問東問西。
偷偷摸摸違法和當著警察的面隱瞞事實,性質可差了一帽子遠。
這個人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夏藍不想小題大做。
連鄒藝也承認,就算警察來了也做不了什麼。
夏藍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撬開蓋子,挖了一勺放到嘴里,“我晚上要去做家教,為了避開交通高峰,下了課我換件衣服就直接過去,晚飯可能也要挪到宵夜了。”
家教當然是謊言,她要去俞浩源那里錄節目。
夏藍希望在鏡頭前和俞浩源再來一次……不在鏡頭下也行。
她的包里已經裝了一把小手術刀。
如果俞浩源喜歡,那麼她也會喜歡。
就算她得先把身上切得鮮血淋漓再自己縫起來,俞浩源無論如何都是她的。
當然,夏藍也知道十之八九是自己一廂情願。
鄒藝嘴巴張開,難以置信地叫道:“你還要去?不怕自己出事嗎?”
夏藍聳聳肩,拿起書包掛在肩上。“為什麼不呢?因為那個門上的字條?我再擔心也必須生活啊,房租、食物、水電費,這些都需要錢不是。”
鄒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到底是打籃球的,稍微使點兒勁就能把夏藍固定在原地。
“如果你真擔心錢,我可以幫你。房租、食物、水電費,這些通通不用你操心,別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鄒藝誠懇地說道。
“你要這麼說我立刻搬走,大家說好的一人一半。”夏藍堅決否定,一副自尊受傷的模樣。
鄒藝家境好,光是她腳上的運動鞋都夠夏藍三個月的生活費,而三個月後鄒藝就又會換一雙新的,房租這點兒錢對鄒藝確實不是事兒。
不過,夏藍當初決定和鄒藝同租,也許有各種私心,和錢卻沒有絲毫關系。
夏藍雖然沒什麼社會閱歷,這點常識還是明白。
關系不管熟悉與否,都不要有金錢上的往來。
“好吧,好吧,”鄒藝松開手,不再堅持,卻也毫不掩飾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夏藍覺得好笑,她享受成為焦點,但也得是她喜歡的焦點。夏藍拉住鄒藝說道:“走吧,快點兒去學校啦!”
一整天都安靜地度過,夏藍課間會給俞浩源短信,虛張聲勢號稱發現他的蹤跡。俞浩源對她的這些小把戲統統不予理睬,讓夏藍有些悵然若失。
上完課後,天已經黑下來。
她快步朝回走,盤算著換件衣服,再帶身行頭為晚上的主播做准備。
坦白講,她不確定是否還想在鏡頭前搔首弄姿、赤身裸體。
也許和俞浩源的性愛對她衝擊太大,夏藍覺得那就該是一個結點。
俞浩源已經從攝像機背後走到她身邊,也已經從旁觀者變成參與者,以後不該再有攝像機在兩人之間才對。
然而,這件事顯然不是夏藍說了算。
“課結束了,我這就過來。”夏藍給俞浩源發了條信息,讓他知道自己很快會到。
學校離公寓不遠,她還是選擇走一條近路往回趕。
今天的課程設計,評審花的時間比預計長了一倍,老師嘮叨個沒完沒了。
夏藍趕到俞浩源那兒十之八九會遲到,但她希望不要遲得太離譜。
就在夏藍穿過一片樹林時,忽然聽到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
她慢下腳步四處觀看,眼前確實有東西在變換或移動。
當然,這很可能是她的瞳孔在不停放縮,視线在調整黑暗時大腦帶給她的錯覺。
夏藍屏住呼吸,仔細聆聽,除了遠處車流的來來去去聲,一無所獲。
夏藍吞了口口水,感覺嘴巴里塞滿棉花,四肢也似乎無法動彈。一個可能性在腦子里升起,俞浩源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偷拍麼?
她暗自思量可能性,很快手機就有提示音,俞浩源給她敲了一個‘好’字。
夏藍輕輕嘆口氣,繼續朝回趕路。
雖然非常懊惱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思花痴,但她確實擺脫不了被觀察的感覺,可停下來時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直到回了家,她才總算放松下來。
夏藍沒有注意到接近的腳步聲,也沒有意識到她不再孤單,直到一塊布蒙住她的嘴。
她的世界變得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