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浩源拿起大衣、相機和香煙上了車,在啟動車子前給夏藍發了條短信。
他喜歡游戲,但找搭檔並不總是那麼容易。
過去也有女人願意和他在一起,直到她們明白俞浩源想從她們身上得到什麼。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痛苦或藝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知道他喜歡什麼就好,俞浩源不會大肆宣傳,但他也不會刻意隱瞞。
俞浩源答應和夏藍玩這個游戲,統共五天時間。夏藍如果發現他的蹤跡,俞浩源輸。如果她不能,那夏藍就是他的了。
沒有規則,沒有限制。
只有他、他的相機,以及他的懲罰。
一想到五天以後他可以做什麼,俞浩源只覺得手心癢癢。
這就是為什麼他從來不將自己的愛好和工作混為一談的原因。
因為一旦開始,他的墮落就會螺旋式下降。
除了給‘長夜漫漫’的主播攝影、攝像,俞浩源從來不和這些人有任何交往,更不用說打擾這些人的生活和學習。
他的工作日程已經非常緊湊,大部分時間都必須全神貫注。
俞浩源確實跟蹤過夏藍,夏藍來工作室拍攝的第一周,俞浩源就知道她回家的路线。
他抗拒過自己的行為,但大部分時候都以失敗告終。
這也是俞浩源的水平還處在發展階段的一個印證。
他太年輕,仍然不夠成熟。
一個人沒有足夠的自控能力時,就會向軟弱屈服。
俞浩源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夏藍在公寓看到的那些照片只是作品的一小部分,也溫和很多。
雖然對性虐痴迷,他卻不是傻瓜,這些不僅很難被大眾欣賞,即使是小眾也屬於鳳毛麟角的一類。
幸虧俞浩源還有‘黯影’,總有些會員希望將他們的感受拍攝下來。
除了對痛苦的恐懼,還有伴隨著欲望的窒息和喜悅。
為了安全和隱私,這些照片攝於黯影也存放在黯影。
俞浩源雖然不能保留,但補償是得到一筆客觀的收入。
夏藍是俞浩源的繆斯女神,也是他網中的一只飛蛾。俞浩源會把她變成一件傑出的藝術品,也會伺機吞噬,而夏藍對此無能為力。
俞浩源將車子停在夏藍公寓家的樓下,距離不遠不近。
他不僅可以看見夏藍臥室的窗戶,而且不用擔心暴露他的位置。
游戲規則很明確,如果俞浩源能夠跟蹤她五天,在夏藍沒有發現他的情況下給她拍照,那他就贏了。
俞浩源安靜坐在車子里,點燃一支香煙,拍下任何吸引他注意的東西。
大約一個小時後,夏藍出現在視野中。
她穿著一件藏藍色、牛仔褲和黑色短靴。
夏藍的衣服幾乎都是不同明暗或飽和度的藍色,看上去清新又有活力,但也還是逃不出小女生情懷。
不過,俞浩源相信,隨著時間推移,夏藍會越來越成熟,風韻十足。
夏藍走在街道上,臀部像往常一樣左右搖晃,就像每個人都在觀看。
毫無疑問夏藍是個暴露狂,這就是為什麼她在攝像頭面前可以表現得如此出色。
夏藍就像自然界那些色彩鮮艷的花朵、蘑菇、小動物,誘惑你去追逐她、跟蹤她,然後陷入一片無盡的黑暗。
俞浩源摸摸發癢的下巴,那里已經長出一層淡淡的胡茬。
他權衡著當下的選擇,可以現在綁架她,拖到車里操個徹底,直到她哭著求饒。
他也可以耐心等待,直到贏得兩人的小賭注。
拍攝她、傷害她,讓她成為一件藝術品。
在他做出決定之前,夏藍走進大樓。
她的房間在五樓,從左邊數第三個窗戶。
等到那個房間的燈亮起時,今晚就叫停結束。
這時,他的手機在口袋里振動起來。
“是你嗎?”夏藍發來一條短信,後面還附著一張照片。一扇門上貼著一張標准打印紙,上面有一排紅色的文字,潦草的筆跡寫著:你是我的!
俞浩源抿住嘴唇,什麼爛俗玩意兒,現在連影視劇都已經拋棄這種拙略小把戲,夏藍竟會以為是他干的。
俞浩源把電話打過去,鈴聲幾乎還沒響就被接起來。夏藍剛要打招呼,他直截了當問道:“傷害很小,後面那句是什麼?”
“如果不是你,那是誰?你有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夏藍的聲音倒是很輕松,一點兒沒表現出擔心。
俞浩源早就發現夏藍膽子很大,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真不好說。從他今天的觀察來看,雖然有些人在周圍轉來轉去,但沒有什麼不尋常的。
“沒有,你的室友有什麼發現?”
夏藍輕輕嘆口氣,回道:“她回來的時候東西沒在那兒,後來也沒有看到或聽到什麼。我回來時,她正在洗澡。”
“紙條和假血不是我的菜。”俞浩源嘲笑道,看到夏藍臥室的燈亮起來。
“我覺得是真的……聞上去有股腥味。”夏藍聲音放低了些。
“這就是為什麼你認為是我。”俞浩源明白過來。
他眯起眼睛,掃視面前每一個黑影,每一個藏身之處。除了他本人以外,沒有任何異常。
“醫院里買袋血不是難事兒,現在去睡覺吧……遠離窗戶,尤其是別光著身子貼在玻璃上!”
“你看到了。”夏藍咯咯笑起來。
俞浩源的肉棒又在抽搐。
“我當然看到了!”他生氣地喊道。他昨天剛在一大堆觀眾面前操了她,現在卻像個飢渴的小青年,在寒冷的夜晚等待靚影再次出現。
夏藍喜歡站在她的窗前,有時會穿著衣服,大部分時候都沒有。
俞浩源最喜歡她身上圍個小毛巾的時候,脖頸、肩頭、胸前清晰可見,最重要的部位卻又遮擋起來。
讓他大飽眼福的同時,又留下很多想象空間。
“夏藍……我永遠不會給你留那種紙條或禮物……記住這一點。”
他們的小游戲變得有些復雜,如果夏藍不能區分俞浩源和那個不知名姓的仰慕者,她最好的對策應該是報警。
他們之間的游戲則必須停止,俞浩源將無法擁有她。
電話那頭又傳來一聲輕笑,“我明白,陌生神秘的仰慕者留下令人印象深刻的禮物,英俊多才的攝影師什麼都不會留下。晚安,俞哥!”
夏藍掛斷電話,俞浩源心情有些復雜。
夏藍聽上去一點兒不緊張,是因為她知道俞浩源在外面某個地方,觀察著她,保護著她嗎?這讓她感到安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