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則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和諧的一幕。

　　秦墨深在旁邊的桌上對著筆電辦公，林妙妙一邊調試著巧克力棒的新配方，一邊和陸驍小聲地討論著。

　　陸驍的冠軍獎杯擺在一邊，金燦燦的，閃得他眼疼。

　　見到他進門，林妙妙和平時一樣迎上去，“你回來了。”

　　只是她的臉色比之前白了，有隱隱約約的疲態。

　　“妙妙，你昨天是不是沒睡好？要不明天休息一天？”

　　“我沒事。”林妙妙搖了搖頭。

　　她總不能告訴許則言，她一下午都在和另外兩個人做愛，人都累壞了。

　　許則言抬眸，見兩個男人都用著一種復雜的眼神看向他，他忽然感到了強烈的不安。

　　“哥，你怎麼也來了？”

　　秦墨深合上筆電，“過來看看你跟著的這個項目。”

　　許則言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但是又不可能揭穿他。

　　林妙妙一邊收拾台面，一邊和他說：“我們商量過了，今晚就出去吃一頓好了。”

　　平時都是她做簡單的晚餐，和許則言一起用過飯後再回自己家。剛才兩個人累到了她，因此堅決不再讓她做晚飯。

　　他們去了本地最出名的飯館，提前訂了位才不至於排隊。席間都是陸驍和林妙妙說話的多，另外兩個男人比平時沉默了不少。

　　晚飯過後，三個人一起送她回家，等到門口的檸檬樹邊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我到了。”

　　她回過身來，揚首抬眸，正看見秦墨深在仔細地打量檸檬樹。

　　他應該是自那一年以後，第一次再見這棵檸檬樹。

　　春天的檸檬樹葉子更加濃艷，大大小小的檸檬掩映在枝葉間，鮮綠嫩黃。

　　“哥哥還記得這棵檸檬樹？”

　　秦墨深點點頭，想到當年的她就是趴在他的背上，伸手去摘樹上的檸檬。

　　他抬起身來，在濃綠枝葉間摘下一棵黃澄澄的檸檬，遞到她的手里。

　　“檸檬牛奶糖很好吃。”

　　在旁人面前，林妙妙不敢說太多，用力握緊那顆檸檬，但另外兩個男人都看出了他們之間難以言喻的悸動。

　　許則言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流動的氛圍，“我們就先回去了。”

　　陸驍也向著她揮了揮手，“學姐明天見。”

　　渾身酸軟的她洗了個熱水澡，早早就進入了夢鄉，這一次她竟然夢見了許久未見的宋衍。

　　兩個人在法國南部的噴水池邊，他喂她吃新鮮采摘的葡萄，一顆又一顆。

　　忽然，他把一顆葡萄塞進了她的手里，“妙妙。”

　　林妙妙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枚小巧的戒指，宋衍握著她的手，將這枚戒指戴到了她的中指上。

　　“學長，這是什麼？”

　　“你知道戒指戴在中指的意思是什麼嗎？”

　　她以前看過這些說法，但一時想不起來，問道：“是什麼意思？”

　　“心有所屬。”

　　林妙妙怔了一下，低頭去看這枚戒指。

　　宋衍又笑著問她：“妙妙，如果要你在我們四人中間做選擇的話，你會怎麼選？”

　　她從來沒有設想過這樣的問題，不由怔住，忽然上方傳來一陣鳥鳴。

　　等她抬頭去望的時候，夢突然醒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撒進來，慵懶又明媚。

　　一樓的檸檬樹上正有小鳥在歡快地跳躍，原來她夢里聽到的正是這只小鳥的聲音。

　　她擁著被子坐起來，感覺到自己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面對夢里的那個選擇了，而她又該又能怎麼選呢？

　　等到許則言家里，秦墨深已經和他出去視察，陸驍去找在這個城市實習的同學，她又開始試做新品。

　　今天的新品是最近流行的芋泥系列，她要做的是芋泥椰子蒙布朗。

　　精致的成品讓人眼前一亮，最上面點綴著一簇雪白的椰蓉，底部是香脆的椰子片，最里面是細膩的椰奶布丁。

　　外面裹著一條一條的紫色芋泥，顏色溫柔，看著朴實無華，入口卻是清甜軟糯，香味濃郁。

　　當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出去開門。

　　門外不是她以為的陸驍，而是西裝革履的宋衍。

　　“妙妙，好久不見。”