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陸驍把林妙妙拉到一個微信群里，另外兩人都主動發來信息，讓她通過好友驗證。

　　通過以後，她望著那兩人的頭像，躊躇了一下。

　　她的指尖在那個她認為是許則言的頭像上停了停，先點開了另外那人的朋友圈。

　　秦墨深的朋友圈幾乎沒有任何發布，只有幾個律師函公告，都是與工作相關，更像是某種警告。

　　他的生活圈離她太遠，她簡單掃了一眼，又點開了許則言的朋友圈。

　　她感覺自己是第一次離他這麼近，許則言沒有在時間上設限，她拉下來一路看著。

　　他不怎麼露臉，也不常發，林妙妙翻到一年前，有一只小貓的照片。

　　黃色的小貓，第一張是它髒兮兮的樣子，後面的明顯干淨許多了。

　　還有一張似乎是被許則言抱在懷里，照片的角度能看見他的下頜，微微揚起的唇角。

　　林妙妙的心一下被溫柔的情感盈滿了，仿佛要溢出來般的心悸。

　　這些照片只有兩個字的說明，果果。

　　她的手指輕輕觸摸著小貓的面孔，明亮圓潤的眼睛。

　　“原來，你現在叫果果了嗎？”

　　發現果果，是高三那年剛開學的時候，林妙妙回家的路上會穿過一個老式小區。

　　有一段路，都是葡萄藤爬滿的木架。

　　盛夏的尾巴，葉子依舊綠得發亮，偶爾經過的時候會聽見微風拂過，沙沙的聲響。

　　那一天，她聽到了不一樣的響聲，抬頭去望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只小貓抓著藤蔓，像打千秋般地亂晃。

　　她仔細看了眼，是細小的彎枝纏住了它的爪子。

　　她一向愛貓，只是家里不讓養罷了。

　　林妙妙抬手托住小貓的身子，等它掙扎出來以後，就趴在她的手心，向著她喵喵叫喚。

　　黃色小貓鼻子髒髒的，憨態可掬。

　　她忍不住地笑，“餓了嗎？”

　　她把它放在地上，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鱈魚腸，剝開給它。

　　小貓似乎是餓極了，張口狠狠地吃，狼吞虎咽的樣子，林妙妙望著就皺起眉來。

　　“吃慢點。”

　　前面轉角的車庫就有個便利商店，她跑過去買了牛奶和水，一次性餐盒，再折回來。

　　這時，小貓的身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他逆著光在葡萄藤下，斑駁的光影在他身上流動，白色襯衣被染上陽光，仿佛在跳躍在飛舞。

　　“吃這個不行，鹽分太多了。”

　　清冷的聲音，像冰塊在玻璃杯里碰撞，悅耳動聽。

　　林妙妙怔了下，看著他慢慢蹲下身去，摸了摸那只小貓的頭。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他的聲音一下變得溫柔起來，聽得她心口一動。

　　那只小貓懶洋洋地蹭了蹭他的手心，他輕笑了一聲，抱著它站了起來。

　　林妙妙看著那只小貓乖順地伏在他的臂彎，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她看見他的側顏。

　　是許則言。

　　學校里的風雲人物，女生們心目中的男神，就連林妙妙看見他都會忍不住地臉紅。

　　許則言並沒有注意到旁邊佇立著的她，而是專心地低頭望著那只小貓。

　　“你太髒了，回去先洗個澡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進旁邊的樓梯口。

　　林妙妙聽著他的腳步聲，抬起頭來，原來他住這里。

　　林妙妙的手指忍不住地探出去，輕輕撫摸照片上許則言的下頜。

　　就像兩年多前一樣，他也是這樣看著那只小貓。

　　向來冰冷高傲的人，難得一見地露出了柔軟的表情。

　　胸口又開始脹痛，荷爾蒙的波動，生理期的緣故，使得她的乳房開始發沉，蓄滿了充足的奶水，她感覺到自己的乳尖又濕了。

　　她把手機放下，去拿吸奶器，吸到一半，機器忽然停止了。

　　林妙妙心下一慌，認真地搗鼓幾下，還是不行。

　　她的吸奶器壞掉了。

　　雙乳沉得像熟透的果實，若是不馬上擠出來奶汁，到時就會硬得像石塊，還有積奶發炎的風險。

　　林妙妙又急又亂，用手硬擠了一會，衣服都被汗水奶水浸濕幾件。

　　她忙完了這陣，趕緊把這兩天積攢的衣服抱起來，去往二樓的洗衣房。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二樓，根據陸驍所說，她找到了那間洗衣房。

　　窄長型的小房間，外面是圓形的小陽台，正對著西邊。

　　房間一側是洗衣機烘干機洗手池，一側是長條凳子，熨衣板和掛燙機。

　　她把衣服放進洗衣機，想著等會還要用烘干機，就坐在了長凳上等待，旁邊的藤編衣籃里正好放了幾本書。

　　她隨手就拿起來翻，看了一會，胸口又開始脹痛。

　　她低了低頭，是剛才擠得不夠徹底，衣服又被浸濕了。

　　這樣的時期，荷爾蒙的波動本來就頻繁，吸奶器又壞了，後面該怎麼辦才好。

　　林妙妙忍不住嘆息，蹙起眉尖。

　　這時，身後的推門被人拉開，有人緩緩地走了進來。

　　“妙妙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